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他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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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當初戀情,鄭道遠輕嘆一聲道:“雖然當初與其兩情相悅,可再繼續保持下去就等於害了她。下官單身一人無所謂,她卻已經是有夫之婦,將來更會爲人母。這十多年,下官雖然接到過她無數信件,卻只回了寥寥幾封,用意便是如此。她已經嫁人,便從此天涯是路人。”

“原本下官還莫名其妙,無論如何調動,她是怎麼總知道下官調任到何處的?現在看起來,她身爲大公主不知道就怪了。不過,直到此次從隴右被調進京,下官也不知道,她就是當朝金城公主,潁川伯府世子居然是我的兒子。他母親找過我幾次,我們也曾偷着見過幾面。”

“不過也就是喝喝茶,並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情。下官的確算不上什麼君子,可什麼該爲,什麼不該爲,還是知道的。當初,下官在軍中與其相遇,卻發現高懷遠與下官,越看越有幾分相似後,便生出了一些疑慮。後來,我又在他身上看到了,下官當初送給他母親定情信物。”

“當時,我與他母親私定終身後,便送給了她。發現這塊玉佩後,我便想了一些法子,一直在不斷的試探他。這孩子相當的聰慧,人也還是很有志氣,可城府還太淺。沒用多少時日,便被我套出了真相。不過,這孩子到也有志氣,最後也沒有說出他是金城公主之子。”

“直到那日在靈州城,你讓他叫你舅父,下官才知道至今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也就是他的母親,居然是今上的皇長女,也是朝中諸公主之中,威望最高的金城大公主。她的丈夫,是當初的潁川候世子,也就是當今的潁川伯。下官更是才知道,當初她嫁人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爲何下官進士及第,他的父親依舊看不上下官。自開國以來,歷朝公主的駙馬,大多是勳貴子弟。下官一個小小及第進士,又豈會在當朝皇上眼中?更何況,當初淮陽之亂剛剛結束,皇上急着收回軍權。在諸皇子年齡都不大的情況之下,她這個公主就成了聯姻最佳人選。”

說到這裡,鄭道遠苦澀的笑了笑:“太子,下官如今不過一個三品官員。雖說做到這個西京兵部尚書,可也不過一個署理。都不用聖旨,太子一個手諭便可以將下官打回原形。此事雖說涉及到天家隱私,關係到天家與勳貴的關係,可如此勞聖上與太子惦記,其實也大可不必。”

聽到鄭道遠有些誤會了自己,是想着要借吐蕃人的手來借刀殺人。黃瓊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開口想要訓斥這個傢伙一頓。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道:“鄭大人,你與大姐之間有沒有私情,高懷遠究竟是誰的兒子,對於寡人來說並不在乎,父皇那裡也是不在乎的。”

“寡人說是潁川伯的兒子,他便是潁川伯的兒子,不是也是。寡人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借刀殺人?你高看你自己了。若是想殺你一個署理兵部尚書,寡人還用得着借他人之手?別說你還不是寡人名正言順的姐夫,便是真的就是。你一個駙馬都尉,又豈有一個伯爵大?”

“鄭道遠,寡人的確不想讓你和大姐的事情公開。因爲那些勳貴,與朝廷之間是共損共榮的關係。打了勳貴的臉,就等於是打了朝廷的臉,打了老爺子的臉。至少在眼下,朝廷還沒有與勳貴翻臉的本錢。這與你和大姐之間的私情,高懷遠是誰的兒子,並無什麼太大關係。”

“別把你自己看的太重,寡人讓你去主持推行這個盟旗制度,是看重你的能和才。更是想讓父皇,與你還有大姐三個人都冷靜一下。別在潁川伯剛去世,便搞出什麼事端來。你可知道,爲了彌補潁川伯,寡人與朝廷給了他們家多少補償?一個庶出之子封伯爵,他們家配嗎?”

“潁川伯的父祖,戰功赫赫這的確不假。可這個潁川伯,帶過一天的兵、打過一天的仗?又何時何地,爲朝廷立過什麼大功?庶出之子封爵,還連封了兩子,一個伯爵、一個男爵,你真當他們家的祖墳冒青煙了?更別提一個駙馬都尉,居然納了十餘房妾,庶出子女一大幫。”

“哪怕開國已經百餘年了,這位潁川伯的舉動可謂是開國以來僅有。老爺子爲什麼權當做看不到?你自己數數,我大齊朝開國百餘年,幾十位公主、駙馬,駙馬納妾的不是沒有,可那是在公主無子的情況之下,也只有寥寥幾個。納十幾個妾,又有那個駙馬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是爲了給大姐和你擦屁股,安撫潁川伯,父皇與寡人願意如此做?你知不知道,那個潁川伯每納一個妾,都相當於公開在打天家的臉?父皇當初若不是看在你爲人才幹還算可以,大姐那些年也受盡了苦。若是單爲斷絕大姐那點心思,你便是長了十個腦袋,也早就砍了。”

“爲了堵住潁川伯的嘴,父皇一直在容忍着潁川伯,如此無禮的行爲。我大齊朝的公主,雖說不若前唐那般,動輒敢於干涉朝政,私下豢養面首那番肆無忌憚。但也豈是他一個小小伯爵,可以如此作踐的?更何況,你當真以爲,寡人若是想滅口,在隴右殺了你很難嗎?”

