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誰準你擅入此宮?”
‘她’竟是一個男子。
而此時,他的眸光裡掠過一絲的陰霾,睨着我,如同景王一般地高高在上。
“你又爲何在此呢?”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反質問他。
他有着完美弧度的脣拂過冷笑,捏住我下頷的手重了幾分:
“你是哪一宮的?”
“我爲何要告訴你,放手!”我的下頷用力一掙,可仍是掙不脫。
看清他的穿着,分明是一個王爺,但,西周的近支王爺,惟有景王一人。
隱隱地,我已猜到眼前這人是誰。
我最早揣測景王的用意,亦是關於那一人的。
我始未料到的僅是那人,竟有如此的傾城之貌,比女子,更擔得起絕色二字。
但,我和他的初次相遇,不過,是一場謀算的開始。
他並不鬆手,反將我的臉用力地擡起,凝視許久,方徐徐喟嘆:
“你果然不是蓁兒。”
我素來並不喜歡優柔的男子,他此時的樣子,卻僅讓我和優柔二字相聯。
“既然你我並非相識之人,男女有別,請你鬆手。”雖隱約猜到他是誰,我還是不耐起來。
我的性格確實是不討喜的,假使當初我可以柔婉一些,或許,在南越,我是可以擺脫棄妃二字的。
可,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命。
正因爲被棄,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他斂了笑意,卻仍不鬆手:
“普天之下,還有朕要不得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