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的確是季宛白打來的後,沈君宇才放回耳邊,再次問了一聲。
“宛白,是你麼?有什麼事?”
聞言,季宛白坐在輪椅上,靜靜的,卻還是沒有要出聲的意思,沈君宇知道是她,見等了好一下,季宛白還不吭聲,沈君宇只得這樣說了。
“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還有很多事要忙。”
說着他還真的準備掛。
不曾想,季宛白聽着他要掛的聲音,一下子倒有些心急起來,馬上出聲了。
“君宇,我要回國外了。”
一聽,沈君宇的動作停下,他皺了眉,眼神也複雜起來,並沒想到,居然是季宛白主動提要回國外的事情。
電話裡頭,季宛白見沈君宇不吭聲,她似乎能猜到他現在的表情一般,笑了笑,卻是有些自嘲。
“覺得很突然吧?我突然,一下子竟然要回國外了,之前你們勸我回,我也不肯,現在,倒是我自己主動提起。”
沈君宇皺眉,有點心疼她。
“宛白……”
然而,未容他說完,季宛白卻似乎不想聽他的話,怕受傷一般,徑直打斷他。
“你們已經結婚了呢,我,真是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聽着這話,沈君宇沒吭聲,這旁,季宛白就自嘲着。
“既然沒機會了,我想了想,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國外那邊呆着,可能,心情還好好些,不會再那麼傷心。”
“宛白……”
沈君宇想出聲,然而,季宛白就不給他出聲的機會。
“君宇,明天陪陪我吧,我希望,可以擁有你一天的時間,後天,我就坐飛機回去了。”
這個請求,沈君宇竟然不知怎麼拒絕。
他知道,自己已經跟蕭瓶結了婚,那麼,做事的什麼,就必須得避嫌,否則,蕭瓶心裡只怕要不高興。
可,這一刻,沈君宇莫名地不想拒絕季宛白的要求。
畢竟,她後天就走了,想想還有點急。
沈君宇沉默一下,然後,他答應了。
“那好,你明天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聽到這話,季宛白高興一笑,點頭了。
“好,君宇,謝謝你,謝謝你還肯給我最後一天幸福的日子。”
接下來,兩人約定好後,沈君宇走進屋內,見着蕭瓶後,主動喊了她一聲。
“瓶瓶。”
蕭瓶正坐在沙發旁逗着鈴鈴的,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回頭看他,笑笑,問。
“打好電話了?”
“嗯。”
這旁,沈君宇輕應一聲,他走到了,在蕭瓶的身旁坐下,也不準備瞞她,就將這件事說出來,希望兩人之間不再存在欺瞞的情況。
“瓶瓶,明天我要陪季宛白一整天的時間。”
蕭瓶正撫摸着鈴鈴毛髮的,現在一聽,不禁停下,轉頭看他來了,明顯不解。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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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瓶這種反應,沈君宇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笑笑,伸手揉她的頭髮,眼神透着寵溺,也有一絲絲內疚。
“後天宛白就要回國外去了,她說,希望我明天陪她最後一天。”
頓了頓,沈君宇的聲音放得有些真摯,希望蕭瓶能同意一般。
“瓶瓶,宛白這次回國外,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也就是說,是最好一次見面,我希望她能開心地走,所以,希望你這邊能理解。”
沈君宇都這樣說了,蕭瓶這邊如果再拒絕,是挺不好的。
所以,她想了想,便答應了,但,還是有點彆扭,不怎麼情願。
“那好吧,那你就陪她最後一天,不過,不能太晚哦,天黑了就回來。”
聽到這話,沈君宇笑笑,答應了。
“嗯,行,我知道了。”
晚間的時候,在餐廳內,夏棋正跟貝夢在吃西餐,吃的時候,貝夢還有點可愛。
她並沒吃過那麼高級的東西,所以,那個刀叉老是不知道怎麼用。
對面,夏棋對她着實有點無奈,只得伸手抓了她的手,親自教着。
“不是這樣拿,是這樣子,看着點。”
於是乎,貝夢學呀學,學到最後,她還學不會,乾脆一生氣,將刀叉徑直扔下了,哼着。
“這洋玩意難弄死了,我不吃了。”
聞言,夏棋笑笑,倒有些無奈了,然後,他徑直站起,朝她這旁走來,坐她身旁的位置,然後,自己幫她切。
“那我切給你吃好了。”
貝夢自然是高興的,馬上笑呵呵。
“大哥哥,你真好。”
這旁,夏棋正切着的,聽到她這麼喊自己,他不禁挑挑眉,動作依舊在切,語氣聽着也漫不經心的,但,心裡卻明顯在意這個稱呼。
“你還叫我大哥哥?”
聽到這話,貝夢不解。
“我不叫你大哥哥,叫你什麼呀?”
