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我往緊抱了抱膝蓋,卻不再開口說話,我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強烈的想要知道這件事。
“不是。”他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扭過頭,月色中他模糊的面容給了我一個淡淡的微笑,“小舒,不是我。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可是我也還沒有可惡到去要一個我根本不愛的女人。只是——”他扭過頭望我一眼:“當時的事情比較複雜,而我確實也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他擡手撐住了額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爲何,我覺得我一直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小舒——”他輕輕的喚我的名字,“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從來都沒有愛錯人。”他朝我輕輕的揚起脣,給了我一個暖暖的笑。
“我相信你。”我也朝他露出一個微笑,莫名的覺得我們之間隔着的一道罅隙慢慢變淡,但是卻又和戀人之間的信任不盡相同,或許我們之間除了逝去的愛情,還有着另一種讓人割捨不下的東西吧!
夜色越來越深,外面卻依舊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我的眼皮開始瘋狂打架,整個人也開始疲憊不堪,大約媽媽他們是不會找來了吧,我心裡的希望在時間的推移下開始一點點變淡。可是我又真是困的快撐不住了,只是濃濃的涼意讓我勉強支撐着不會沉沉睡去。
我一歪頭,一股溫暖傳遍全身,我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這麼靠着他睡,可是我那模糊的意識還沒有來得及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我便雙眼一合,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是一片明亮,我揉了揉眼睛發現我正靠在蘇慕的肩膀上,他一邊緊緊的攬着我,一邊靠在木牀邊的牆上。大約他也睡的正沉,緊緊的閉着雙目,脣角微翹彷彿做了什麼美夢。
我輕輕的離開他的肩膀,他卻也跟着睜開了雙目,“小舒,你醒了。”
我點點頭,耳邊卻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好像有人來了。”
“嗯!”蘇慕站起身,從窗子往外看了看,他回頭望我一眼,思索了一下道:“小舒,你躲到門後面,等我走了你再出去。”
我舒展脣角,心裡面一陣感動,雖說現在的社會早已經沒有那麼守舊,可是在熟悉的我們的農村,我們這樣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傳出去終究不太好聽。
我點點頭,站在了門後。蘇慕拍拍玻璃,叫了外面的人。
我聽着門鎖被一點點砸壞,然後門“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溫暖的陽光透過寬敞的門流瀉的滿地都是,蘇慕站在門口,高高的影子投射到陽光下顯得修長而美好。
我聽到他和門外的人低聲道謝,我聽到他在告訴門外的人他會買鎖重新把這裡鎖好,我聽到他們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到門外完全沒了人聲,我才終於邁步出去,屋外陽光正好,照耀在身上格外溫暖。我急走幾步穿過樹林,穿過小溪,我看到蘇慕已經往北莊漫步走去,似乎覺察到我在看他,他回過頭,跟我輕輕的擺了擺手。
蘇慕,再見!我也揚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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