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傳來男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我還是能聽清楚他再說,“順哥,左個平安出愛爾蘭了。”
我一瞬掙脫開歐陽風,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在車上。
左個平安出愛爾蘭了?誰放行的,是歐陽風的人找見了藏匿左個的地方,還是英蘭有人故意放掉左個?
他……
我手指漸漸收緊,思緒像暢遊了很多東西在翻江倒海。
冷氣充裕的車內,我雙手抓住皮座椅,眼前突然出現小美美豔的眼眸,不停在我對我說話,大腦亂糟糟的一片,感覺腦袋超過了負荷,我躺在座椅上,望着車頂……
安靜快要持續十分鐘,直到從倒車鏡中看見白衣保鏢越來越多,快要包圍大紅色跑車,歐陽風淡然的黑眸,一望無際的深黑,我拉開車門的一瞬。
感覺溫熱的大手觸碰我的手腕時,回頭看見歐陽風淺抿了一下脣邊,低頭看不見眼眸,身上莫名情緒越來越重,聲音夾雜着一絲無奈,“李妝,想恨……就恨我……”
我體內神經顫動,用力甩開歐陽風的手,毫不猶豫的下車,黑色的車玻璃看不清歐陽風的臉,溫熱的風吹過,不知何時我已經流淚滿面。
耳邊寂靜一片,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分辨出是莫沉易的車子,我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幾次擡手想扣好安全帶,手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眼看着十幾輛車漸漸前行,倒車鏡中的紅色法拉利離我越來越遠。
“歐陽風說,他要放手英蘭,不會收復……”
天已經黑了,我望着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像是自語的對莫沉易說道。
莫沉易聽完一愣,不可思議的轉身看我,“李妝……歐陽風是擔心,你利用他的秘密動搖港城根基,所以他放手英蘭,想要保全的是,永生集團。”
種種永生集團的明細證據,港城走私路線和股票漏洞,各大企業合作項目。
我望着窗外輕緩一笑,“也許吧……”
“以什麼條件?”這是莫沉易最關心的。
“左個。”我說的面無表情,心卻在滴血。
莫沉易輕踩剎車,桃花棕眸閃爍着精明的光,轉動腦筋想了好長時間,薔薇色的脣勾出陰險的笑容,看我的心底發毛,我問莫沉易笑什麼,他一時表情恢復如常。
搖了搖頭,語氣有點喜悅道:“沒什麼,歐陽風這個決定做的,也是無可奈何了……”
我還沉想在莫沉易的話語中,聽他擔憂的傳來一句,“你胳膊怎麼樣了?”
剛纔全然忘記肩膀傳來的疼痛,現在理智恢復如常,輕輕一動就狠裂的撕痛,我用手按了一會,咬着下脣說,“好像是脫臼了……”
愛爾蘭骨科醫院,來來回回折騰了三個小時,兩個主治醫生齊上,折騰了好長時間才把骨頭給我挪好,纏着白色繃帶,又摸了藥水,疼痛減去不少,我坐在病椅上輸着消炎藥。
李雨過來的時候,買了好幾包甜
品,消炎藥打的我舌尖發苦,吃點甜膩的正好緩解。
詢問永生家族包圍別墅的事情,李雨莫名的搖頭表示從監控看四周,並沒有一個可疑的人,李雨說他在英蘭集團被鮑勃攔住,鄒叔知道歐陽風來愛爾蘭,命令保鏢保護他,我和歐陽風莫沉易在集團門口對持時,他已經被安全護送回別墅了。
點滴緩慢的輸進的血管裡,我望着醫院煞白的節能燈管,晃得我眼暈。
一瓶打完後,醫生要求我多停留二十分鐘觀察,可是我已經坐不住了。
歐陽風那麼順利就找見藏匿左個的地點,不到短短一個小時左個就離開愛爾蘭,看守左個的人呢?別墅不是足夠安全嗎?
鄒叔做化療的時候,房間不能留人太多,除了醫生和護士,其他傭人保鏢一概守在花園內。
我從十幾個人中找見了邵東,看着他湛藍的眼睛,莫名的問道:“我把左個交給你了,現在人丟了,你怎麼說?”
邵東跟我對視的眼神有點躲閃,時不時看着李雨,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我的注意,轉過身,李雨清冽的丹鳳眼略微垂下,我發現不對勁,語氣不佳道:“打啞謎嗎?”
可能聽見我語氣不好,李雨擡頭,“不是的姐,這件事……”
我眉頭越皺越深,感覺李雨瞞不住了,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語氣提高几分,“姐,放掉左個是鄒叔的意思,歐陽風讓他助理來說了,從今往後,不會動英蘭經濟一分一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