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喝完奶茶,蕭讓去洗澡,卿以尋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看着蕭讓的背影,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剛纔說要給辛玉找女朋友只不過是個藉口,她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蕭讓到底認不認識辛玉。
越跟辛玉相處,她就越覺得他和蕭讓是同一個段位的人。
冷靜,睿智,強大,還帶着一點點小腹黑,雖然看起來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大神架子,但卿以尋就是覺得,辛玉其實很不簡單。
再仔細一想自己和他認識的過程,以及他這個懶成神的人居然會主動說要收自己做徒弟,如果這一切不是有人故意安排,那她只能說,自己的運氣也太好了。
然而她並不是一個相信幸運的人,就像蕭讓,所有人都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纔會遇上這麼完美的男人,但隨着有錢有勢無上榮寵,背後的強制,霸道又豈是一般人能看見的?
事情都有兩面性。
但是蕭讓剛纔的反應沒有絲毫破綻,她一時間無法判斷,他是真的不認識辛玉,還是太會僞裝了。
電視裡無聊的綜藝節目還在繼續,卿以尋靠在沙發上,有些鬱悶的閉上眼睛。
臥室大牀上,一場淋漓盡致的情-事後,兩人都有些累。
臥室裡空調溫度略低,卿以尋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膚有點涼,她踢了蕭讓一腳:“把空調調一下,好冷。”
蕭讓“唔”了一聲,伸手來攬她的腰:“再來一次,多運動運動就不覺得冷了。”
卿以尋白了他一眼:“別鬧,快去,我要感冒了。”
蕭讓見她不像在開玩笑,用手一摸她裸露的肩頭,皮膚上的觸感果然涼絲絲的,他只好起身去拿遙控。
調高了溫度,蕭讓回來後剛想直接睡覺,卿以尋又說:“我口渴,去幫我倒水。”
“……”蕭讓轉身出去倒水。
他的背影一消失在門外,卿以尋立刻掀開被子下牀,走到梳妝檯前,打開暗格,拿出瓶子,迅速倒了一顆藥出來,囫圇吞了進去,苦澀的藥味讓她差點吐出來。
身後冷不丁響起蕭讓的聲音:“你在幹嘛?”
卿以尋一驚,手裡還沒來得及藏回去的藥瓶差點掉下來,但她立刻鎮定下來,背對着蕭讓無比淡定的把藥放進抽屜裡:“我記得上次你送我的手鍊是放在這裡了,明天要去一趟鴻蒙,跟主編商量抄襲的後續事宜,我想戴上。”
蕭讓走過來時,她已經不急不緩的把藥塞回暗格裡,並且裝作漫不經心的在抽屜裡翻來翻去。
蕭讓放下水杯,幫着她一起找:“東西總是亂放,想找的時候就找不到,這個毛病要改改才行……在這兒。”
他翻出底下的寶藍色天鵝絨盒子,打開,裡面一條爪鑲鑽石的手鍊巧奪天工流光溢彩,卿以尋接過,看了一會兒:“好,明天就戴它了。”
說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把嘴裡的苦味去掉。
蕭讓身上只鬆鬆垮垮披了一件襯衫,倚在梳妝檯前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幹嘛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找這條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