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有那麼一瞬間,程旬旬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幅畫面,在一個屋子裡,一張單人沙發上,躺着一男一女正在接吻,她似乎能夠感覺到躺在男人身下的那個女人的心跳。這畫面稍縱即逝。很快就從她的腦子裡消失了一乾二淨了,只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難過充斥心頭。

她對這個吻是抗拒的,她的腦子告訴她,她是非常討厭的,她是寧願親趙董也不願意親周衍卿的。

可她也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身體真的有不受大腦控制的時候。比如說當下,周衍卿的脣舌在她的脣上肆虐,親咬她的脣,攪動她的舌。她卻沒有反抗,只是木訥的承受。

她一直都睜着眼睛,雙手有些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脣齒間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她想她可能是真的醉了,就像之前跟孫杰那樣。她也是醉了。

醉的時候,她總是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也許現在這是她的幻覺也說不定。

然而,她卻發現周衍卿莫名越來越用力,開始窒息的時候,混沌的腦子反倒是開始清晰了起來,她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傷害,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恐慌和害怕。睜開眼睛的瞬間,才發現視線模糊,眼底有點點溼意。

她皺了眉頭,伸手迅速的頂住了他的胸膛,使出了吃奶的勁頭,一把將他給推開了。因爲用力過猛。整個人便往後仰,所幸周衍卿的反應還算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程旬旬在靠近他的瞬間。立刻伸手擋住,不動聲色的掙脫開,擡手擦了一下眼睛,抹掉了意外而來的眼淚,擦了擦嘴巴,低頭咳嗽了兩聲,不知道周圍的人是故意還是真的被這氣氛給震驚到了,整個包間內只有音樂伴奏的聲音。

十幾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程旬旬簡直擡不起頭來,正是一頭的尷尬。

最終還是站的最近的趙董給打破了尷尬,笑嘻嘻的拍了拍程旬旬的肩膀,說:“小程啊,感覺怎麼樣?咱們周董一直以來對女人可都是規規矩矩的,還從來沒有當着衆人的面玩的那麼開過,你可是咱們周董第一次公開親吻的女人啊。有沒有覺得特別開心?”

程旬旬在心裡爆了槽口,但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她總要顧忌這殺千刀的周衍卿的面子。難不成還要說他是個大口臭,剛纔不反抗其實是被他給暈蒙圈了。

她不自覺的舔了舔脣,吞了口口水,擡眸迅速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原本以爲他會戲謔的看着她,滿目嘲諷。可是他並沒有,他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從未轉移。

並且好像有點愣神。

深邃的眸子,一眼看過去,差一點就掉進他的漩渦裡,所幸程旬旬頭腦還算清醒,抽離的很快,而且周圍還有人等着聽她的感想呢,她不能讓人失望。

她抿脣一笑,露出了一個嬌羞的表情,說:“趙董,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做那麼大膽的舉動。而對象又是那麼優秀又有魅力的周董了,太激動了,而且就那麼一會,我還真是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啊,光顧着激動去了。讓大家失望了。”

她一邊說,一邊哈哈的笑着。

邊上有人起鬨,笑說:“這還只一會兒,剛剛看的我們差一點兒以爲你們想現場直播呢,程姐姐,你的樣子看起來可陶醉了哦。”

程旬旬不好說什麼,只得乾笑了一陣,雙手捧住了臉頰,做害羞狀態,說:“真的啊,那我自己都不知道。”

“動情了,這是動情了。”

“什麼動情啊,是動性了吧,你們懂得啊。”

頓時包間裡就炸開了鍋,話題又黃又爆。程旬旬不是小女生,對這些又黃又爆的話題,到也能接受,只是扯着她說,就有點異樣。她不介意自己人對自己開黃腔,卻很介意別人說,特別是不太熟的人,簡直是禁忌。

只是當下她也只能忍了,並一一將在場的人的臉面統統記在心裡,來日方長,遲早有還回來的時候。

她抿脣笑着,拿了一杯酒喝了兩口,也算是給自己漱漱口了。

“好笑嗎?”正當他們打趣開心的時候,周衍卿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橫插進來。

頓時笑聲就寥寥無幾,最後只剩下了乾咳。

趙董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大家就是開玩笑,沒什麼惡意,你也不要太當真嘛,大家都是男人真有那個意思,也很正常。放心,今天的事情一個字一個畫面都不會傳出去了。”

周衍卿挑了一下脣,趙董便拿了酒杯塞進了他的手裡,“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解圍。”

周衍卿擡起眼簾,看了一眼往出走了程旬旬,低笑說:“我這不算是佔便宜嗎?你不覺得程秘書長得很漂亮嗎?”

