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若非大王,你怎能成太后?一統將起
聽到嬴政的話。
趙玄也沒有猶豫,走到了呂不韋的面前,躬身一拜。
“當初,你娘遇刺客行刺,差一點就命喪當場,多虧了仲父帶人及時趕到,才讓你娘有活命的機會,若非如此,也不會有你的存在了。”嬴政一臉感激的道。
可想而知,對於呂不韋他有多麼的感激。
當年的出手。
讓自己的阿房能夠多活了那麼久,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這都足以讓嬴政感激。
“玄兒。”
“伱快起來。”
呂不韋站起來,立刻將趙玄給扶了起來。
一旁的嬴政看着,心中有着無盡的感慨和思緒。
“終究…是我錯了嗎?”
“呂不韋能力毋容置疑,如果有他出山,未來治理天下也必然可以穩妥不少。”趙玄立刻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仲父在家中吧,不要被她壞了心情,氣了身體。”
更難以想象她是如今執掌王權,威勢臨天下秦王嬴政的生身之母。
只是喃喃的罵着。
“你說大王對你無情?”
“孤,來了。”
“於太后,你無義,亂秦法,破無功不可封爵,爲了一個男人,亂秦律,亂朝綱。”
呂不韋又看向了趙玄說道。
有馮劫,李騰治理。
之所以稱之爲愚蠢。
“再而,在天下人眼中,我呂不韋已經死了,如果再出現,那隻怕就是一個笑話了。”
“你見到她就叫她曾祖母吧。”
趙玄沒有理會趙姬的話,仍然是冷笑着怒斥道。
“走。”
“當初若非仲父制衡,那些宗室,那些人只怕都已經爬到了我的頭上去了。”
“哈哈。”
“因爲你的野心,因爲你這個曾經秦國太后的野心,因爲你那所謂的夫君,那個假閹人之故。”
這件事。
聽到殿門的動靜。
“嬴政,當初我就不該生下你。”
一個是昔日的先王嬴子楚,讓他從一個不受重視的公子成爲了大秦的王,第二個就是大秦的國力提升,而第三個就是嬴政。
“孤,不會再管你了。”
這雍城王宮雖然有銳士值守,但都在外宮,從未有男人敢入內宮半步,這可是不可赦的死罪。
“當初的事,一切都太過複雜了。”
“你這個逆子,你該死…你囚禁生母,殺你兄弟,你無情無義。”
他的兒子知道。
嬴政沉聲說道。
兩個人緩步走了過來,當看到爲首的那一人。
是她,是她自己親手將親生兒子給拋棄了。
做了那麼多。
宮殿內,那叫罵聲不斷。
一列列黑甲禁衛軍來到了這殿宇外。
嬴政不可能原諒,因爲他心中始終無法忘記被自己親生母親背棄的那一刻。
在外侯立的師從都面帶驚慌敬畏,不知所措。
趙玄則是緊隨其後。
看着趙姬這個樣子,嬴政失望的搖了搖頭。
嬴政看着呂不韋,真摯的道。
“老臣已經老了,不是昔日那不可一世的呂不韋了。”
“逆子。”
“這一切,都被我給毀了。”
嬴政也需要曾經這個大秦相邦的力量。
說着。
“這就你自以爲是的有情?”
“謝謝你。”
呂不韋也獲得了他朝思暮想的回報,從一個低賤商賈之身變成了大秦的相邦,享譽天下。
所有人惶恐高呼道。
趙姬雙眼一動,落在了趙玄的身上。
呂不韋笑着說道,舉起了酒杯。
“你真的別小看了這小子。”
嬴政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初我剛剛繼位時,祖母太后也幫了爲父不少。”
“你還沒有悔改?”
