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隱忍,張弛有度,才能夠看得清,望得遠。
越王勾踐能屈能伸,臥薪嚐膽,纔有了後來的破吳之大勝;劉玄德如果沒點忍耐,跟張飛一樣莽撞,諸葛亮也不會選擇出山相助;想那千古奇人韓信,不也曾受過胯下之辱?由此可見,忍字頭上一把刀,絕不是玩笑之語。
陳琅琊自問在隱忍之上,即使是跟那些歷史牛人相比,他也不輸半分。但是無論是一個英雄的誕生,還是一個梟雄的橫空出世,都免不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凝聚。
陳琅琊雖然沒說,但是他心中卻早已經有了打算,這一次,這些人,正好是一次契機,如果能夠憑藉他們這些人打入學校內部的校園勢力,絕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劉力凱是個有勇無謀的傢伙,只是陳周建的一把槍而已,陳周建指哪兒,他就打哪兒。不過陳琅琊看得出來,雖然他們僅僅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尋常人。目露兇光,氣勢沉穩,年紀輕輕倒是有些氣度。況且陳周建跟範天豪的父親肯定有些關係。
陳琅琊不想讓凌波跟石強他們參合到這件事之中,人各有志,陳琅琊始終認爲,兄弟鬼兄弟,但是自己卻不能拉他們下水。混,也是一種生活,不過誰也不敢保證就能夠混到巔峰。陳琅琊不想讓他們的友誼因爲這些東西而變質。
“等我的消息,我知道你在這裡呆的無聊,不過總有你施展身手的那一天。”
陳琅琊說道。
“那就好。我有個疑問,爲什麼你不想讓譚佳佳知道呢?”
韓麒點點頭,對於陳琅琊想要隱瞞一切,倒是頗爲疑惑。
“鯉魚躍龍門,在乎一朝。人活着不爲別的,就是想要給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無論做啥,不做到極致,不值得炫耀。”
陳琅琊笑着說道,望着這長燈徹夜的酒吧,心裡卻是沒有任何的壓力。
“一個人走的越遠,他肩上的擔子,也就更重。沒有點震懾八方的實力,怎麼敢扯虎皮做大旗?”
韓麒不懂,但是他知道陳琅琊只是不想給所有人一個念想,能做到哪一步,全憑天定。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給誰看?”
“給在乎自己的人看,給世人看,我就是讓世人知道,我陳琅琊不是個孬種。是個爺們。爺們,就要做出點爺們的事情,呵呵。”
陳琅琊笑着說道。
他要讓那
個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爺爺看到,他要站在這個社會的巔峰。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韓麒,就給你當馬前卒。哈哈哈。也讓我那些天上的親人看看,他們的孩子,也是一匹急先鋒。不給咱韓家丟人。”
韓麒笑着說道。
“你也是個孤兒?”陳琅琊自嘲的笑了笑,看來,還真是一段沒譜的兄弟情分,韓麒也是孑然一身,不過倒也落得坦然,無牽無掛。
“你也是?”
韓麒是孤兒,陳琅琊不意外,走到他今天這一步,有點眉目。不過陳琅琊是孤兒,韓麒卻很好奇。
“算是吧。不過有個陪我渾渾噩噩生活了二十年的爺爺,啥事不懂。就只知道抽他那袋能嗆死人的旱菸。至於我的父母在不在,我問過,可是爺爺沒說。我也就懶得問了。”
韓麒沒有說話,因爲有些東西,不該問,雖然還不知道陳琅琊究竟是不是孤兒,不過他能體會到陳琅琊的經歷,絕對不少。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陳琅琊的儉樸,韓麒看在眼中。
一個二十歲出頭能將火氣壓制到這般不動聲色的地步,怎麼可能簡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驕不躁,老練深沉的,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正好應了那句話,咬人的狗從來不叫。不知道爲什麼,這就是韓麒對於陳琅琊的感覺。混跡了地下社會也有幾年時光了,至少大小老大也見過幾個,算是有點見識,韓麒能投靠陳琅琊,不是偶然。
“你的功夫,都是你爺爺教的?”
韓麒對於陳琅琊愈加的好奇,陳琅琊的功夫尚且如此,那老頭子豈不是更厲害?
他跟陳琅琊試過身手,最後也敗了,但是他知道,這個傢伙,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雖然陳琅琊略顯牽強,但是他知道那是身體的緣故,陳琅琊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這就是韓麒對陳琅琊的評價,最可怕的往往是未知的事情。因爲他不知道陳琅琊究竟有多強。
“三腳貓,上不了檯面。他都不讓我在外面丟人現眼,所以我纔不會輕易動手。即使受點苦,也不出手。”
陳琅琊說道。這一點倒是真的,尤其是不讓他跟真正的有門有派有功夫底子的人動手。
“切。你那還是三腳貓?那我還不得去自殺啊?你這不是埋汰我呢嗎?都是東北人,不地道啊。”
韓麒故意不屑的說道,與陳琅琊相視而笑。
有些話,說得太開,反
而不美。
“真當老孃這裡是養閒人的,幹吃飯不幹活,陳琅琊,給我滾回來!”
譚佳佳的暴怒的聲音,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後,陳琅琊苦笑的看了韓麒一眼,自己這個老大當的,就連韓麒,都要清閒的多,反倒是他,還得去伺候別人。不過陳琅琊倒是沒有抱怨的意思,吃得苦中苦,才能成爲人上人。
從一開始,陳琅琊就做好了吃苦受累的準備,驕奢淫逸,從不是他該享受的。英雄多出屠狗輩,梟雄亦是。
“對了,譚姐,我有一件事情正好要求你。”陳琅琊笑着說道,這個老闆雖然有點風風火火,但卻並不是小氣的人。
“什麼事,快說,說完好好去幹活。”不理會韓麒肆無忌憚的侵略目光,瞪了陳琅琊一眼說道。
譚佳佳今天穿的依舊極爲的暴漏,一對豪ru裸露大半,性感的紅脣,讓人慾罷不能,尤其是那雙會彈腿的美腿,更是充滿了彈性;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男人的兇器。
“我有一個朋友想要進咱們酒吧當服務員,是個女孩。不知道譚姐能不能安排一下,呵呵。”
陳琅琊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言小貂失去了那份工作,對於同樣處於貧農階級的她,陳琅琊真的不放心她再去別的地方,所以只要厚顏跟譚佳佳開口了。
望着那副淳樸老實的模樣,偏偏讓譚佳佳生不起半點的脾氣。
“陳琅琊你個混蛋。真把我這裡當難民營,收容所了。”
譚佳佳咬牙切齒的看着陳琅琊,不過韓麒這夥人,確實當得起好門神。
“要不是看在小煜的面子,我早就把你轟出去了。蹬鼻子上臉,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
陳琅琊嘿然一笑。
“謝謝譚姐。”
“別高興的太早。扣你三個月的獎金。”譚佳佳冷哼着說道。
不過陳琅琊到沒有太大的意見,只要不扣工資就行,笑着進了酒吧之中。
“看好店門。我出去辦點事。有事給我打電話。”
丟給韓麒一句話之後,譚佳佳便是火急火燎的開車離開了。
韓麒艱難的從譚佳佳充滿誘惑的身上移開目光,最終落在陳琅琊的身上,嘴角露出一絲好奇的味道。陳琅琊真的讓他越來越好奇,有時候像個大孩子,但有時候,卻像個老狐狸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韓麒面色凝重,皺眉嘆道:
“究竟什麼樣的老頭子,能調教出這樣一個大巧不工的大殺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