趙董聞聲整個人一頓,側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眨巴了兩下眼睛,又轉回頭去看了程旬旬一眼,眉梢一挑,不由噗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想不到原來你是喜歡這種類型啊。”

周衍卿只笑不說話,拿了酒杯跟他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舉了一下杯子,說:“他們盛鼎主動跟趙董你拉關係,想來日後一定有很多合作,趙董以後別忘了帶我一個。”

“你哪裡需要我帶,我也要靠你混飯吃,怕不是盛鼎高攀不上你,是你不想跟他們合作,畢竟盛鼎在海外的名聲很響,我懂的。”

“趙董,這回你還真是說錯了,我有這個意向,是他們沒有跟我合作交好的意向。所以……你懂得。”周衍卿坐直了身子,側目看了他一眼,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只喝了一口,就將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擡手抹了一下脣角,神色晦暗不明,高深莫測。

趙董默了一會,便低低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懂,我懂。生意是一回事,重點還是程秘書,對吧?否則按照你的性子,要麼吞了盛鼎,要麼就是讓它生存不下去。可你現在明擺着,是要跟他們玩啊。”

周衍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笑。順便換了一種酒來喝。

程旬旬依舊坐在最邊上陪着,點到名字了纔出去吆喝兩聲,不多久他們有打起了麻將,趙董非拉着她,要她坐在身邊,原本是想避開周衍卿,坐在趙董右邊。可她屁股還沒落座呢,趙董就拉開了椅子,拍了拍左側的位置,說:“來,坐這邊。”

說着,不等程旬旬出口拒絕,直接把茶杯放在了椅子上,讓她沒辦法坐。趙董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又拍了拍左側的椅子,扯了她一下,說:“好了,過來坐吧,站着幹什麼。”

程旬旬就這麼被他扯了過去,她側目看了周衍卿一眼,她現在特別淡定的在哪兒喝茶,並沒有多看她一眼。

雖不情願,但她還是得歡歡喜喜的坐下來。

打麻將程旬旬也會,陳聿簡教過,他牌技不錯,程旬旬一頓苦學,學會了各種地區的麻將,不過差不多是半吊子,用心打的話也還一般的水平。

陳聿簡說她這是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結果就成了什麼都是半桶水的水貨。

程旬旬自然是不服氣的,反駁說:“但起碼我都會了,假以時日你這個師父就該死在沙灘上了。”

同樣陳聿簡回她一聲呵呵,沒再說什麼。

當然,這個假以時日一直都沒有實現,程旬旬到現在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水貨,不過她對這個沒什麼大的興趣,大致瞭解一下就差不多了,在這種牌局裡她多數時候是圍觀者,確人的時候能湊個數就行,要那麼精湛的技巧做什麼,又不是去當賭神,並且也不靠這個吃飯。

對,後來她就是這麼解釋她爲什麼一直是水貨的理由,相當充分,令人無法反駁。

快12點的時候,陳聿簡給她打了給電話,她看了一眼,就起身去外面接了。

“那麼晚?”

陳聿簡說:“是啊,剛把人送走,知道你今天要跟趙董吃飯,就打個電話過來問問。”

“放心吧,除了意外多了個周衍卿之外,其他都OK。”

“周衍卿也來了?”

程旬旬笑說:“他是衝着我來的,但不是來搗亂的,沒事,你在那邊好好談,欒城這邊我搞的定。”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晚安。”

“晚安。”

程旬旬靠在牆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長長的吐了口氣,累了,想睡覺。她揉了揉腦袋,轉身回了包間,打起精神看他們打牌。

趙董很難得自摸了一把,十分開心。

等到給錢的時候,周衍卿側頭看向了程旬旬,而她正笑呵呵的在公司趙董,並沒有看到他的目光。

直到另外兩家都給了錢,周衍卿這邊還沒有動靜,她才側目看了一眼,正好就對上了他的目光。

這眼神讓程旬旬有幾分不爽,假裝沒看見,並不打算理會。

趙董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見周衍卿似乎沒有給錢的打算,笑了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說:“小周沒帶錢包,就下次再說吧。來,咱們繼續。”

