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捕役快手

宇宙之王,斯蒂芬·威廉·霍金曾說過。如果有人不幸被黑洞吞噬,那個人有可能不會死!

黑洞吞噬一切,但卻會在另外一面的白洞噴射而出。而出來之後的空間,可能不再是自己之前的那個空間。

當然,這只是霍金的猜想,誰也無法證實。

……

黃逸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分解之後又重組了一樣。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人揹着自己在前行。

……

餘杭郡有個寶山村。

因爲村後山有許多不知如何形成的天然佛像。後來,一位苦行僧來到此地。一見之下大喜,便籌款蓋了一座小寺廟,取名寶山寺。

從此,山腳下的那個村落也改名叫了寶山村。

一個竹筏圍繞的院子內……

“老婆子,快過來看看。”一個老頭將一具不知死活的‘屍體’放在老土屋裡唯一的一張牀上。

“咋了?”老太太從另外一個小屋子裡跑了出來。說話時,還不忘雙手在衣服前的一塊破抹布上搽搽。

“剛在路上撿了個人,看他樣子好像並沒受傷。卻不知爲何昏睡不醒。”老頭將老太迎到牀邊,指着牀上的人道。

“會不會是染了風寒?”老太將手放在黃逸額頭上。

“不用摸了,我剛就摸過了。額頭不燙,也沒發燒。”老頭說道。

“那可怎麼辦?咦,他這身衣服的樣式可真是奇怪。”老太將目光落到黃逸的衣服上。

“可不是麼。”老頭笑道:“你看他身上這衣服的布料。我估摸着,感覺比老布布莊的絲綢還好。花紋錦繡的做工也精細,可能是什麼大家公子。萬一醒過來,你說會不會感激我們救了他,隨手打賞我們點銀子?”

“好你個死老頭子。還以爲你善心發現纔將他救了回來。想不到又在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美夢。”老太太撇了老頭一眼。

老頭悻悻笑道:“我這不是往好了想麼!就算他穿着破衣爛褲,我看到了也會救他的。”

“要不……你去請村口的張大夫來看看吧?”老太咬咬牙道:“牀底下還藏了幾兩銀子……”

“什麼!”老頭驚道:“老太婆,你瘋啦?那可是我們賣田得來的錢,我們還得指望它養老呢。”

“那你說怎麼辦?人你都揹回來了,總不能放着不管吧?”老太憂心道:“再說,到時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也會有麻煩。”

老頭給了自己一巴掌道:“你說我沒事費這勁幹嘛?要不,我們直接報官吧?說不定他還是個壞人呢。”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你去找王捕頭吧!咱們餘杭這麼大一個郡,官是不少。但真正爲我們老百姓做主的,卻是這從江都調過來的捕頭。”

“好,我這就去。”老頭說着,一溜煙出了門。

……

衙門校場空地……

“我早說過,要是有任何人意圖對國家民族的大義造成傷害,王某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只見一個捕頭對着面前一隊捕快訓話道。

這隊捕快只有二十幾人,但站姿工整,對老頭的到來看都沒看上一眼。表情嚴肅,始終目視前方,聽着王捕頭的訓話。

“如今,地方上一羣烏合之衆拉幫結派,爲謀取暴利竟與東瀛人合作。偷運五石散荼毒我國人,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殺……”

二十幾人,喊殺聲震天。老頭嚇得縮了縮脖子,頓住腳步。

這肅殺之氣,太嚇人了。

當年老頭也曾年輕過。擺過攤,打過雜。

那些市井無賴也是十幾二十人,天天挑事,收保護費。雖然也嚇人,但跟這些捕快身上的氣質根本沒法比。

“很好,操練起來,隨時等我命令。”

下完命令,王捕頭轉頭看向老頭。

被雙虎目盯着,老頭只覺全身不自在。突然有些後悔來找這威名遠揚的王捕頭。

不過來都來了,只好硬着頭皮向前幾步。

兩人相隔五六人的位子,老頭停下。趕緊恭敬的彎腰行禮道:“王捕頭。”

“老人家,你是有什麼事麼?”王捕頭問道。

“啓稟捕頭……”

