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與邵天罡的陰冷,白牧塵倒是坦坦蕩蕩,只是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爲零,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程世陽的電話,要表達一個平常絕對不會做的想法。
“喲,裝逼犯,是不是需求哥哥給你指導指導心理上的疑難雜症?不好意思,裝逼這種心病我看不了。”程世陽很不想聽見對方的聲音,那個傢伙實在是有些噁心人。
白牧塵冰冷的說:“男人不應該用言語來刺激,給我滾出來,你們後院,我要和你單挑,輸了的滾出燕京,一輩子別回來。”
“你哪跟弦搭錯了?單挑?想的出來,沒有閒事,我就掛了。”程世陽纔不會和一個吃飽了撐着的傢伙單挑呢,浪費時間。
白牧塵有些着急,大聲嚷嚷:“你個懦夫,不敢應戰,你配不上小雪。”
“對,我配不上,但現在雪姬已經快是我的人了,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圓房,圓房懂嗎?”程世陽痞裡痞氣的說道:“也就是過了今晚,我就是雪姬的男人。”
對於,裝逼犯,不下點猛藥,他是不會退縮的。
豈料,這句話擊中了白牧塵的命門,對着電話嘶吼道:“程世陽,你個王八蛋,你爹你媽都是廢物,才教出了你這個廢物兒子,我以你這種對手爲恥辱,恥辱。”
“很好,等着我,馬上出來。”程世陽收起了痞氣,平淡的說道。
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程世陽是真的發怒了。
他的父母都犧牲在戰場上,你可以罵程老,但絕對不能罵他父母一個字,這是底線,這是原則,原則要堅守,底線必須維持,一旦衝破了他的底線,程世陽便——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裝逼犯,你死定了。”
別墅後院臨近着一座小山包,而程世陽和白牧塵兩人就站在小山包的腳下,兩人距離五米。
白牧塵白衣獵獵,配合着他丰神如玉的相貌,很有高人風範。
而程世陽更像是一個鄉村土鱉,遠看是流氓,近看是痞子。
“我真的爲我們之間的單挑感到後悔,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白牧塵打心眼裡是瞧不起程世陽的。
“你待會要更加後悔。”程世陽不會忘記白牧塵嘴裡噴出來的那句“你爹你媽都是廢物。”,他一個箭步,身體如同獵豹一般的狂奔起來。
白牧塵心裡不敢小鄙,面對着程世陽,他還是有些自信的,兩手微張,守護身體要位,想要來一個後發制人。
咄!程世陽渾身運轉九陽真氣,所有真氣外放,自己成了一個金色的發光體。
白牧塵眼睛被刺激到了,睜都睜不開。
而他的對手就好像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後,一隻手扣住了背部龍骨穴。
“啊!”白牧塵一聲慘叫,要穴被制住,整個人如同爛泥。
“王牌,我去你媽個的王牌。”程世陽一個手刀砍向白牧塵的脖頸。
白牧塵從來都是驕傲的,失敗對於他而言,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分明給人制住了,而且很有可能受到重傷。
他心裡似乎有個聲音,你從來不是王牌,連一個土鱉都搞不定。
失落在他心裡緩緩升起。
“原來失敗的滋味這麼難受?”白牧塵嚥了咽口水,有一種流淚的衝動,有一種心臟被撕碎的感覺。
“去你媽的王牌,廢成這逼操性。”
程世陽的發泄聽在了白牧塵的耳朵裡面更加不是滋味了,他甚至有一拳瞭解自己的衝動,一直成功,突然失敗,似乎擊潰了他最爲驕傲的心性。
就在程世陽的手刀快要落在白牧塵的脖頸上時,他突然將手中的小白扔掉,轉頭看向小山包。
“別以爲你這一次放過我,我會對你感恩戴德!我會更加刻苦的訓練,直到幹掉你爲止。”
“哼,把你那嘴給我閉上,有殺手。”程世陽突然閉上了眼睛。
白牧塵攥緊了拳頭,四處搜索,可是看到的都是茂密繁盛的樹林,哪裡有所謂的殺手?難道說自己和程世陽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是騙我的,我沒有這麼差,白牧塵在心底裡吶喊,爲自己打氣。
“還愣着幹什麼?找死嗎?”程世陽翻身一腳踢在了白牧塵的手臂上。
將後者踢出去兩米多遠。
“你偷襲我?”白牧塵仰起脖子憤怒的說道,可是看了看自己剛纔的位置,他的神情徹底委頓下來。
剛剛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籃球大小的坑,他從小熟悉各種軍械,知道這是來自於以色列的死亡之吻狙擊槍,也是唯一一種可以佩戴消聲器的狙擊槍。