“別,我不喜歡欠人東西,我帶錢包了。至於我的錢包在哪兒,程秘書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此話一出,牌局上的人幾乎同時側目過來,程旬旬頓時有點頭皮發麻。

其中一個說:“原來小程跟周老闆早就認識了,那怎麼還一口一個周董,一口一個程秘書的。咱們這人都是自己人,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真是的。”

“就是啊,我們又不是會亂嚼舌根的人。”緊接着就有人附和了一句。

程旬旬在心裡給這個人送去了一個大寫的呵呵,不是亂嚼舌根的人,在滿場都是會亂嚼舌根的人好不好!

她臉上掛着笑,內心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人玩的什麼把戲,前幾天還在那兒退避三分,現在怎麼主動跟她勾搭起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種情況下她不能主動,萬一他反過來咬她一口呢?說她倒貼呢?現下的情況,她說是周衍卿倒貼的他,三歲小孩都不信,不,連她自己都不信這個邪。

“周董,我怎麼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啊,您看他們都誤會我了,我可是還夢想着有一天能嫁入豪門呢,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向您承認錯誤還不行嗎?是,之前我吃飯的時候確實不小心吃了一顆蒜,剛剛我想說來的,可是您沒給我機會啊。”

她還沒說完,就已經聽到有人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當然程旬旬是說笑的,她怎麼可能會吃大蒜!她連蔥都不愛吃!

“小程,你還真是可愛。這話也就你能說的出口,不過我還真喜歡你這種性子,那不如就嫁給我,怎麼說我們家也算半個豪門了,小爺實現你的夢想。”

程旬旬的內心是後悔的,正想說點什麼搪塞的時候,周衍卿敲了敲桌面,他倒是面不改色,說:“她要的是我這種豪門,你這樣的,她可看不上。”

程旬旬吸了口氣,感覺這是沒法好好聊天的,立刻拿出手袋,翻出自己的皮夾,笑說;“好啦,就當我對不起周董您,今天您輸的所有都算在我頭上,行嗎?”

幸好她今天帶了很多現金,毫不猶豫的拿出了錢,遞給了趙董。然後笑着說:“來,繼續,不要掃興。”

然後,周衍卿就輸光了她皮夾裡所有的現金。

快要倒欠的時候,周衍卿便掃了拍,說:“不早了,散了吧。”

確實不早了,快凌晨三點了。程旬旬親自將他們送出會所,然後又匆匆回到包間。

程旬旬身上的酒氣都快散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些頭疼,許寅因爲喝的太多,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程旬旬將包包跨在身上,走過去搖了他兩下,發現他這是睡死了。

想了想,正準備把他架起來的時候,周衍卿的聲音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是你男朋友?”

程旬旬聞聲一下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就看到周衍卿站在包間門口,雙手抱臂,斜倚在門框上。

“是同事,也是朋友。”

“是嗎?不會還是炮友吧?”

程旬旬挑了眉,低笑了一聲,並不理會他的說辭,只是艱難的將許寅從沙發上弄了起來,一隻手拽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攔住他的腰。

周衍卿只似笑而非的看着她白費力氣,片刻側了一下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去。”

緊接着就有兩個侍應生走了進來,微笑的對程旬旬說:“程小姐我們來吧,周先生已經讓我們準備好了房間給這位先生休息,您放心交給我們吧。”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勉強,畢竟到最後她也會用這個方法,也沒什麼可掙扎反抗的。對着兩個侍應生笑了一下,說:“麻煩了。順便,幫我把這兩個小姑娘也照顧一下,謝謝了。”

“好。”

說完,程旬旬就退到了一旁,看着他們把許寅擡走,一會又親眼看着他們過來把另外兩個公關部的小姑娘送去房間,還親自給這兩個小姑娘蓋好被子,鎖好門,才放心走。

周衍卿一直默不作聲在一旁看着,並沒有說話。

程旬旬走出房門,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大概也是累了,沒心思僞裝什麼,出口道:“你怎麼還在?”

