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改變就從今天開始

賈權這番話說完,黃瓊不由的一愣。轉過念一想,發現這個傢伙說的並不無道理。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府中靜靜的待着,這並不像是一個在冷宮待了十八年,可以說從生下來便一直在狹小的冷宮中生活的人。都說少年老成,可再怎麼說也不至於老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自己眼下,正處在“風華正茂”的年紀,整天縮在府裡面,反倒是有些不正常。自己雖然有些意識的示弱,可在自己那位父皇,尤其是哪位太子的眼中,恐怕不一定這麼認爲。賈權這個傢伙說的沒錯,自己這麼做的確有些過猶不及了。

少年老成,指的是爲人處事、待人接物上,不是說一個年輕人真的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什麼都不能做。自己在十八年的冷宮生涯,的確沒有被養成白癡。可一個剛出宮什麼都沒有見過的年輕人,居然就這麼老實的待在家中,在某些人眼中的確有事物反常即爲妖的看法。

更何況,自己有意識的示弱,別人並沒有真正的放過自己,該動手的時候一樣沒有含糊。甚至還利用自己擺明了明哲保身的態度,想要將自己變成他們與太子之間,明爭暗鬥的一枚棋子。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自己又何必繼續裝下去。

雖不能說明目張膽的打回去,可也沒有必要在如此退縮。正像是賈權說的那樣,只要不去那種烏七八糟賭坊、勾欄院一類的地方,自己應該表現的更像是這個年代,不愁吃穿的那些的年輕人一樣。成爲紈絝子弟那是不可能,但有些東西也該改變了。

正像賈權說的那樣該怎麼做便怎麼做,一味的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自己想要以無害的面孔示人,可有些人偏偏不想讓自己安寧。居然在自己出宮第一天,便暗中下手整治自己。可見,有些時候老實人也一樣是某些有心人的眼中釘,或是可以利用的人。

想到這裡,黃瓊站起身來看了看面前的賈權,又轉過頭看了看書房外的那些宮女和太監,沉吟了好大一會才道:“先生說的沒有錯,本王之前的確做的有些過猶不及了,本王知道今後該這麼做了。這個改變,就按照你說的,從練習騎馬開始。”

說罷,黃瓊看了看聽完自己答覆後,面帶喜色的賈權。微微猶豫了一下後,向着賈權深施一禮道:“先生在看待有些問題上,果然有一些獨到的眼光。今天得先生教誨,可謂是勝讀十年書,甚至大有茅塞頓開之感。先生大材,可謂是國士無雙。”

“今日之事,本王能夠得先生相助,可謂是三生有幸,更有如虎添翼之感。今日先生待本王以真誠,他日本王必以國士待先生。日後也希望先生,對本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王必定會虛心納諫。”

見到黃瓊深施一禮,剛剛還有些因爲自己的諫言,被黃瓊接受也有些自得的賈權,被嚇了一大跳。還沒有來得及制止,黃瓊在稱呼上的改口,張嘴閉嘴都是先生,更是讓他受寵若驚的連忙站起身來,向着黃瓊施一禮道:“權,何德何能,那裡當得起王爺如此大禮?”

“王爺,您雖說年輕,但卻遠沒有其他皇子那種飛揚跋扈,更肯聽這些逆耳忠言。權在遇到王爺之前,不過是一介落魄書生而已。能得王爺看中收在身邊,權已經是三生有幸。如今又得遇明主,權今後雖不能說死而後已,但必定會鞠躬盡瘁爲王爺出謀劃策。”

黃瓊這些天半打半拉,又藉着今天與賈權商議的事情借勢打勢,可以說收穫了賈權的忠心。但賈權是不是真的獲得了黃瓊的信任,基本上還是處在模凌兩可的狀態。也不能說不信任,可要說全心全意的信任,至少賈權目前在黃瓊的心中,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不是黃瓊太過於多疑,是前世被身邊除了父母家人之外,最愛最信任的人出賣,甚至是謀害讓眼下的他,除了這一世的母親和陳瑤之外,幾乎不敢在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再加上眼下的處境,以及他這一世黃家祖傳的多疑,讓黃瓊多少還是有些顧慮。

沒有做到完全信任歸完全信任,不過黃瓊對賈權解決問題的建議和思路,還是相當的讚賞。至於怎麼與永王談,他反倒是沒有太過於着急。既然賈權認爲現在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平靜期,自己暫時還是不要打破這個最後平靜爲好。

至於機會,黃瓊認爲有的是。至少在找到一個安穩可靠,可以說話的地方之前,黃瓊暫時不想與永王談這件事情。自己的府中現在就是一個漏勺,而永王那裡出現了這種事情,估計也沒有比自己這裡好的太多。

兩世爲人都熟讀史書的黃瓊,對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這幾句古語,可是耳熟能詳、倒背如流。想到這裡,黃瓊轉過頭對賈權道:“先生,既然提出本王在有些事情上,做的有些過猶不及。”

