司寇駱花笑了笑道:“阿爸你放心,無論您變成什麼樣,阿媽都不會嫌棄您的,阿爸,我出宮了一趟,我見到雪兒了。”
司寇尊喜道:“是嗎,雪兒那小丫頭怎麼樣了?”
司寇駱花道:“雪兒很好,也變得厲害了許多,再過不久,應該就能和雲兒一樣厲害了吧!”
司寇尊道:“是嗎?看來雪兒的機緣還是挺大的。”
司寇駱花沉默許久道:“阿爸,我也見到葉陽了。”司寇尊道:“是嗎?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司寇駱花道:“原來,教雪兒武功的人就是葉陽,救了雪兒的人也是葉陽。”司寇駱花的呻吟裡有着深深的落寞。
司寇尊慈祥的看着司寇駱花道:“是嗎?他們可真是有緣,駱花,你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不開心?”
司寇駱花終於忍不住,留下淚水道;“阿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爲何,我有些羨慕雪兒,可以這樣和葉陽在一起,他們看起來很好,真的很好!我沒有留在那裡的必要了,我只是想看看葉陽好不好,他和雪兒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
看着司寇駱花蹲在地上哭泣,司寇尊伸出手摸了摸司寇駱花的頭髮道:“駱花,想哭你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
司寇駱花終於是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司寇尊溫和道:“駱花,你不必擔心我,他們不能把我怎麼的,你也不用擔心月兒,我想澈會好好照顧他的吧!我和月兒都相安無事,你可以離開這裡的,不用再回來的!”
一直嚎啕大哭的司寇駱花慢慢安靜了下來道:“阿爸,您說什麼傻話呢,我已經答應做澈的皇后了!您知道嗎?澈削去了三王各二十萬大軍,並加封三王之子爲世子。三王之女爲郡主,而我,也答應了接受皇后的封號。”
司寇尊眼裡閃過一抹黯然道:“澈還是這樣做了!”
司寇駱花道:“怎麼了,阿爸,您知道澈會這麼做嗎?”
司寇尊點點頭道:“澈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和我探討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就看出澈有大志,四王終究會成爲空有頭銜而沒有實權之輩,但是沒想到澈會這麼快就削去三王的實權,只是可惜啊!”一臉惋惜之色。
司寇駱花不解道:“可惜什麼?”
司寇尊道:“若是澈等平定了漠北和蠻荒再處理三王的問題。那麼澈一定會是一個流傳千古的明君。只是澈太過急躁了。外患未平,內憂將起,一個不小心,澗辛苦打下的基業就會敗在澈的手上。”
司寇駱花道:“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司寇尊道:“那幾個老傢伙都不是安分的人。澗在的時候這幾人還安分些,澈初登基的時候也還是能夠壓制這三人,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漠北、蠻荒已經叛變,這三個激活肯定是蠢蠢欲動的,一直在等待機會,澈太急躁了,有衝勁固然是好,但是對手是老奸巨猾老狐狸。澈的削藩就給了他們機會,換做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一夜之間被人奪走是什麼感受,再說,三王都是掌握過權利的人。就像一頭猛虎,習慣了吃肉,突然之間沒有了鮮肉,那麼再怎麼溫順的老虎也會吃人的,所以說,澈太心急了!三王都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之人,若是反叛的話,這天下又將有多少無辜的人要慘死了!”
司寇駱花道:“可是三王之子即將抵達望京,再怎麼說都晚了,阿爸,可有什麼良策解除這個憂患?”
司寇尊沉思半晌道:“現在三王雖然是聽從澈的號令,爲今之計,就是速戰速決,快速將漠北和蠻荒之亂平定,這樣的話,三王多少會有些忌憚,在出手之前也會猶豫一下!有漠北和蠻荒的前車之鑑,三王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但是若是蠻荒和漠北久久不能攻下,三王的不臣之心就會暴露出來,到時聯合在一起,這天下就要易主了!對了,漠北和蠻荒的情況怎麼樣?”
司寇駱花道:“風兒已經拿下了刺桐關,而蠻荒依舊是在大窗戶對峙着,聽說封焌也戰死了!”
司寇尊喃喃道:“是嗎?阿諾那臭小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怕他會瘋狂的報復蠻荒吧,大戰將起,天下不久就要真正的亂起來了。所以,駱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帶着月兒回到漠北吧,不然月兒性命垂危!”
司寇駱花笑道:“阿爸,您放心,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月兒的!我已經是澈的人了,我回到漠北又能如何,我要在這裡看着,看澈是贏還是輸!”
司寇尊道:“是嗎?駱花,要記住,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漠北永遠是你的家,你的弟弟妹妹都會敞開懷抱歡迎你的。”
司寇駱花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的家是漠北,那纔是我真正的家!阿爸,您要保重身體,我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見您了,下次我帶着月兒一起來。”
司寇尊點點頭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一切都好,不用掛念,不早了,你回去吧!”
司寇駱花點點頭,走出了禁牢,司寇駱花對着于禁道:“每週給司寇大人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還有明亮的蠟燭,可口的飯菜,你做的好了,我會在陛下面前好好誇獎你的。”說着遞給於禁一包銀子。
于禁掂了掂,當下大喜道:“娘娘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照顧司寇大人。”
司寇駱花點點頭,回到泰安宮。
司寇拓風一行人來到了距離陵南只有二十多裡的地方,司寇駱花看了看天色道:“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鮮于崖道:“王妃,就快到陵南王府,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不如我們一鼓作氣直接到王府吧!”
