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微微愣了愣,擡腳就往山上走。
一名黑衣人卻毫不猶豫的攔住了鳳城,神色緊張的道:“尊上,那個老叟看起來有幾分古怪,還是不要往上走了的好。”
鳳城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寒聲道:“本尊要做什麼,本尊要如何做,輪得到你來置喙?”
那黑衣人堅持跪在地上,懇切道:“屬下知道尊上一心想要快點見到凰歌小姐,將她救出魔窟。可尊上是否想過,若尊上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那到了最後,凰歌小姐的安全又有誰來保證。”
鳳城並沒有理會那名黑衣人,也沒有如同之前一樣脾氣暴躁的喊打喊殺,而是深深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選擇了繞路而行。
黑衣人原本是冒着掉腦袋的危險去勸諫鳳城,卻成功的保住了性命,還沒有來得及歡喜,就聽見鳳城口氣極淡的道:“本尊想要走的路,哪怕前面是懸崖,本尊也會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黑衣人聞言,快速翻身起來,跟上了鳳城的腳步,那步履匆匆的模樣,還真的怕是被跟丟了。
與此同時,他也快速的向周圍的兄弟們發出信號,告訴他們鳳城所選擇的路,請求快速支援。
等鳳城站在那一間屋子面前的時候,他身後已經跟着二十幾個黑衣人。
那是一間建築在懸崖之上的屋子,屋門口是一條筆直的通往山下的路。
而屋後,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可是,在鳳城的記憶中,整座山脈之中並沒有任何懸崖。
眼前的懸崖,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等鳳城想清楚,那些黑衣人就已經替鳳城打開了屋子大門。
門內響起一個格外蒼老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道:“來着是戰王鳳城,還是護凰樓尊上鳳城?”
鳳城略微愣了愣,就是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緩緩搖頭道:“老翁錯了,來着並非是戰王鳳城,也不是護凰樓尊上鳳城,而是凰歌的愛人鳳城。”
“愛,何爲愛?”老叟的問題尖銳的讓鳳城有些反應不過來。
鳳城眸子裡波瀾不驚,淡淡的道:“所謂愛,就是見之歡喜,遇之驚喜,她笑我喜,她悲我不喜。”
“癡兒!”這次的兩個字,像是嘆息,又像是責備,讓鳳城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那老叟緩緩起身走了出來,走到旁邊,指着面前的懸崖道:“若說,你的愛人在此處懸崖之下埋骨。你當如何?”
雖然知道那老叟說的不是實話,可在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鳳城的心還是狠狠的揪痛了一把。
強行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悶哼之聲,淡淡的瞥了那老叟一眼,輕聲道:“生當同衾,死當同穴。”
老叟往前邁了一步,如同懸空一般的站在懸崖之上,對着鳳城道:“既如此,那還不快過來?”
鳳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就阻攔道:“尊上不可!”
鳳城回頭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道:“都回去吧,沒有本尊的吩咐,不許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