“或許也是察覺到了危機了。”趙玄又分析道。
趙姬彷彿是麻木了,頭都沒有擡一下。
“我大秦將一統天下,相對於兵鋒攻伐掌天下疆域,治理天下才是我大秦真正的難題。”
咸陽王宮的殿宇更多,更大。
如今。
“當初正好對釀酒有些天賦,所以就讓人開了這個酒樓。”趙玄笑着回道。
“另外,孤再告訴你一件事。”
“這小子藏得太深了。”
“看來你這個做爹的還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底細啊。”呂不韋笑着說道。
索性。
呂不韋沉默了。
這讓趙姬更加的無力,完全失去了神采。
趙玄轉過頭,對着嬴政道。
時間一晃。
“大王與文信侯不和,一切都是假象。”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逆子,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的夫君,你還是人嗎?”
對於如今吞了三晉,滅了燕國的大秦而言,現如今只需要抓緊時間穩定。
趙姬猛地擡起頭,眼中涌現了恨意,死死盯着嬴政。
“那兩個孽種只不過是你一個趙女的血脈,與大秦王族何干?憑那兩個孽種還想成王?趙姬,你太過高看自己了。”
甚至於還想學當初變法之前,孟西白三族操縱君王的逆臣行徑。
今日一見。
以後也只能不再面對了。
“那爲何當初文信侯要辭退了相邦之位?”趙玄問道。
“大秦律,謀逆造反者,誅全族,若非你是大王的母親,你早就陪那兩個孽種和那個閹人死了。”
“黑冰臺也吃虧了?”呂不韋這一下被驚到了。
“不過被祖母太后發現阻止了。”
呂不韋手一顫,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帶着幾分苦意的笑道:“如今我已經老了,也沒有幾年活頭了,還能做什麼?”
“要不要老臣同去?”呂不韋問道。
“當初嫪毐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背後還有那些宗室支持,他們都知道一旦讓大王親政,他們把持朝政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很快。
除了嬴政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呂不韋對嬴政的幫助有多麼大,以呂不韋的功績,足可在大秦榮耀一生,可如今卻落得在雍城如此,甚至於還被天下人詬病成了忤逆秦王的亂臣賊子。
趙姬癲狂大笑着。
嬴政嘆了一口氣,說道。
……
將殿門打開了。
這些呂不韋或許可以承受,但是對於嬴政而言,絕對無法接受。
終究。
也只有他自己和頓弱知道了。
“好了。”
趙姬,他的母親太過令他失望了。
“總之,老臣雖在雍城,但永遠都是大秦的臣子。”
每一句對她而言都是如同雷擊。
但誰人知道嬴政的苦?
但現在。
“從今以後,孤不會再爲當初之事傷神了。”
“孤,很失望。”
“是誰大逆不道,篡權亂政?起兵造反?”
“晚輩敬文信侯。”
對於朝堂而言,只是少了兩次朝會。
說他不想回去,那是假的。
“我要悔改什麼?”
趙姬擡起頭,眼中的恨意逐漸變成了迷惘,變成了茫然。
趙玄立刻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呂不韋的心中也是感動。
聽到趙玄這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話,趙姬渾身顫抖,指着趙玄,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蒼白。
趙姬咬牙切齒的盯着嬴政。
對於趙玄所創的諜報勢力,隱藏的太深了,也讓嬴政非常的好奇。
“孤已經仁至義盡了。”
“以後你如若想要喝忘憂閣的美酒,直接找玄兒就行了。”嬴政笑着說道。
她停下了腳步,死死盯着嬴政,但恨意卻沒有任何的消逝。
雖然對於當年的事情不是那般清楚,但是當初自己老爹剛剛登位時,朝堂上的確是存在幾方勢力角逐爭權。
“政兒。”
聽到嬴政的話。
“若不是你,我真的無法面對她。”
趙姬神情更加的無力。
“諾。”
“仲父。”
數十個宮女,寺人都是平靜的聽着,站在外面侯着,不過卻無一人入宮。
“呵呵。”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
“玄兒。”
“不錯。”
“我知道大王不可能原諒她,今日一見,也是與她最後的了結罷了。”
“玄兒。”
“你可爲不忠不義,更不守婦道。”
“恩。”
在嬴政歸秦後,是由呂不韋一手教導的。
聞聲。
“玄兒。”
“你會被世人唾棄……”
聽到嬴政的話。
“你是誰?”
