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兒,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夏紫馨在她的身邊坐下溫和地說道。
“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纔不管他!”皇甫崢嘴硬地說道,她不想在夏紫馨面前流露出任何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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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兒救你?發生什麼事了?”夏紫馨驚訝地問道媲。
“我被毒蛇繞住了腳,他幫我將蛇引開了!”皇甫崢視線落在病房的門上面,冷冷地開口道丫。
夏紫馨不可思議地看着皇甫崢的側面,開口說道,
“雋兒從小就怕蛇!他甚至連蛇的圖片都不敢看!”
皇甫崢轉頭看着夏紫馨,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她在說謊的表情,但是她沒有找到!
她很難想象一個如此怕蛇的人,居然沒有在看到她被蛇纏繞的那一刻反射性地跳開,反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地幫她引開了蛇!
“他當你是他姐姐,所以他得救你!如果是我和皇甫睿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們也會救你,因爲你是我們的女兒!”夏紫馨看着皇甫崢柔聲說道。
皇甫崢迴避着夏紫馨的充滿母性的眼神,依然板着臉,好像剛纔她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下一刻,她就
皇甫雋在重症病房裡躺了兩天,後來轉移到普通病房又躺了一星期,才總算可以出院。
這也是第一次皇甫崢真正意識到皇甫雋的身體有多麼虛弱!
而內疚在皇甫雋暈倒的那一刻不停地氾濫直到現在。
在那幾天,她就坐在皇甫雋病房外的椅子上,靜靜地坐着。
皇甫雋讓她想起了一直飽受病痛的母親,她也經常這樣坐在病房外面守着正在接受檢查的母親。
“姐,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皇甫雋在知道皇甫崢就守在病房外,他對着門口喊道。
但因爲這一喊卻讓氣虛的他開始劇烈地咳嗽着!
皇甫崢走了進來,非常不悅地看着他因爲咳嗽瘦削的身子起伏着。
“我真的沒事了!”皇甫雋在止住了咳之後,虛弱地擡起頭對皇甫崢說道,臉上的微笑也顯得蒼白!
“等你出院了再說這句話會更有說服力!”皇甫崢冷冷地說道,然後在病房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有事就叫我!”
她真的好睏,需要先眯一下下。
皇甫雋怔怔地看着坐在沙發上,一手支在下巴雙眼閉着的皇甫崢。
她突然的改變,讓他很不習慣!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那個總是以敵視的眼神看着並總是不耐煩跟他說話的姐姐。
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皇甫崢驀然睜開眼睛,看到皇甫雋拿着外套正要批蓋在她身上,
“我不需要!”皇甫崢站了起來說道,“你餓了吧,張嫂有送粥過來!”
“姐,我剛吃過!我想到外面去走走!”皇甫雋說道。
“那我陪你吧,你等我一下!”皇甫崢說完就走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後走了出來。
他們來到了住院部後面的花園裡,兩人坐在石凳上曬着太陽,其實在這個初秋的季節,太陽卻還毒得讓人有點受不了,但是他們似乎都喜歡這樣坐在樹蔭下承接着星星點點灑下的太陽光。
皇甫雋的臉色已經有點紅潤了,不像那天蒼白成了一張紙一樣。
皇甫崢突然覺得生命一直都這麼脆弱,也許就是在轉身告別之際,下一個太陽升起之前就已經有人跟我們揮手永別。就像她的媽媽一樣。
而現在身邊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也會這樣,當他暈倒過去沒有任何知覺的時候,她突然很想哭,突然覺得這是她的一個親人,而這個親人也要這樣突然的告別了。
所以她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皇甫雋從重症病房轉進普通病房,她才鬆了一口氣。
“姐,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皇甫雋轉頭看着皇甫崢微笑地說道。
“既然叫我姐,就不要說這種蠢話!”皇甫崢掃視了他一眼說道。
皇甫雋聽到這句話笑容更深了一些,因爲這意味着皇甫崢已經認可了他這個弟弟。
“姐,我們大學考同一所學校吧。”皇甫雋又說道。
“你要考A大的話,你覺得我也有本事跟你一樣考A大嗎?”皇甫崢淡淡地說道,雙手放在石凳上的椅背上。
“只要你願意就可以的!”皇甫雋點頭說道。
皇甫崢轉頭看着皇甫雋一眼,
“你想讓我用錢買進去!”
“我們一起考進去!”
“可以!如果我能夠考得進去的話!”皇甫崢想了想後說道。
事實上不管她要讀哪一所學校,即使她沒有辦法考上,夏家或皇甫家也有辦法將她送去的。
只是她沒有這個上進心而已。
皇甫雋走出客廳,就看到皇甫崢揹着一個書包站在了爬滿藤蔓花的藤架下。
“你在等我嗎?”皇甫雋有些訝異地問道。
“走吧!廢話真多!”皇甫崢不耐煩地說道,走了過來拉過皇甫雋的書包就大邁步向前走去。
皇甫雋一時回不過神來!
“你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皇甫崢沒有看到皇甫雋跟了上來,煩躁地回頭瞪着皇甫雋問道。
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蠢事!
“姐!”皇甫雋露齒一笑跟了上來。
“你這種體質要多鍛鍊,以後上課和放學都跟着我步行回家!”皇甫崢對跟了上來的皇甫雋說道。
“嗯!”皇甫雋也不反對地應道,“姐,書包我背就好!”
“走你的路!”轉頭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停下前行的步伐!
爲了讓皇甫雋跟着步行去上課,她居然提前了兩個小時起牀,真是見鬼了!
早知道當初他要救她,就應該讓他滾遠一點,這樣她現在就不會因爲內疚而要做這麼多蠢事來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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