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市公安局魯開先局長辦公室,魯局長正和龍逸雲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打破腦袋研究案情。
魯開先rì見蒼老的臉上顯得有些沉重,似乎是非常地難以相信某件事。
“無論如何,我還是不太相信小陽同志會做出這種對不起人民的事來!要知道,他可是和你爸爸一樣都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也算是一名過硬的老公安戰士了。”
龍逸雲的神sè也顯得少有的沉重,吸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如是想,在我龍逸雲眼中,陽局那可是您魯局的當然接班人啊,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了在陽局的領導下大幹一翻呢!在這次剿滅海沙幫的行動中,陽局更是身負重傷……這樣的同志,讓人很難將之與內鬼聯繫起來!”
“小龍!”魯開先的神sè忽然一動,說,“你看會不會是,那個真正的內鬼爲了混淆視聽,而故意放出這樣的謠言?既起到保護自己的作用,又打擊了將很有可能接替局長一職的小陽?”
龍逸雲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非常地有可能!如果這種推測屬實的話,那麼有這種動機的人將會只有幾個……”說到一半,龍逸雲的神sè忽然微微變了一下,頓住不說了……
魯開先也是微微一震,但一股隱隱的怒氣卻是已經明顯地浮現在了這位久經考驗的老公安戰士的臉上!龍逸雲便很是觸目驚心地看着一貫隨和的老局長竟然忽然間變得面目懾人起來……
“小龍!無論如何,都要替我將這個隱藏極深的傢伙給揪出來!我一定要在退居二線之前懲辦這個敗類!”
龍逸雲鄭重地點點頭,虎地立起,莊嚴地說:“請局長放心,龍逸雲一定不負你所託!”
“鈴鈴……”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魯開先整整神sè,一把抓起了話筒。
靜聽了一會,魯開先的神sè忽然微微地變了變,沉重地應了聲,掛上電話,然後望着龍逸雲,目光中有些莫名的東西在閃動。
“小龍,zhōng yāng的檢查小組在昨夜便已經抵達長沙了!人家現在點名要你前去彙報工作呢!呵呵,整個長沙市官場的生死可就全掌握在你一人之手啦!”
“我!?”龍逸雲大驚失sè,“我一個小小的刑jǐng隊長,彙報工作這樣重大的責任怎麼輪得我來承擔呢?”
“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嘛!”魯開先重重地拍了拍龍逸雲的肩膀,似鼓勵似鞭策,“想當年,你父親龍天可是名震華夏的風雲人物,所謂虎父無犬子,我相信你不會辱沒了你父親的威名的!”
“這……”龍逸雲仍自有些遲疑……
“好了!快去吧,人家可在等你呢,別讓zhōng yāng來的大官們等得急了,呵呵。”
撐到了上午十點多鐘,徐三實在是再也撐不下去了,眼看張東還沒有到來的樣子,便忍不住讓一個正好回去的同班同學代爲效勞,叫張東趕緊前來接班。
媽的,這兩個傢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現在兩個人加起來的當班時間都沒有自己一個人多呢,真當自己是牛馬使啊,rì。
正當徐三暗自不爽時,大門口忽然一暗,四個頂着大蓋帽的制服冷不丁地闖了進來。
“誰是老闆啊?誰是這裡的老闆?”領頭的那個冷冷地瞅了一眼裡面熱鬧的場面,扯開了喉籠喊道。
徐三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他現在可算是對大蓋帽懷上恐懼症了,聞言有些戰戰兢地自坐位上站起身來,說:“我便是……請問幾位有何……貴幹?”
所謂社會上混的和學校裡混的,現在就清清楚楚地表現了出來!若是社會上混的老闆,那自然是立馬獻上好煙好茶,然後笑嘻嘻地讓座,無論對方領不領情,這道理卻是非得做足了的!再看看徐三此時的熊樣,傻不愣燈地杵在那兒,沒什麼表示不說,還非常不友好地質問對方,有何貴幹!
