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常山*驚非常地喝道:“你如何作出如此判斷。”
宗禪伸手入懷,掏出一物道:“這是下臣在進王府之前。着人向火州王李玉貴和其它王爺請示的三道俞旨,王爺請過目。”
王府老文書接過宗禪的三封密信,第一封火漆還剛封不久。而信戳上,卻有火州王印四個醒目的大字。
常山王將密信打開,只見裡面寫了一句話,十幾個字:可以行事,密殺李孝感,嫁禍水州王。王字。
常山王瞬間什麼都明白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印信和內容代表着什麼。
接着是第二封,第三封,皆如一個模子刻出來般,是三大分封王爺着屬下殺掉常山王,嫁禍其它王爺的卑鄙手法。手法如此同出一轍,的確讓人即氣又笑。
常山王老臉怒紅,全場寂靜有如鬼域。
爲了慎重起見,常山王下令道:“來人啊,御去三位將軍盔甲。搜查他們身上可有與他們主子來往的書信。”
甲兵開出,將丁得孫三人緊緊按在地下,接着,他們的盔甲,衣袍被脫得一件不剩下。
書信陸陸續續被搜查出來,常山王一封封過目,看過書信上的內容之後,差一點沒有氣過背去,戳指大罵道:“我與令主,乃是先太上皇骨肉手足。令主如何下得了如此狠手。來人,將此三人推出去,油炸了。”
王府內立即引起一陣轟動,整個王府大堂頓時開鍋了。議論紛紛而起,當三聲慘叫傳來之時,宗禪舒心地道:“王爺英明。”
滿堂皆跟着喝道:“王爺英明。”
“王爺,我家小太爺,是專程有要事要與王爺秘商的。王爺,可以答應小的之前提出來的條件了吧。”無諾順水推舟道。
常山王喝道:“等等。”
轉向宗禪,“你可是代表渭城,還是代表八萬高句古國精騎來與本王談判的。”
宗禪心叫一聲好險,這分明是對方設下的一個陷阱。稍一回答失誤,自己可就要成爲第四個被油炸的了。雖然以他今日今時的武技,自信能保證自己不受任何殘害,但無諾等人武技平平無奇,後果就難測了。
“回王爺的話,小的不代表渭城,代表高句古國無極門大宗師金正林又如何。”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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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作了個罷手的動作,喝斥宗禪的一位內臣,立即退了下去。
常山王哂笑一聲,“笑話,你憑什麼代表一個異族宗師來與本王談判。”
“回常山王的話。金正林他不是普通的異族宗師。他在高句古國的地位,只有皇帝可以比擬。而高句古國與我神唐國是敵是友,大宗師一言可定。大宗師正是正到現在天下大亂,神唐國隨時有巨舟傾覆的危險,所以命小的返回神唐國,鑲助王爺等維護天下安定。否則渭城早就讓虎視眈眈的十幾萬突勒大軍吃掉了。小的也不用等到現在,千辛萬苦,冒着被油炸的危險,來見王爺你。”
常山王略帶一點吃驚道:“怎麼,你沒有像其它人一樣的野心,想獨樹一熾,自己封王麼。”
“王爺,宗禪此賊,霸佔渭城就是他野心的最好體現。請王爺速斬此人。否則憑藉此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定當將死的說成活的。糊弄王爺。”
宗禪立即面向此君,大喝道:“報上名來。”
“老子就是王府總管,軍中驍勇將軍馮輝勇。”
“啪。”啪!”
宗禪一連抽了對方七八個耳光,直到常山王喝止,才停下。
馮輝勇摸着那痛楚不堪的表情,立即向常山王告狀。
常山王讓他禁聲,質問宗禪道:“馮將軍是我麾下戰將。你爲何如此欺壓於他?”
