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嚴刑拷問,逼她說出幕後之人

一百三十二章嚴刑拷問,逼她說出幕後之人

那掌事嬤嬤停下腳步,淑妃的神色凝重得,甚至連空氣中的氣氛,也緊張了起來。

“娘娘……這事兒……”管事嬤嬤試探的道,娘娘一會兒要查,一會兒有不許聲張,這其中,到底是爲了什麼?

掌事嬤嬤心中剛生出這個疑惑,淑妃便壓低了聲音,但那語氣卻是分外凌厲,“你給本宮悄悄的找靈兒的去處,本宮倒是要看看,她這麼個小丫頭,在這宮裡,能躲到哪裡去,另外,若是外人探尋所發生的事情,一律都說是靈兒偷了本宮宮裡的貴重東西,本宮宮中的管事姑姑去查,卻被那靈兒殺了,至於她的死相……”

淑妃想起方纔聽到的消息,毒蛇咬死?

越是死的蹊蹺,越是不能讓旁人知道。

她怎麼忘記了,那靈兒會操控蠱蟲,那些毒蛇,怕也是聽她的話的。

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似乎冷靜了許多,才繼續開口,“將她埋了吧,儘快處置,越快越好,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這宮中的嘴巴太多太雜,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被有心人知道了,引起了旁人的懷疑,那麼,一切就更加難辦了。

掌事嬤嬤看了淑妃一眼,福了福身,“是,娘娘,奴婢這就下去處理這事兒。”

淑妃擺了擺手,掌事嬤嬤沒有絲毫停留,立即退了下去,房間內,氣氛依舊是一片凝重,一旁的宮女,依舊沒有從方纔聽聞姑姑死了的消息中回過神來,淑妃雖然接受了現實,可是,心中的恐懼,卻是越發的濃郁。

甚至比昨晚,更加擔憂。

她不笨,此刻對整件事情,已經理出了些許端倪,定是昨晚她讓侍女去除掉靈兒,靈兒竟然已經招來了毒蛇,那麼就證明,靈兒是知道自己對她心有殺意了啊

若是她心中不甘,將她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若是她找到容妃……那……

淑妃想到此,神色更是慌張,掙扎着起身,想要下牀。

“娘娘,你別動,你的傷口……”一旁的宮女官氣的道,“娘娘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們去做就好。”

吩咐奴才去做?可有些事情,哪是她們能做得好的?

甚至連自己……淑妃想到什麼,身體一軟,原本想要起身的她,整個人癱軟在了牀上,腦袋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不知道靈兒的下落,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而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靈兒,不要出賣她

承輝殿外,浣衣局的掌事嬤嬤形色匆忙走出了承輝殿,那神色中的慌張,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跪在承輝殿外的夏侯御淺父子,卻是留意到這掌事嬤嬤的急切,待那掌事嬤嬤走後,夏侯御淺立即起身,匆匆走到一個守門的宮人身旁,塞了一錠銀子,低聲道,“你可知道那人進去找皇上做什麼?”

後宮的掌事嬤嬤,便是有事,也不該找皇上,不是嗎?

那宮人看了夏侯御淺一眼,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沉聲道,“誰說是找皇上?許多人都知道,昨晚皇上爲了讓淑妃娘娘好好休息,自己去了御書房歇息,恐怕就你們不知道了,你們啊,跪錯地方了,你們要跪,要求請,那也該是去御書房,這承輝殿內的,只有淑妃娘娘。”

那宮人說完,便沒再理會夏侯御淺,夏侯御淺蹙眉,那方纔那個嬤嬤是去找淑妃的了?

如果是找淑妃,又那般形色匆匆,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夏侯御淺眸子眯了眯,好似捕捉到了什麼,絲毫也沒做停留,大步朝着方纔那個嬤嬤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夏侯御淺一直跟到了浣衣局,剛到了門口,便瞧見方纔那個老嬤嬤指揮着幾個太監,擡着一個東西,小心翼翼的出了浣衣局,夏侯御淺斂眉,待他們走後,夏侯御淺才進了浣衣局。

“哎呀,你看見了嗎?死得可真慘,可是淑妃身旁的侍女姑姑呢,怎麼會死在了咱們浣衣局?”

