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前世情人PK今生情人
“萌萌。”
電話裡傳來的女音彷彿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拔動了深心處的某一根弦，盪漾出層層疊疊的心悸感覺。
萌萌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喉頭也滾了滾。
“萌萌，剛纔一直聽你家大叔說起你。”何思蕊在心裡深深地嘆息着，目光微閃，另一隻手被丈夫握住，四目相交時那眼底的震動和激動，都無法再掩飾了。
萌萌努力平覆着自己莫名的心跳，聲線也微微有了些變化，“是，是嗎？他，他都說了我些什麼？”
何思蕊笑道，“他說你正在參加歐亞峰會的志願者選拔，所以最近很忙。沒累着吧？”
“不累不累，學習知識很有趣的，而且還有好多同學跟我一起參加選拔，我們下午還要集體測試國際禮儀呢！”
“哎，下午還有啊？你吃午飯了嗎？”何思蕊這會兒就心疼女兒學習辛苦，開始噓寒問暖了。
索倫也想說上兩句，就被妻子機警地挪了開。
萌萌覺得有些奇怪，仍是乖乖地回道，“禮儀測試應該不難，一大羣人走臺步什麼的，一下子就完啦！哦，我已經在吃東西啦，不好意思哦！”
吧嘰兩聲咀嚼聲傳來，萌萌立即捂着小嘴兒，但喝水的聲音已經透露了過去。心想着厲錦琛趕緊接電話啊，不是說在見客人嗎？叫她跟個陌生人這樣子說話，好怪的說。
可惜萌萌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夫婦兩聽着姑娘吃東西的聲音，表情齊齊一變。索倫古怪地皺了皺眉頭，但耳朵卻湊得更近了，以眼神示意妻子想要直接對話。何思蕊故意有見當沒看到，笑着側過身躲開了男人的爪子，捂着話筒，悄悄笑道，“啊，我聽到希希吃飯的聲音了。”
可惜暫時還看不到啊！
這聲淡淡的，卻十足傻氣的嘆息，真是難以想像是從一國之母口中發出。
看着女人那滿面的母性光輝，那是壓抑了多少年的愛意流露，澎湃的情感根本無法收斂，恨不能現在就能奔到小姑娘身邊，看着她吃吃喝喝，給她夾肉佈菜，給她點所有好吃的東西，陪她說話，看她笑鬧，聽她講生活裡點點滴滴的樂趣，或煩惱。
何思蕊曾經做夢時都想要一個帖心的女兒，媽媽的小綿襖。失去女兒的痛，沒有人經歷過永遠無法明白，那絕不啻於剜心挖肉剔骨凌遲。
“唔，那個，女士……”
“萌萌，你在吃什麼，能告訴……告訴阿姨嗎？”那聲“媽”吞下去時，何思蕊都覺得心口又在發疼了。真是好想好想奔到女兒身邊啊！明明都近在咫尺了，她不明白自己和丈夫爲什麼還要先跑來找厲錦琛浪費時間呢？真是太笨了！
萌萌尷尬地嚥下一口肉肉，猶豫着說不說呢，好尷尬哦，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客人，厲錦琛怎麼也不阻攔呢？這不是存心害她在電話裡丟臉嘛！
嘖嚅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嗯，我在吃漢堡包，中號的鱈魚堡，味道挺不錯的。”
“漢堡包？那個，你吃得慣嗎？我聽你家大叔說你來倫敦才兩個月。我們東方人還是適合吃米飯呢！”
“呵呵，的確有點兒不太習慣。不過我同學都這麼吃的，晚上回家大叔會給我做飯的啊！中午這頓，在老外眼裡好像都不是特別重視，他們都吃得很隨便的。阿姨，你也是東方人？”
兩人一直在用英文交流着，這般一說明，兩個女人同時笑了起來。
各自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悄悄變化，變得熟悉而親切，更有了一些難以形容的迫切。
“看來，你家大叔應該把你養得很好呀！”何思蕊立即換成了標準的普通話，打趣地看了眼對面的厲錦琛。
厲錦琛正慢慢品着一杯紅酒，接到岳母大人的目光，晗首微笑，儀態雍雅，姿容高華，成功人士的風範，又不失親切溫和。
很顯然，這也是男人故意在他們兩佬面前展顯的親切。不可違言，何思蕊從這一刻開始對厲錦琛的好感就多了一些。特別是在家中父子兩集體向她隱瞞女兒的很多事情，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卻非常痛快地將女兒的電話直接交給了她。
嗯，僅此這一個小事件，厲大BOSS不動聲色地成功獲得了真正丈母孃的歡欣。
當然，也同時招惹到了真正岳父的不滿。
萌萌覺得話題轉個向兒更好，於是開始大肆地談起了厲錦琛，“阿姨，我家大叔做的菜可好吃了。中西式，帝國南北菜系，他都會哦！昨晚我們吃了三種餡兒的餃子，有鱷魚白菜餡的呢！嘻嘻，哦，不行了不行了，頓時感覺漢堡包真是垃圾啊！”
“呀，萌萌說得阿姨都嘴饞了呢！既然漢堡包那麼難吃，要不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啊！我們就在……”
“阿姨，抱歉啊，這時間上肯定趕不及的。”
