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羅碧嬌喝一聲,“都快別說了。”
一直在搖頭嘆氣的醫官突然喝道:“他醒了,他醒了。”
“啊。”
三位美豔絕倫的女將軍立即圍了過去。
宗禪露出一個蒼白,卻真摯的微笑,向凌羅碧瞥了一眼,再掃了衆人一眼,“放心,我還沒有死。”
“死東西,我剛纔還以爲你真的沒救了。”
“那你爲何如同死了一般,半點生氣都沒有。剛纔差一點沒有嚇死師姐和我呢。”凌紫衣絲毫不客氣地道。
宗禪嘿嘿一笑道:“剛纔我是以鼻息內換的方法。在調適着身體。現在《無極神魂》的力量,已經被重新調動起來。被神武尊師擊中的兩掌受傷的內息,已經全都恢復了,除了氣血虛弱一點外,其它的什麼問題都沒有。取我的霸刀來。”
凌羅碧露出即欣喜,又興奮的笑容,“快點出戰吧。渭城方向,立即開始發兵了。剛纔哨探來報,此次在西門外的突勒國大軍人數,在五到六萬之間。加起其它三門的駐軍,總兵力不下於十六萬。”
宗禪張大一雙眼神道:“什麼,渭城已經出兵了?天啊,這是個陷阱。”
凌羅碧嚇了一跳,凌紫衣等人皆睜大了一雙眼神,按劍而立,靜靜地聽宗禪的解釋。
“現在解釋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立即出戰。”
身後釘釘噹噹,跟了一排的將佐,此時在宗禪的帶領下。高句古國玄甲精兵重新集結,主力大軍全力回援,先鋒軍團第一時間與敵人猛烈交火,繼續之前的鏊戰,重新點燃了與敵軍大決戰的序幕。
此時此刻,無論宗禪想與不想,都必須得把所有的精力,力量,投入到這次大決戰中來。
這是否就是前往高句古國見無極大宗師金正林時,對方所提到的身不由己。
也許註定了他要與突勒國主帥葉赫基之間來一場實力均等的決戰。
幸好整整八萬的重裝甲高句古國精銳騎兵,在前番的幾次鏊戰中,都以佔便宜告終,早已經震攝住了葉赫基的野心。
此時加上渭城方向涌出的守城大軍,宗禪這方面的人數,立即佔到了絕對的優勢。至少在局部大決戰上,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一天時間之內。敵人的援軍到來之前,把葉赫基給收拾掉。
“報,敵軍主帥葉赫基親率兩萬人馬,鎮守南邊,阻截我渭城大軍與高句古國大軍會師。而敵軍的主力,整整四萬人馬,葉赫基已經把軍權下放,交由先鋒大將古裡塔克全權指揮。”
凌羅碧等人聽得面面相覷,宗禪卻一以爲然地道:“古裡塔克只是一個莽夫。哪裡配當滅國掃軍的大任。只有他的師尊,畢丘聰,纔有此能量。真正在幕後指揮的,必然是畢丘聰。這是一招妙棋啊。”
凌羅碧建議道:“不管是不是這樣。眼下的混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決勝負的階段了。你拿主意吧。其它的戰將對付古裡塔克,至於畢丘聰這個大魔頭。則由我們三人,配合着你一起行動。噫,天上怎麼有黑點。”
宗禪搖搖頭道:“三位美人兒師傅,師姨。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畢丘聰那等級數的大宗師,除非老師尊他親自前來。否則單打獨鬥,我們這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凌紫衣提醒道:“不是單打獨鬥,是我們一起對付他。集合衆人之長,攻他一人之短。”
宗禪搖頭道:“不,只要實力與畢丘聰有半絲差距。無論多少人攻擊他。在他的眼裡,就等於是在單打獨鬥。誰也逃不脫他的混元神掌的重擊的。”
凌羅碧等人回想起剛纔宗禪受傷時的那副可憐樣,立即人人心緊。
“好吧,就由我們去對付古裡塔克。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你死了。我,我會恨你的。”
凌羅碧說完此話,立即帶着兩位師妹,率領其它將佐,向先鋒軍交戰的區域馳去。
宗禪飛嘯一聲,一隻雄鷹立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自從小黑,小灰,小棕三隻雄鷹死後。任原又重新培養出了另外幾隻雄鷹。
宗禪同樣給它們取了小黑,小灰,和小棕的名字,以求紀念三隻爲渭城戰死的奇獸。
剛纔飛下來這一隻,是小黑,此時小黑正站在宗禪的肩膀上,以啄整理自己的毛髮。
宗禪摸着它的羽毛,“小黑啊,幫我一個忙。”
雄鷹小黑像能聽懂宗禪的話般,以左爪輕輕敲擊了一下他的肩膀。