“你沒聽見嗎?方纔掌事姑姑說了,是因爲靈兒偷了永安宮的貴重東西,那侍女姑姑是來做賊拿贓的,可沒有想到,竟是被賊人給謀害了。”

“可不是麼?平日裡,那靈兒看着也不是兇惡之人,怎能將淑妃身旁的侍女給殺了,倒也不像是偷盜之人啊”

“看?看得出來麼?方纔,我可是不小心看見了,那侍女姑姑的身上烏黑一片,是毒蛇咬死的呢,身上許多地方,都有口子,也不知道被咬了多久……嘖嘖……”

幾個宮女說着,似乎是想到了那駭人的一幕,心中恐懼,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等到宮女都散了,夏侯御淺才上前,悄然進入那個房間,房間內,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夏侯御淺身體一怔,瞬間確定了什麼。

不錯,那香氣,是南境的巫師,用來控制毒蛇之用,這房間裡所伴隨着的血腥味兒,更是讓他明白,那個叫做靈兒的女子,竟是用鮮血爲引……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夏侯御淺腦中許多東西都清晰了起來。

“靈兒?”夏侯御淺眸子眯了眯,一道精光凝聚,如果他料想得不錯,那靈兒就是操控蠱蟲的人了吧

若是想洗脫姐姐身上的冤屈,那只有找到了靈兒,一切就行了。

可是,靈兒在哪兒?

夏侯御淺環視了一週,沉吟了片刻,這才走出了房間,不管那靈兒在哪兒,他就算是搜遍了整個皇宮,乃至是整個京都城,都要找的那個叫做靈兒的女子

如是想着,夏侯御淺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北王府,夏侯音失了孩子的消息,連帶着淑妃身旁侍女莫名死了的消息,一起傳到了安九的耳朵裡,夏侯音的孩子保不住,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淑妃身旁的侍女莫名死了……

“那侍女死了,那麼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呢?”安九斂眉,淡淡的開口,這是淑妃殺人滅口麼?

帶來這消息的南溟身體一怔,隨即道,“靈兒?好似那個殺人之人,就是叫做靈兒,說是靈兒偷了永安宮的東西,淑妃娘娘似在找那個叫做靈兒的人,可卻又十分低調,實在是有些蹊蹺,讓人摸不透。”

“摸不透?如何摸不透?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安九怕是鮮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的人了。

原來,是淑妃要對靈兒殺人滅口,卻沒有想到,她自己的侍女,卻死了麼?

那麼靈兒呢?

逃了?

“呵……這下子,似乎是越來越有趣了。”安九斂眉,嘴角淺淺勾起一抹興味兒,只怕,這個時候,淑妃是急切的想要找到靈兒吧,可靈兒,既然逃了,面對要殺她滅口的淑妃,是否又會還擊?

她最好的還擊,就是依附於夏侯音,揭穿淑妃的陰謀,呵……如此,便要看是夏侯音運氣好,還是淑妃的動作快了

安九斂眉,她幾乎能料想到,後宮之中此刻會是怎樣的緊張。

可想到正事,安九眸中的顏色倏然變了變,淡淡的瞥了南溟一眼,“昨晚帶回來的人呢?”

南溟立即意會,“關在王府之中。”

“也該是時候去看看她了”安九起身,“帶我去”

“是”南溟領命,立即走在前面,引着安九朝着北王府的某個地方走去,那是一個僻靜的院子,可門外,家丁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站着,似在守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安九進了院子,南溟留在了院子裡,安九一人進了一扇門,屋子裡,透着一股莫名的陰寒,視線之中,一個偌大的鐵籠子,從地板一直往上,蔓延到了房頂,而那鐵籠子之中,一個女子被鐵鎖鎖着,衣裳雖然乾淨,可形容之間,依舊有些憔悴。

來人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似被驚醒了,擡眼看向來人,瞧見安九,那眉峰不由得微微一皺,隨着安九的靠近,上官憐更是渾身都防備了起來。

“上官側妃,在這裡住得可好?”安九嘴角淺揚起一抹笑意,對上上官憐迎上來的目光。

上官憐冷哼一聲,“安九,我既已經淪爲你的階下囚,哪裡還有住得好的奢望?”