老頭不敢隱瞞,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

……

茅草屋裡,老太將黃逸的身體扶正。將他的鞋子脫下,蓋上被子。

“這鞋子是什麼做的,鞋底好厚好軟。穿着走路肯定舒服。”老太擺弄着從黃逸身上脫下的軍鞋。

一陣把玩之後,老太戀戀不捨的把鞋子放在牀邊。

“這手上抓得是什麼?”老太注意到黃逸抓在手裡的手槍。

“昏倒了還抓得這麼緊,肯定很貴重吧?老太婆幫你收着先。”老太用力剝開黃逸的手掌,將槍拿了出來。

“奇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從來沒見過。”

老太太眯着眼睛朝着槍管裡看了看。可惜,裡面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我剛看到他是這麼抓得。拇指這裡好像多了一塊。這不會是個機關機栝吧?”老太思索着,要不要按一下試試?

……

“王捕頭。這間土院子就是老頭的家了。”老頭帶着王捕頭跟一羣捕快回到家門口。

“你說此人衣着怪異,不似中原人。最近又有高句麗的刺客屢次行刺皇上。”王捕頭沉吟了一下,下令道:“大家先把院子圍起來,我跟老人家進屋看看。你們等我命令!”

王捕頭下令。捕快們立馬行動起來。

……

“如果是個機關的話……”老太將槍口對準屋內空處:“按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想着,老太手指勾了勾。有點重,但的確是能扣動的!

“砰……”

一聲槍響!老太嚇得一聲驚叫。手槍被她脫手甩了出去。

同一時間,牀上的黃逸猛地坐了起來。

“什麼聲音?”屋外,王捕頭眉頭一皺。隨之聽到老太的叫聲,王捕頭暗道一聲不好。下令道:“你們幾個,跟我衝進去。”

黃逸一個翻身下地,將槍抓在手裡。指着老太問道:“你是誰?這是哪?”

看着槍口對着自己,老太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纔她那一槍,可是將牆壁打了個洞穿……

“嘭……”

又一聲巨響,老太身後的房門被踹的崩裂。

三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跟一個老頭衝了進來。

“老婆子,你沒事吧?”老頭趕緊上去扶住受驚嚇的老太。

從剛開槍,到黃逸用槍頭指着她,再又身後幾人突然衝進來。連番驚嚇,老太講話都已經不利索。只能:“我……我……”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逆賊,還不束手就擒!”王捕頭一聲大吼,震的身邊兩老耳膜生疼。

下一瞬,衆人尚未反應過來,王捕頭已經提刀向黃逸砍去。

“好一個先聲奪人。”黃逸急忙一個側身躲過。

“砰……”

原木桌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土房子的窗、門,屋頂全部被掀開。

黃逸剛站穩身體,竟已被四面包圍。

“說,你是何人?”王捕頭佩刀指着黃逸問道。

“華東軍區陸軍少將黃逸。你又是誰?持刀行兇,想吃花生米,還是公家飯?”黃逸同樣槍口對準王捕頭。

“什麼花生米,公家飯?”王捕頭眉頭一皺:“聽你說話方式,不像中原人。你是高句麗刺客?”

傳聞高句麗的刺客女性居多,方便通過各種樑道來達成目的。而男性雖少,但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人機器。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什麼刺客?你們到底什麼人,爲什麼這種打扮?還有,這裡到底是哪?”本來黃逸見王捕頭三人衝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哪個演視城的。

可剛剛王捕頭那一刀可不是在演戲。

最令他吃驚的是,王捕頭那把佩刀明顯是鐵質,不是合金的。看着不怎麼鋒利,卻是將結實的桌子劈的四分五裂。

“我是王行滿,現任餘杭郡詹家埠捕役快手。”說着,還亮了下腰間的腰牌跟鐵索。

黃逸看了一眼,忍不住一怔。那腰牌竟看着像是黃金打造的。

“好了,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王行滿說道:“你說你是什麼軍區的少將軍?”

“華東軍區,少將軍銜!”黃逸說道。

“先皇開創大隋至今三十年,從未聽過什麼華東軍區。”王行滿佩刀一揚:“賊子再滿口胡言,休怪我刀下無情。”

“大隋?隋朝?”黃逸再次怔住。

如果是歷史那個隋朝,三十年……

這和他生存的年代,相差了一千四百五十九年。

他不敢相信對方在演戲騙他!