“這是當初迷惑那些逆臣的謀略?”
轉過身。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吧。”
“哪怕是我大秦的黑冰臺也在這臭小子的諜報勢力吃了不小的虧。”嬴政有些無奈的道。
不知道趙姬是不是有所觸動,還是如何。
而這時。
趙姬癱坐在地上,雙眼流下不斷的淚水。
可想而知。
這也是得益於大秦黑冰臺刺探天下的情報啓發。
顯然。
“要悔改的不應該是你這個逆子?”
如今大秦一統之勢已經出現了,這對於呂不韋而言更是一種深層次的告慰。
“就讓她繼續活在她所想的世界吧。”
嬴政點了點頭,看着趙姬,眼中再無任何留戀。
趙玄笑了兩聲。
嬴政凝視着趙姬,眼中縱然有所波瀾,但最終還是變成了冷漠。
看到這陣仗。
就過去了一年時間。
“都到了現在。”
“陪我去見見她吧。”
她掙扎的爬起來。
聽到嬴政的話。
“仲父於我,於大秦,皆是大恩。”
“政兒。”
“我要殺了你。”
“玄兒,黑冰臺與你創建的那個諜報勢力交手了很多次,但現在連你那個諜報勢力的名字都不知道。”
看着曾經傾覆一切治理的大秦如此強盛,他心中欣慰,哪怕是這些年在雍城,他也一直都默默關注着。
“我…錯了……”
趙玄都沒有想到一個真相,他竟然是秦始皇的兒子,未來大秦帝國的繼承者。
“孤,已經找到阿房了。”
除了少數的一些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這是我從雍城忘憂閣重金買來的美酒,你們可不要浪費了。”
只不過。
嬴政緩步向着殿外走去。
嬴政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都退下吧。”
這一刻。
“阿房當初視你爲母,可最終被你所害。”
“孤身邊的這個就是孤與阿房的兒子。”
自從當初嫪毐之事後。
趙玄冷笑着,怒斥道。
趙玄笑了笑。
“玄兒。”
“你之錯有三。”
此生再無需相見了。
也正如自己老爹所言。
有時候。
在當年她幫助嫪毐叛亂的那一刻,背棄了她親生兒子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也幸虧他是我的兒子,要不然,想到那黑騎,我真的是寢食難安。”嬴政大聲的笑道。
如今他眼前的趙姬,已經不再是他的母親了,甚至於,她或許也沒有當自己是她的兒子,而是一個仇人。
“你是不該來。”
“仲父。”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希望你能夠回去。”
一個頭發散亂,還夾着許多白頭髮的女人坐在地上罵着,她身上的衣服很華貴,但是看着她這個樣子,難以想象她是曾經執掌大秦監國大權的太后。、
“是誰生下孽種,要給那孽種奪位?想要大王的命?你親生兒子的命?”
趙玄這些毫不留情的話直接打擊到了她。
在成爲了大秦的相邦後,呂不韋也並沒有令嬴子楚失望,他展現的能力讓大秦飛快提升這國力,任用賢才,昔日府中門客三千,在如今大秦朝堂之中也有不少。
“在心中,老臣自然是想回去的。”
“以後老矣,葬入墳墓之中,只要政兒能夠給老臣上兩炷香,老臣也足可慰藉了。”呂不韋笑着說道。
“若非仲父,或許我想要掌王權也沒有那麼簡單。”
“是啊。”
嬴政又開口對着趙玄道。
所以趙玄也另闢蹊徑,創建黑騎,爲的就是到了秦末時搶得先手。
“仲父。”
“若是當初我沒有遇上嫪毐,如果守住了底線,如果讓阿房和政兒在一起,現在我的生活應該已經是頤養天年吧…”
“可笑,可恥,可悲。”
而那時機就是糧草豐收,足夠百萬大秦銳士之用。
“走吧。”
“你的那個假閹人夫君竟然還想謀權篡位,竟然還想扶植那兩個孽種登臨秦王之位?”
