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寒沒想到自己會中了別人的計,當下差惱成怒對着周圍圍住自己的俑兵們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從帳篷大門衝進來的俑兵越來越多,所有的俑兵將蕭雨寒圍得水泄不通。這時不知道哪位俑兵突然大吼:“快殺了她爲我們的隊長報仇”一刻間,衆人一哄而上,手中或刀或戟或劍對着蕭雨寒一條嬌柔身子攻去。
蕭雨寒嬌臉一沉,雙手中即刻塑造出一條皮鞭,纖纖一隻玉手提着皮鞭往空中重重一拋,空氣裡頭馬上就響起“噼噼”的聲響,令人聽得不自覺產生一絲寒意。
蕭雨寒鳳目圓瞪,眼角撇到自己周圍每一個方位都有俑兵洶洶衝來,當即心頭一怒,暴喝一聲,手中使力將這條皮鞭舞了起來,先是將一把要劈到自己腦袋的劍拍飛,緊接着又是纏住側邊一名俑兵砍來刀的那隻手,皮鞭纏住他手臂的一刻蕭雨寒纖手一抽直接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
在場所有俑兵通通憤怒的對着蕭雨寒進攻,不一會,這個帳篷就被蕭雨寒徹底的拆開了,許多條俑兵或男或女直接從帳篷一方破布簾飛了出去。
這一方的打鬥聲響一下子傳遍了這大片的俑兵駐紮地,曉峰從一個帳篷裡頭出來剛好遇到陳志雄與歐陽城焦急的走到自己門前,曉峰對他們急問:“前面出什麼事了?”
歐陽城與陳志雄顯得不知情,倆人對望一眼,陳志雄看着曉峰搖頭說:“還不知道。”
一條風影突然洶洶的吹來,風形吹到曉峰三人面前一下子顯出一條跪在地面上的俑兵,他焦急叫道:“三名團長,前方有一名女子正在與我們俑兵兄弟拼戰,那女子正是跟團長你一起來的那名女子。”
曉峰失口喊了聲:“蕭雨寒”撇到歐陽城與陳志雄正在對望,好似他們的表情比自己還要凝重一般。
曉峰當下身形化風,狂妄的風形卷前幾步,才傳來他冷漠的聲音:“走,我們去看看!”半秒,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同時身形化風,兩道風形直接跟着曉峰這一道非常狂妄的龍捲風捲起,剛剛報信的那名俑兵在三人身後緊跟而上。
蕭雨寒激戰的現場已經變得僵持在一起,在她一條身體周圍整整圍了三層俑兵,所有的俑兵非常謹慎的瞪着他,刀劍相向,但就是沒有人敢先衝上一步。
在整個激戰現場已經摔躺着十幾條身體,十幾條身體生死未僕,卻是通通的俑兵袍上面有幾條大大的鞭傷,在鞭傷那裡流出許多血水。除了躺倒在地的俑兵,另外便是一些斷折的刀劍戟四散插於地。
蕭雨寒纖纖右手重重一抖,一名剛剛想偷襲的俑兵男人一隻腿腳一下子被她皮鞭纏住,整條身子被她丟去了半空,“哇哇”兩聲落在衆俑兵的身後不知生死。
一個惡毒的聲音突然大聲喊響:“大家用弓箭射死她!”
周圍衆俑兵聞聲,果然一些大膽的俑兵挪出弓箭對着蕭雨寒準備發射箭支。前方一大堆俑兵通通散開到一邊,如此一來就不懼這射出的箭支會傷到自己的俑兵兄弟。
“射!”不知道俑兵裡頭誰大喊一聲,二十幾俑兵手中拉成半圓的弓箭通通朝蕭雨寒發射而去。
蕭雨寒身形幻變成一股狂風,風形猛烈一卷,直接朝前方位置衝去。雖然蕭雨寒速度無比猛烈,但還是有一根箭支射破風形,刺入她自己的身上,眨眼間,一個嬌背被射中一箭,正流出殷紅的刺眼的血水。
身後的俑兵們齊吼一聲:“追,千萬不能讓她逃跑了”
蕭雨寒幾顆貝齒緊緊咬住自己的嬌脣,整條風形吹卷的更快,吹出十幾米地,前方就一下子堵住五六堵俑兵幻變出的鋼堵,再往側邊衝去,側邊更是“轟轟”的推出三堵人形鋼牆,蕭雨寒整條嬌軀洶洶在周圍衝去一下,卻發現自己四面八方已經通通被俑兵的鋼牆圍住,幾十把箭支更是從鋼堵縫邊探了出來對着自己準備放箭,頃刻間,蕭雨寒心中涼了半截,心中突然想到自己這下必死無疑!