宗禪立即伸出手指,輕巧無比地在它的黑色羽毛上狠心撥出兩根羽毛。再以《無極神魂》的力量,將兩根羽毛貫穿。形成一個交叉的形狀,讓小黑張開啄來,將它叼住,再柔韌吩咐道:“你把這東西交到傑少的手上。記住,千萬不要掉落了。”
小黑點點鷹首,立即展翅而飛,在宗禪的頭頂上空盤旋一圈,終於化作一個小點,消失在了茫茫的深空中。
高句古國的大軍,突勒汗國的主力,和渭城的守軍。三大軍陣之間的距離,此時只相隔不到三五公里。
帶頭策馬狂馳的令子傑,此時身邊左右,身後,都有強援環視,蔡太正等人與他並騎而行,疾馳戰場。
突然一聲雄鷹的尖叫,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大軍全速前進。”
令子傑停了下來,但大軍卻仍在前進。
蔡太正來到他的身邊,看到天空撲下來的三個黑點,笑道:“看到它們長得如此的強壯。宗禪那小子應該知足了。任原果然是個練鷹的好手。”
令子傑點頭表示同意,突然噫了一聲,從小黑的嘴裡取下了宗禪交叉在一起的兩根羽毛。
蔡太正愕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叫鎩羽而歸,不好,宗少遇到大麻煩了。”
蔡太正不敢相信地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令子傑輕輕一笑,“這小子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小黑,告訴我。這羽毛,是不是宗禪從你的身上撥出來的。”
雄鷹小黑歪着腦袋,啄了兩啄,作出個痛苦不耐煩的表情,頓時逗笑了兩人。
令子傑輕輕閉上眼睛,向蔡太正道:“蔡兄,拜託你一事。”
“這三萬人馬,我會幫助任幫主掌管的。放心去吧。”
令子傑二話不說,立即策馬,向敵軍守勢最薄弱的地方突圍而去。
西北一線,八萬高句古國大軍,已經全線進擊。大軍突破了敵人的三道封鎖線。一部分甚至已經接近到了敵人中軍大營所在的位置,形勢一片大好。
以宗禪對葉赫基的猜測,此君雖然暴戾,但還算沒有失去理智。上百隻魔之劍齒龍被鎖在營帳之內,此時應該不會放出來用作攻擊敵軍。
大軍仍舊在一寸一寸地爭奪地盤,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兩邊相接的地方,早已經一片血河,雪原被這種比之猛獸捕獵還在血腥的地獄場面給染紅,一片殘酷的鉸殺,在一幕幕地瘋狂上演。
軍行至其中一座大帳之時,所有的高句古國精銳騎兵皆不再前進了。
只因此帳極爲詭異,已經有兩撥人馬,數百人被莫名其妙地殺死在營帳之外。連敵人的樣貌都還沒有弄清楚,已方數百名勇士就已經魂飛天外。
戰圈慢慢地向宗禪處縮攏,包括凌羅碧等人,皆在緊張地向宗禪處注視而來。
戰馬發出緩步慢行的聲響,無數的戰士已經匯成了洪流。
“你,終於來了。”
果然是畢丘聰的聲音!
宗禪拍馬而出,哈哈大笑道:“畢丘聰,果然是你。我說呢,以古裡塔克的肚裡的那點草包。根本撐持不到現在。”
畢丘聰面前的營帳,頓時緩緩升起,露出他一身黑袍的寬大身影來。
此君手執一柄烈馬槍,威風凜凜地立在寒風之中。
有他在,三軍難撼。
有他在,身爲突勒大軍主帥的葉赫基,才能放心地帶兩萬人去攻打截擊令子傑的渭城大軍。
宗禪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對方烈馬槍的血擋,上面居然沒有半點血跡,這說明畢丘聰剛纔殺死數百名已方精銳的時候。完全是以槍勁爲刃,產生細碎而猛烈的力量,擊破中招者的五臟六腑而死的。
“你果然好身手。”
畢丘聰不耐煩地道:“兩個多時晨之前。讓你跑掉了。成爲老夫今晚最大的遺憾。不過上天等老夫真的不薄。你居然膽敢去而復返,怎麼樣,這次有你自己的大軍在爲你押陣,還敢與老夫當面鑼對面鼓大戰一場否。”
“畢丘聰,你好大的口氣。”
“紫衣,不得無禮。”
畢丘聰連理會凌羅碧三師姐妹的心情都欠缺,卻向宗禪道:“你身邊的這三位小姑娘,果然有點巾幗不讓鬚眉的風采。可惜金正林那老頭子沒有來。否則我一定讓他親眼看到三位愛徒是怎麼被我一槍挑死的。”
宗禪心中大訝,畢丘聰此話,已經擺明,他不懼自己等四人與他打羣戰。
這更加讓宗禪篤信凌羅碧等在人的無極,根本對抗不了對方的混元勁氣。
以凌羅素和凌紫衣的野蠻脾性,說不定一發作起來。還真就要拍馬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