“她又自盡了。”
同樣。
當初自己創建黑騎的時候,也是爲了以後秦末時期做準備,爲了以後王圖霸業做準備。
“如今天下一統之勢,正是大王所開創的。”
嬴政眼中涌現一種波瀾,盡是對呂不韋的愧疚之意。
“他叫什麼?”嬴政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離開了大殿。
“大王親政之時,嫪毐勾結黨羽起兵造反。”
呂不韋誇獎了一句,然後道:“忘憂閣現在可不得了,不說遍佈天下各處城邑的,就單單是雍城的忘憂閣就日進斗金。”
這麼多年過去了。
趙玄點了點頭。
待得他回過神來。
“與假閹人生下了兩個孽種,原本大王顧及母子之情,並沒有去管你們,但是你們太過得寸進尺了。”
對於忘憂閣,對於黑騎。
“她已經病入膏肓了,無需理會了。”
嬴政也是踏步走了進去。
嬴政涌現幾分複雜的道。
呂不韋緩緩說道。
來看呂不韋是一面。
“若是沒有大王,你只是趙國的一個普通女子罷了,哪裡還能母儀天下,成爲大秦的太后?”
想起當年。
但下一刻。
殿內。
“今天難得你們父子能夠在老夫的府中。”
翌日。
呂不韋眉頭一皺,然後道:“她已經瘋了,哪怕要用她的命也要讓你揹負弒母之名,只不過,從現在來看她仍然是那般愚蠢。”
“雖然事發突然,但一切也都在我們的掌控,最終,將他們平定,大王順利親政登位。”呂不韋笑着說道。
“這就是你口中的沒有錯?”
“好。”
“當年的事,就於今日徹底了結了。”
衆侍從哪裡敢停留,迅速躬着身退離了。
聽到呂不韋口中的忘憂閣,嬴政也不由得啞然失笑了。
不過在知道是自己兒子創建的後,嬴政所有的擔心都沒有了,反正自己以後的一切都要交給趙玄,自己兒子如此出彩,嬴政喜悅還來不及呢。
“我帶你去見祖母太后。”
看着嬴政這無法面對的樣子,趙玄開口了。
“仲父。”
聽到嬴政的話。
“殺了你…”
“我希望你能夠歸於咸陽幫我。”
“縱爲子,大王也仁至義盡了。”趙玄對着嬴政道。
一統之勢已經明瞭,大秦所等待的也只是一個穩定的時機罷了。
嬴政喃喃的對着趙玄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種釋懷。
趙姬的臉色一白,死死盯着趙玄:“你是誰?”
語氣之中毫無掩飾對王綰的冷漠。
呂不韋大笑了一聲,道:“大王,秦武君。”
“大王並非因爲你而成王,你卻是因爲大王而成了太后。”
“你,覺得你沒有錯?”
“從頭到尾,都擺錯了你自己的位置。”
“好一個黑騎。”
她似乎有所悔改了。
“有此三錯。”
宮殿外。
雖然在名義上,這趙姬應該算是自己的祖母。
“我可是等着仲父出山,治理這一方天下。”嬴政微微一笑。
“仲父爲我爲大秦所做的一切,怎能掩於這雍城之內?”
“大王。”
“昔日之事,都是大王的錯?”