自己手裡的槍可不是假貨。除非對方不要命了。

“現在是大業七年?”黃逸無奈苦笑道:“如果我說我是一千四百多年後的人,你們信嗎?”

“既然你不老實交代,那我只能把你帶回去再慢慢審問了。”王行滿說着,手一揮。幾個捕快掏出身上繩索鐵鏈向黃逸包圍而去。

“初來乍到,現在情況不明。若你們一心要加害於我,到時候只怕我百口莫辯。所以恕我不能從命!”

說着,黃逸揚起手,對着離自己最近的捕快身前開了一槍。

“砰……”

子彈快到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向那名捕快身前的地面上。

這種加強版的手槍,輕易就能將人洞穿。即便射向地面也是入土三分。

幾名捕快本能止步。甚至有些人向後退了一步。

“鳴槍示警,再向前別怪我無情。”黃逸說道。

“他手裡果然是機關暗器。”王行滿說道:“你們後退,讓我來試試這暗器的威力。”

說話間,王行滿刀一橫,向黃逸躍去。

“速度好快!”黃逸暗道一聲。

搏擊,格鬥,黃逸在軍營沒少學。在那個年代,他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然而,在王捕頭面前,他竟不知道應該如何避開這一刀。

“得罪了!”無奈,黃逸只能向王行滿開了一槍。

“砰……”

槍響聲起。

王行滿突然感到危機感撲面而來。急忙將刀豎在身前抵擋。

“鐺……”

佩刀應聲而斷。巨大的衝擊力讓王行滿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王捕頭!”幾個捕快驚呼出聲。

以王行滿縱橫沙場幾十年的功夫,他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輕輕鬆鬆一下把他制服的。

幾人眼睛眯起,盯着黃逸手裡的槍。

這究竟是什麼暗器?難道是出自那號稱“絕技出哲匠,妙手鑄大成”的魯妙子之手?

傳聞魯妙子乃當世工匠第一人。大到能以山石河川排陣法,小到能以花草樹木製機關。

幾人對黃逸手裡的‘暗器’感到驚懼!

王行滿更是嚇出一道冷汗。

如果剛纔不是他本能的感到危險,拿刀去擋。自己可能就被對方打穿了。

身體再堅硬,又有幾個比鐵還堅硬的?可鐵刀都被打斷了。

殊不知,此時黃逸心中亦是翻起驚濤駭浪。

這可是華夏最新型的手槍。穩定性強,速度快,力量大,準確度高。哪怕是一般的鋼板都能輕易打穿。

可是現在……

竟然被人擋住了!

“怎麼可能……”黃逸一陣驚駭。

要知道,子彈出膛的速度,其實超越了音速。

也就是說,當你聽到槍響的聲音的時候,子彈其實早就擊中你了。

這……難道是傳說中真正的華夏古武?

“你說什麼?”捕快們被黃逸的聲音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我想你對我可能有什麼誤會!”黃逸說道。

王行滿擡起斷刀看了看。隨後又側身回頭看了看因爲自己抵擋,而偏移彈道後,將土牆壁射出一個洞的地方。

“我也希望是誤會!”王行滿說道。

畢竟誰也不希望有這樣的敵人!若是躲在暗處給你來這麼一下,那真是防不勝防。

“我想我們得談談。”黃逸將槍收回腰間,以表誠意。

“若你把身份來意表明清楚了,我自然不會爲難你。”王行滿說道:“畢竟你腰間的暗器,足夠讓你有刺殺皇上的資格。”

“你之前好像說過高句麗刺客?”黃逸問道。

他也是聽到隋朝纔想起,高句麗在古代乃是朝鮮半島三國之一的地界。九一八年被滅統一,改爲高麗。若是說高麗刺客,他可能早就想到了。

“若我沒記錯,大業七年,隋煬帝三徵高麗……額,三徵高句麗的第一徵都還沒開始吧?爲何會有高句麗刺客刺殺他?”黃逸問道。

“隋煬帝是什麼帝?還有三徵高句麗是什麼意思?”王行滿一臉的疑問。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隻能告訴你一個人。而且你得替我保密。”黃逸說道。

“若你的秘密危害國家民族大義,保密之事休談。”王行滿大義凜然道。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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