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因爲努力的心情,所以。。。。。。
今年的2月14日,是晴朗的星期天。
艾可拎着新買的白色手提包走在去“平賀偵探事務所”的路上。
這是兩個人交往以來第一個的情人節。
艾可興奮的想着,把自己的雙馬尾用手指捋了又捋,不禁哼唱起來。
雖然天氣很冷,可是自己還是選了時尚的迷你裙的裝扮,配上短款的羽絨服顯得特別俏皮和活力。
“艾可!”剛走到樓下,就有一個男生叫住了她。
艾可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同學。
因爲心情特別好的緣故,艾可用燦爛的笑臉迴應了他。
“怎麼你在這裡?”男生走過來,問。
“啊,來看親戚。。。。。。”果然說男朋友實在是太害羞了,艾可編了個謊話帶了過去。
“是嗎?”男生含笑着打量艾可。
“等會要不要一起出去?正好今天情人節。”男生說着向艾可走進了一步。
怎麼這麼煩?艾可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笑着迴應了:“不用了,我要陪親戚。”
“哈哈,好榮幸的親戚啊。”男生笑着。“艾可,難道沒有巧克力送我嗎?情人節啊,義理巧克力什麼的也沒有嗎?”
因爲今天是星期天,包裡只裝了給平賀的手製巧克力,艾可下意識地捂了捂手提包。
嘖,只知道這個男生在班裡就有不少奇怪的關於女性的傳聞,沒想到這麼厚臉皮啊。
艾可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真的就是沒有呢。”
男生覺得無趣了吧,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艾可一眼,然後擺擺手:“算了,我等你明年的本命巧克力好了。”
怎麼可能會給你啊?!明年的本命巧克早已經有人可以給了!
艾可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上了樓。
真是,好心情的開端都被這個人毀了。
輕輕地推開門,看見平賀正站在窗戶旁邊,深呼吸一口氣,笑着喊:“平哥~”
平賀轉過頭來,露出溫柔的笑容:“來了啊,小可。”
艾可蹦跳着跑過去,撒嬌地撲進平賀的懷抱裡——這是戀人之間的問候:“情人節快樂,平哥。”
艾可從包裡拿出手制的巧克力,遞給平賀。
平賀接過來,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點:“義理巧克力?”
“誒?不是啦!”艾可覺得平賀有點不對勁,擡起臉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
“哦。”平賀把巧克力放下,輕輕把艾可推開,坐回寫字檯前。
“怎麼了?平哥?”艾可擔心地問。
“明年收到你的巧克力的人就不是我了吧。”平賀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卻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喂,怎麼這麼說?”艾可瞪着平賀。
平賀上下打量着精心打扮的艾可,聲音冷冷地:“你也不願意和我一起過情人節吧?”
“太過分了,怎麼突然之間說這種事。。。。。。”艾可咬緊下脣,瞪着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平賀看到艾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嚇了一跳,忍不住伸出手來想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花。
“別碰我!”艾可卻狠狠打掉了平賀伸過來的手:“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討厭平哥,討厭平哥!”
艾可叫着奪門而出。
“啊,小艾姐。。。。。。”穆水曲正好開門進來,卻驚訝地看見哭着逃開的艾可。
穆水曲回過頭看看平賀,平賀正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地往嘴裡送巧克力。
“哎呀哎呀。。。。。。”穆水曲嘆了一口氣。
平賀吞下最後一塊巧克力,慢悠悠地來了一句:“回去吧,小水,今天我休息。”
穆水曲挑着眉看着平賀,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事務所。
星期一,在學校裡,午休的時候,聽說艾可和平賀吵架後,高火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誒?不是吧?”
因爲星期天要陪老爸,所以高火樹沒有跟着穆水曲一起去事務所打工。
“就是啊。”穆水曲一邊說一邊咬麪包。“看樣子他們好像要吵一段時間呢,必須想個辦法幫幫他們啊。。。。。。”
“是嗎?”高火樹看着穆水曲。“難得啊,你吃麪包,今天沒做便當嗎?”
“沒有。”穆水曲說着又咬了一口。“一大早起來光顧着幫媽媽做早飯了,而且媽媽家離學校遠,必須要早點出發還行,所以就沒時間做自己的早飯了,就算是那樣,早上也差點遲到,媽媽拉着我死活不讓我走呢。”
自私!高火樹想着狠狠地撕了一塊手裡的麪包——因爲穆水曲搬去和媽媽住了,沒有辦法幫高火樹做飯。
“你打算在那裡住到什麼時候?”