“這話可就錯了,上官側妃心思聰穎,安九素來佩服,若是上官側妃願意,便是安九的座上賓,又哪裡是階下囚?”安九斂眉,意有所指。

上官憐不笨,安九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

“是怕這座上賓也是不好做的吧”上官憐審視着這安九,想到這安九以前的懦弱好奇,誰又能料想到,那個懦弱好欺的安九,竟是性情大變,手段更是獨到,“我一直在想,安九王妃對我興趣甚濃,可仔細追究,卻是不知道,我是哪一點惹了你的注意”

若僅僅是因爲百里騫謀亂之時,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嗎?

一來,百里騫都死了,這安九沒有必要揪着她不放,二來,若當真是因爲百里騫的事情,此刻,她該是在天牢之中,而非北王府裡

安九隔着鐵籠,看着上官憐,似想到什麼,眸中顏色微暗,“上官側妃心思慧黠,我很好奇,如你這樣的人,會甘心爲誰賣命”

上官憐神色微怔,這安九的意思……

僅僅是片刻,上官憐輕笑一聲,淡淡的開口,“爲誰賣命?我會爲誰賣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誰能控制?”

“那我想知道,上官側妃在太子身旁蟄伏那麼多年,究竟是爲了什麼”安九對上上官憐的眼,眸中的神色越發的嚴肅。

上官憐卻也是絲毫沒有鬆動,“榮華富貴”

“哦?榮華富貴麼?那爲何上官側妃要爲太子設一個局,將太子送上斷頭臺呢?”安九眸子眯了眯,步步緊逼。

“那還不簡單,那百里騫就是個廢,爲了一個女人,儼然不顧大局,自己弄掉了自己太子的身份,最後淪落至那般模樣,你說,如果你是我,還會跟着那麼一個人麼?至於你口中說的什麼局,我可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我希望太子謀亂,能奪得帝位,那樣,榮華富貴,又都回來了,可誰知道,後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百里騫的死,可是和我沒有絲毫關係啊,倒是安九王妃你……若非你和北策,又怎會誅滅了百里騫的謀亂,說到底,百里騫是被你們夫妻二人送上了斷頭臺的,怎麼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上官憐靠在鐵籠上,形容之間,越發的悠閒。

安九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若沒有你的不是,那你爲何要給我通風報信?呵,那百里騫實在是個可憐蟲,身旁睡了一條毒蛇,竟然不自知,記得那日在刑場麼?他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上官側妃,你倒真是心狠手辣,一個女人,不是有着特別的目的,有怎會對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上官憐神色微閃,可僅僅是片刻,臉上又是那淡淡的輕笑,“丈夫?百里騫的眼裡,何曾有過我這麼一個人”

安九蹙眉,看上官憐的眼神變了又變,沉吟片刻,纔開口道,“上官側妃,說吧,你身後的那人是誰?”

上官憐身體一顫,身後的那人……

“什麼身後的那人?”上官憐輕笑,不以爲意的瞥了安九一眼,“你這般追着我不放,就是因爲這莫須有的原因?”

“莫須有?”她還要狡辯麼?

安九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那椅子的把手雕刻着極其複雜的圖案,安九坐在上面,手輕撫着上面的圖案,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些,“你可知道,打造這把椅子,廢了多少工匠的心血?”

突然變了的話端,讓上官憐微愣,看着安九,心中有些疑惑。

椅子?這椅子莫不是有什麼端倪?

上官憐的心裡隱隱浮出一絲不安,剛此時,安九的聲音繼續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

“這椅子上的每一個圖案,都有它的意義,比如這個龍頭上的眼睛……”安九的手輕撫上龍頭的眼睛,到了眼睛處,手倏然停了下來,“這個房間,曾經是北王府的囚室,如是我一按這龍頭,你說,這屋子裡會有什麼變化?”

上官憐看着那龍頭的眼,囚室麼?

