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三個人的背影，沒多想什麼，辰顏啓快步離開，現在他是不可能會安心上課的。
“這樣好嗎？”等到他們幾個都離開後，站在這邊的慕容子軒擔心的看着滿臉落寞的塵羽戀。
“你知道我沒有選擇的自由。”微微的語氣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繫，塵羽戀別開臉看向別處，眼神迷離而孤獨。
也許一開始他就沒有權利去愛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一開始就不該愛上小苒。
“你和他之間的遊戲還要玩多久，這樣下去，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慕容子軒把視線移開，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戀。他會不忍心，不忍去破壞他在期許的一切，而這一切只是僅有的一點美好的幸福，是他註定擁有不了的。
“遊戲不可能中途而退，我們對遊戲都是很執着的，最後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看到輸的那一方痛苦的樣子。”收起那抹失神，此時塵羽戀那張脫塵的俊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你要怎麼玩無所謂，只是到最後，不管輸的是誰，我希望你不要擺出一臉後悔的表情給誰看。”如果這場遊戲是現在唯一的快樂，他不會阻止。
可是，他能保證自己能贏嗎，不管誰贏了，這次的賭注會不會付出的代價過於沉重？戀錯了，他的感覺錯了，他所看到的也錯了，然而自己卻無力阻止，那麼只有到最後用那沉痛的代價作爲交換時，他們纔會醒悟吧。
“對了，你去調查一下艾麗莎，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她指使別人做的。”恢復了那張帶着溫柔笑容的臉，這樣的塵羽戀讓人感到真實，卻也是最虛假的，因爲那笑，過分溫柔了。
“不用調查了，就算是她做的你覺得她會出來替穆苒作證嗎？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別做什麼讓艾麗莎發狂的事，她是你未來的妻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真的要把她惹急了，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時，我們都回天乏術了。”
轉身，慕容子軒邁步離開。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戀能儘量遠離穆苒，如果他不想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自己真的不想看到那隻懶貓出事，會心疼，會不安，會害怕。他……這是怎麼了？
“子軒，在御唯和隱三個中，你是最瞭解我的，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她。我愛她，比誰都愛。”塵羽戀想反駁着什麼，給自己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即使一切都註定了。
然而，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子軒的話他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人都喜歡相信別人而騙自己。
“放棄吧，你剛纔也說你沒有選擇的自由。”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慕容子軒直視着前方，心裡糾結着，卻怎麼也找不到解開他的方法。
“可是，剛纔你不是也問這樣好嗎？”
“……”無言了，沉默了，兩個人的內心都矛盾着。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卻期待着，時而卻又放棄着。他知道他沒有選擇卻時而鼓勵着他，然後又狠狠的打擊他……
其實他們都知道，某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即使想去改寫，卻沒有那支擁有力量的筆。慕容子軒不忍心去阻止，但是卻又不得不去阻止。那條在向魔鬼衍生的泥澤之路，是從地獄裡毀滅還是重生，是不是隻有到最後看到結局，那麼在這之前如果能預言，他會有力量去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