“那，那下次我們到你大叔家拜訪，一起吃餃子，好不好？”
哦，天哪，竟然還不只這一位女士，還有個“們”，他們到底是多少人哪？！萌萌緊張了。
“哦，只要你們不閒大叔公寓太小的話，我沒意見的啦！那個阿姨，我可以和大叔說話嗎？”
“哦，好好。那個，萌萌啊，你聽阿姨說，有機會少吃那些油炸食品，下次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謝謝阿姨。”
何思蕊還想再說兩句，無奈索倫已經截去了電話，臉色古怪，雙脣緊抿着瞪着手機里正在“喂喂”的女孩，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大叔？你在嗎？大叔……哦，好奇，通的啊！唔……大叔，你有沒在聽啦？人家好尷尬哦！喂喂？”
何思蕊看着丈夫有些僵硬的模樣，不滿地攘了攘就想伸手奪回手機，可惜沒成功。
索倫看着電話十多秒，最終在萌萌差點兒就要掛掉時，將電話扔回給厲錦琛。
“拿着！”他有些憤憤地低喝一聲，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另一頭的萌萌聽到了一些。
咦，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嗎？好低沉，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萌萌？”
“大叔，除了那個阿姨，還有叔叔在嗎？那是什麼人呀？哦……不行不對，他們一定在你面前，你肯定不好意思說實話的吧？那晚上回家，我們再聊哦！”
“好。”
索倫立即一個瞪眼兒，好，好個頭兒。難不成這小子還敢回頭跟女兒說自己的壞話了？！一氣之下，皇帝陛下倒了一大杯的紅酒，重重地呷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就被妻子拍了一巴掌警告不準喝得那麼急。
可惜此時萌萌看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如何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大叔，黛麗他們叫我了。我們還要去做些測試前的準備，晚點兒結束了再給你電話哦！拜拜。”
“好，拜拜。”
兩佬聽到這話兒，都露出了一絲着急不捨的眼神兒，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手指在屏幕上一劃，紅色的通話鈕變成了灰色，通話結束了。
一時，包廂裡又陷入了一股窒人的沉寂。
雙方都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了，似乎耳邊還縈繞着姑娘清脆又有些古靈精怪的嬌甜聲音
……
另一方，萌萌掛了電話之後，也有些微的失神。
剛纔那個女性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年紀的感覺，但是卻是少見的親切。
厲錦琛平常見顧客時，從來不會讓她跟客人聊天的呢！除非是早已經認識的，像海恩、司徒燁，或者哈爾大叔，今天是什麼人呢？
最後那道明顯帶着絲怒氣的低沉男聲，聽起來還有些威嚴的感覺。
可惜想不出什麼，萌萌被朋友們一叫立即將這些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後，打起精神準備下午的PK了。
他們先一步趕到了舞蹈室，室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在做拉伸，有的在聽音樂，還有的在跳舞。而小鬼子三人組再次讓人眼前一亮，沒想到川島雅子和柏耀司竟然換了一套正式的禮服。
黃婷婷語帶嘲諷道，“呵，看來他們倒真是下了番功夫，這禮服的款式是國際會務上的常見款。”
遊黛麗一看自己和衆人的一身行頭，頓時淹了氣兒，“啊？！我們穿得這麼隨便，那跟他們那麼正式地人站在一起，就算臺步走得再好，動作再標準，也少了一大截的氣勢啊！”
三個女孩穿的都很隨性。遊黛麗和萌萌一樣喜歡穿假兩件的打底裙褲，配上顏色活潑的外套。典型的少女裝。而黃婷婷略顯成熟些，當然這也是爲了她的“生意人”的穩重形象，衣着風格是標準的英倫款。
反觀周圍不少學生竟然也悄悄換了裝，穿的都是英倫風格。
頓時，萌萌覺得自己失策了。
哎哎哎，無知的少女心害死人喲！這可怎麼辦？還有半小時的集體測試就要開始了，現在回屋換衣服，已經晚啦……完啦！
似乎是爲了應和萌萌這突升起的緊張心情，小鬼子三人組同時投來了一個嘲諷的笑。而小玲奈再次發揮她的狗腿神功，故意路過，一雙狗眼兒上下打量萌萌等三人，脣角一別，呵呵地笑了兩聲，那鄙視的意謂不言而哈，啥話也不多說，直接走了過去。
“這個該死的小鬼子，真讓人想一巴掌把他們都拍飛了去。”遊黛麗同學雖是典型的混血兒，可是這骨子裡的華人情節卻比萌萌還要熱烈幾分，差點兒就衝出去踢小玲奈一屁股。