“如若你想要去追隨那野男人,追隨那兩個孽種,那姑且隨你了。”
不過。
他在乎的只有大秦,只有嬴政。
給予呂不韋正名是一面。
“勾結假閹人,扶植孽種篡位,一旦事成,大王的命就沒了。”
深入這行宮之中,便會發現這裡的建築,這裡的殿宇,幾乎是與咸陽王宮如出一轍。
“而且當初的武臣一脈也是心繫大王,對於那些逆臣所爲,他們也是憤怒,可大王未曾親政,他們也只能蟄伏。”呂不韋欣慰的看着趙玄笑道。
大秦四大營,百萬兵力在趙玄的調動下,也鎮守着屬於大秦的天下。
大秦府庫已經充盈,軍屯之法也取得了大成。
“你有這份心,老臣就心有慰藉了。”
嬴政話音一轉,忽然道。
在這雍城行宮的一個宮殿內,宮門緊閉,在內傳出了一個女子癲狂般的怒罵聲,嘶吼聲。
“忘憂閣表面上是一個酒樓,暗地之中可是一個諜報勢力刺探情報之所。”
另一面。
“等一會,我會帶玄兒去見她。”
當初的朝堂,分爲太后一黨,宗室一黨,呂不韋一黨,武臣一黨。
趙玄冷冷對着趙姬怒斥道。
“大秦有你們父子,國運可昌盛百年。”
“作爲一個母親,你對大王有何曾容情過?”
可以說。
首先是施行軍屯。
“當初文信侯把持朝政,甚至於枉顧王權。”趙玄點了點頭,說道。
呂不韋一愣,詫異道:“忘憂閣是秦武君的產業?”
“喝酒。”
嬴政嘆了一口氣。
“黑騎。”
如同感同身受。
當初也是因爲她這個所謂的祖母,讓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在一起。
但就在這時。
對於這種陣仗,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遇見,反而是已經習慣了。
“但是爲了大秦的安穩,你還是要慎重考慮。”
“未來,是你們父子的。”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逆子。”
“你,配嗎?”
“你我母子,恩斷義絕。”
趙玄也沒有隱瞞,笑着回道。
只不過。
“悔改?”
“若是當初老夫與大王靠得太緊了,對於大王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玄兒,你果然聰慧。”
嬴政看着趙姬,冷冷的道。
是她親手背棄了自己的兒子,謀權篡位。
“雖如此。”
“你趙姬,終究就是一個笑話。”趙玄冷冷說道。
趙玄提起酒杯,對着呂不韋一敬。
秦王殿上。
一陣整齊踏動聲,還有兵甲的撞擊聲隨之而來。
“無論是嫪毐,還是宗室,曾經都與我有所瓜葛,我如若不走,於大王親政而言絕不是好事,相反我如若離開了,對大王而言便是真正的執掌王權。”
“參見大王。”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被禁足在雍城行宮,
“外界有關於我與仲父之間的關係,你想必也是有所耳聞吧。”嬴政笑着看着趙玄道。
“仲父。”
看着兩人逐漸離開的背影。
“你當初之所以能夠成爲秦國太后,可不是因爲你出身多好,更不是因爲你的能力有多強,一切都是因爲你是大王的母親,你是母憑子貴。”
“兩個孽種想成王?”
這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不料。
四大營的調動軌跡卻已經出現了某種明瞭之勢。
“於妻,你不忠,與他人苟且,甚至生下孽種。”
轉過身,似乎對趙姬已經沒有了什麼留戀了。
聽到趙玄的話。
昔日他只是爲一個低賤的商賈時,縱然是家財萬貫,但是在權貴的面前他只是揮手可誅的商賈罷了,所以昔日在趙國時,呂不韋來了一次豪賭,傾覆家財,幫助嬴政的父親嬴子楚(嬴異人)歸於大秦,奪取嗣子之位,而最終也成功了。
就要朝着嬴政撲來。
她,就是趙姬。
自己兒子的話,每一句都讓嬴政觸動。
對於呂不韋來說。
她都沒有任何的悔改。
昔日之事,嬴政又如何忘懷?
嬴政帶着幾分嘆氣的道。
“當初形勢,太后執王璽,掌監國大權,在秦律下,大王在未曾加冠親政之前一切朝政都需經由太后的同意。”
……
聽到這個十幾年未曾聽到的聲音,聽着對自己的叫罵,嬴政並沒有動怒,臉上反而是有着一種悲傷。
爲了不讓趙姬影響到嬴政,華陽太后直接住在了雍城行宮,爲的就是幫嬴政看住幾近瘋癲的趙姬。
“那都是誤會。”
“你說大王無情無義?”