“你倒是挺會照顧人的。”周衍卿忽略了她語氣裡對他的厭煩,笑說。

“不是,她們兩個小姑娘是我帶出來的,如果她們因爲喝醉出了什麼事兒,我是要承擔責任的。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程旬旬關好門,確定安全之後,就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揉着腦袋。

周衍卿則不遠不近的跟着她,說:“像這樣的小姑娘,跟這麼多成功人士在一起,有一半是故意喝醉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你剛剛保護的行爲,可是壞了她們的好事,她們是要怨恨你的。”

程旬旬默不作聲的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向了他,並行至他的跟前,伸手捏住了他的衣服領子,仰頭衝着他微微一笑,眯了眼眸,笑說:“我也醉了,那周先生您現在這樣的行爲,我可以認爲是在跟我邀約嗎?”

她說着,勾了一下脣角,手指沿着他西裝的領子往下滑,然後在他的腹部停住,像是想到了什麼,收回了手,目光迷離的看了他一眼,忽的湊了過去,踮起腳尖,在他耳側低聲道:“可是我記得周先生您好像說過,不會跟我睡覺,大概就在幾天前。那……現在這話還算數嗎?”

周衍卿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握緊了拳,側頭的瞬間,正好程旬旬擡了頭,他的脣差一點就碰到她的額頭,不顧她退的很快,兩人之間迅速的拉開了距離,只聽她咯咯的笑,衝着他揮揮手,說:“晚安了,周先生。”

程旬旬纔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周衍卿長臂一伸,又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並用力一甩。程旬旬被他弄的有些惱了,轉身揚手作勢要打他,自然是被他輕鬆就鉗制住了,再揚另一隻手同樣被死死的扣住。

“你真當我不敢睡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得逞,讓你得寸進尺。”

“嗬,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得逞了呢?”程旬旬哼笑了一聲,眯眼看他。

“那行,那我就讓你得逞。”他說着,不由分說就扯着她往前走,走了一陣之後,推門進了男側。

程旬旬掙扎,自然是不依,一隻腳一隻手扣住了門框,“你幹什麼!”

“睡,沒規定一定要是在牀上啊。”

他走了回來,站在她的面前,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手指掰開,強行將她拖了進去,踹開了格子間的門,先把她推了進去,當她衝出來的時候,上前一步,直接抱住她,並走了進去,關上了格子間的門。

程旬旬頓時有些慌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說:“你放開我,我不喜歡這裡,要做就去牀上。你當我是公關廁所嗎!哪兒都能上!”

周衍卿笑說:“你要的不過是肉體合一,在哪兒不都一樣?”

“你放開我,我掐死你,你信不信?”她說着,就用盡了全力,她曲起了手指,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皮肉。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梢,擡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就輕鬆的將她的手給掰開,並一把將她抵在了門板上,整個人湊了過去,程旬旬下意識的低頭,用腦袋抵住了他的脖子,悶聲悶氣的說:“你敢亂來,我就告你強姦!”

她的頭髮軟軟的掃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癢。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仰着頭,說:“怕了?剛剛不是還狠神氣嗎?這樣就怕了?我還以爲你會義不容辭呢。程秘書,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確定不想珍惜?”

“去你媽的機會,你這根本就是羞辱我!”她不擡頭,用腦袋用力的頂了她一下,以此來發泄內心的怒火。

“你真的不要?”圍節丸血。

“我腦子進水了纔要!”

“好,那就別偷我身上的東西,引起我的注意。”他鬆開了手,退後了一步。

剛鬆開手,程旬旬就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並揚手想要打他,但還是被他伸手攔住,手臂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小臂上,疼的她不由吸了口氣,這手臂硬的跟石頭似得,還是不是人了。

她擰了眉頭,收回了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瞪了他一眼,“不行,我還是要睡你,但不是這種方式。要以我喜歡的方式來。”

周衍卿還真是被她給氣樂了,“程小姐,你別忘了,你是倒貼的。”

“那又怎樣?沒規定倒貼就不要尊嚴了,我會讓你知道倒貼也是很有尊嚴的。”她氣呼呼的又作勢揚了一下手,周衍卿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擡手來擋。

然而,程旬旬只摸了摸頭髮,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說:“傻。”

隨即,轉身開了格子間的門準備出去。

這纔開了個門縫,嘭了一聲,便又關上,差一點夾到手指,幸好她躲的快。

她面對着門,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雙手抱臂,微笑着說:“怎麼?周先生有睡在衛生間的癖好?”