一名俑兵突然大吼一聲:“放箭!”所有的俑兵將對準蕭雨寒嬌體的弓箭鬆開射去。而在那名俑兵吼出放箭的一刻,一個異常寒冷的聲音突然像雷鳴一樣炸響:“住手!”
嗖嗖嗖
二十幾根箭支像墜去的流星一般通通蕭雨寒身上射去,伴隨着剛剛那一聲異常寒冷的聲音,一道無比狂妄的龍捲風一下子從一方圍堵着的俑兵那裡吹卷而進,曉峰冷冷一張臉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一大片的俑兵們連人帶牆的卷飛了出去。
待到曉峰衝到蕭雨寒身前時,他突然發現在蕭雨寒一條纖纖嬌體上面已經穩穩的射中了三箭,兩個肩膀、一個腹部各中一箭,在蕭雨寒身子徐徐摔下時,曉峰雙手猛得接住她柔軟的身子,激動道:“兇丫頭,你給我忍住,我不許你死!”
歐陽城與陳志雄兩道風形這時捲進現場,發現蕭雨寒身中三箭,曉峰抱着她一條身體很是痛苦的模樣,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當下陰下了臉面,歐陽城握緊雙拳先對着周圍的俑兵們大聲吼道:“是誰讓你們殺她的!快點給我滾出來!”
一名俑兵男人激動說道:“二團長,我們的李子剛隊長被這個女人給殺了,我們是在爲他報仇!”
歐陽城像是沒想到這名俑兵會說出這個消息一樣,身子立馬僵硬在地,轉過身望向曉峰與蕭雨寒。蕭雨寒顫抖着一條沾染着一大片血水的身子,對着曉峰艱難說道:“我沒有殺他”
陳志雄狠狠咬了一下牙齒,即刻對着周圍的俑兵們吼道:“是誰讓你們放箭的!你們有證據證明她殺了李子剛??”
幾個俑兵男人激動上前一步,一名俑兵男人叫道:“三團長,是我們親眼看到的,我們當時正看守着李隊長的帳篷,沒想到一股狂風硬是吹捲了進去,狂風吹進李隊長帳篷時我們就聽到這女**喊要殺了李子剛隊長,過了幾秒我們就等到李隊長的慘叫,等我們進入帳篷時就發現李隊長已經死在帳篷裡頭!”
陳志雄眉頭漸漸皺起,不再說話,扭過頭看向曉峰與蕭雨寒,蕭雨寒一雙顯得沒什麼神采的鳳目撇了一眼歐陽城與陳志雄,最後又對着曉峰艱難的說道:“臭人,我沒有殺他”
曉峰輕聲說道:“你說沒殺就沒殺,我信。”說完,曉峰陰沉着一張臉面將蕭雨寒一條嬌軀抱了起來,朝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帳篷走去。
陳志雄與歐陽城對望一眼,兩人臉面同樣顯得沉重,他們倆人正要跟上曉峰腳步時,十幾名俑兵男人一下子堵住他們去路,激動說道:“二團長,三團長,我們一定要爲李隊長報仇啊,他不能就這樣冤死了!”
歐陽城與陳志雄正要回答他們之際,抱着蕭雨寒一條身體的曉峰突然穩住身形,轉過身冷冷的對衆俑兵吼道:“今晚在場所有傷害過兇丫頭的人給我聽着,誰要是再敢再胡言亂語一句,我她孃的第一個就滅了他!”曉峰一雙星眸冷冷掃視了衆俑兵一眼,接着說道:“等我治好凶丫頭的傷自會還大家一個交待!”
