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真的想清楚了?”顧陽看着妹妹,一口一口的吃着小小的青桔子,看得自己的牙齒都要酸倒了。
“當然了,哥。傑夫是個好人。”洛夕霧看着牀上擺開的那件白色的長長的婚紗,如夢一般。
“不行,我還是不能讓你這麼做。”顧陽看着妹妹那小小的臉,這幾個月又尖下去了一點,只要一碰到姓聶的那傢伙,肯定是沒好事的。他當初就不該聽着那個人說要聯手找出當年抱走寶寶的人,他是天下最蠢的男人了。怎麼會相信那傢伙?他垂饞寶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他覺得聶修雖然他一直看不順眼,但總還是處男人,他答應了絕對不碰寶寶的,可是現在卻是這麼個結果。
“那你晚上想吃點什麼?”頓時收起悲傷的心情,她看着女兒還是有點氣色不太好,心疼得不行。因爲考慮到寶寶的身體,只是在教堂行禮,並沒有像中國人那樣的大宴賓客,所以晚上她們肯定也是回來吃飯的。
清晨,聶修在酒店裡用冷水洗着臉,割掉了臉上的鬍渣。今天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相信他可以做到的,因爲愛她所以他一定可以做到的。曾經不止一次的問,爲什麼不給她自由。後來他明白了,她只有在他身邊纔會幸福的,因爲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更愛她的。
“寶寶呀,媽媽想多留你兩年的,可是又不能不讓你嫁人。”柳蝶一邊掉着眼淚,一邊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美麗的樣子。
“我的大小姐,你倒是吃少點呀,這樣下去你可怎麼穿得下婚紗呀?”造型師是個喜歡比着蘭花指的娘娘腔,說實的,他的手可真巧,一點也不費勁的就把她那長長的捲髮盤成了好看的一個髮髻,上面細碎的插着幾朵小小和瑪格麗特,別有風味。即有女人的成熟浪漫,又有女孩的嬌美可愛。
顧陽看着妹妹的樣子,自從她回來以後便自己想四處的去走走,在旅行中遇上了也在四處行走的傑夫,兩個人搭伴一起旅行,或者都是受過最深的傷痛,所以成了好朋友。最後在一個多月前她跟自己說要結婚了,因爲有了孩子。
“no。”造型師氣得快跳起來了,一把搶過她拿起來的水果盤“現在開始不能吃,我要給你畫妝,你再吃我就走了。”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翹着蘭花指跟她說着話時讓她忍不住的想笑。
“但是傑夫他是”顧陽一口氣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心裡堵得發慌。
“哥,如果要他負責都不用你說,我自己就可以了。我不要他負責,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他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關係。”洛夕霧說到孩子的時候,眼裡閃現了溫柔而慈愛的光,美麗得如聖母般。
洛夕霧換上了婚紗,真是有點緊了,深深吸了口氣,看着胸前那深深的一道溝,好像這與兩三個月真是大了半個杯,現在她的內衣都是得重新賣來的。
“我不能讓你這麼委屈的就嫁人,我要聶修來負這個責。”這世上總是有很多事很奇怪也無法解釋,明明自己知道聶修對妹妹的想法,自己當初怎麼就被他給說服了呢?他着急着想要找出那個人,況且聶修那邊已經有點眉眼了,所以才大意了。
“真的呀?“柳蝶的眼淚一下子便停了下來,現在寶寶有了小寶寶當然是在家裡她照顧比較好了。如果還是能住下來,那她就太開心了。
“晚上呀,我想吃酸湯魚,還想吃辣子雞丁,還有炒蝦仁。”洛夕霧想了一下,再想一下好像就這樣的了。一說到吃的頓時覺得肚子真是不飽呀。
“不能再吃了。”造型師心驚膽跳的看她吃完了一整盤水餃,沒錯。在這樣美麗的早晨,這樣恍若天仙般的新娘子正在做着一件最不美麗的事,她在吃餃子一個接着一個的,他算了一下,整整二十個。噢,他不活了,這樣的美女不該在早晨的時候來一杯什麼各種水果混合的果汁,再來幾顆堅果,然後吃一片全麥麪包的嘛?那樣對保持身材與皮膚都是有好處的。可是這個新娘子,竟然吃着餃子,還是豬肉餡的,真是讓人的眼睛掉了一地呀。他阻止着她再吃餃子,洛夕霧覺得是有一點飽了,便放下了筷子,接着吃了一隻小桔子。“是呀,我不跟他回去的,他們家的那個廚子不會做中國菜。”柳蝶聽完了頓時開心的不行,要加薪的,這個會做中國菜的廚子一定是要加薪的。
平靜了一下心情走下樓去,看了一下拿着餐盤的妹妹,麪包,果醬還有幾片火腿。這個小妮子,現在的胃口嚇人,但是怎麼也是一點肉也不長呢?還是纖細苗條,一點點也看不出來任何的跡象呀。
“而且這只是個形式而憶已,我幫他完全了他父親的遺囑裡提出的條件,他爲我遮掩着人們的非議這有什麼不好?”洛夕霧吃完了桔子,覺得開始餓起來了。“哥,我到樓下找點吃的,你要不要下來。”洛夕霧披上外衣就想往門口走着,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應該找點什麼吃呢?