兩人之間隔着一點距離,周衍卿並沒有靠近,只攤開了手,說:“還給我。”

“什麼?”

“你還要裝傻?”

程旬旬不說話,只同他對視。

“錢包,別說不是你拿的。那天我從你房間出去回家,錢包就不見了。”周衍卿說。

“噢,您不說我還忘記了,是您自己那天在我房間裡搞那麼大的動作,錢包掉了自己都不知道,我本來一直想找個機會把錢包還給你,可這段時間我搬家又忙着工作,一時半會就忘記了。您的錢包我一直好好的保存在家裡,並沒有帶在身上,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周衍卿就幫她接了話,“改天?”

“周先生就是聰明,咱們才見過那麼幾次,那麼快就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就改天吧,今天也太晚了,您也該回去休息了。再這麼折騰下下去天都要亮了,明天還要上班,還是要回去睡幾個小時纔好。您年紀也不小了,該好好保養一下身體,少抽菸少喝酒少熬夜。”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微微一笑。

“沒關係,就算我今天整晚不睡也不打緊,我身體很好,不用你費心。”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了回來,然後拉開了門,攬着她出去了。

不小心就在門口碰上了一個過來上廁所的侍應生,三個人在衛生間門口面面相覷,男侍應生見者他們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連連退了兩步,低頭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一旁。

周衍卿並沒有停留,帶着程旬旬出了會所,上了程旬旬的車,同她並肩坐在後座。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程旬旬一眼,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程小姐?”

程旬旬一時沒有開口,只側頭看了周衍卿一眼,而周衍卿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旬旬看着他堅定的態度,磕磕巴巴的說:“回家。”

“是。”

隨後,司機就啓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程旬旬頻頻側目看他,原本很累的,這會又不得不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這個人。想來他一定也知道盛鼎在跟他們掙海島開發的項目,一定也打聽到陳聿簡親自過去那邊談判。

不過他要是發現身份證不見了,辦一張臨時身份證也可以,又何必要多此一舉過來跟她糾纏?難道她還真得逞了?

她又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會他正側頭看着窗外,程旬旬只看到一個側臉。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窗外有些出神,長得確實好看,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恩怨的話,她會覺得他更好看。

然而,仇人眼裡出狗屎。

她收回了視線,擡手抵在了車窗上,頂着隱隱作痛的腦袋,還是有些疲憊了。

車子在樓道門口停下的時候,程旬旬的腦袋往下一滑,一下就醒了過來,旋即就聽到周衍卿說:“醒的很是時候。”

程旬旬初醒,腦子有點混沌,剛剛那一小段時間裡,她竟然再次夢到了她跟周衍卿接吻的鏡頭,她眉頭的褶皺都還沒有散開。她略有些茫然的往外看了兩眼,稍稍清醒了一點,才推開門走了出去,對司機說:“老劉,你先等一會,一會要麻煩你再把周先生送回去。”

“好的。”

“謝謝。”

“那個。”司機忽然開口。

程旬旬又退了回來,彎身看着他,說;“怎麼?有事嗎?”

“要我跟着上去嗎?”

“不用了吧,周先生說過的對我沒興趣,你想多了。”程旬旬說着,餘光看了周衍卿一眼,而他並沒有往這邊看。

隨後,程旬旬便帶着周衍卿上了樓。

這一次,程旬旬請周衍卿進去了,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併到了杯溫水給他,自己進去拿了錢包出來,遞給了他,說:“吶,您自己看看,我可沒動您的錢。今天周先生您輸了我好幾萬,就算少錢了,您也不好意思跟我要了吧?”

周衍卿結果錢包,並沒有立刻打開查看,當然不是因爲信任她。

“不用一口一個您,我的年紀應該還沒大道讓你用‘您’來稱呼我。”

程旬旬實在是累了,見周衍卿並沒有立刻要走的打算,就拉過小椅子隔着茶几坐在了他的對面,說:“我這不是尊重周先生您嗎。”

“我並不喜歡。”

“噢,那我改就是了,很簡單嘛。”

話音落下,屋內便莫名安靜了起來,夜深人靜窗外一片漆黑,對面大樓的窗戶都是暗的,這個時間點是該睡覺了。周衍卿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錢包,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笑問:“錢包還了,下次你打算用什麼手段再讓我不得不見你。”

程旬旬用雙手撐住了下巴,笑說:“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的,就算你不想見我,也得見到我。咱們緣分未盡,就算你拿走了錢包也沒用。”

他伸出一根手指,挑開了錢包,掃了一眼之後,低笑了一聲,說:“你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挑戰我的耐心,還是說你以爲你拿着我的身份證我就去不了海島了。”

“我知道你有辦法,既然有辦法,既然明知道我拿你的東西是誘惑你來找我,你爲什麼還要來?”