“恩。。。。。。等媽媽找到新男朋友就行了吧。”穆水曲想了想說。
“穆水曲。”這時,有一個男生紅着臉過來了。
“恩?”穆水曲擡起頭。“請問你是。。。。。。”
“我,我是隔壁班的張楚。”男生說話結結巴巴的。“那,那個,能跟我來一下嗎?”
“哦。”穆水曲收起麪包,和張楚走了出去。
告白嗎?高火樹微微眯起眼睛。切,真是大膽。用膝蓋想也知道穆水曲肯定會拒絕的。
沒過幾分鐘,穆水曲就回來了,繼續拿着剩下的麪包啃起來。
“告白?”高火樹試探地問。
“恩。”穆水曲點點頭。
“拒絕了?”
“恩。”
高火樹滿意地笑了,果然吧。
不過一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別的男生喜歡着穆水曲,雖然不應該感到驚訝,但是果然,心裡不舒服。。。。。。
“我猜,他肯定是紅着臉結結巴巴地說的吧。”高火樹一邊說着,一邊剋制着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怪腔怪調。
“是啊,人家可是純情小男生呢,哪有你的女性經驗多呢?” 穆水曲淡淡地迴應着。
“怎麼了?”高火樹注意到穆水曲微微有點漫不經心的表情,問。
“恩。。。。。。感覺。。。。。。”穆水曲低下頭。“我是笑着拒絕他的,然後還說什麼以後是朋友啊,還提了一大堆對女孩子告白的建議。”
高火樹點了點頭,他並不奇怪穆水曲的這種拒絕方式。
“但是呢,我剛纔看那個人,就像是快哭出來一樣,瞪圓了眼睛拼命不讓自己流淚,感覺好像很受傷。”穆水曲緩緩地說。“他最後還無言地笑了笑就離開了,可是。。。。。。總感覺我無意間刺傷他了。”
喂喂,你可是刺傷我了,爲什麼你就沒有後悔啊。高火樹心裡涌起一陣不滿,他把氣都撒在了麪包上,狼吞虎嚥,彷彿麪包就是那個張楚。
“當心噎着哦。”穆水曲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麪包屑,一邊想着什麼一邊離開了。
“張楚?那個人啊?”在放學後的社團活動室裡,一個和張楚同班的女生聽說了穆水曲的被告白事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竟然會這麼做啊?!”
“他有什麼特別的嗎?”穆水曲追問道。
“恩。。。。。。怎麼說呢。”女生回憶着。“他好像有什麼先天性的病吧,一直被班裡的人叫‘瘟神’,班裡有什麼活動也從來不參加,男生有時欺負他,女生則都躲着他,他也一直一個人,不和任何人說話,一直都是處於孤立狀態,連笑都不笑一下,好恐怖的。不過他的確一下課就會到走廊上一個人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什麼在看什麼,估計那是看社長吧?說起來,前幾天他好像被我們班的一些男生欺負了。”
穆水曲聽了,神色惶恐起來。
“喂,沒事吧?”高火樹剛走過去,穆水曲猛地一下站起來。
“不好,要出事。”穆水曲匆忙收拾起東西。
“怎麼了?”高火樹問。
“要出事啊,要出事啊!”穆水曲匆忙地說。“社裡麻煩你們了,我先走了。”說着,穆水曲匆忙地跑了出去。
高火樹見狀,喊了一聲“喂”也拎起書包追着穆水曲跑了出去。
跑的真快啊,這傢伙。
穆水曲跑到隔壁班的教室,可是教室門已經鎖上了,裡面早已一個人也沒有。
穆水曲又發瘋似的回過頭繼續奔跑,一秒也沒停,高火樹也只好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相隔不到兩米的距離全力奔跑着,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着兩個人急促的腳步聲。
因爲跑得太快,高火樹都看不清穆水曲的臉,到時能看清從穆水曲身上不停滴下來的汗珠。穆水曲只是一味地奔跑,在每個地方都不會停下超過三秒,着急地掃過一眼,然後重新向另一個地方邁開匆忙的腳步。
穆水曲把整個學校都跑了一遍後,才停下來粗粗地喘着氣。
“喂!”高火樹看見穆水曲終於停下來,鬆了一口氣,匆忙趕上去問:“到底怎麼了?”
