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穆騎在馬上,帶領着自己的衛隊正在回教廷別苑的路上,身前坐着一名絕美的少女,仔細一看,不是傑佛遜公爵家的拉菲兒麼?怎麼會跟維克多他們混到了一起?
“這便是教廷的騎士道麼?真是難看。”少女高昂着頭顱,銀牙緊咬、目光低垂,卻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哈!”維克多·穆高昂着頭顱,一副得勝歸來的樣子,“迎接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的,雖然手段激烈了點,那也是你們南國的兵太弱,要在教皇國,這不過是普通的打個招呼而已,是不是啊兄弟們,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真是……跟土匪一樣。”
“哈~親愛的,這才叫做男人,你們南邊的國家,不但國家是軟骨頭,軍隊是軟骨頭,文官是軟骨頭,男人都是軟骨頭,簡直廢物一般,今晚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
“今晚?哼,你沒機會的,父親大人……”
“那個老頭子不敢,他是你的父親,更是傑佛遜公爵,對於他們這些所謂的貴族來說,更實際的利益纔是真理。知道嗎,今年年中的時候,我要回一次教皇國,是爲了參加我父親和我繼母的婚禮。那個成爲我繼母的丫頭,不過比你大兩歲而已,是她的父親親自將她送上我父親的牀,你說是不是犯賤?啊?哈哈哈哈哈,這纔是這個世界的本質,我說了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決定。”
“……最後的希望依然閃亮,我必將得到救贖,而你終將墮入地獄。”少女的右眼,一道淚光一閃而過,誰也沒有注意到。
“隨你。”維克多駕着戰馬繼續前行,對少女的話並不放在心上,轉過最後一個小彎,教廷在勞倫斯城的別苑大門出現在前方。
“哈~親愛的,我們到家了,開心吧。”
拉菲兒不是維克多·穆的對手,即使有着無限的魔力作支撐也不行。但是打不贏、跑不掉不代表殺不死,同歸於盡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只是不到最後一刻,拉菲兒不願意放棄希望。
“守拙哥哥……”
…………
“嗯?喂,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嘛?”
“啊?什麼聲音?”
“唔~不知道,有點像那天的那個鋼鐵魔獸發出的聲音,但是又不確定。”
接近別苑大門,護衛隊裡的幾個聖殿騎士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卻又不確定,相互討論了起來,討論的聲音傳到了最前面的維克多·穆和拉菲兒耳中,拉菲兒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一定是守拙哥哥來救自己了。’拉菲兒不知爲何很確信這一點。
維克多·穆一開始以爲是護衛隊神經過敏,剛想斥責幾句,隱隱約約的卻聽到了後方傳來的高頻率嘯叫聲,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確信自己聽到的絕不是錯覺,沒猜錯的話絕對是歡迎宴會那天跟拉菲兒一起出席的那個男人。
“有意思。”總算追上來了,維克多停了下來,準備回頭迎戰追兵,稱一稱這個南方唯一的大帝國的年青一代的斤兩。剛回頭就發現自己剛剛走過的大路上,兩道刺眼的白光向着自己的隊伍衝過來,速度越來越快,難以置信。
“不對,速度太快了,”維克多一轉頭,看着右邊的散開的護衛隊,“你們幾個快閃開!!”
“哈?”
“爲何?”
“噗!!!”
維克多隻覺得自己被風錘猛的捶打了一下似的,要不是自己用鬥氣將胯下馬匹也保護起來,就剛纔這一道風壓,足夠將自己連人帶馬吹飛。一道熱流灑在維克多臉上,濃烈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右邊正在銀色幻影通過路線上的護衛隊就沒那麼好運了,站在兩側最靠邊的騎士連着戰馬被風壓吹得飛了出去,落在道路旁的圍牆上,將圍牆砸垮了一大段,騎士和戰馬都倒在廢墟中吐着血,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正中的四名騎士直面銀色幻影的猛烈撞擊,只能用兩個詞語來形容,鮮血四濺、肢體橫飛。其中不知是誰的一條手臂從拉菲兒身邊旋轉着飛過,滾熱的鮮血噴灑向拉菲兒,在極近的距離被凍結成一團冰霧散去。
銀色幻影以超過300km/h的速度撞飛了護衛隊,速度不減的撞上教廷別苑的大門,隨着“轟”的一聲巨響,小兒手臂粗的熟鐵條組成的大門被轟上了天,別苑內一陣低飛狗跳。維克多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倒塌的教廷別苑大門廢墟下鑽了出來。
秦守拙爬出廢墟,稍稍聚集了一點風元素,將身上的灰吹走,打理了一下造型,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走到朝聖者大街上,冷冷的看着身前被阻止了歸途的聖殿騎士們,目光低垂,腰桿挺直,絲毫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鐫刻在引擎蓋上的用於控制風壓的氮氣裝甲魔法陣擁有着足夠的設計餘量,這也是秦守拙敢於以最直接的行動,撞擊入場的底氣。
“強搶貴族女做壓寨夫人,這便是教廷的做事方法嗎,真是難看。”目光死死地盯着對面的維克多,殺氣瀰漫。
“你……”維克多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右手指着秦守拙不斷髮抖,“竟敢殺我的騎士……這種行爲我將視爲對教廷的宣戰……”