周衍卿臉上的笑容頓住,擡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又凌冽,拿了錢包,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一處,似是自言自語般,低聲呢喃,“爲什麼?”

他的聲音雖輕,但程旬旬還是聽的清楚,沒力氣站起來,仰頭看着他,問;“爲什麼?”

他聞聲低垂了眼簾,俯瞰着她揚起的臉,程旬旬的眼睛半眯着,看着迷迷糊糊,其實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周衍卿脣角一挑,低聲說:“你還真是放心我。”

“嗯?你說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周衍卿便忽然附身下去,吻住了她的脣。

程旬旬頓了頓,旋即睜開了眼睛,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下脣,並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一個不穩,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模樣狼狽又好笑。周衍卿噗嗤笑出了聲,程旬旬立刻站了起來。

不等她開口說話,周衍卿就直接無視了她,轉身走向了她的房間。程旬旬立刻跟了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臂,說:“你幹什麼?”

“你不打算給我,我就只能自己找了。”

程旬旬立刻矮身從他的手臂下竄到了他的面前,張開手臂攔在了他的面前,說:“這是我的房間,你憑什麼找?”

“就憑你偷我的身份證。”

“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告訴你,就算陳聿燦舌如簧,也絕對談不下那個項目。他們的意向是信和不是盛鼎,我去是簽約,而不是談判。你們沒有機會,懂嗎?”

陳聿簡如今對外的名字叫做陳聿。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笑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就算盛鼎在海外再強又怎麼樣?到了這裡,照樣要看我的眼色。美人計?嗬,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陪你玩了三天,還滿意嗎?”

“是嗎?有種你等一個星期試試看?試試看海島的項目,還是不是你的囊中之物?”程旬旬仰着頭,直視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

“天真。”周衍卿用力將她推開,而程旬旬也沒有堅持,任由他走了進去,站在門邊,雙手抱胸看着他隨意翻找。

“周先生,你一定會後悔留下來陪我玩的。”程旬旬只看了他一眼,就走開去廚房倒水喝了。

等她走開之後,周衍卿反倒是停下了手,開始翻她的書桌,不像是找東西,反倒像是在觀察。

程旬旬的房間很乾淨,什麼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

程旬旬倒完水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靜悄悄的,纔看到周衍卿竟然站在書桌前,正在翻看她的相冊。

她快步的過去,伸手搶過了相冊,說:“你找歸找,幹嘛看我的東西?”她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快四點了,老劉也要休息,他還在樓下等着呢。”

“你現在收拾東西。”

“幹嘛?半夜三更收拾什麼東西?”

“跟我一塊去海島,過安檢的時候,你要是不肯拿出我的身份證,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搜,順便告你偷我身份證企圖做違法的事。”他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是蜂蜜水。

“好,那我們各自退一步,海島的案子我們合作,如何?不然我就告你強姦未遂。”

周衍卿挑眉,“你覺得你告得成?”

“告不成,但報紙應該會寫的很精彩吧?聽說周先生您這幾年還沒有負面呢,太無聊了。”程旬旬說着,一把扯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肩膀,轉身拿手機來了個自拍。

“幼稚。”

”反正我有辦法,會所裡我們親吻的照片,我的人也都拍了照片的。周先生你應該知道自己那時候有多動性吧?”程旬旬拿着手機看照片。

“好,我讓你們參與,但必須由你來負責。”

程旬旬從抽屜裡拿了一張紙出來,又拿了鋼筆,放在了桌子上,說:“你先寫一張保證書,免得你反悔,簽名蓋章的。”

“我不會反悔。”

“口說無憑。”在這一點上,程旬旬不肯退步,別人也許她還會選擇想想,但周衍卿這種人不值得相信,他並不是一個出門的誠心商人,他是一個出了名的狠心商人。“除非你就是騙我的。”

“你知道我根本不用。”