穆水曲擡起頭,看着高火樹:“怎麼辦。。。。。。要出事了,怎麼辦,都是我的錯。。。。。。”穆水曲的頭髮被汗水打溼了,緊緊地黏在鬢角上。她的臉上有汗珠流進了眼睛裡,穆水曲感覺到眼睛的不適,慌忙揉了一下,感覺就像是在哭,可實際上不是。
穆水曲的眼睛裡滿是惶恐和不安,那個表情是高火樹從來沒有見過的。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高火樹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那樣的穆水曲,只能一個勁地說“沒關係”。
穆水曲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可是。。。。。。”
“我要再留一會。”穆水曲說着轉過身去,慢慢地邁開了腳步,夕陽把她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第二天早晨正在上課,一箇中年婦女突然推開教室門,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女人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短髮夾着許多花白的髮絲,她的眼袋都凸顯了出來,兩隻眼睛也腫腫的。
“穆水曲!”女人幾乎是在咆哮。
“現在正在上課。。。。。。”老師見情況不妙,慌忙上前想去阻止,但是那個女人卻一把撥開老師的手,又大喊了一遍:“誰是穆水曲?!”
穆水曲本來正在發呆,聽到女人這麼一喊,嚇了一跳,恍恍惚惚地站了起來。
“你就是穆水曲——”女人像餓狼一樣的撲上來,“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班裡面頓時吵鬧了起來,高火樹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擋在穆水曲的前面,穆水曲愣愣地看着發狂的女人。
“你還我的兒子!你賠我的兒子!你——”女人又一次撲上來,想抓穆水曲的頭髮,高火樹剋制着手上的力道,抓住女人的手腕,把她推了出去。
怎麼了。。。。。。高火樹回過頭擔心地看着身後愣着的穆水曲。穆水曲呆呆地看着發狂的女人,臉紅腫着,說起來,她才被她媽媽失手打過沒多久。
老師急了,正準備拉警報時,一個穿着黑衣頭髮花白的男人衝了進來。他匆忙拉住女人,向老師解釋說:“對不起,我兒子昨天去世,她的神經受了刺激。。。。。。”
什麼?!穆水曲這才反應過來,她繞開擋在她面前的高火樹,衝到男人面前,想說些什麼但卻說不出口。
“你就是穆水曲嗎?”男人看着穆水曲,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請跟我來一下,關於我兒子的死,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穆水曲點點頭,和那個男人走了出去。
班級裡面頓時議論紛紛,老師只好整頓紀律。
沒事吧?穆水曲?
高火樹擔心地看向門外。
那天早上,穆水曲沒有回來,但是剛到下午,一些流言就在學校裡傳開了。
“吶吶,聽說了嘛?二年級的張楚自殺了。”
“不是吧?怎麼突然間。。。。。。”
“說是向文藝社社長,就是那個穆水曲告白,但是被拒絕了,穆水曲好像還說了什麼話傷了他的心什麼的。。。。。。”
“誒?就是那個維納斯嗎?”
“不會吧,我以前拜託她過戀愛的事情,她人挺好的啊。。。。。。”
“就是啊,不像是會隨便傷害別人的樣子。”
“嘛,可能是無意的吧,不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嗎?”
。。。。。。
高火樹聽到這些傳言是在放學後的社團活動室裡,他嘆了一口氣,幸好穆水曲人緣還算不錯,纔不至於傳出一些人身攻擊的傳言出來,不過那個想來也是肯定有的,雖然穆水曲的朋友多,但是嫉妒她的人也不少,估計那些自己沒聽到的不好的傳言在學校裡也流傳着吧。
歷季雨幫高火樹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們班的一些女生悄悄說,小水姐其實都是裝做幫助我們,然後去傷害別人,是個有心計的壞女人。。。。。。”歷季雨爲難地複述着。“我差點就要和她們吵起來了,可是根本沒用的。。。。。。”
果然,高火樹嘆了一口氣,穆水曲已經一天沒來學校了,她最喜歡的圖書館也沒有去過,打電話也一直關機,根本聯繫不上她。
“這種事,小水姐很困擾吧。。。。。。”歷季雨嘀咕着。
高火樹突然想起來穆水曲滿校園瘋跑的事情。
那麼那個時候,她是在找張楚嗎?
“要出事了”也是指張楚嗎?
高火樹皺起了眉,她今天上午一直精神狀態就不好看來也是因爲這種事。
那麼她現在,是在自責嗎?
高火樹又撥了一遍穆水曲的電話,可還是關機。
“好歹接個電話啊,很讓人擔心啊那傢伙知不知道。”高火樹碎碎念着收起手機,迅速收拾好東西,拎起書包。“抱歉,今天我早退。”
“喂,小火!”歷季雨想叫住高火樹,但又放棄了,眼神裡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去穆水曲家找找吧,高火樹在路上飛奔着。
到了穆水曲一個人住的小公寓,小公寓的門緊鎖着,高火樹敲了敲門,又趴在門上聽聲音,但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說起來,穆水曲好像和她媽媽一起住了吧。
高火樹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緩緩離開了。
穆水曲,你現在在哪?