每個俑兵呆愣在地,這個少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何等強大,衆人能感覺這一片空氣彷彿一下子寒冷了許多。
歐陽城冷眼撇了衆人一眼,冷聲道:“大家聽清楚沒有,誰都不能再胡言亂語,我們自會處理這件事情。”歐陽城與陳志雄交流了一下目光,兩人微微撇頭,陳志雄先是開口對着衆俑兵大聲喊道:“沒什麼事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衆俑兵走完之後,歐陽城與陳志雄便朝前方帳篷走去,只是兩人的臉色瞧起來非常沉重,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人進入帳篷之後發現曉峰已經躺在牀上,而蕭雨寒已經失去了蹤影,很顯然曉峰已經抱着蕭雨寒進入他的魂心裡頭進行治療,當下倆人便坐在帳篷內的一張桌邊,看守着曉峰這條靈魂去了魂心的。
在曉峰諾大的魂心宇宙之內,曉峰將蕭雨寒的身子輕輕放倒在牀,連續餵了她三顆靈魂形的靈魂後,他才很是溫柔的對她說道:“兇丫頭,先忍一會,待會撥出箭就不會那麼痛了。”
蕭雨寒卻是將一雙滲了小水霧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曉峰的動作,曉峰也沒有絲毫猶豫,一雙手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沾染着血水的衣物,在那中箭的衣袍位置被他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這樣脫開她身上的衣物那衣物就不會觸碰到她身上插着的箭支。
蕭雨寒雙手很是配合着曉峰脫光自己的衣物,要是在當初要她被一個男孩這樣脫光自己衣服治療,那她還寧願死了算了。
蕭雨寒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問:“臭人,你真的相信那人不是我殺的嗎?”看到曉峰正專注的脫着自己的衣物,她又說道:“要是我,要是我我自己都很難相信那人會不是我自己殺的”
曉峰終於開口了,緩緩的道:“你先別說話,你待會告訴我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我先把你這三根箭支撥出來。”
蕭雨寒果然很是乖巧的不再開口說話,望着這個如此關心自己的少年,她心中突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一雙美眸不知道爲什麼會被一些**佔據,但那些**就是佔據了她的兩隻眸眼,而且是毫不保留的佔據,兩隻眼邊長長睫毛一眨,飽滿的淚水就淌下來了。
三根箭支雖然射進蕭雨寒體內不深,但在那尖尖的箭頭上卻有一個倒刺的三角,箭支在射入她的一刻,她身上的肉就將這根箭緊緊的包裹了起來,如果現在要撥出這三根箭支那不把她的一團撥出來了纔怪。
曉峰費了很大精力將蕭雨寒三個箭傷部位割開了一點才弄出三根箭支,生切肉卻是痛得寒雨寒死去活來,她差點沒叫曉峰直接給她一個痛快的,讓她好馬上死掉算了。
厚厚的一層雲霧剛剛緊緊的籠罩着蕭雨寒整條嬌軀,她就開始對着曉峰輕聲的說着今晚發生的事情:“我在帳篷裡頭準備入眠時候,外面突然颳起一股狂風,我就聽到外面看守我的二名女俑兵追什麼去了。我正想出去帳篷外面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張紙突然卻被一股狂風吹了進來,我追出門外,那個人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看到那紙上寫的字,我發火的去到那個李子剛帳篷裡頭想找他算帳,卻沒想到李子剛剛好被人殺死在帳篷裡頭。現在想想,我剛進去的時候有股香香的微風吹出帳篷,那股微風應該就是一個女人所化的吧。”
不知道曉峰有沒有聽到蕭雨寒說的話,他的一雙星眸正在十分大膽的投放在蕭雨寒這條沒有掛一絲衣物的嬌軀上面,由於在雲霧裡頭,再加上蕭雨寒閉着雙眼說話,所以她便不知道曉峰此時正在炙熱的望着自己身子。
要是她知道了,恐怕會羞死了吧。不過,一個美女光着身子睡在自己的面前,要是這樣都無法吸引男人注意,那這不是男人的杯具就是女人的杯具羅
望着這雲霧裡隱若隱現的一條,曉峰一顆心總會微微顫動,體內好像開始有一股血氣翻滾,一條魂體突然間熱了一絲。
曉峰最終拋充了雜念,發現蕭雨寒已經睡去,他在原地欣賞了一會她嬌嫩動人的身子,要不是看到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痊癒,他還真想解解手癢,曉峰最終朝魂心外面逛去。
蕭雨寒的話還是裝進曉峰的耳裡,一出魂心回來這個帳篷裡頭,曉峰身體從牀上爬起來之際就望到歐陽城與陳志雄兩人,當下起身,下牀,朝他們走去。
曉峰坐在歐陽城與陳志雄身前的桌旁邊,歐陽城先開口詢問:“老大,蕭丫頭沒事吧?”
