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鍾禎丟在一邊,已經關成了靜音的手機不停的閃亮着,只是完全沒有打擾到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與這邊靜謐溫馨的場面截然不同的喧囂嘈雜中,楚悅一個人坐在吵鬧的酒吧吧檯上,大口大口的酒往嘴裡裡灌,她面前已經空了七八個啤酒瓶了。
“喲,美女?一個人?”
一個長相還算帥氣卻滿臉痞笑的年輕男人在楚悅身邊坐下,一手撐着吧檯,一手已經沿着楚悅的背部線條緩緩落下,楚悅醉眼迷離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他,搖搖晃晃的起身離開。
這種明顯到手的獵物哪有讓她輕易離開的道理,男子把手裡的酒杯往吧檯上一放,嘴角噙着笑,起身跟了上去……
夜色迷醉,有些人的夜晚放蕩不羈,而有些人的則沉穩安靜,有些人對着月色暗自神傷,有些人卻對影獨酌……
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構成了這個紛繁紊亂的大千世界!
葉曉渝在鍾禎懷裡醒來,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眸子,動作才做到一半就感覺頭頂上傳來兩道灼灼的目光,葉曉渝手一頓,擡頭看着鍾禎。
嘴角隨即揚起一抹笑意:“早安!”
鍾禎也彎了彎脣,隨即低頭在葉曉渝的脣上印下一吻,只是輕描淡寫的碰了一下便離開了,和平時霸道索吻完全不同。
這樣的吻,雖然讓女人心動卻也微微的有些失落,卻聽見鍾禎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今天去醫院?”
“嗯!”
“我陪你!”
葉曉渝笑着點了點頭,我陪你,多好聽的三個字……
起牀洗漱之後,葉曉渝和鍾禎十指相扣的走了下去,樓下傭人們齊刷刷的彎腰高聲道:“禎少,少奶奶,早上好!”
葉曉渝頓時愣住了,什麼?少奶奶?
這個叫法……不對不對,重點是……他們怎麼突然叫她少奶奶了?
葉曉渝滿臉疑惑的看了一眼鍾禎,卻見鍾禎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一般,牽着她徑自的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少奶奶,您的牛奶!”
“少奶奶,果醬是菠蘿還是藍莓?”
“少奶奶……”
葉曉渝尷尬的迴應着他們的話,當着傭人們的面,她又不好問鍾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葉曉渝總覺得今天他們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對,好像她又回到了剛剛搬進莊園時的那種手足無措感!
好不容易吃完,出門坐上了車,葉曉渝連忙問道:“爲什麼要叫我少奶奶?”
鍾禎挑了挑眉:“這纔是你應該的身份!”
一句話堵得葉曉渝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雖然“少奶奶”這三個字實在把她雷得外焦裡嫩,可是心頭卻泛起絲絲縷縷的甜,無盡蔓延。
她到不是在乎這樣一個身份,少奶奶也好,葉小姐也好,都是她葉曉渝,但是他們會這樣叫,定然是鍾禎示意的,這是不是意味着,這是對她身份的肯定?
婚姻只是一個證書而已,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還存在什麼法律約束,財產共有等等問題,可是對於鍾禎他們這一類人來說,那個證書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只要他承認你的身份,那麼沒有那個,她也是他鐘禎的妻子,莊園的女主人,如果他不承認,那麼有那個證書,也不過是廢紙一張罷了!
在此之前,就算她是唯一可以住進莊園裡的女人,就算她是唯一可以陪伴在鍾禎身邊的女人,就算她是唯一可以和他相擁而眠的女人,她也終究還是“葉小姐”!
說好聽點叫女朋友,說實在點叫同居者,可是“少奶奶”不一樣,這意味着她是鍾禎承認的女主人,莊園唯一的女主人。
葉曉渝彎了彎嘴角,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最想得到的不就是他從心裡的承認,從心裡的肯定嗎?
靠在鍾禎的肩膀上,她不再去想那個雷人的稱呼,這是鍾禎的圈子,或許他們的圈子裡都是這樣的吧。
到了醫院,葉曉渝還是隻能隔着玻璃看向葉楚,張醫生和一衆專家對着她和鍾禎一條一條的彙報着,很好,沒有出現異常情況,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發展。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在醫院並沒有呆太久,手術時的那種害怕畏懼已經在葉曉渝的心裡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希望,和鍾禎從醫院裡走出來,鍾禎說他要去emperor處理一點事情,讓葉曉渝和他一起去。
到了樓下,葉曉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上去吧,我先回去了,或者我在車上等你!”
鍾禎微微蹙眉:“爲什麼?”
“我……我不想被當成猴子圍觀。”
鍾禎瞭然,想想也是,他一個差點被外界傳成同志的人,要是牽着一個女人光明正大的走進emperor,那些人對葉曉渝的好奇一定遠大於他,而葉曉渝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鍾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低聲一句:“我很快下來!”
他是來找安情的,所以直接坐了電梯到達頂層,正準備推開安情辦公室的門進去,jone連忙攔住了他:“禎少,蘇小姐在裡面!”
他們進出安情的辦公室一般是不需要通報的,除了一種情況,那就是蘇默默,這個世界級的寵兒在裡面的時候。
鍾禎含笑點了點頭:“給我傳一聲。”
“是!”
jone很快按下了內線,然後便聽見安情好聽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進到安情的辦公室裡,鍾禎淡淡的環顧一週,蘇默默正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好像在畫畫的樣子,而安情埋首於辦公桌前,只是臉上一貫的淺笑多了一些愉悅的氣氛。
“禎哥哥!”
蘇默默甜甜的叫了一聲,然後轉向jone:“jone,我還要一杯抹茶!”
聲音自然而熟絡,鍾禎挑眉,能把安情辦公室當成咖啡廳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位小祖宗了。
不過鍾禎也沒太管,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