“回王爺的話,此人不配爲將。更不配當將軍。此人頂多是一個吃客,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試問天下人,身爲將軍,哪有怕人三寸肉舌的道理。
而真怕別人的口舌之言,除非自己的確理虧。而馮將軍則正是因爲想矇蔽王爺,所以才如此囂張。剛纔又見他向王爺替三位判將求情,屬下懷疑他也是一位吃裡爬外的東西。不信的話,再搜一搜試試。看小的有沒有說錯。”
“你,你。”
馮輝勇氣得話都說不直溜,常山王疑惑心起,猶豫一會後,終於點頭道:“如果搜不到證據…。”
宗禪還不等他說完,“鏘!”的一聲,撥出霸刀。
“搜查不到證據,宗禪自刎謝罪。再奉上一讓常山城變得更加堅固和強大的策略一個,以表歉意。”
“好。”
常山王深爲宗禪的氣度和膽略折服,“人來,搜查馮輝勇身上,以及他的住宅書房。”
約摸小半個時晨的焦急等待之後,馮輝勇已經變得越來越不耐煩,額頭汗水如雨,不停地撕抹着。
一隊甲兵魚貫而入,手裡抱着一堆的書札。
“王爺,找到了。這是馮將軍與火州王等暗通有無的來往憑證。”
馮輝勇一見到自己的罪證,頓時雙足一顫,委頓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常山王怒喝一聲道:“來人,將此人推出府門,宣示罪責之後斬首示衆。”
無諾和宮靜飛彷彿遇到了另外一個神人般,不敢相信地在宗禪身後大加讚歎道:“天啊,宗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別人看不出的細微末節,你居然從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可以推斷出來。太厲害了。”
常山王大喜,親自走下陛階,牽着宗禪的手道:“寡人看得出。你是一個忠心的人。寡人有一個請求,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宗禪微笑道:“王爺的擡愛,小的大有驚慌受寵之感。不過小的答應了高句古國的無極宗師,要幫助高句古國滅掉突勒汗國的入侵大軍。此事刻不容緩,解決了常山城之事後,小的必須得立即趕往渭城。還請王爺明查。”
“噢,這,好吧,即然如此。日後如有機會。本王再相召見。今日,本王就不留宿你了。請吧。”
宗禪立即告罪,臨走之前向常山王道:“常山王,火州王,水州王,風州王,三大王候手下出了叛軍。如果你能將這六萬人馬盡收麾下。不但可以強壯常山城,還可以一舉震攝三大叛亂王侯。”
常山王雙目放光道:“寡人正在爲此事頭疼,快說,快說。”
宗禪在他耳邊密語一陣,常山王面色也越來越緊張,終於開心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小子,有你的。寡人照準就是。”
宗禪拜謝一聲,帶着無諾和宮靜飛立即離開王府。
出了王府,無諾一邊行走大街跟着宗禪,一邊問道:“宗禪,你今天終於讓我們大開眼界了。說句老實話。在來王府之前。靜飛還跟我說,跟着武林盟主我們的李大人幹,還不如跟着你乾的好。現在看來,靜飛的確有先見之名呢。”
離別時間即到,宮靜飛也嘆了一口氣道:“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欠李盟主的太多。現在爲他當牛馬,就是在報恩。宗禪,你到渭城後。好好幹,我們千里之外,都遙祝你能成就大事。”
宗禪分別拍拍兩人肩膀,從無諾手裡牽過駿馬,“二位,日後我們必定還會再相遇的。請了。”
兩人換拳作禮,目送着他走向熱鬧繁華的大街,一路望北而去,頃刻間混跡在人羣裡消失不見。
無諾像失了一件什麼東西一般,搖頭晃腦。
宮靜飛則久久木頭般靠在一家客店的外牆下,目光炯炯,似乎還在人羣中搜索宗禪的存在般。
“人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宮靜飛悵然若失,“噢,回去吧。宗禪變化真大。我都差一點認不出他了。”
“聽說令子傑比他變化還大。兩人現在又高大,又威猛,又俊郎,又勇敢。真厲害。”
“切。”宮靜飛不服氣着,又心下暗想,如果讓飛燕再見到宗禪,女大十八變的飛燕,究竟有沒有可能讓宗禪回心轉意的事情。
渭城之外的一片雪林裡,一條兩邊對壘的青石道上。雪花早已經變成了血花,而屍體則全都不見了。就在剛纔,兩方一個小軍團作生激戰,雙方各有死傷,但卻並沒有引起整個軍團的大混戰。
宗禪順着這條青石路摸上自己人一方,戰士來報,宗禪已經從常山城平安回來。
凌羅碧大喜,凌羅素等將佐皆高興得轟然喝彩起來,紛紛興奮着出帳門迎接宗禪而去。
宗禪成功說服常山王,彈指之間消滅掉了三大王者叛軍的消失不徑而走,整個高句古國精騎軍營,立即沸騰起來。
遠遠地在一處高臺營壘上眺望着玄甲精騎軍營的葉赫基突勒大帥神秘地搖搖頭,“不妥,不妥。”
“大帥,昨日末將建議你攻殺我們後方的高句古國精騎。爲何不攻啊。不妥,不妥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