“我想,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安九王妃是想對我動刑麼?呵,就算是動刑,那也只是無用功罷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從來都不曾爲誰賣命,更別說,我身後還有什麼人了”上官憐對上安九的眼,更是一口咬定了先前的話。

安九心中浮出一絲不悅,這上官憐,當真是死鴨子嘴硬

她倒是要看看,這上官憐的意志,能否比得過她的嘴

撫在龍頭上的手微微一手,那力道,擠壓着手下龍的眼睛,房間裡只聽見幾聲咔咔的響聲,那鐵籠之中,砰地一聲響,地板開了一道口子,上官憐觸不及防,整個人頓時踩了個空,掉落下去。

撲通一聲,那地板之下,竟是一汪冰水。

“啊……”那刺骨的寒冷,讓上官憐心裡打了個顫,若不是方纔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木板,只怕,她會掉得更深,上官憐腳下下意識的探了探,腳下的水竟是探不見底,不僅如此,腳下的水在流動,那力道,似要將她沖走一般。

就算是有心裡準備,上官憐的都禁不住有些恐懼。

即便自己手上被綁了鐵鏈,可若是被這水衝下去,那她也只有被淹死一條路了啊

喀喇一聲響動,極力抓住木板,才穩住了身體,擡眼看向走進了鐵龍之中的安九,緊咬着牙,“安九,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我的手段?呵,上官側妃,你想錯了,不過是一個機關而已,我的手段,你還沒嚐到,不過,我要奉勸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將對方想知道的告訴對方,什麼忠心不二,在生命面前,什麼都不是。”安九蹲下身子,瞥了一眼那木板之下洶涌的激流,嘴角的笑意更濃,“上官側妃,你還是生命中最好的年紀,如此被水沖走了,可是損失啊,這水中,礁石暗流,都多了去了,你自己斟酌一下才好啊”

上官憐看着安九臉上的笑容,心中更是憤恨,狠狠得到瞪着安九,“我說了,我背後沒有什麼人”

“沒有嗎?那霽月閣……”安九斂眉,依舊是不緊不慢,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聽到霽月閣三個字,上官憐的神色明顯有了鬆動,僅僅是片刻,可還是被安九捕捉在了眼裡,安九頓了頓,繼續道,“霽月閣,是你家主子的吧,你在經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傾城樓也是屬於霽月閣……”

“你知道的,不過也就這些罷了。”上官憐自信滿滿的道。

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你說的對,我也就知道這些而已,不過,只要知道了霽月閣,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更何況,我還有你在手上,即便是你不告訴我,你身後的那人是誰,我也有法子將那人給引出來”

上官憐凝視着安九,心中竟有些不安,這個安九,太過精明,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她說有法子將主子引出來,只怕並非是嚇嚇她而已。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上官憐審視了片刻,終於開口,“爲什麼?爲什麼要這般執着的尋找這人?”

想着主子的交代,上官憐眉心微蹙,此刻,許多東西在腦海裡,似打成了一個結,或者,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對許多東西不明白了,可是,她知道,問了主子,主子也不會回答。

但此刻,在安九的面前,她竟是生出了些微好奇,或許,安九能夠幫自己找尋到答案

“爲什麼?你說呢?你讓人送信給我,利用我除掉了百里騫,我怎能不知道這背後主導一切的人是誰呢?”安九斂眉,淡淡開口,卻是讓人無法分辨她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上官憐望着安九,似在探尋着什麼,那目光裡多了一抹黯然,“我知道,你堅信我背後有人,無論用什麼方法,你都會將那人給揪出來,所以,我不瞞你,我身後確實有人,我也想知道,主子爲何要讓我將信送給你,你得了消息,和北策安排好了一切,一切的功勞,都屬於你和北策,主子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呢?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我家主子在幫着你和北王爺。”

幫着她和北策?

上官憐身後的那人麼?

不,不可能,杜若卿臨死之時所說的話,在她的腦中迴盪,那個時候的杜若卿,不會說假話騙她,上官憐身後的人,分明是殺了北策母妃的真兇,不是嗎?

幫着她和北策?