花宛辰斜睨鮮于崖道:“我累了,不想走了,還愣着幹嘛,今晚就在這休息。”五十多人聞言趕忙搭起帳篷,鮮于崖忙道:“王妃,小侄並沒有什麼意思。小侄只是覺得這裡什麼都沒有,恐怠慢了王妃,若是家父知道了,一定會責怪小侄招待不週的!”但準兒看見花宛辰神色不對,鮮于崖忙道:“我去幫忙搭帳篷。”一溜煙的跑去搭帳篷。
花宛辰滿意的點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的討厭你,要是道了陵南你還這麼聽話就好了!”
鮮于崖正在搭帳篷的手抽搐了一下,一路上他已經被花宛辰整得很慘了,當下忙道:“王妃說什麼話呢,小侄永遠都是這樣的,是不會變的。王妃多慮了。”
花宛辰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要是一直這樣。看在萱萱的份上,我就指點你兩招!”
鮮于崖聽到‘萱萱’兩字,心情黯然下來,也不搭帳篷了。走過來問道:“王妃是家母故交嗎?”
花宛辰嘆口氣道:“算了,你就休息吧,萱萱若是看到我這樣待你,一定會生氣的吧!只是,誰讓你長得那麼像鮮于隆那臭老頭!”說着嫌棄的看着鮮于崖。
鮮于崖這一次也不惱怒,面色有些憂傷,道:“王妃,你可以和我多說一些關於家母的事情嗎?”
花宛辰看着鮮于崖道:“算了,等我那天心情好了。我就告訴你萱萱的事情!”這一次,花宛辰也不是戲弄的神情,而是認真的看着鮮于崖。
鮮于崖許久笑了笑道:“好的,那王妃,我們說好了!我可是很執着的。你若是不告訴我,我一直會追着你的!”
花宛辰敲了敲鮮于崖的腦袋道;“臭小子,剛給你點好臉色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快給我搭帳篷去!”
鮮于崖看着惡狠狠的花宛辰,也不敢頂嘴,趕忙跑去搭帳篷,大家看着這一幕,都憋着笑,因爲一向桀驁不馴的鮮于崖被花宛辰值得服服帖帖的,總是被整得很慘,但是都不敢笑,因爲鮮于崖的實力大家都知道,生怕鮮于崖一個暴怒,拿他們出氣。
帳篷很快搭好了,花宛辰肚子坐在馬車上看着星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飯做好後,司寇拓風叫花宛辰一起過來吃飯,大家圍着幾個火堆吃飯,圍成一圈,都等着花宛辰,花宛辰坐下後,大家才齊齊動手,花宛辰吃完後道:“明天就到目的地了,在沒有弄清鮮于隆的真實意圖前,大家都要小心謹慎,不要放鬆懈怠!”
見鮮于崖怒視自己,花宛辰道:“小子,是不是不服氣?我就是信不過你阿爸,怎麼了?”
鮮于崖這一次沒有屈服於花宛辰的目光,正色道:“王妃,你若是信不過我們,爲何還要來?”
花宛辰道:“我想來看看萱萱,怎麼了?”
鮮于崖聽到母親的名字,低下頭,道:“沒什麼。”
經過這麼一鬧,大家都識趣的吃完飯後鑽進了帳篷,因爲明天就可以到達陵南了,這一路上走得很平安,這都是多虧了花宛辰的易容術,鮮于崖不止一次的拍馬溜鬚,想讓花宛辰將這門絕活交給自己,只是每次都遭會到花宛辰的白眼,花宛辰也只會問一句:“你若是改姓司寇或是尊我爲母,我就教你!”每次都弄得鮮于崖極其鬱悶。
月明星稀,時值盛夏時節,草木中不斷傳來蟬鳴聲,花宛辰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乾脆起身坐在馬車頂部看着夜空,花宛辰忽然開口道:“小子,是不是想偷偷溜回家?”
鮮于崖道:“王妃多慮了,我睡不着,可以和我說說關於家母的事情嗎?”
花宛辰笑了笑道;“小子,你爲什麼那麼想知道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鮮于崖直視花宛辰的雙眼,不再是畏畏縮縮的樣子,開口道:“就是想知道,王妃您告訴我好嗎?”
花宛辰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說出個足夠讓我想說的理由我就不告訴你。”
沉默許久,鮮于崖開口道:“我是爲了我妹妹問的。”
花宛辰看着鮮于略帶憂傷的臉,道:“小子,今晚看你比較順眼,你上來吧。”
鮮于崖聞言,一躍道馬車頂,穩穩的坐了下來,花宛辰道:“小子,你要是把馬車壓壞了,我就不告訴你關於萱萱的事情。”
鮮于崖聞言,看見花宛辰盤膝並沒有直接坐在馬車上,而是懸浮起來,大爲佩服,也運氣內力護在自己的四周,使自己稍稍懸浮起來,這是要對內力有極好的控制能力才能夠做到,花宛辰見鮮于崖毫不吃力的就懸浮起來,雖然沒有自己的高度高,但眼中閃過讚賞的神色,開口道:“你妹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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