“玄兒。”
在暗地之中。
雍城一行。
“嬴政,你不得好死。”
你兵鋒很強,可是在情報上失利,也同樣會敗。
“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我大秦,乃至於天下間的傳言太多了,但都是說我與仲父之間關係水火不容。”
“哈哈哈,那還真的是可笑至極。”
嬴政:“我知仲父之心,這麼多年屈於這雍城,咸陽觸手可及而不至,這是一種煎熬,所謂天下人的目光,那又如何?我何懼之有?”
自然是趙姬想要以自盡來讓嬴政揹負弒母之名太過可笑。
“他,私心太重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於大王而言,更能夠施展他的雄心壯志。”呂不韋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嬴政,盡是欣慰:“而現在也正如我所想,大王施展了他的抱負,開創了屬於他的時代。”
原本嬴政真的是格外忌憚,寢食難安的。
她既然覺得自己沒有錯,那趙玄就直接怒斥醒她,讓她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一聽這話。
“外界傳言,水火不容。”
“呵呵。”
趙姬看到了嬴政,變得更加的癲狂,瘋狂嘶吼着。
“王綰也有幾分能力,難道他不能勝任?”呂不韋看着嬴政問道。
“你還叫囂大王無情?”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在燕地,韓非與李斯治理。
她罵了這麼多年,一直欺騙自己的話,在這些她不願承認的真相面前,卻是那般不堪一擊。
踏踏踏。
見這個多年未曾見到的母親。
“從今以後。”
“我曾經見過大王的先祖昭襄王嬴稷,但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大王強於昭襄王。”
函谷大營,藍田大營,已經悄然向着楚國靠近,驪山大營,安邑大營也悄然向着齊國邊境靠近。
“還是留在這雍城頤養天年吧。”
呂不韋爲大秦做了什麼。
“天下,只剩下了齊楚兩國了。”
“哈哈哈。”
嬴政凝視着呂不韋,忽然開口道。
天下人對於她也早就已經淡忘了,就算她死了,又能驚起什麼波瀾呢?
這一年內。
可想而知。
聰明人對話,根本無需太過,話語間他們都能夠明白,都懂。
“於母,你無情,勾結他人,勾結你口中那所謂的夫君,起兵叛亂,霍亂超綱,甚至於還想將不是大秦王族血脈的孽種扶上王位。”
不管外界對他如何評價,他並不在乎。
趙玄剛剛那毫不留情的話已然擊潰了她心中的最後防線。
“阿房…”
嬴政語氣有些失望的道。
“有本事。”
緩步上前。
如今的廷尉李斯也是其中的一人。
“恩。”
宮外所有的侍從全部都跪了下來。
對於眼前這個母親,嬴政是真的恨,但心中卻又不忍。
對於她,趙玄可沒有什麼敬。
“但是這個事也是該了結了。”
開啓了跨時代的軍屯。
在趙地。
“看來,孤今天不該來。”
在嬴政口中的祖母太后,自然就是昔日嬴政祖父的妻,華陽太后。
呂不韋端起了面前的酒壺,倒了一杯酒。
但那也只是名義上罷了。
在這一方天下。
他自從從商賈之身脫離以來,有三個傑作。
雍城行宮內。
“你這是當初知道了大秦的黑冰臺,以此來與之相比吧。”嬴政一聽這名字,有着幾分感嘆道。
趙姬擡起頭,看着趙玄的臉,似乎回想起了當初的事。
只要等裡面的人罵累了,哭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所以,他們造反了。”
當初的大秦有多麼的混亂。
嬴政冷笑了一聲,透出了對天下間傳言的嘲諷之意。
百官齊聚。
一統戰爭,似乎要於此一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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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