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璧看柳無依走遠後轉身進屋,已經聽到秋淺兒不耐煩地叫嚷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我救他就是了,你走開點。”
“謝謝你,秋姑娘。”
“別給我磕頭,要折壽的。我還想多活很多年。”秋淺兒揮手將浣花趕開。
君懷璧回來時候看到的就是浣花怯怯地退開,而秋淺兒目光一掃捉住君懷璧,哼聲道,“等我救了你的好兄弟,我就告訴你他你爲了女人不要兄弟的本性。哼哼……”
“我覺得齊兄能理解的。”齊仕悅早前不久說他重色輕友嘛……
一天後,齊仕悅險些沒噴君懷璧一臉藥渣,“誰說我能理解?你和她分開以後還能再和好在一起,我一條命沒了就沒了。哪怕你說句假話騙秋姑娘也不會死。”
“其一,你不會死,這是秋姑娘說的。”君懷璧淡定無辜地連人帶凳子退離三步遠以保安全,面上沒一絲愧疚道,“其二,如果我說答應和拂衣分開,死的那個就是我。”
“藉口!”秋淺兒道。
“重色輕友!”齊仕悅氣得險些被藥嗆住。
“齊大哥,你別和公子生氣。”浣花急忙拍撫他胸口,“其實莊主武功那麼高,公子會怕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喂,他都不幫救你男人,你還幫他說話?”秋淺兒瞪浣花道,一時就讓浣花沒話了。
“他纔不是怕他師父的武功,他就是爲了哄女人可以不要兄弟的那種人。”齊仕悅真覺得錯看了君懷璧的人性。
“對!”秋淺兒附和,“親兄弟可以不要,結義兄弟也不要。他就是個爛人。”
千夫所指之下君懷璧仍舊無所謂地淡淡一笑,“齊兄,還是說正經事吧。”
“跟你這種人無話可說。”齊仕悅也傲氣起來。
“浣花、秋姑娘,勞煩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和齊兄單獨淡些事情。”君懷璧一正經起來,氣息有些和平日的溫和不同而有些逼人。
浣花和齊仕悅對君懷璧是瞭解,所以齊仕悅就輕點了下頭,浣花便明白地起身就要離開。可秋淺兒在不明白狀態,所以她叫嚷道,“別端架子嚇人,我纔不怕你!”
君懷璧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秋姑娘,我並沒有嚇你的意思。我現在是確實有正事要和齊兄商議,所以煩請你退避一下而已。”
雖然君懷璧還很客氣,但帶有一絲生硬,這讓秋淺兒更加不舒服,“你們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偷偷摸摸的?”
“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所以也沒必要偷偷摸摸,只是總是我們凌虛樓自己的事,不好讓外人知道。”君懷璧很有耐性地解釋道。
“哼!我是外人又如何,我就賴在這兒不走。”秋淺兒還當真就坐下了。
君懷璧微彎了彎脣角道,“聽說最近不少門派的掌門人被攻擊,臨江閣也在其中,我打算……”
君懷璧的打算沒說完,一陣風過,秋淺兒就不見了人。
“真快!”齊仕悅瞠目結舌,好一會兒瞅了眼彷彿無關的君懷璧,“你故意說給她聽,知道她一定會爲了你弟弟急着離開。”
“沒。”君懷璧搖頭,“我是正經要和你說這件事。”君懷璧回望了浣花一眼,“浣花,你先下去吧!看秋姑娘是不是要走,你送送她。”“是,公子。”浣花這才離開了。臨別又望了眼齊仕悅若有不捨。
齊仕悅望着浣花背影離去後再看君懷璧,“你分明就是要讓秋姑娘走,還不承認。”
“我也很快會啓程去臨江閣。之後樓裡的事情我會交給拂衣,你協助她。”
“等等……”齊仕悅嚇得從牀上彈了起來,一頭冷汗,“你師父?”
