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凜,望着那一臉認真的老者,蘇牧心頭也是升起一股涼氣。
一招秒殺,雖然他現在是地靈強者,但是在此碰到那符印,他卻沒有絕對的把握一招秒殺對方,他那隱忍的性子,已進讓自己吃過大虧了,就算現在他踏入地靈境界,卻依舊不敢小覷與對方。
而面前這神秘老者,卻是放着這等狂言,又何以不讓人震撼。
不過,雖然心中稍稍震撼了片刻,蘇牧卻是逐漸的冷靜了下來,若是其他人這樣說,他或許不信,但是面前這老者,可是把地靈境界的自己隨意揉捏的存在,他的話語,還是頗具有分量的!
“怎麼,你不相信?”
雙手抱在胸前,老者一副自信的模樣,旋即在望着蘇牧的神情之後,便是升起一絲氣憤之色惡狠狠的道。
“沒有沒有,前輩的話,小子自然相信,只是,您老人家需要我做什麼事情呢?”
忐忑不安的望着面前的神秘老者,蘇牧此時的心臟也是狂跳起來,手心處,絲絲汗水滲出,面對這樣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不慎,惹怒對方,自己便是隻有命殞當場的悽慘下場了。
捋了捋鬍子,老者遲疑了半晌,漆黑的空間之內,唯有一道細弱蚊絲的呼吸之聲,悄然響着。
渾濁的老眼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蘇牧,良久之後,老者目光閃爍,旋即手掌一揮,那金色能量匹練鑄成的囚牢便是悄然消散,蘇牧的身形,也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腳掌一踏,隨着身形脫離了對方的控制,一股如岩漿般炙熱的狂躁靈氣能量便是如同泄了堤洪水一般,奔騰而出。浩瀚的氣息瞬間狂涌而出,一股無比充盈的力量,再次充斥全身。
隨着靈氣的恢復,蘇牧心中懸起的局勢,終於是緩緩的落下,然而,也正是因爲隨着實力的恢復,他也更加的清楚了面前老者的強橫之處,能夠隨手將如此龐大的能量封鎖,面前的老者,恐怕是這麼多年來,他所見的修爲第一人!
看着蘇牧如同被驚嚇的貓兒一般警惕的望着自己,那老者虛幻的身影緩緩漂浮,便是來到了蘇牧的面前,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出。
“只要你幫助我再度復活,我便助你站在武道的最巔峰!”
乾枯的面龐緩緩的皺了皺,老者遲疑了片刻,旋即渾濁的老眼之中,閃爍着一道深邃的精芒道。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半分,蘇牧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老者,此刻距離的近了,他方纔發現,面前的老者,身軀並非那麼真實,反而像是一道投射的影子而已。
“莫非這老頭,是一縷殘魂?”
撓了撓腦袋,老者此時的模樣,與那古墓之中的姜遊,倒是頗有些類似,只是,那天靈境界巔峰的姜遊,卻是未曾提出過什麼復活之類的要求。
說起復活,蘇牧心頭也是微微一緊,酷愛武界雜談的他,也是聽說過一些遠古的超級強者,在身軀死亡之後,並未真正的隕落,只要殘存這一縷靈魂,便是能夠再度奪舍重生!
而奪舍,正是將別人的身體霸佔,再強行將對方的靈魂剝離,這種殘忍的手段,早已被列爲禁術。
然而,面前這神秘老者,卻是說不得打着這樣的心思,以他的實力,捏死蘇牧還不是跟玩一樣。
腳掌暴退而出,旋即掌心一探,一道銀白能量光球便是攥在手中,目光警惕的望着面前的老者,蘇牧瞳孔微縮,沙啞的聲音緩緩道:“難道你想奪取我的身體,再次重生?”
面色愣了愣,望着這般激動的表現,老者也是沒好氣的鬍子一翹,呵斥道:“老夫要你的身體做什麼!”
“你難道不是......”
莫名的望着面前哭笑不得的老者,蘇牧眨了眨眼睛,旋即懊惱的一拍腦袋,汗顏道:“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你這小子,能不能把我說的話聽完!”
瞧得再三被蘇牧打斷陳述,那老頭的臉上也是涌起了絲絲氣憤之色,旋即忍不住的笑罵道。
“好好好,您說您說!”
手掌一招,將那靈氣能量徹底消散了之後,蘇牧也是隻好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待在旁邊,聽着老者的陳述。
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相識的這段時間以來,現在倒是最爲安靜的時刻了,老者也是頗爲享受這抹安靜,旋即老眼微眯,便是陷入了沉思。
寂靜的空間,再度陷入了安靜,唯有蘇牧那一道均勻的呼吸聲,緩緩響徹。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望着那如同石雕一般漂浮在空氣中的老者,蘇牧也是忍不住的撓了撓腦袋,旋即探了探,道:“前輩,醒醒,在這裡睡覺小心着涼了!”
“你小子就不能讓我回憶一下!”
被蘇牧這一聲呼和打斷了思緒,那老者頓時翻了翻白眼,旋即沒好氣的冷哼道。
看着老者有些發火的一絲,蘇牧也是撇了撇嘴,這黑暗空間,着實有些寒冷,當下自己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瞥了蘇牧一眼,老者頓時也是一樂,以他現在的狀態,可是感覺不到冷熱的存在了,此時見到蘇牧這般,當下心中忍不住的羨慕了起來。
捋了捋鬍子,老者沉吟了半晌之後,終於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似是回憶的說道:“老夫來到這裡,已經有三萬年了!”
眉頭一挑,蘇牧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旋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虛幻老者,旋即漬漬嘴,請輕笑道:“前輩,說謊可不好哦,在小子眼裡,三千年和三萬年差不多的,您不必說這麼大個數字來駭人。”
雖說境界的突破會提升人體的壽命,但是他還未曾聽說過什麼人能夠活過萬年的呢,此時聽到老者這神棍般的忽悠話語,當下便是嗤笑一聲道。
老眼一瞪,看着蘇牧並不相信自己的話,老者當下也是吹鬍子瞪眼起來。
“小子,你聽說過M18星系麼?”
搓了搓乾枯的手掌,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乾澀的聲音緩緩飄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