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他竟然敢不來看她。柳無依氣得險些將桌上的飯菜掀了,只是一想到君懷璧,柳無依覺得心中總是莫名一悸,渾身又是一陣汗熱,柳無依纔不得已收了手。她是被他氣病了不成?胸口難受得緊,幾乎像是喘不過氣來。壓下火氣,柳無依勉強地坐下來,端起碗大口吃飯。她何必氣自己?爲那個孽徒,根本不值得。一想,心頭又是一陣火灼的難受。
爲了不讓自己多想,柳無依悶頭吃飯,不一陣已經少了了大半碗飯,柳無依幾乎噎住自己才突然想明白什麼而緩下來動作。她分明不需要生氣,她應該對自己更好,何必……心頭一陣又攪亂得厲害……那孽障真是……又一陣悸動翻波……
她不能再想了。想到此處柳無依才明白過來,放鬆了心情,想着自己向來講究養生,明知吃飯要細嚼慢嚥纔好,所以她便放慢了速度,夾了菜就飯小口吃了兩口,剛要再吃時候突然深凝眉頭,並且顏色隨之大變……
“那孽障!他竟然敢……”柳無依丟下碗筷,一拂手將飯菜全數掀翻在地,跟着柳無依衝出了房門,直往玄機閣去……
幾乎只一陣風過,柳無依就上了玄機閣,根本沒人能攔住就衝過去抓住了君懷璧的衣襟將人從座位上扯離起來,“君懷璧,你這孽障!”
“所有人都退下。”君懷璧先下令屏退了屋內所有人,待屋內只留下兩人時候,他才頗倦怠的看着柳無依問,“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你會不知道?君懷璧,爲師真是對你太失望了!”她就算怎麼料想,也想不到他會用這種手段對她。
“失望?”君懷璧笑道,“師父從來對我沒報什麼希望,又何來失望?”他才覺得她莫名其妙的,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好像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爲師真是錯看了你這孽徒!”柳無依丟開君懷璧,“這輩子我都不想在看到你。”含恨說完,柳無依便轉身要離開。
“等等!”君懷璧叫道。她給他定的還真是最大的罪。“你不由分說就給我下了罪,至少告訴我罪名是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柳無依回頭冷笑。他沒回來前就沒事,他一回來就有人敢給她下藥,不是他的授意,誰有那麼大膽子?
“我不知道。”君懷璧很肯定的說到。到底怎麼回事?他知道她的脾氣,這會兒才覺得她好像並非是無理取鬧,那到底怎麼回事?“師父,至少明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你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藥!”柳無依也幾乎不敢相信,可這件事她想不出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得到好處,所以就算不是他主使,也一定和他有關。
“下藥?我怎麼可能給你下藥?”君懷璧幾步上前,抓起柳無依的手,“師父,你難道以爲我會害你?”他可不比她的狠心腸。
“放開我!”柳無依掙着手。
“不說明白,我是不會放手的!”君懷璧截然道。她怎麼能隨便冤枉他?她不是自信瞭解他嗎?那一次次誤會他又是什麼緣故?
“我讓你放開我!”柳無依吼叫道。她怕了他成嗎?
君懷璧幾乎就氣不過要鬆手了,可是突然注意到柳無依滿臉汗水,而且衣服也溼了不少,看她臉頰也緋紅。有那麼熱?“師父,你怎麼了?”病了嗎?
“不要你管!”柳無依終於扯開了手,轉身飛出窗去。
君懷璧心中一頓,很不放心,便追了上去,直到到了柳無依的房外,也顧不得許多便敲門叫道,“師父,你到底怎麼了?”
“你滾!我說了,我不要你管!”