“嗬,我不信。我只相信你在盛鼎面前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不然你不可能要在我這兒繞彎子。”程旬旬抱着相冊,空出一隻手來給他拉開了椅子。

周衍卿低笑,同她對視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拿起了鋼筆,刷刷寫了兩行字,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程旬旬像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塊印泥,“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沒帶章,摁手印一樣。”

周衍卿照做了,程旬旬便順手給了他一張溼巾,然後將那張紙拿了過來,上下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摺好,將其放進了胸口的位置。

他一邊擦手指上的印泥,餘光瞥見她的動作,嗤笑了一聲,說:“別說,我的身份證也在那裡。”

程旬旬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笑,拍了拍胸口,兀自走到書架前,將相冊放回了最初的位置。

她轉身,周衍卿已經脫了西裝外套,扯掉了領帶,正在解襯衣的扣子。

“你……”

“上飛機之前,我要洗個澡,你給我準備一套衣服。”

“我,我上哪兒去給你拿男人的衣服?”

周衍卿手上的動作不停,笑說:“我以爲你在想跟我睡之前,應該準備好一切。畢竟誰完之後,你這兒會是我第二個家,不是嗎?萬一我來過夜,你不該準備好嗎?”

然後,他還真的脫掉了褲子,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他的身材高大,站在衛生間內,便顯得這衛生間十分的狹小,他往私下掃視了一圈,掃見放在臺子上的日用品微微頓了頓,拿起來看了兩眼,便又放了回去,真巧,竟然跟他用的一模一樣。

周衍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程旬旬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幸好她這裡有陳聿簡家裡的鑰匙,過去拿了一套他的衣服過來,而且他那邊的內褲她知道有一盒是他新買回來洗過沒有穿過的,所以也拿了一條過來。

程旬旬爲什麼連陳聿簡的內褲都知道,很簡單那些內褲的顏色和花色並不是他喜歡的,至於他爲什麼買,程旬旬想可能是贈送品吧。

“你慢慢換,我也去洗個澡,別亂翻我的東西。”說完,她就拿着換洗衣服去了衛生間,並鎖上了門。

周衍卿拿着那套衣服看了看,用一根手指勾起了放在表面上的淺色內褲,衣服還算合身,不過稍微緊了一點。

程旬旬洗澡的時間偏長,加上吹頭髮的時間,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她出來的時候,家裡頭靜悄悄的,她的手機響了一下就沒聲音了。她往客廳裡看了一眼,周衍卿不在,走到房間門口,便看到周衍卿躺在她的牀上,大概是剛講完電話,就把手機擱置在牀頭櫃上,繼續躺好了。

“誰讓你睡在上面的?”

周衍卿聞聲,側頭看了她一眼,說:“你買那麼大的牀,難道不是爲了給我準備的嗎?”

“不要臉,別睡我的牀。”程旬旬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腿,就轉身開始收拾東西。

她有個小皮箱,放在櫃子上頭了,她個頭偏矮自然是夠不到,因此出去拿了個小椅子進來,然後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仍然拿不到,她就想了,當初她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纔會把小皮箱放到櫃子上面去。

正當她打算跳下來出去拿大椅子的時候,周衍卿從牀上起來,一步過來,一隻手抵在櫃子上,稍稍點了一下腳,就將那箱子從上面拿了下來,說:“幾天而已,你要帶多少東西?”

“總要帶兩件衣服,你管我。”程旬旬從椅子上下來,轉身面向了他,兩人中間隔着一個小皮箱,程旬旬接過,不情不願的說:“謝謝。”

“不客氣。”周衍卿退了回去坐在了牀上,她的牀墊選的確實好,這牀睡起來很舒服。

程旬旬也不理會他,從衣櫃裡選出了幾件得體的衣服,摺疊好放進了皮箱裡,又跑出去拿了一些護膚品日用品過來,都是用袋子裝好的。放好之後,又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兩雙已經用袋子套好的鞋子。

周衍卿靠坐在牀上,默不作聲的看着她跑進跑去,當他看到她拿着鞋子進來,終是忍不出發出了一聲笑。

程旬旬低着頭很認真的在收拾東西,並不理會他的反應,慢慢的周衍卿臉上的淺笑收斂了起來,沉默了良久,忽然坐在了牀邊,兩隻腳赤腳踏在地板上,雙手手肘支撐在膝蓋上,低頭看着她,說:“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程旬旬聞聲手上的動作一頓,擡眸看了他一眼,四目相接,兩人靜默着都沒有說話。程旬旬在判斷他這句話是真的,還是想要試探她。雖然她沒有記憶,但周衍卿原原本本的告訴過她,她是跟周衍卿結過婚的,他還利用感情騙走了她手裡的財產,還害得她坐牢。