領頭的那位大蓋帽瞬時就皺緊了眉頭,迅速地自懷中掏出一張證件,再掏出一張考究的紙來,向徐三眼前一晃,義正詞嚴地說:“我們是文化局的,你們無證經營營業xìng質娛樂場所,已經觸犯了青少年兒童保護條例!根據XX條例第137條141細則29補充說明規定,按律立即停止營業整頓,對有關設備處以沒收處罰!來人,將服務器給我收了!”
領頭大蓋帽身後的三個小大蓋帽便虎吼一聲衝過來,三下兩把掐掉電源,又扯掉電纜線,搶下了服務器。
“哎……你們這是……”徐三不由慌了,服務器可是他的命根子,沒有了服務器那還開什麼電腦遊戲廳?當下便急得上前死死地抱住服務器不放,因爲停了電而無奈地自電腦遊戲中起身的學生們便紛紛地起身看熱鬧,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畢竟人家可是文化局的,是穿制服的!
領頭的大蓋帽不耐煩地一把想甩開徐三,卻是沒有成功,便yīn沉下臉來,冷聲道:“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將以妨礙執行公務罪起訴你!”
“你!”徐三聞言機伶伶一顫,妨礙公務執行罪,他在電視連續集上可是見得多了,是個不大不小的罪名,卻是夠人喝一壹的了!當下便只得無奈地放開了手,大蓋帽們便抱起了服務器揚長而去……
發了半晌愣,徐三始才長長地哎了一聲,雙手抱頭痛苦地蹲落在地上!怎麼千算萬算,便沒有算到zhèng fǔ會出來干預呢?沒想到黑社會的人還沒有前來搗亂,文化局的人卻是已經來封了場子了,這真是從何說起?
什麼無證經營?看看學校周圍那些個麻將廳,電腦遊戲廳,又有哪一家有執照了?這可真是一着失算,滿盤皆輸啊。損失了一臺服務器倒還是小事,怕就怕從此在文化局留了個底,今後要再想開辦什麼遊戲廳麻將廳之類的可就千難萬難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張東終於嘴裡咬着一隻大包子,邊嚼着邊走進遊戲廳,看見大夥都站着,沒有一個人坐着玩遊戲,便惑然道,“是停電了嗎?”
徐三便頹然地長嘆一聲,無力地坐倒在地上,慘然一笑道:“全完了,大哥!文化局的人說我們無證經營,收走了服務器,還讓我們停業整頓呢。”
“rì……呃!”張東愣了一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包子給噎死,“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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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遊戲可玩了,也沒熱鬧可看的學生們便紛紛離去,與張東他們熟知的同學也安慰了兩人幾句之後走了,轉眼間,偌大的遊戲廳裡便只剩下了兩人。
一屁股在徐三的身邊坐了下來,張東安慰徐三道:“小三,不要着急,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會有辦法的!哼哼,這個世道說穿了不就是錢嘛,破點財也就消災了。”
徐三便長長地嘆息一聲,說:“可問題是,我們在zhèng fǔ裡面沒有後臺,一個小小的文化局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收走我們的服務器……不過,我真的很奇怪,難道其它的遊戲廳老闆就一個個都有後臺了嗎?”
張東也愣了一下,忽然拉了一下徐三說:“走,我們去看看其它的電腦遊戲廳,他們的服務器有沒有被收走。”
結果自然是讓兩人沮喪至極,他們轉來轉去,皆只看到其它的遊戲廳照常營業!甚至有位老闆非常豪爽地告訴徐三:“學生伢子,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我們是局裡面有人在罩着呢!他們來檢查時都會事先通知我們,到時將門一關,風頭過後再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草!”張東惡狠狠地咒了一句,這下也是徹底沒轍了!說起來,他們都是來自天南地北、四海八荒,又如何可能在長沙市擁有這種關係!雖說有錢好辦事,可一點門路都沒有,便是有錢也無處使啊!
一時間,兩人只能使勁地抽着悶煙,蹲在工大圍牆下的牆角里悶聲不吭,倒像是兩個剪勁的毛賊。
一位女生便托地自圍牆上跳下,冷不丁回頭看到兩人木頭一樣地蹲在角落裡,不由嚇得一聲驚叫,小手拍着自己高聳的酥胸!氣鼓鼓地說:“你們幹嗎悶聲不響地蹲在那兒嚇人啊?想嚇死人啊!”