本該是敵人,又怎會幫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爲何,安九的心中,隱隱浮出一絲不安,安九看着在水中,極力想要穩住自己身體的上官憐,眸中的神色變了又變,到底是誰在說假話,亦或者,她們都沒有說假話,可倘若如此,那這一切的矛盾,又該如何解釋?

似乎是察覺到安九的震驚,上官憐那因爲用力而猙獰的臉上,竟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安九,你這般聰明,你也想不透麼?”

“你的主子到底是誰?”安九眸子一凜,銳利的目光激射向上官憐,眼底隱隱含了些微怒意。

“我家主子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上官憐輕笑一聲,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得意。

安九看在眼裡,心中更是不悅,上前一把挑開上官憐抓着地板的手,上官憐意識到什麼,被水包裹着的身體感受着涌動的暗流,神色之間,更是驚駭,“不,安九……”

“不麼?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誰,那我留着你的這一條命,又有何用?倒還不如讓你被這水沖走,死得痛快”安九冷聲開口。

“不……”上官憐猛地搖頭,“安九……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話剛落,安九再一用力,徹底掰開了她抓着木板的另一隻手,頓時,地板之下的暗流,猶如一頭野獸,襲向她,僅僅是一紮眼的時間,就將她衝入了水中,那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將她衝了老遠,渾身被水淹沒,恐懼更是在心底蔓延開來。

可是,身體隨着那激流,衝向某個方向的時候,兩隻手腕兒上的鐵鏈,似乎已經延伸到了最大的限度,兩種兩道交織,手腕兒好似要斷裂了一般。

上官憐在水中悶哼了一聲,水不斷的灌入口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的死在朝着她慢慢靠近。

她當真是要死在這北王府的囚室之下麼?

疼痛,和死亡的恐懼,在她的心中蔓延,突然,她好似感受到了一個力道在拉着她的手腕兒,朝着被衝來的方向而去,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安九……上官憐心中冷笑,安九又怎會讓她如此死了?

果然,僅僅是過了片刻,她便被拉着,衝破了水面,呼吸到空氣的那一刻,便瞧見了面前似笑非笑的安九。

“如何?水下的感受可好?”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絲毫也沒有掩飾她的不懷好意,“進了水,是否讓你清醒了些?”

上官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安九,她知道,若自己的回答,無法讓安九滿意,那麼,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只會更加慘烈。

“我說……安九,我真的沒有騙你,主子每次見我,都是帶着面具,她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就連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安九,你相信我……”上官憐望着安九,那眼神裡竟有了些祈求,想着方纔在水下遭受的恐懼,她着實是不願意再去經受。

安九蹙眉,打量着上官憐,似是在探尋着她言語中的真假,沉吟片刻,安九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們,都在哪裡見面?”

上官憐目光閃了閃,安九看在眼中,輕聲冷笑,“上官側妃,你所處的這個水中,四壁都有安格,有的是裝着毒箭,有的是裝着毒蛇,毒蠍之類的小東西,你說,我如果一按那邊的按鈕,先出來和你打招呼的,會是什麼呢?”

上官憐身體一怔,立即開口,“我說,每月月圓,我都會在城外十里之外的一個寺廟中等她,有時候,等得到她到來,有時候,等不到,不過,好些時日,都沒有見到主子了”

城外十里之外的寺廟?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自然會放了你,不過,若是我知道你騙了我,那下場,你也該知道,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在這囚室裡,好好待着了。”安九將鐵索套在了一個鐵欄上,站起身來,淡淡的瞥了上官憐一眼,那眸中的顏色,分外陰冷。

每月月圓,距離十五月圓,不過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上官憐身後的那人,會出現在她們所約的地方麼?

安九斂眉,朝着鐵籠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上官憐的聲音驟然響起,“安九……”

安九頓住腳步,卻是沒有回身,聽得那上官憐的聲音繼續傳來,“你鬥不過我的主子的,她高深莫測,就算是你再聰明……呵,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找到她,因爲,我也想知道,爲什麼她所做的這些事情,竟是有利於你安九”

安九微怔,有利於她麼?