牀上的婚紗是那麼的美麗,也是那麼的刺眼。
不過這個女孩的底子真是好,不需要各種的打暗影呀神馬的,她真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人。看她這麼吃,除了大的真是大以外,那還是手腳修長纖細,皮膚更不會因爲吃了太多東西內臟負擔過大而顯示出了出油,長斑什麼的。準確的說,這是他接觸到的最好的皮膚了,飽水度高,彈性好,膚色均勻,白希細膩得像塊無瑕的白玉似的。
“正因爲他是我才放心的嫁給他呀,哥我現在很開心。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發酸的桔子,一小會便吃下了一盤。
見鬼,他的妹妹值得更好的人,值得有最美滿的婚姻,值得有個男人給她最多的寵愛。雖然這只是一年之約,但是這樣他都覺得受不了。
化妝刷的毛非常的柔軟,輕輕的掃在臉上,她偷偷的描了一眼,在那打開的箱子如同魔術般裡面有三四層,大大小小的盒子,從眼影到腮紅,從粉底到睫毛膏,各種各樣說不上來的。洛夕霧任由他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
莊園的大門緩緩的打開,接新娘子的車子已經到了。zvxc。
她當時不敢瞞他的,因爲傑夫是歐洲人,她不說自己也清清楚楚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只是他當時不敢讓她不要孩子,因爲當時簡如宛有說過,她會再有小孩的機會很少,所以他也只能無能爲力的看着這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好的,好的我讓廚房早點給你準備好,我再下去準備一下燉個湯給你補補。”柳蝶一洗剛剛流淚不捨的樣子,下了樓去。造型師看着這一家人,真是無語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據母親大人說的,她挑了好久。洛夕霧一早便被造型師給從被窩裡捉了出來。她再想只是一隻豬,只想吃和睡。都說了要簡單的操辦,只是傑夫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兩邊都不同意簡單的辦,所以再簡單也成了今天這樣。
拍完了才爲她披上長長的頭紗。蕾絲的頭紗上與裙襬一樣都點綴着細細的小鑽石,她整個人被包圍在光暈裡,如同天堂裡走下來的女孩般。個我能洛。
總算是大功告成了,這是他今年手下出的最美的一個妝面了。猶如春天裡那被和暖春風催開的第一朵桃花般的豔麗動人。
“天呢,真是美呆了。”造型師等她換好衣服再進來時,激動的拿起了手機,拍了起來。
嶄新的禮服,他慢慢的穿上了去,一件一件的從裡到外。高大健碩和身形穿起禮服顯得得格外的好看,黑色的禮服,金屬的扣子隱隱的散發着幽幽的冷光。領結,袖釦,機械手錶全部都沒有遺漏。冷竣,肅殺,今天他要帶走他的愛人,如果有人敢阻攔,不管是誰,他都不會留情。
“媽,我跟傑夫說好了,我還是住家裡,他太忙了,管不上我。”洛夕霧安慰着跟她的媽媽,她覺得媽媽比她更像是小女人,多愁善感的。
風格古樸的小教堂已經的過百年的歷史了,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被修葺一新,草坪上擺放着椅子供來觀禮的人們坐着。
接新娘的車子很快便從莊園裡開了出來,今天顧陽親自做司機。或許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好像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這樣的預感算好還是不好呢?其實他也是很矛盾的,嫁給傑夫呢,自然不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如果讓他帶走呢?那傢伙有老婆的,怎麼都無法給妹妹一個交代的。雖然他討厭聶修,但是站在寶寶的立場上來看,或許嫁給聶修會比嫁給傑夫幸福。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那個氣場強大到令人退卻的男人堅定的走了出來,冷冽的眼睛裡帶着堅毅而不可阻攔的光。整個樓層的溫度都被他那強大的氣場籠罩着,空氣中膠着的莫名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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