好在給萌萌摁住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出了結果，再教訓不遲。”
“好！”
黃婷婷卻一點兒沒興趣這種打鬧之事，蹙着眉道，“我聽到風聲說，審評組的人特別屬意那對狗男女，說什麼男女搭配，分工不累。你們知道，洋鬼子就喜歡玩這套。我怕……”
萌萌急道，“可不是說了，定向志願者有五個名額。就算他倆通過了，不還有三個名額，我們努力一把準能成的。”
正說着，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學生們立即排排站好，便見着五名身着標準制服中年女老師順錐形隊形走了進來。五人的肩背都繃得筆直，挺胸擡頭收小腹的站姿可謂標準，每人的髮型都梳得一絲不苟，油光水滑，與她們擦得極亮的幾乎同款的粗跟方頭老式皮鞋相輝映着，瞬間就把整個舞蹈室的氣壓降到了最低點。
氣場超強的啊！
五位禮儀課老師的目光齊齊一晃過，數道白亮亮的鏡片冷光啊，刷得衆人脖子似乎都有冷風吹過，不禁一陣兒瑟縮狀。
萌萌聽厲錦琛說了，W&L集團的禮貌是從小鬼子那裡買來的，因爲在世人眼裡，鬼子國是個相當注重禮儀的國度。但事實上，追溯一下歷史，鬼子國的禮儀標準其實也都是在他們的近代維新運動時，從歐洲世界，皇室貴族那裡引入改良而成的。所以歸根結底吧，享有日不落帝國之稱的米旗國纔是近代禮儀方面的鼻祖呢！
萌萌這段時間參加的禮儀培養，都是慈森公司專門從著名的皇家管家學校裡請來的老師給做的。她是不擔心這方面會出問題的，於是挺起胸膛，準備迎戰。
最前方的老師站出一步後，執起了手中的一份文件夾，目光掃過在場衆人時，不知爲何，萌萌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最後一項測試之前，我必須要通知大家一個壞消息。”
該死的倫敦佬，果然喜歡來個最後通諜的戲碼，給參與者一個迎頭棒擊啊！
“當然，接下來還會有一個好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這種倫敦式幽默，真讓人想吐口水。
萌萌和好友們面面相窺，只能無言以對。怕一出口，就是真地吐上兩口唾沫，這不是存心耍着人玩兒嘛！真可惡！
“好吧，看你們那副可憐的小模樣，我們決定善心大發，先說壞消息。”那女士朝身邊的夥伴一點頭，那人就踏前一步，手上也執起一個文件夾，“根據志願者籌備委員會一個上午的測試，和一箇中午時間的激烈討論，這裡有一半的人不符合初審的資格，必須離開了。”
話一落，現場立即爆出激烈的鬨鬧聲兒。
“啊？！怎麼這樣啊？”
“不是說了三項測試完後，取綜合評定分數嘛！”
“就是啊！之前你們選拔時的規則上可是這麼說的，你們憑什麼臨時更改，這可是違法的啊！”
“不公平，我們要抗議！委員會的教授們這是違章操作，我們可以告訴學校監理和院長，校長……”
那叫得最大的聲兒的，似乎都是老外。
萌萌發現，最安靜的都是他們這些來自東方的學生。汗一把，難怪別人評價他們奴性堅強啊！如此明顯的不公平，竟然都不起哨抗議的。
然而，萌萌又立即發現，像港島和臺島的那些學生也紛紛舉起了手錶示抗議，小鬼子三人組卻同時抱着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萌萌，怎麼辦？我們是不是也要……”遊黛麗開始動搖了。
黃婷婷立即拉住人，“別亂來。先聽老師們宣佈的好消息，別衝動。反正已經有人叫器了，不差我們一個。這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要人云亦云。”
呃……萌萌十分詫異地看了眼黃婷婷，心說這姑娘倒是聰明呀，正所謂槍打出頭鳥，有時候人就怕那個萬一。而現在由她說出來，倒顯得她們現在沉默的決定非常明智了。
“安靜。你們不想聽聽接下來的這個好消息嗎？”
吵了半晌，衆人才氣鼓鼓地勉強收了聲兒，此時看禮儀老師的眼光都帶上了十分的不滿。
“好消息就是，院裡考慮到諸位同學積極參與社會實踐的意願，非常強烈。特此網開一面，增加你們新生的志願者名額，從二十名增加到了三十名。當然，這也同時意謂着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得給你們讓位。在你們表示抗議的時候，請爲他們的犧牲想一想。OK！要去院長室、校長室抗議的人可以先行離開了，我現在宣讀正式被淘汰的人員名單。”
這一招必殺計，可真把衆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呢！剛纔鬧得最兇的，臉色就立即掛不住了。幾個人推推攘攘的，半天就是沒人真的自動出門兒。好歹，這個錄取人數增多，就算有人會被立即淘汰，那麼自己中選的機率也提高了不是，誰會傻得離開呢！
“到底有沒有人要去抗議？”
“……沒，沒有！”
“要是真的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宣讀名單了嗎？”