她也想知道呢,她更想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想知道那人爲何會殺了北策的母妃

而這一切,便在兩日之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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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發下毒誓,北策現身營救第六十三章身敗名裂,慘遭羞辱第五十四章矛盾激化,強娶安九第五十四章矛盾激化,強娶安九二百二十五章談判失敗,挾持威脅第四十一章主動挑釁二更第一百零八章幕後黑手,揭開她的真面目一百五十九章認錯了人,沒嘗夠羞辱嗎?第一百零九章懷了身孕,徹底將他激怒一百六十一章安九之怒,賤人和乞丐更配第八十二章撞破隱秘私情,狠心置於死地一百五十九章認錯了人,沒嘗夠羞辱嗎?第十五章北家世子第五十六章解除婚約,吐血瘋狂第八十章大肆折磨羞辱,借刀殺人第八十四章當衆強吻,你非娶我不可第一百一十三章身世曝光,強勢逼問真相第九十六章設計懷孕,揭穿他的身世第九十二章悽慘下場,接二連三的打擊第五十七章中秋約戰,惡毒算計第四十七章火上澆油第二十章離經叛道二百一十三章潛心算計,陰謀展開一百二十九章狠狠教訓,永無翻身之日第二章反客爲主二百二十一章撕破臉皮,殿上誅殺一百三十四章探尋真相,赤裸裸的威脅第六十章徹底瘋狂,毀她清白第四十六章簡單粗暴第十四章怒殺驚馬第二十九章重賞安九一更一百四十一章下馬威,當場揭穿他的身份第八十四章當衆強吻,你非娶我不可第三十六章禍水禍水第一百零四章算計落空,痛快的教訓二百一十八章洞房花燭,認錯了人第七章主動示好第二章反客爲主一百七十二章挾子相逼,迫不得已的選擇第一章興師問罪一百三十五章道破天機,揭開她的身份第三十四章威嚇受驚一更第十章下馬威二一百八十七章互換身份,故人重逢第五十五章兩情相悅,逼他退婚二百一十五章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第八十章大肆折磨羞辱,借刀殺人一百一十八章狠狠教訓,識破懷孕僞裝第五十三章驚天秘密,謀財害命一百一十九章小產風波,誘她跳入陷阱一百三十九章北策身世,她就是個瘋子一百五十五章葬身之地,活活將她打死第九十五章霸道護妻,爲她守身如玉一百三十六章真實身份,安九當面質問二百二十四章設計出逃,兩方對峙第四十三章強勢約戰第六章性情大變第一百一十三章身世曝光,強勢逼問真相第三章步步緊逼二百零五章極力刁難,連續吃癟第二十七章以退爲進第八十六章主動奪回家產,好狗不擋道一百八十六章初到北秦,作爲誘餌二百零三章冤家路窄,來者不善第五十一章大火突襲一百九十三章拆穿身份一百九十八章不顧情面,殺她滅口第三十九章殺機應對第九十一章當場吐血,母子衆叛親離二百二十二章挾持威脅,一起離開第六十五章逼他娶妻,賜婚屈辱第九十一章當場吐血,母子衆叛親離二百一十三章潛心算計,陰謀展開一百八十四章各方暗涌,奇怪的關係第二十二章當場逼婚第三十八章找上門來二更一百一十九章小產風波,誘她跳入陷阱第二十五章達成協議第七十九章發現驚人目的,新婚之夜一百四十八章針鋒相對,借安九之手殺人一百五十四章自掘墳墓,蕭文慧的算計一百四十七章心生殺意,赤裸裸的威脅第六十二章自食惡果,睡錯了人二百二十六章肆意羞辱,用她來換一百七十八章相互對咬,殺她之人是誰?一百二十八章在劫難逃,安九的驚人發現一百七十二章挾子相逼,迫不得已的選擇第五十三章驚天秘密,謀財害命一百三十三章罪魁禍首,幕後之人露面一百四十五章撕逼大戰,活着也不得安寧第二十四章陰謀暗涌第四十三章強勢約戰第八十四章當衆強吻,你非娶我不可二百二十五章談判失敗,挾持威脅第八十七章撞破北策秘密,安九震驚二百二十七章交換人質,毫不留情二百二十七章交換人質,毫不留情一百七十章詭異噩夢,後會有期二百零二章應對之策,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