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跟哥斯拉的溝通很成問題,兩個物種就好像操着不同語言的買賣雙方,以手勢連身體語言都用上了,硬是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看到林三與小姑娘頭都大了,這時候林三發話了:
“行了行了,這混蛋根本就不想跟你溝通。作爲一隻智慧種,會聽不懂你的表達?”
小姑娘則是嚷嚷地道:
“早說了一腳踩死它就好了,你非要聖母心。看吧,現在多個累贅之外還要多個間諜。”
包打聽哪裡聽不出這兩人言語間的意思啊?
也只能一邊嘆惜一邊拍了拍這隻麒麟獸的狗頭,惋惜地說道: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下輩子好好做一隻獸吧……做什麼不好還學人當間諜?”
一邊說,一邊揹着手走了。那背影讓麒麟獸看得都有點落漠。
可是當它看見小姑娘殺氣騰騰地向它走來的時候,馬上覺得這情況不妙呀。
拼命地往後退的時候,嘴裡嗷嗷地叫着,那叫嚷的速度哪裡還有剛纔與包打聽溝通時的那種慢條斯理的風度?
隨着小姑娘越走越近,哥斯拉的叫喚速度就越來越快,叫到最後都讓人聽出了帶着哭腔了。
這時的包打聽又迴轉過來,拉着小姑娘,幫它求情道:
“它說想通了,現在它只想活下來……我跟它說說,再不行的話……”
只見他一臉的決絕扭頭向着這獸怒喝了一句:
“再殺了他吧。”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喝,直接把這隻被人譽爲麒麟的獸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嗷嗷地小聲叫着。
包打聽又轉過頭來,跟小姑娘打着眼色。
小姑娘自然是心領神會,當即不滿意地向他嚷了起來:
“它分明就是想再一次騙我們,你這樣包庇它,難道要把我們都拖進泥潭嗎?誰也不知道它的底細是如何,如果它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包打聽一臉爲難,裝作無力地鬆開了小姑娘的手。
ωωω_Tтkā n_c o
小姑娘這時候再一次殺氣騰騰地向小獸走去。
哥斯拉見有人幫它求情,哪裡還記得以前那個男人的囑咐。
忙把頭扒在地上,兩手按在頭上不斷地哀號着。
包打聽這時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又衝上來阻止了小姑娘道:
“它說有一個男人告訴它,以後要是有人放它出來就跟着這個人,但不能暴露它是上古神獸的身份。”
“神獸?”
小姑娘這時真的詫異了。作爲上古甦醒過來的器靈,有什麼神獸她是沒見過的,還真沒見過有隻這樣的獸被列入神獸的行列。
小姑娘停下了腳步,讓哥斯拉看到了一絲希望。
衝上來扒着包打聽的褲子不斷地嗷嗷叫喚道,那速度真比得上後世裡那些相聲賞的快版灌口了。
包打聽低頭看着這隻自稱神獸的物種,邊聽邊點頭,似乎也明白它的意思了。
良久,神獸哥斯拉終於交代完了,擡着頭,一臉可憐地望着包打聽。
包打聽卻是目光有點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自己夥伴知道,這隻獸所交代的事。
小姑娘看到他這樣的表現的時候,心裡也有點急了,於是便挽起衣袖又向它走來。
哥斯拉也急了,對面這個姑奶奶可真會殺死它的。
拼命地扒着包打聽的褲腳。
這時候包打聽醒悟過來了,一手把腳下的哥斯拉翻了過來,指着它肚子下面的一個印記向小姑娘說道:
“它說的情況有點詭異,我也不能分辯直假……”
“這裡是那個男人給它的記號,它說,只要有人能認出這個記號,就能解開他的身份之迷了。”
包打聽的話說得很急,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一般。
林三這時候也走過來了,看着這獸肚子底下那個菊花般的標誌哪裡還認不出來這是後世裡的一個國產手機品牌的牌子呢?
摸着下巴,小聲地沉吟道:
“手機牌子?爲什麼要用手機牌子?”
擡起頭的時候,六隻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兩人一獸。
包打聽聲若洪鐘地嚷了起來:
“老三,你果然是認得這個標誌。剛纔它說了,那個男人找到它的時候,覺得它就像一個叫五隻豬的發射站一般,能擴大什麼信號的神技足以讓它成爲後世裡的通訊霸主。我是聽不明白,所以纔有點茫然了。”
林三這時哪裡還不明白,這神獸有種神通是能擴大通訊信號,所以才被那個男人打上了菊花廠的標誌。
不由得把包打聽的話還原出來:
“5G發射站,能擴大通訊信號。”
包打聽與神獸都一同搗蒜般,瘋狂地點頭確認。
“對對對,就是你說的五豬發射站,能擴大通訊信號。”
神獸更是嗷嗷地衝過來林三的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叫個不停。
小姑娘與林三都望着包打聽。
包打聽這時卻是臉色表現得沉重了起來。
“它說,爲了這個神通。它們全族都只剩下它一個了,每次它醒來都會想着族老的吩咐,說是隻有救世主出現才能把它們的族羣延續下去。”
聽到包打聽說起這些預言般的事情,林三是一概不接受的。
作爲一個後世小說迷,誰踏馬的還不知道一兩個陰謀。
這明擺着就是一盤大棋,而自己就是牽動整個棋般的一隻棋子而已。
也沒有跟他們作出說明,林三徑自回到了馬車上。
只剩下兩人一獸在風中凌亂。
包打聽看着林三的背影,喃喃地道:
“救世主嗎?”
就這樣,麒麟種哥斯拉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隊。被小姑娘嫌棄地扔出了車外,讓它遠遠在外面跟着。
“老三,門派傳回了命令安排了。”
包打聽這時候心神不定地坐在林三對面向他說道。
林三點點頭,在剛纔,他讓包打聽把至尊的行蹤彙報連同靈石礦的消息彙報給門派。
“門派說讓我們自由活動,礦洞那邊會有人過來接手的。”
包打聽的話讓林三有點楞了。
不由得說道:
“這是門派認爲至尊的行蹤不重要?還是覺得我們說的真假難辯?還有,這個礦門派也不怎麼緊張?”
他一邊說的時候,心裡總有種隱隱的危機感在醞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