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話中有話的金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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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勉強壓制着心中的怒火,但最後一句話,還是透露出了黃瓊心中的惱怒。而滕王則被黃瓊這一番軟中帶硬的話,頂的不由得一愣。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宋王口中只會投機取巧,搬弄是非的淮陽欲孽,居然敢膽大包天的如此對自己說話。

他這個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再說自己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格管他?一個淮陽欲孽罷了,居然敢如此的瞧不起自己。賈權對滕王的評價果然沒有錯,頭腦簡單,愣了好大一會纔想明白黃瓊話中意思的滕王,也顧不得今兒是什麼日子,此刻在什麼地方。

惱羞成怒伸出手,便要拽住黃瓊的衣襟,給黃瓊一頓老拳。讓這個淮陽欲孽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做人不要張揚。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自己與他這個淮陽欲孽說話,是給他臉面,他得尊重自己這個六哥。自己這個六哥,更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物,今後要懂得畢恭畢敬。

滕王這一舉動,搞的廣壽殿一片譁然。站在黃瓊身邊的永王,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黃瓊出手。否則不僅滕王不死即傷,而且牽連的是非太大。再加上他一貫看不上自己這個六哥,便乾脆代替不便出手的黃瓊出面,一巴掌打掉了滕王拽向黃瓊衣襟的手。

並將黃瓊擋在自己身後,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來。大有你若是在動手,我也不客氣的架勢。滕王與永王在這裡,便要擺開架勢大戰一場。挑起這場戰火的宋王,則躲在滕王身後暗暗偷笑。而廣壽殿內的其他皇子與公主,則是表情各異。

膽子比較小的紀王,與書生氣很重的沈王,呆呆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想要相互勸說一下,卻看着眼睛瞪得通紅的滕王都不敢上前。年長諸王之中,在趙王病逝之後,僅次於宋王的嘉王,則與宋王一同站在那裡,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更有幾個年幼的皇子與公主,則被嚇的哇哇大哭。這其中尤以慎妃所出的永安郡王,哭聲的嗓門最大。面前的滕王有永王出面對付,黃瓊的注意力反倒是被幾個哭出聲來的皇子,給吸引了過去。看着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那個永安郡王,黃瓊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先不說,永安郡王名義上的爹,老爺子從那等困境之中,一步步硬是走了出來,性子如何的剛毅、堅韌。便是他的親爹,蜀王陰險、狡詐、兇狠不一而足。可唯有一點,那就是性子絕不軟弱。人品雖說極差、做是不擇手段,可也算得上一時奸雄。

怎麼不管是孫子也好,兒子也好,卻生了這麼一個,見到屁大點事情就哭成這個樣子的窩囊廢兒子?在看看其他幾個年幼的皇子,一個個被嚇的依偎在乳孃的懷中,不是同樣哇哇大哭,就是不敢看向這邊。難怪這些皇子長大後,個頂個的荒唐,卻什麼都不會。

養在深宮婦人之手,早晚都是要廢了的。想到這裡,黃瓊皺了皺眉頭,對着站在那裡相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的高無庸,直接開口吩咐道:“高大家,今後再有這樣的場合,年幼的皇子,一律不許在帶着乳孃出席。現在將殿中所有的乳孃都趕出去,在外面等着。”

“查一下還未出宮就府的郡王,有誰年過三歲身邊還有乳孃的,一律都打發出宮。這麼大的孩子了,見到屁大點的事情便嚇得君前失儀。難怪當年祖宗創業時,百戰定天下的血性,在這些皇子身上一點都看不到了。身爲皇子,這麼大了還養在婦人之手,不廢掉就怪了。”

聽着黃瓊的吩咐,殿內所有的人幾乎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面對滕王一而再的挑釁,黃瓊再一開口卻是吩咐的這個。而高無庸在看到御座上的皇帝,對於黃瓊的這個吩咐微微點頭同意後。連忙指揮殿內的太監,將那些還帶着乳孃伺候的皇子,身邊的乳孃全部趕了出去。

在看了一眼,面對着聽到一直依靠的乳孃,要被趕出去更是嚎啕大哭,死死拽着乳孃不肯撒手的幾個皇子,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黃瓊後,高無庸乾脆也不在看向皇帝。直接硬着心腸,從乳孃的手中將那些,都已經有七八歲了,卻還要乳孃抱着的皇子搶了下來。

只是看着乳孃被趕出去後,哭的更加厲害的這些皇子,高無庸也不由得一陣陣的頭大。待想要蹲下身子哄哄的時候,身後卻傳來黃瓊冷冷的聲音:“高大家,不要去哄,就讓他們站在那裡哭。什麼時候哭夠了,再將他們送回自己母妃那裡。”

在與滕王對峙之中,精神明顯有些溜號的黃瓊,三言兩語便將殿內帶着乳孃的皇子,身邊的依靠趕出了廣壽殿。搞的那些年紀不大的皇子,一個賽一個哭的厲害,將這座廣壽殿搞成了菜市場一般。黃瓊的這一舉動,別人倒是無所謂,權當看笑話了。