曉峰應了聲,緩緩道:“箭撥出來了,估計又得好好休息幾天身體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陳志雄點點頭淺笑了一下,說道:“那就給她好好休養一下吧,後面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處理。”
曉峰看了歐陽城一眼,又撇了一眼陳志雄,直接搖頭道:“我不認爲蕭雨寒會是殺害李子剛的兇手,老二老三,看來我們俑兵團裡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團結。”
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不解,對視一眼,歐陽城先開口詢問:“老大,你說清楚一點。”
曉峰按照自己的思維,分析道:“老二老三,我剛纔詢問了一遍兇丫頭今晚所有事情的經過,她告訴我她是在看到一張紙條才趕去李子剛那帳篷裡面,而等到她進入帳篷裡面剛好發現那個李子剛被人殺死在裡頭,這樣看來這裡面就是有另一個人或是另一些人策劃出來的陰謀。”
歐陽城輕咳了一聲,撇向別處空氣裡頭看了一秒,再看着曉峰說道:“老大,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但我是在想會不會是蕭丫頭沒有說實話?她今晚去行動殺了李子剛這很容易理解是因爲今天李子剛撞了她,又罵了她,又打了她一巴掌,而你又是那麼輕易的放過李子剛。依蕭丫頭兇蠻的性子很容易就讓人理解她趁夜深人靜之刻偷偷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曉峰的臉面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喜,但也看不出絲毫的喜色,雙手按在桌上站起身來,說道:“這就是別人最好利用的地方,在兇丫頭與李子剛有仇恨之刻,製造出兇丫頭去殺李子剛解心頭之恨這一幕,然後將這一切嫁禍給她。還有你們不要忘了兇丫頭的靈魂修煉在塑形領域,如果她真的要殺李子剛,那按照她的性子她還不在白天時候就殺了他,哪裡還留到晚上,她就是一種口硬心軟的女人”
歐陽城這下與陳志雄兩人對望了一二秒,陳志雄仰看着曉峰臉面說道:“那如果是有人想將殺李子剛的兇手嫁禍給蕭丫頭,那又是爲了什麼?是因爲他們想借刀殺人,與李子剛本來就有仇恨,還是因爲與蕭丫頭有仇恨?”
曉峰直接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說道:“老三,你這兩個理由應該不太可能,你們想想,要是有人跟李子剛有仇,要非殺他不可,那他又何必嫁禍給兇丫頭,在暗地裡偷偷的殺了他不是更直接了當嗎,還搞什麼這麼一大套子,先引兇丫頭過去,又讓人在李子剛那邊準備下手。要是說有人跟兇丫頭有仇,那就更不可能,我跟兇丫頭一直呆在一塊,他在惡魔山脈有仇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不得不再對望一眼,曉峰的分析見根見底,想事情方方面面,有根有據,令他們好生佩服。
歐陽城還是很不解的問:“那既不是跟李子剛有仇,又不是跟蕭丫頭有仇,那他們將兇手嫁禍給蕭丫頭是爲了什麼?應該沒有理由啊?”
曉峰看向陳志雄卻也是看到他滿臉的疑惑,他對曉峰問:“老大,你腦子精靈,你認爲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曉峰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面微微陰沉,嘴角兩邊微微揚動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要對付的人並不是蕭雨寒,也不是李子剛,而是我!”
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身體慢慢的桌邊站了起來,兩人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歐陽城先兇道:“老大,如果真的是你這樣說的,那我們該怎麼辦??她孃的,哪個狗子如此膽大”
陳志雄一個拳頭突然揍上他自己另一個手掌上面,發出一聲爆響,他激動叫道:“對呀!老大,現在想想,看來你這樣說的很對,你纔剛剛來到我們俑兵團就直接當上我們團長,除了我跟老二跟你有點接近,其他大部分兄弟姐妹卻是完全不瞭解你,大家更沒有在一起遇到什麼敵人,並沒有同肩並戰同生共死過,這樣鐵定就會有兄弟姐妹們對你不服,對你這個人不服,那就算你的修煉再強,就算你會引致天雷,他們也會想辦法來對付你,不過這會是誰”
曉峰微微的點頭,沉思了一會,他纔開口邪邪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目中閃過一絲精光,開始說道:“老二老三,這樣也不錯,要是被我知道是那些兄弟姐妹們出賣我們,那我就能光明正大去消他靈魂,消了他們靈魂也可能增加自己的修煉嘛,是件好事!呵呵,到時你們不會反對吧”
歐陽城與陳志雄又再對望一眼,這一交談他們已經是第四或第五次對望,看着曉峰臉面在這個時候露出來的邪邪笑意,雖然並不是那麼明顯,但還是令他們內心感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慄。
“沒問題!”歐陽城與陳志雄卻是同時對曉峰笑着迴應道,兩人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在這一刻非常慶幸自己跟曉峰結拜了生死兄弟,要是那天跟曉峰結成仇家,那估計他們以後這倆人俑兵團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死在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