“本王又認爲先生之言,又是句句在理。那麼咱們的改正,就從今天開始可好?先生這些天守孝想必也是疲憊不堪了,這樣先生今兒就陪本王,出去逛逛這京城的風光。先生說的對,本王雖說在這京城已經生活了一十八年,可京城什麼樣子本王還沒有見過呢。”

聽到黃瓊要自己陪着出去逛逛,賈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剛不是還在討論怎麼解決這次遇到的事件,怎麼突然就轉到了出去逛街?這跳轉的也太快了,讓賈權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到底是賈權,雖說被搞得措手不及,馬上便反應過來黃瓊意思的他笑着點了點頭。

兩個人除了帶了一個侍衛之外,就帶了一個陳瑤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青年僕役。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卻不知道爲何淪落到被賣身爲奴的僕役,是賈權推薦給黃瓊的。不過在看到這個人之後,黃瓊卻是一笑了之。

在黃瓊看來,賈權想必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些天的影子。再加上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讀書人出身,估計心生憐憫,想要在自己面前推薦一些而已。對於賈權這點小心思,黃瓊倒是沒有在意。

一行人出府之後,黃瓊卻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只是問了身邊那個侍衛,這京城中的馬市在哪兒之後便一路過去。倒不是黃瓊現在就想騎馬,而是賈權剛纔的話提醒了他一件事情。自己已經與陳瑤商議好了,陳瑤藉着省親的名義去爲自己招人。

這一路上奔波勞頓,有上一匹好馬肯定會節省不少的體力。關鍵的時候,也許還能救命。古代名馬救主的事情,黃瓊可是不止一次聽說過。以陳瑤的身手,雖說救不救命倒是不太重要。可有一匹好馬,真的可以減輕陳瑤路途勞頓。

自己府中雖說有幾匹自己那位父皇賞賜的御馬,可這些御馬一個是陳瑤騎出去有些不方便,很容易被人抓到小辮子。在一個,那幾匹御馬被牽回來的時候。黃瓊曾經聽到自己那些護軍中,想必是騎兵出身的人嘀咕過,這些馬是好馬,都是正經的党項馬,可惜被養廢了。

爲此,那天並不明白馬特性,更沒有騎過馬的黃瓊還特地把這個人,找到自己的書房詢問了一下。才知道,無論再好的馬都是跑出來的,不是養出來的。馬和人一樣,都需要長期的活動才能保持身體的耐力。

如果長期不讓馬奔跑,只是圈養在一個地方,再好的馬也都廢了。宮中的御馬雖說都是各方面進貢的好馬,可一是宮中沒有地方讓這些馬奔跑。第二,恐怕也沒有人敢讓這些御馬保持一定的野性,以及快速的奔跑能力。

宮中這些主子們都是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萬一這馬跑去來摔下來怎麼辦?尤其是皇帝,誰敢讓皇帝從馬上摔下來?誰又能保證皇帝騎術精良,或是馬撒歡的時候不尥蹶子?要是皇帝因此擦破一點皮,甚至龍馭上賓的話,自己倒黴不說還要連累全家人跟着掉腦袋。

正因爲可能會騎到這些馬的人,一個個都是身份異常的貴胄,誰敢讓這些馬保持一定的野性?這些馬自從被送進宮中,就被訓練只要走路儘可能的平穩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什麼奔跑、跳躍,沒有人會敢或是說想着去訓練。

看看這些被牽來的御馬,身上那些肥膘就知道,這些馬現在根本就跑不動了。不過要是小跑或是單純作爲代步工具,卻是比一般的馬要平穩得多。至於這些馬的本性,早就已經喪失殆盡了。正因爲知道了這些,所以黃瓊纔打定主意在陳瑤出發前,給陳瑤選一匹好馬。

來到馬市,已經是兩世爲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牲口市場的黃瓊,反倒是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馬的樣子他是知道,但什麼馬是好馬,怎麼看才能看出一匹馬是千里馬,黃瓊就是一頭霧水了。

畢竟馬這種生物,不是他前世見慣的豪車,都是有明顯標誌的。馬的好壞,但看外表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身材低矮的馬,大多數是駑馬這一點到是毋庸置疑。可看起來的高頭大馬,卻也不見得是好馬。

因爲一直控制着中國曆代以來,最好馬匹產地的河西走廊,青海湖周邊和隴右,以及幽雲十六州。所以大齊朝自建立以來,就從來沒有缺過馬。無論是民間乘用馬還是軍中的戰馬,向來都是充足的,這一點黃瓊還是清楚的。

尤其是河西走廊產的河西馬,隴右出產的党項馬,質量甚至還超過一向以騎兵見長北遼,大規模使用的契丹馬,也就是後世的蒙古馬。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馬市的黃瓊,還是被眼前各種各樣,爲數衆多的馬匹給看花了眼,頗有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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