“別亂扣帽子,我好怕怕的。”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連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從腰間抽出兩個巴掌大如同三角形一樣的東西。“這可是事故啊事故,誰叫你們跟傻&逼似的橫在路中間,好狗不擋道啊知道麼。”
“滿口胡言,聖殿騎士,殺了他!”維克多·穆雖自持身份,依舊安坐在馬上,不肯下場,但是從他顫抖的聲音裡不難發現,他的憤怒已經到達極點了。被維克多強行留在身前的拉菲兒雙眼發亮的盯着走向前來的秦守拙,表現得很安靜,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最好就是安靜的等待。
在維克多的示意下,倖存的6名聖殿騎士下馬步行,抽出隨身佩劍準備將秦守拙斬殺在此處。距離只有不到20m,戰馬已經不可能發起衝刺了,還不如步行戰鬥。到達勞倫斯城的時間才兩天,眼前的這個男人‘武聖’的稱號已經有所耳聞了,6名騎士表現得很謹慎的散開包圍目標。
秦守拙已經走到了戰場中央,雙手各持一個三角形的鐵塊,雖然這個世界的人不認識,其實這就是秦守拙根據魔法炮原理結合銀色幻影的魔力提取方式,利用自己強大的控制力製造出來的超微型魔法炮,或者說,魔法手槍。手槍裡的子彈其實就是個補強和鏈接槍機魔法陣的作用,魔力來源於持槍者,能夠自動將持槍者輸入的魔力進行極限壓縮,對槍支材料要求很低,槍身零件和槍管壁可以做的很薄、很小巧,正是因爲如此纔有了這強調便攜的手槍的誕生。
如果是在戰場,秦守拙撐死也不會拿着兩支超微型魔法炮去對抗聖殿騎士,那太不智了,全身着甲的聖殿騎士那是敢頂着魔導師級的大魔法衝鋒的存在。如果區區超微型魔法炮的殺傷力就能殺死一個全副武裝的聖殿騎士,聖殿騎士團也不會成爲教廷炫耀武力的明星軍團了。
然而這裡是城市,而且是教廷統治核心區的大帝國的首都,算是治安環境最好的地區,聖殿騎士們一副度假一般的打扮,戰馬上穿着裝飾性的盔甲,不但防護面積小,重量也更輕,優點是漂亮。騎士們也放棄了戰場上穿戴的全身重甲,換成了呢絨的軍常服、軍禮服,好看,精神,強求這種衣服的防護力那就有點過分了,都說了是常服,日常生活的衣服嘛。
兩名騎士上來抓秦守拙,另外四人四散開來,防止秦守拙逃跑。秦守拙身後,大批身着重甲的聖殿騎士們正在從破損的大門內衝出,向兩翼分散,將這個小小的戰場左右包圍了起來。
秦守拙根本不管周圍的這些披甲騎士,集中精神到圍上來的六名騎士上,雙手平舉,瞄準了走過來抓捕自己的兩人,扣下扳機。
“啪!”“啪!”
兩聲槍響,兩道紫光從秦守拙手中的槍管中射出,準確命中目標喉部,鮮血迅速染紅了胸前的襯衣,紅色的範圍迅速擴大,兩人的口中傳來抽氣的聲音,一句話沒說出來,雙腿一彎,跪在地上,直直的倒下沒了聲息。
隨着秦守拙開火,槍管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後座,彈倉打開,雕刻着魔紋,已經燒焦的熟鐵短圓柱被拋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快速射殺目標的秦守拙立即瞄準了旁邊的騎士,趁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再次開火。火紅的光束一閃而沒,消失在目標的額頭,留下一個血紅的小洞,突然大量火焰從那個小洞中噴涌而出,迅速覆蓋目標全身,兩人直直的倒在地上,一聲不吭的被燒得全身焦黑。
秦守拙再次調換目標瞄準了剩下的兩個近衛騎士,前面四個騎士死的不明不白嚇得剩下這兩人大爲緊張,不但鬥氣全開,將劍橫在胸前,還緩慢移動着,一副隨時準備逃開的樣子。秦守拙不爲所動,雙槍再次瞄準目標開火。
之前的四次擊殺佔盡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槍,面對着剩下的這兩個全力防禦的騎士,區區手槍不再像之前那樣順利。維克多的近衛騎士都是身經百戰的聖殿騎士,作戰經驗極端豐富,雖然不知道秦守拙手裡拿着的是什麼寶物,卻敏銳的發現了雙槍的弱點,那就是殺傷力不足,且只能直線攻擊,只要能夠擋住就毫無問題。
稍後的事實證明了這個判斷,秦守拙的射擊被騎士手中的劍擋了下來,雖然因爲衝擊導致騎士劍一度被擊飛,卻被反應及其迅速的騎士迅速撿回。
未被攻擊的騎士立刻抓住機會衝了上來,剛剛撿回騎士劍的騎士也趕緊上去幫忙,兩人都是多年的戰場搭檔了,配合不可謂不緊密,你來我往,劍招如潑水一般,堂堂正正的教廷騎士道劍術逼得秦守拙左支右閃。
當然,秦守拙也不是沒優勢,兩支比匕首還要短的手槍獲得了超過匕首的靈活度,再加上相對來說較遠的攻擊距離,對兩名騎士造成了遠超預期的危險性。
表面上是兩名騎士相互配合的壓制住了秦守拙的反擊,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兩個騎士已是騎虎難下之勢,一旦停止攻擊很有可能就會被立即射殺當場,就算不停止攻擊,也很有可能被神出鬼沒的射線攻擊到,精神壓力極其巨大,根本不可能長久。
很快,兩個騎士的配合被秦守拙找到破綻,一腳將其中一人踢開老遠,再多開另一人的劍之後,雙槍已經瞄準了他的身體,就在秦守拙準備開火的時候,只見銀光一閃,秦守拙的雙槍斷成兩截落在地上。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維克多·穆終於忍不住出手,救下了即將身死的近衛騎士。
“你總是有着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承認你的實力,你有資格與我一戰,感到光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