可對於他對面的滕王來說,卻是猶如侮辱一般。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對面的這個,面對着自己,還有閒心將年幼弟弟身邊人趕出去的傢伙,是真的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滕王。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張嘴罵了一句粗話後,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便要衝上去與黃瓊拼命。

而站在黃瓊面前的永王,聽到黃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多管閒事,心中不由得感嘆這個傢伙心是真大之餘。也只能硬着頭皮,抄起手中的椅子迎了上去。此時整個廣壽殿內可謂是亂成了一團,至於坐在上面老爺子的心情如何,卻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

就在滕王與永王,眼看着便要混戰一場的時候,一聲利呵讓已經揚起手中椅子的兩個人,不約而同收住了手。雖說依舊在死死的盯着對方,可手中的傢伙事,卻是不由自主都放下了。出聲喝住兩個人的,不是坐在上面臉色陰沉得厲害的皇帝,而是黃瓊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面。

身爲皇帝長女,也是黃瓊所有兄弟姐妹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公主。黃瓊只在大行皇后喪禮上,見過幾面的大姐金城公主。雖說是庶出出身,可是作爲皇帝的長女,比太子還要大兩歲的金城公主,因爲是長女,所以極爲受到皇帝的寵愛。

否則,也不會以一個庶長女的身份,在皇帝賜宴的時候,座位還在身爲嫡女的壽陽公主之上。而且這位金城公主雖說身爲一介女流,但性子與皇帝卻極爲相像。性子果敢剛毅,遠超過一般的男人。在皇家,尤其是在諸皇子之中,威望僅次於皇帝。

諸皇子,尤其是經歷過淮陽之亂的年長皇子,包括大行皇后的四子,無論在陰險狡詐,無論在兇狠手辣。但對這位大姐,卻無一不是又敬又畏。因爲在當年黃瓊外公作亂時,一手將幾個弟弟養活的這位皇長女。對那些皇子來說,幾乎相當於親生母親一樣存在。

當年沒有這位金城公主,變賣了身上僅有的首飾,苦心找來乳孃千辛萬苦帶進宮中,滕王與永王、宋王三人,幾乎根本就活不下來。紀王,更是一直被她帶在身邊。便是睡覺都睜着一隻眼,生怕有人加害這個弟弟。甚至當時在冷宮之中的皇后所出四子,她也是多方照顧。

這位金城公主,雖說在嫁人之後不在管宮中之事。可這位姑奶奶,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即便是那位一向在宮中飛揚跋扈的德妃,見到這位皇長女也要收斂三分。她這一說話,不管滕王與永王在想較量一番,也只能作罷。

推開擋在面前的宋王與嘉王,金城公主走到正在拼命怒視對方的滕王與永王面前,厲聲呵斥:“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這傳出去讓外臣知道了,還以爲咱們天家沒有家教。你們難道真的要把父皇氣出病來才甘心?你看你們成什麼樣子,這些年書都讀到了狗肚子中了?”

將滕王與永王訓的低眉順眼,不敢再說什麼後。金城公主又走到黃瓊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自出宮以來,自己一見到便心生討厭,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弟弟後,才道:“九弟,你六哥心眼直,沒有什麼心機,很多時候考慮事情都不那麼周全。”

“今兒這酒喝的也有些多,又是離京有一段時間,對京中與宮中這一年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不是太過於瞭解。他們幾個年幼時,都是我這個做長姐一手帶大。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當年沒有教育好,讓他在九弟面前失了禮數,在這裡我代他向九弟陪不是了。

“九弟如今身份已經不同,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九弟雖說不是宰相,但能得父皇如此厚待,想必這胸襟還是足夠寬闊的。還希望九弟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六哥這番無心之言。不管怎麼說,對外面人來說,咱們還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九弟?”

這位金城公主雖說口中說的是一家人,可話裡話外卻是分的很清楚,明顯將黃瓊排斥在了另外一邊。滕王是她一手帶大的,自然與她這個長姐是一家人。至於黃瓊,這位金城公主的話中意思,可不僅僅是生疏那麼簡單。什麼叫做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家人?

難道沒有了外人,滕王與他們是一家人,而自己就成了外人?這話中明面上說的有禮有節,可私底下的意思,甚至要比滕王一口一個淮陽欲孽還要刺激人。聽到金城公主這番,表面上看似親熱,實則上卻是生疏很的話,黃瓊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面色如常。

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之後,再未做任何的表態。對於金城公主代替滕王,向自己道歉既沒有說滿意,也沒有說不滿意。總之,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心中的真正想法,究竟是怎麼想的。而那邊猶自不服氣的滕王,聽到金城公主代自己向着黃瓊道歉,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但金城公主一個眼神過去,隨即又蔫了下來。見到飛揚跋扈的滕王,居然被自己這位長姐,收拾的如此服帖。同樣張揚,不服管的永王,此刻在面對自己這位長姐的時候,也老實溫順的不像是他本人。黃瓊雖說面色如常,但心中不由得對自己這位長姐,生出一絲警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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