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絮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可又倔強的擡手一把狠狠抹去,仰着頭瞪他,“憑什麼!容易你能毀了我陳如絮的一切,我憑什麼不能也毀你一樣!”
容易眼神微微閃爍,半晌,輕聲地:“當初我與你說過,只要,是我容易能給的,你通通可以拿去,只這一樣,我不能給,也不允許別人碰。
陳如絮瞪大着眼,淚不停地掉下去,聲音都發了抖:“爲什麼……”
就這麼、愛、她?
連那幾年的陪伴都加上他的愧疚比不上這一眼傾心?
容易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又覺得沒必要,沉下臉,轉頭就走。
她是他的心肝呢,你說你能把自己的心肝給人嗎?
容易走到門口要開門時發現那丫頭還在一瘸一瘸地跟上來,低着頭,好像在想什麼。
一擡頭看到容易正盯着她,她努了努嘴,啞着聲音解釋:“我打車過來的,一個人回不去。”
容易眉眼卻皺得更緊了,片刻移開了視線,給某人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人,然後冷清着聲音道:“先進去等着。”
陳如絮默默跟他進去。
唉,隨便之後容易要怎麼罰她啦。
反正再怎麼樣也比不過當初知道真相後的痛徹心扉。
再痛不過那時,所以,那樣的痛都熬過去了,容易你說我還怕什麼?
可容易我也是愛不起你了,回來,只是,,努力地想找一找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你還心疼我,哪怕當妹妹一樣的心疼,也足夠了。
反正……呵呵呵……不也是事實麼……
容易上樓叫辛辛下來吃飯時,這女人正躺着假寐,經不起他幾下挑|逗,便睜開了眼,鼓着嘴瞪他。
容易低頭咬她嘟起來的軟軟的脣,呵呵地笑,“又吃醋了麼?”
辛辛臉上一紅,推開他,噘了噘嘴,軟哼。“想得美。”
趴在他頸間,任他把自己身上沾了雪的衣服換了,期間辛辛有些悶悶地眨了眨眼,“她在下面麼?”
容易“嗯”了一聲,把事情和她說了,辛辛抱着他脖子懶洋洋的“哦”了一聲,嘴角卻輕輕上揚了。
原來是叫江逸軒偷的鑰匙呀,哈哈。
算了,等陳如絮走了再跟容易新帳舊賬一塊算。
穿了鞋,和容易一起下去。
卻見陳如絮那傢伙已經自入爲主吃起飯來了。
陳如絮聽到動靜,擡頭見他們這對夫妻下來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繼續吃!
辛辛卻選了她旁邊的座位坐下。
一點敵意都沒有。
這反倒教陳如絮愣住了,吃進嘴裡的飯都吞不下去了,總覺得這女人是不是又要玩什麼把戲。
上次怎麼激她她都不痛不癢一聲不吭的任她在一邊嚷嚷時,陳如絮就很鬱悶了,現在她就在他們家裡耶,還問都不問就自己坐下來吃飯了,這女人怎麼還一點正室的危險意識都沒有的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飯?
還是說,TAT白辛辛壓根不拿她當對手看啊……
怎麼想怎麼哭……
白辛辛你個&*#%看不起人……小心我畫圈圈詛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