“你不開門我就闖進來了!”君懷璧心中憂急,也就不再顧忌了,踢開門闖了進去。“師父……”繞過灑落一地的飯菜瓷片,直奔向人。
見他來,柳無依越發抱着被子縮往牀內角,“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
“師父——”君懷璧越看她越不對,大熱天的,她都熱得渾身汗了還抱着被子幹什麼?君懷璧不由分說的搶過被子,並將人也拖了出來,抱進懷裡時候才感覺到柳無依非同一般的高燒。
“師父,你是不是病了?”而且都病糊塗了吧。
“我沒病!”柳無依想推開君懷璧,卻似乎無法抗拒不捨的感覺。
“師父,你沒病那爲什麼這麼燙?”君懷璧將柳無依的手臂放平,壓上三指。他曾經跟齊葛氏學過一點皮毛醫術。“師父,你……”怎麼如此氣血沸騰?幾乎讓他以爲她是走火入魔。
“你現在還裝什麼?”柳無依發現自己沒有力氣推開他,只能保持言語上的反擊,“你不就是想要我嗎?竟然……做出這麼齷蹉的事情。”
“什麼意思?什麼齷蹉?”君懷璧隱隱約約的從柳無依粉如桃花的面色上察覺了些什麼,“你說我給你下藥,下的什麼藥?”
“你不知道嗎?”柳無依含霧帶水的一雙眸子瞪着君懷璧。他現在還裝什麼傻?
被她這麼一瞪眼,君懷璧覺得心都蕩了一下,登時明白了過來,“莫非是chun藥?”
被揭穿了事實,柳無依絲毫沒有更深的氣憤,反而羞愧得又從君懷璧懷裡掙脫,縮進牀角。
“你還進去幹什麼?”君懷璧看着她的舉動就是氣,不顧她的意願再將人拖出來抱進懷裡,“你真氣人!”聯想到她之前還冤枉他,他君懷璧是很想得到她,但還沒卑鄙到那個地步。
“你放開我!滾!別碰我!”她用大聲吼道。她真怕了,怕了自己此刻留戀在他懷中的感覺。都是那藥害的,她清楚的知道,可是她並沒有很堅強的脫離他的意志力。
她此刻還如此拒絕,並不向他求救的現實讓他氣憤,“你真以爲是我下的藥?柳無依,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人?卑鄙無恥嗎?”
“你不是嗎?”爲了維持自己最後那點尊嚴,她不想讓自己更難看,她一咬牙不再思考便惡言相向,“你現在做的事不能說明嗎?你本來就卑鄙無恥!”
“你……”君懷璧這次真被她氣到了,丟開她在牀上,便起身要走。
柳無依見他要走正鬆了口氣,卻突然不及回神的瞬間便被君懷璧撲壓在牀上,“你要幹什麼?”柳無依狠狠抽了一口氣。
“既然你認定我是卑鄙無恥了,我不妨就當個小人好了,纔不虧本。”
“你敢!”柳無依用盡最後的氣勢威迫。
“到現在了,我有什麼不敢?”君懷璧惡意一笑,覆下身去吻上柳無依的脣。
脣瓣相貼的一瞬,柳無依覺得腦中有一瞬彷彿激流流淌過,難以形容的感覺讓柳無依不由得抽了一口氣,就在同一瞬間也給了君懷璧進犯更多的機會,“嗯……”悔之已晚……
獲得柳無依口中甜蜜的品嚐機會的瞬間,君懷璧便忘了自己本意是戲弄嚇嚇她而只想更深的溫存下去,手掌墊高她的頭,讓擷取能更加深入……
柳無依還殘留的理智想要牴觸這種因爲藥物而迷惑人心的衝擊,要推拒的手也不過剛剛要動就被反壓在身側動彈不能,她還能做的反抗卻只是讓舌尖的廝磨更加明晰,完全讓自己的行爲變得曖昧不清,漸漸的她索性就當是被藥物迷惑而放棄了抵抗……
發現事情幾乎快步可收拾的時候,君懷璧才突然醒悟抽身,“師父……”幾乎不敢看她被他剝落的衣衫。他這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他心底涌起一些愧疚自責。
被放開的瞬間柳無依的理智也回了籠,又氣又羞,卻偏是冷言冷語道“你不是想要我嗎?或許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君懷璧不禁喟嘆了一聲,他知道她是故意挑釁他,如果不是考慮她被下了藥,他估計真會……“師父,我知道如果碰了你,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機會。”說完他將柳無依的衣衫拉好抱起,便往外走,“我比較貪心,我要的是一輩子很多次,不是一次!所以,不是我下的藥!”
柳無依不知道只是不是被藥給藥壞了,竟然覺得他說的話很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