“怎麼?你懷疑她的能力?”君懷璧溫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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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是懷疑我的命夠不夠硬。”齊仕悅臉色又比之前蒼白了幾分,“你之前不夠義氣就算了,現在你敢把我丟給你師父蹂躪,我一定……”
齊仕悅還沒發完宏願,“給我蹂躪是嗎?”涼颼颼的話輕飄飄地飄了進來。
在看到柳無依的瞬間,齊仕悅幾乎自己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柳前輩……”
“拂衣。”君懷璧回頭看見柳無依便起了身,“過來坐吧!”他沒多想,只想着反正現在柳無依也是凌虛樓半個樓主,她參與探討也是自然。
柳無依不客氣地在君懷璧之前的位置坐下,衝着齊仕悅微笑道,“齊家小子,你還真是體貼人,我現在是什麼都不缺就缺個玩具,謝謝你送上門來。”
“柳前輩,我剛剛的話只是玩笑,真的只是玩笑。”齊仕悅覺得腦門都是汗了。
重新搬了凳子坐下的君懷璧委婉道,“拂衣,你就別開玩笑嚇他了。他還在病中,沒有完全康復。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看他精神挺好。”柳無依悠悠一笑,“放心,他還沒給我蹂躪,死不了的。”柳無依有意加重了兩個字。
“我頭有點暈,很暈……”齊仕悅就扶着頭又躺了下去。
“拂衣,我儘快去一趟臨江閣,探一下仁昊和素兒的平安,期間凌虛樓的事就由你執掌,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齊兄協助。”
“可以。”柳無依很利落地應聲。
“我很笨,我就是個大夫而已,樓裡的事情就不用找我了吧。”齊仕悅諂笑道。
柳無依柳眉一橫,“齊家小子,你是覺得我沒資格叫你幫忙是嗎?”
“不是,絕對不是!”齊仕悅又嚇了一身冷汗,“柳前輩,我還是病人,你別……”
“別嚇你?”柳眉一挑,柳無依笑得十分的親和,“我那麼可怕?”
“沒有。”齊仕悅有些僵硬地笑道,“柳前輩一點也不可怕,只是我怕自己做事不周全,很難讓柳前輩滿意。”
“哦,這麼自謙?”柳無依脣角越上揚,“我瞧着你一頭一臉的汗,分明就是害怕啊。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是做了虧心事心虛嗎?”
“沒有。”齊仕悅立刻死命搖頭,“絕對沒有。”
“拂衣,別和齊兄鬧了。我們說正經事吧。”君懷璧握住柳無依一隻手。
柳無依還想繼續戲弄齊仕悅的心就不得不安泰下來了,“樓裡的事你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麼幾天就給你弄垮。”
君懷璧笑了笑,“我一點不擔心,有你我很放心。”
看着兩人在病人面前親親我我,齊仕悅頗不自在更不暢快,可他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悶着。
柳無依由着君懷璧握緊手,君懷璧這才又將話調回正題,“齊兄,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齊仕悅看君懷璧那明顯有些虛的神情不禁皺眉。
“你有沒有藥?”
齊仕悅挪了挪身,“哪種藥?那種?”
君懷璧輕點頭,“嗯,算是。”越發心虛模樣。
齊仕悅琢磨片刻後興味道,“難道你陽wei了?還是柳前輩興趣太低?”
君懷璧臉色變黑,但還是及時拉住了柳無依,“拂衣!別動手!”
齊仕悅拉被子蓋住頭,還大叫道,“有病對大夫說又不丟人。”
“你纔有病!”柳無依氣罵道。“齊家小子,我看你真不要命了吧。”
只聽得啪的一聲,牀斜塌了一角。
“拂衣,彆氣,齊兄只是弄錯了狀況。”君懷璧再擋住柳無依,悶着氣解釋道,“是給尹將軍和百里公子的。”
“那你不早說?”齊仕悅從被子裡冒出頭,看到牀塌了四分之一,心中猶驚。那一掌要是劈他,他就一命嗚呼了。
君懷璧瞪了他一眼,“我也沒說我要用那藥!”齊仕悅無話了,君懷璧這纔將尹無雙的事情耐心地和齊仕悅細細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