兩人恍然不聞,依然愁眉苦臉地抽着他們的白沙煙。
“喂!”那女生忽然將自己的雙手往自己的腰上一叉,極爲蠻橫地說:“本小姐在跟你們說話呢,沒有聽到嗎?”
“草!那來的刁蠻女?該幹嗎幹嗎去,大爺們正煩着呢。”心急火燎的徐三忽然冷冷地擡起頭來,惱恨地瞪了那女生一眼,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若在平時,徐三是絕不會像此刻般失態的,尤其對方還是一位女生!但無奈他的雄偉創業計劃纔剛剛起步便被卡進了死衚衕,心中的鬱悶那是可想而知了。心情不爽之下,其反應也就大體如此了。
那女生瞬時就睜圓了秀目,嬌靨已經因爲過度的憤怒而變得一片通紅,猛地將目光盯在徐三的黑臉上。
“你……竟敢……”
忽然女生的秀目眨了一下,閃過一絲訝意,說:“竟然是你!?”原本惱怒之極的語氣中竟然似乎還有着一絲絲的驚喜。
徐三便皺了皺眉,聽她的口氣似乎竟然還認識自己!但隨便看了看對方,雖然長得相當靚麗,自己卻是一絲印象也是沒有,便不悅地拉了一下張東,兩人站起身來,托地躍過圍牆,迅速消失在校園之內。
這種刁蠻女,還是能避則避罷,別又節外生枝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喂!你給我站住!”身後,那女生兀自氣鼓鼓地跺着小腳,衝着兩人消失的方向大喊大叫,“回來!”
張東和徐三躍過圍牆,一路小跑,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西苑!
相視苦苦一笑,兩人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起來,自從開了遊戲廳之後,這西苑他們也算是經常光顧的了!通常都是一人留着看守通宵,另外兩人便上西苑大吃一頓纔回寢室睡覺!誰讓這西苑離他們遊戲廳是如此之近呢。
“走,搓一頓去!”兩人同時轉頭看着對方,又說出了同樣的話,然後相視又是苦澀一笑,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吧。
隨便找了一家餐廳,隨便叫了幾個菜,在後要了整整一箱的脾酒。兩人先臉紅脖子粗地對着吹掉一瓶,始才喘息着抹一抹嘴邊的白沫,又打開了第二瓶……
“噫,這不是小三嗎?這麼巧啊!”正當徐三重重地將第三個空瓶子放在桌上時,一把柔柔的嬌音便忽然傳入他的耳際,同時一隻纖纖玉手也按上了他的肩膀。
已經微微有些醉意的徐三轉過頭來,冷豔便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後,因爲酒意上臉而顯得愈發地嬌豔yù滴,向着他盈盈地笑着,美目中盡是脈脈的情意。
“啊……豔姐,你怎麼也在……”徐三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口齒也有些不清不楚。
“你呀!”冷豔忽然細腰一擰,在徐三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嬌軀便親暱至極地靠在了徐三的右臂上,說,“不會喝酒就不要逞能,喝那麼多幹嗎?”
“誰說的,我又沒……醉!我沒醉……”徐三一邊奮力地將第四瓶酒湊向自己的嘴巴,口齒卻是變得越發地不清晰起來,對面的張東懊惱地吸了一口氣,自箱子裡取出兩支完好的脾酒,搖搖頭,自顧自地走了。
“冷豔!你幹嗎呢?還不來,該輪到你抽籤了!”不遠處的包廂裡,忽然探出一位年輕人的腦袋來,看到冷豔緊挨着徐三而坐,臉sè便是微微一變,望向徐三的目光裡便有了些莫名的冷意……
冷豔便擡起頭來,向着那年輕人嬌媚地笑笑,說:“哎,對不起了,我弟弟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呢,我要陪他,真是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大家了。”
望着冷豔盈盈的笑意,年輕人懊惱地嘆了口氣,心下暗忖:看你笑意盎然的可人樣,又哪裡有一絲對不起大家的樣子了?我看倒是芳心可可纔是真的呢,就爲了那個黑黑的小子?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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