如果不是剛纔的程世陽,號稱第六處王牌的自己估計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世界中。
“麻痹,你他媽心志太差了,失敗一次就反應這麼遲鈍。”程世陽現在需要去山上尋找狙擊手,可是如果將白牧塵放在這裡,就憑他現在呆滯的狀態,沒幾槍就成了一堆碎末。
考慮了一兩秒,程世陽乾脆背起了白牧塵,然後迅速向山上疾跑,期間做着各種戰術規避,而每五秒一次的狙擊槍射擊都在檢測着戰術規避的成功性。
好在程世陽都成功了,本身作爲一名出色的狙擊手,他熟悉對方的任何一次瞄準的部位,都能未卜先知避開子彈。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滾犢子,事兒媽你是。”程世陽真有一種將白牧塵狠狠扔下山摔死他的衝動。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五米,程世陽已經面對了狙擊手。
狙擊手是女人,蹬着一雙黑黝黝的皮靴,軍用迷彩褲,上身只穿了背心,臉上帶着一個面罩。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程世陽憑藉豐富的經驗,有這種勻稱身材的女人絕對不會醜。
女人看着程世陽似乎有些恐懼,
胸脯一起一伏。
通常女特戰隊員在執行任務是不會佩戴胸罩,這種生活中最常見的物品會影響某些動作的舒展性。
對面的女人同樣也沒有帶,隨着一起一伏的胸脯,在背心上形成了一個印記。
“喲,胸部這麼大,竟然當殺手?拍AV多好?”程世陽露出了一副賤笑。
女人啞着嗓子,攤了攤手:“我真想不到,第一個可以連續躲我二十多槍的人竟然是個無賴,而且你還是在有負重的情況下。”說着她鄙視了一眼白牧塵。
白牧塵有些受不了,自己通常都是被人膜拜的,今天竟然被鄙視了,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你說我應該抓你呢?還是放了你?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身材這麼火辣的哈。”程世陽的歪心思又開始動了,媽的,戰場上都這麼香豔,要人命啊。
“嚯嚯嚯,是嗎?那你真的應該放了我,沒準下次,我能夠乖乖的躺在你的牀上,讓你好好揉揉呢。”女人說着竟然自摸了一記,誘人的身材在她手中變幻着造型。
白牧塵別過臉去,喊了一聲:“賤貨。”
程世陽着色眯眯的說了一句:“成交,你現在可以走了。”
“謝謝你。”女狙擊手扛起了死亡之吻,緩緩的走下了山:“你很優秀,也很解風情,不過你背上扛着的那位,就有些死板了。”
白牧塵臨走被人鄙視一頓,心中憤怒得不行,對着程世陽的耳朵大喝:“你爲什麼不抓她?爲什麼?”
程世陽將白牧塵扔到了地上,指着他的鼻樑說道:“抓抓抓?你抓什麼?女人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摧毀的,就你這榆木腦袋,別說找聞雪姬當老婆,你不打一輩子光棍,都是老天瞎了眼。”
說完,程世陽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已經萎靡得不行的白牧塵。
“你別囂張,不出一年,我就比你強。”白牧塵放聲大喝。
但是對方根本沒有迴應。
一個人的林子裡,白牧塵嚎啕大哭起來,他放下了一些包袱,比如說在戰場上毫無用處的尊嚴,比如說自己的高傲。
他今天徹底的敗了,被對方擊敗,在查探狙擊手的時候,也沒有對方機敏,甚至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程世陽也因爲自己放走了她。
沒錯,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程世陽放走女狙擊手的用意。
一般情況下,使用狙擊手的高手也是使用手槍的高手,女人的口袋裡面鼓鼓囊囊,藏着一把沙漠之鷹,如果程世陽硬拼,他可以躲掉子彈,可是沒有狀態、反應突然遲鈍的白牧塵呢?他躲得掉嗎?
白牧塵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後,站起了身,對着天空自言自語:“謝謝你,程世陽,你不光是我的對手,也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有一天,我要讓你瞧得起。”
關鍵時刻,摒棄前嫌救了自己一條命,這都不是兄弟,什麼纔是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