她在眼前這個周衍卿和陳聿簡之間,她相信陳聿簡,相信孫杰。

所以,她面對這句話,只覺得可笑之極,她是失憶了纔會忘記,難道他也失憶了嗎?搞笑,他這臉看着也不想是失憶的樣子。

半晌,程旬旬便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塞行李,笑說:“周先生,你現在已經坐在我的房間裡了,這種搭訕的方式是不是用錯了時間?”

“你叫一次我的名字。”周衍卿沒理會她的話,兀自說道。這態度聽起來還挺認真,不像是裝的。

程旬旬合上了行李,拉上了拉鍊,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他一眼,滿足了他的願望,“周衍卿。”

他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心口像是有什麼揪了一下,隱隱有些疼。轉而,勾了一下脣,說:“真聽話,跟我家裡的小黑一樣。”

程旬旬瞪着他,問:“小黑是什麼。”

“藏獒。”

“嗬,我要是小黑,我咬死你。先把你的舌頭咬掉。”她說完,就提起了箱子。

兩人下樓的時候,老劉在車裡打盹,不過稍微一點動靜他就醒了過來,迅速的下車,接過了程旬旬手裡的行李,程旬旬說:“抱歉啊,讓你等那麼久,我跟陳聿都出差了,這兩天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沒事的。”老劉將心裡放進了後備箱。

兩人上了車,就去了機場。

機票周衍卿已經打電話讓鄭江訂好了,報程旬旬身份證的時候,鄭江頓了一下,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周衍卿叫了兩遍他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頓了數秒,才磕磕巴巴的問:“五爺,程旬旬是誰啊?”

“盛鼎的骨幹人物,這一次海島開發案我們可能要跟他們合作,準備好文件,我隨時可能會打電話過來要。”

鄭江又頓了一會,開磕磕巴巴的說:“噢,好的。”

“這個程旬旬有什麼問題嗎?”周衍卿反問。

“不知道啊,需要我查一下嗎?”

“不用,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周衍卿在掛電話之前,說:“鄭江,你好像有點奇怪。”

鄭江哈哈一笑,說:“這不是三更半夜起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嗎?我給你訂早班機,一會發短信給你。”

“好。”

鄭江在訂票的時候,看着程旬旬的名字有些走神,訂完票,發完短信,翻來覆去都睡不着,最後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終於是忍不住,開了牀頭的燈,起來給羅杏打了個電話。

羅杏半夜被吵醒,自然是不爽的,看清楚來電人是誰,忍不住就破口大罵,鄭江反覆說着聽我說,都不能打住她的怒火,直到他低吼了一句,“程旬旬好像回來了!”

羅杏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這才一下閉上了嘴巴,愣怔了半晌,才緩緩開口,磕磕巴巴的說:“你……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剛纔五爺讓我訂票,其中一張的名字就是程旬旬,一模一樣。她回來了,而且還真五爺在一起,可是之前五爺一直都沒有提過,我一直在五爺身邊,也沒見過她啊。”鄭江說着,忽然頓住,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不對,前幾天有一次五爺一個人出去過,離開了一個下午,一直都沒來公司。”

“晚上,安盺還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五爺在忙,難道?難道五爺已經想起來了?還是說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裝啊?”

“不可能。”羅杏立刻否認,“如果是裝,一天兩天可以不露出破綻,這都四年多了,怎麼可能。”

“那,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安盺啊?”

“不要吧,先看到人再說,記住誰都不要說,知道嗎?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鄭江沉默了一會,低聲有些失落的說:“看來現在的五爺,並不完全信任我。”

“現在的他,完全相信過誰了?”羅杏淡淡一笑,嘆了口氣,說:“那就這樣,記得誰都別說,掛了。”

“好,晚安。”說完,鄭江就掛斷了電話。

周衍卿跟程旬旬的飛機是早上七點,程旬旬在VIP休息室的沙發上睡了一覺,然後昏昏沉沉的上了飛機,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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