不料,夏棋卻是一下子看來,他挑眉,似乎是真的有點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那以後,你還準備一直叫我大哥哥嗎?”
貝夢怔了怔,似乎也看出他的生氣了,見此,她悶悶地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大哥哥,你生我氣了,對嗎?”
“哼!”
不料,夏棋卻一冷哼,他收回視線了,繼續切着盤裡的食物,生氣着。
“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你還要繼續叫我大哥哥而已,明明我們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麼就不肯改一下稱呼呢?”
聽到這話,貝夢應聲看來,下意識地問。
“大哥哥,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
“還叫?”
夏棋也轉頭看來,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歡她這樣叫,見此,貝夢一下子捂嘴,示意自己不會再叫錯。
見此,夏棋纔有些滿意。
他想了想,神思有些恍惚,一下子又想起了以前和蕭瓶在一起的那段快樂時光,見此,他看向貝夢,解釋。
“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夏棋吧,她也是這麼叫的。”
“她?”
貝夢怔了怔,下意識地問。
“她是指大姐姐嗎?”
這旁,夏棋也不迴避,直白地點了點頭。
“嗯,對,是大姐姐,瓶瓶。”
夏棋以爲貝夢會答應的,哪知,她扁扁嘴,居然不肯這麼叫。
“不要,我不要和大姐姐叫一樣的,否則,顯得多沒新意。”
她衝他呵呵一笑,燦爛天真。
“我就要這樣叫大哥哥,不改了,就這樣叫。”
見此,夏棋瞪着她,想生氣,又氣不起來,倒有點拿她無可奈何的感覺,貝夢還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扮鬼臉。
夏棋無奈地搖頭,收回視線了。
有這麼一個萌萌可人兒呆在身旁,他實在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呀。
在兩人一起吃着西餐的時候,忽然,蕭笑和她的幾位姐妹剛好來這兒用餐,蕭笑和她們談笑着。
忽然,在找座位時,蕭笑的一朋友注意到這旁的夏棋。
見此,那女的便推推蕭笑,疑惑着。
“哎,蕭笑,你看,那不是夏棋麼?他怎麼好像和一女的在吃飯。”
聽到這話,蕭笑應聲看來,然後,真的看到了。
蕭笑自然是生氣的,冷哼一聲,馬上就走過來,一副來勢洶洶,明顯要找麻煩的模樣。
一走到,蕭笑一拍桌,指頭蓋臉地就罵。
“好你個夏棋,竟然揹着我搞三搞四。”
聞言,夏棋應聲看去,見是蕭笑,他挑了挑眉,身旁,貝夢有些被嚇着,還縮了縮。
蕭笑的視線移向貝夢,然後,生氣地指責。
“不要臉的賤人,連我男人也敢搶?”
說着,她一手抓去,就是要扯貝夢的頭髮,準備將貝夢從座椅上扯出來,貝夢被嚇着了,下意識地往夏棋懷裡一躲,叫喊。
“大哥哥!”
話音纔剛落,夏棋已經冷冷地擒住了蕭笑的手腕,讓她不能再前進一分。
這旁,蕭笑驚住,呆呆地看着夏棋。
夏棋的視線有些冷漠,他一把甩開蕭笑的手腕,冷斥。
“夠了,別在我面前撒野,不然,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聽到這話,蕭笑有些委屈,她瞪着夏棋,然後,眼珠子緊跟着一轉,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缺德主意,立馬問出。
“夏棋,你跟這賤人,是什麼關係?”
貝夢一聽,她似乎有點想宣示主權,原本縮夏棋懷裡的,現在,卻一下子擡頭了,急急地說出,倒有點正宮的強勢。
“我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哦!”
不料,蕭笑一聽,卻是哈哈笑起,她身旁的姐妹們,也附和地跟着一塊笑。
見狀,貝夢氣得滿臉通紅,不知別人在笑什麼,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夏棋的臉色一直很平靜,他看着蕭笑,反常地沒吭聲。
接下來,等蕭笑笑完了,她臉色一斂,盯着貝夢,恨恨地咬牙提醒。
“小屁孩,就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簡直跟當年的蕭瓶那賤人一模一樣,專門裝純勾男人。”
她傾下身來,視線緊盯貝夢。
“我告訴你,如果輪女朋友,我纔算夏棋的女朋友,我跟他上過牀,他第一個碰的女人,就是我,這點,你怎麼跟我比?”
貝夢雙眼一下子就睜大了。
她吃驚地看向夏棋,夏棋也看她,見她那種眼神,夏棋眼神複雜着,卻沒有一句解釋。
陳年舊事,這一可,他真不知怎麼跟貝夢解釋清楚的感覺。
與蕭笑的相識,完全是他還跟蕭瓶藕斷絲連的時候,可,那會,他跟貝夢根本沒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