衆人只能默認。
“唸到名字的同學，請站到前面來。”
咦？！這唸到名字的是被淘汰的，還是被留下的呢？！
衆人疑惑，可老師們卻故意不說。於是，剛剛壓下的緊張氣氛瞬間又回升了。
萌萌暗咒，這些西洋鬼子折騰人的招兒啊，完全不比當年她們軍訓時的教官遜色呢，甚至更高一籌。因爲軍訓的教官們主要折騰的是他們的肉體，而這些道貌岸然的老師們可是公然折騰他們脆弱的小心靈啊！
“約翰，海倫，拉契夫斯基……”
隨着一個一個地上前，萌萌和朋友們愈發緊張起來。這緊張真是熬人，因爲根本不知道上去是被淘汰，還是被留下。搞得一些上前的人和留下人分開時，雙雙表情都十分複雜。
“遊黛麗。”
“啊，萌萌，叫，叫我了……這是……”
“黃婷婷。”
沒做任何猶豫，黃婷婷一把拉着遊黛麗就走上了臺，臨走時還扔給了萌萌一句，“現在只剩你孤軍奮戰了，別給咱們華人丟臉！”
“啊，婷婷，這是……”
萌萌根本無法相信，怎麼黃婷婷就能肯定上去的人都是被淘汰的呢？
……
另一方，豪華包廂裡的這頓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午餐，終於告一段落了。
“唉，早知道我們該讓你把萌萌直接帶過來的。”何思蕊仍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可沒義務跟丈夫兒子一樣，耍那些陰謀陽謀，擔心這個又顧及那個，她只想見見自己失散多年的寶貝女兒。
“思蕊，來日方長。”索倫默了一下，口氣有些沉重。
“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都聽膩味兒了。”何思蕊明顯有些惱，但隨即又意識到場合不對，眼前畢竟還是有個外人在，不好再發脾氣，便藉口去洗後間補妝，離開了。
得，這關鍵的時刻終於到了。
包廂裡只剩下厲錦琛和索倫兩個男人，相接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同。
索倫拭過脣的餐布一扔，下頜微微擡起，那身爲王者的強大氣場立即充斥了整個空間，他銳利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同樣擡起頭迎視而來的厲錦琛，男子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即讓人激賞，又令他惱恨，更看不順眼兒。
如果說爸爸是女兒前世的情人，那麼這前世的情人和今生的情人正式見面，必是醋海生波，得來一場較量了。
“厲錦琛，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和萌萌的婚姻已經不存在了。”
之前，亞德尼斯在聖託利尼島上說的話，並不是虛言。厲錦琛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雖然他最後把協議給撕掉了，但是當時太多人在現場做證，亞德尼斯的身份不是做假的。華夏帝國這方迫於現實壓力，同時亞德尼斯還把萌萌的“意願”以錄相的形式遞交給了大法官，加上那兩筆病危入院的“實情”，後來還有索倫親自至電給總統。就是不成也得成了！
姜亦儒本來是想通知厲錦琛的，可惜這事情已經捅到總統閣下面前。總統當然非常生氣，新帳舊帳一起算，姜亦儒的消息沒送到。最後還是屠銳透露了消息，厲錦琛情急之下才綁了萌萌實施緊急“造人計劃”。不然，以他愧疚的心態，寧願慢慢磨平姑娘的菱角，也捨不得再用強迫的辦法。
這一點，萌萌至今不知，還以爲哥哥是在幫她泄憤說氣話呢！
“陛下，我知道。但這並不會影響我對萌萌的愛，會一直存在，就算我死去。”
“哼！別在我面前玩那套要死要活的浪漫把戲。”
“是的，陛下。所以，如果我和萌萌真的在法律上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但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前夫前妻的關係，我的所有財產都有她的一半。而我的父母，也會永遠將她當女兒一般看待呵護。”
一切並沒有變！
這個傢伙就是這個意思吧！索倫憤憤地想，臉色一點兒沒變。
“厲錦琛，你好像還沒弄懂我的意思。”
“陛下，在下洗耳恭聽，敬請賜教。”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做爲希希的親生父親，我表示我從頭到尾都並不喜歡你，不管是你的家世背景，還是你的個人能力，魅力。在我眼裡，都一文不值。所以等我和她母親將她認回家，我不會允許你們再繼續交往。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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