說了這些之後,看着面色有些悽苦,卻偏還要一副正義凌然的鄭道遠。他是真當他調回京城之後,與金城公主在京城裡面,在老爺子眼下子底下搞出的那點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一點都沒有人知道?若是這點東西都查不出來,南鎮撫司也真的一點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黃瓊卻是越想越來氣,語氣很是冰冷的道:“鄭大人,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也就不要欲蓋彌彰了。在京城期間,你們兩個什麼越格的事情都沒有做?每次見面只是在喝喝茶,談談這些年相思之苦?你當真也敢說?恐怕那段日子裡面你與大姐,是在牀榻上訴說相思之苦吧。

“你真當南北鎮撫司是瞎子嗎?京兆府外城悅來客棧,後面那座二層小樓是做什麼的?你當寡人不知道?你在京城期間,幾乎每隔幾日都要私會一次。大姐都已經過了四十的人了,還私下派人找御醫要藥物以避孕。除了你,難道還是已經只剩一口氣駙馬,還能讓大姐懷孕?”

“這些事情,你真當能瞞過去?還是當着別人都是瞎子?若不是看在你真不知道大姐身份,一直還算癡情,至今還孑然一身的面上。朝廷還要用你的才幹,就你方纔的這些話,你腦袋早搬家了。以往大姐未成婚的時候未婚先孕,你這個始作俑者,就算時過境遷可以不追究你。”

“可如今大姐已經嫁人,已經成了有夫之婦。你身爲朝廷重臣,勾引當朝公主出格,一個死字是逃不掉的。若不是皇上憐惜大姐,寡人更是愛惜你的才幹,在京城便把你扔到洛河裡面喂王八了。還輪到你今兒跑到寡人這裡,質問寡人派你一個差事,便是想要借刀殺人?”

黃瓊的話音落下,幾乎被當場揭了老底的鄭道遠,不由得老臉漲得通紅。現在回想起來,之前自己說的話的確有些過激了。這位太子爺若是想要殺自己,沒有必要借刀殺人。雖說自從負責籌措軍糧以來,也自認爲清廉,未佔一分一毫便宜,可畢竟手中過了幾十萬石糧食。

若是真想找茬殺自己,都不用細心查找,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幾個來回。自己可以保證自己的手腳乾淨,在這些錢糧上未拔一毛,可不代表自己手下的人手腳也乾淨。自古以來,想要在糧餉上找毛病,簡直不要太輕鬆。雖說眼下大戰以平,可現在要查後賬,一樣容易的很。

當初的賬本還在,當初經辦人還在,只要用心想查還不是輕而易舉?如果這位太子爺要除掉自己,又何苦多此一舉的,借吐蕃人的手來除掉自己??想明白這一點後,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確是想多了的鄭道遠,不由得有些汗顏。當然還要加上被揭了老底後,所帶來的尷尬。

冷眼看着老臉通紅,一副羞愧樣子的鄭道遠。黃瓊卻是語氣冰冷的道:“鄭大人,別把別人都當場傻子。爲何這個時候,將你留在西京,你自己心裡面沒有點數嗎?你真當這滿朝勳貴都是瞎子?你不留在京城好一些,若是長期留在京城,早晚這件事都得被人看出來。”

“到時候,不說天家顏面無存,勳貴與朝廷之間出現無法修補的裂痕。就你,就算你做到二品大員的位置上,可若是潁川伯府鐵了心要追責,悄無聲息弄死你的法子有的是。即便是潁川伯府做不到,與他們同氣連枝,一損皆損、一榮皆榮的其他勳貴,也會出手幫着他們。”

“因爲此事一旦曝光,打的不單單是潁川伯府,而是整個勳貴臉。你真當大姐就是一座神佛,一直都能護着你平安?明白的告訴你,前些年護着你的是父皇。你與大姐書信往來,大姐一車車往隴右送東西。哪怕你沒有收過,但若是沒有人替你們掩飾,你真當別人查不出來?”

說到這裡,黃瓊有些頭疼的看着,這位自己心中的能員幹吏。老爺子隨同密旨一同送過來的南鎮撫司,對大姐與這個男人幽會的記述。便是黃瓊這種已經是久經考驗,便是更加無恥事都做出過的人,看了也有些汗顏。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傢伙,在京城還弄了一個愛巢。

每個三五日,都要私下與大姐幽會一般。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用了什麼藥,都四十多的人了,每次還都如此的龍精虎猛。把自己那位長姐,折騰得每次出來都是一身的疲憊。有幾次都未能回府,直接便歇在了一處。就算是久旱逢甘雨,可這二位如此做也實在太過了。

看着這些記錄,黃瓊才知道老爺子,沒有在京城便殺了他,已經是很剋制了,很顧及父女情分了。這兩個人在京城,幾乎都已經是半公開化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勳貴、重臣密集的京城,如此膽大包天早晚都會讓人發現的。就算自己名義上的姐夫,已經自顧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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