穆水曲,你沒事吧?
穆水曲,我很擔心你啊。
高火樹現在只恨自己沒有心理感應的能力,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感情傳給不知身在何處的穆水曲。
“我回來了。”高火樹走進自家的豪華公寓,無精打采地喊着。
“回來了?”高天舉坐在餐桌旁,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炒麪,驚訝地看着高火樹。“今天回來挺早嘛!”
自從高火樹原諒高天舉後,高天舉就從以前住的公寓搬回來和高火樹一起住了,雖然還是很忙,但是要比以前整天見不到面要好太多了。
“恩。。。。。。今天沒參加社團活動。”高火樹隨便應了一聲。“我的那份呢?”
“我以爲你要在穆水曲家吃呢。”高天舉一邊看文件一邊應着。“自己打電話叫外賣吧。”
高火樹“哦”了一聲,拿起電話叫了一份和高天舉一樣的炒麪。
說起來,能這樣和父親之間進行家人一樣的對話也是多虧了穆水曲。
穆水曲到底怎麼了?
高天舉擡起眼看了一眼滿懷心事的兒子,問:“你和穆水曲怎麼了?”
“誒?爲什麼你知道和穆水曲有關?”高火樹瞪大眼睛。
“你可是我兒子。”高天舉把手裡的文件放下,擺出一副要與兒子促膝長談的樣子。“說吧,怎麼了?”
高火樹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向高天舉描述了一遍。
“是這樣啊。”高天舉點點頭,然後壞笑着看向高火樹。“啊呀,小水還真是受歡迎呢~”
高火樹瞪了父親一眼:“我當然知道,還有,不是說過不許你叫的怎麼親暱了嗎!”
高天舉“哈哈”笑了兩聲,隨即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聽你這麼說,那個男生說不定有自閉症呢,因爲先天不足被同學嘲笑欺負,逐漸封閉自己的心靈,同時內心也變得很脆弱,那可能是他鼓足勇氣去做的事,下了很大的決心,做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精心準備的告白,所以一被穆水曲拒絕立刻就輕生了。穆水曲聽到同學們的描述後說不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吧,估計她正在自責自己爲什麼沒有早早注意到什麼的。”
高火樹急急地一拍桌子,爲穆水曲辯解道:“那又不是穆水曲的錯,只是單純是那個男生心裡承受能力太差了嘛!還有那個母親也是,爲什麼打穆水曲啊?”
高天舉擺擺手:“喂喂 ,我理解你要袒護穆水曲的心情,但是你衝我吼根本沒用啊。”
高火樹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窘迫地晃了晃身子,繼續追問下去:“那穆水曲現在怎麼辦。。。。。。”
“嘛,畢竟是那樣的女孩子嘛,自責什麼的肯定是會有的吧,她現在應該處於心情低落期吧。”高天舉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邀請函。“正好我最近要辦一個聚會,請她一起來換換心情吧,順便也感謝一下她一直照顧你。”
順便再感謝一下她幫助我們父子和好的事,並且難得的聚會小火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最後兩個理由高天舉沒能說出口。
高火樹接過邀請函:“商業聚會?穆水曲是不會去的。”
高天舉笑笑說:“嘛,雖然也包含了那麼一點性質,但是主要還是朋友之間的聚會,季雨也回來的哦。”
高火樹點點頭,把邀請函收進口袋。
那次被打事件的第三天,穆水曲終於重返學校。
穆水曲眼下有了很重的黑眼圈,臉色也難看起來,人也消瘦了不少。
“你沒事吧?”高火樹見穆水曲來了,急忙湊過去問她。
穆水曲笑着搖搖頭,解釋道:“呀——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有點累呢。”
語氣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輕鬆活潑,但是卻有了一種深深的勞累感。
高火樹小心地觀察着穆水曲的臉龐,可是始終看不到淚痕。
“你這三天。。。。。。”高火樹又開口了。
“恩。。。。。。參加張楚的葬禮,然後在他家幫幫忙什麼的。”穆水曲猜到高火樹想要問什麼,搶着回答了。
“那他媽媽,有沒有打你什麼的?”高火樹着急地追問。
“。。。。。。”穆水曲沒有回答,自顧自地翻起了書本。
“肯定有吧?”高火樹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太過分了——”
“坐下。”穆水曲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有種強烈的堅定,她瞪向高火樹:“你想幹嘛?難道想去打張楚的媽媽?”
“可是她打你,你明明什麼錯都沒有——”
“你給我坐下!”穆水曲低低地怒喝道。
穆水曲很少生氣的,高火樹愣愣地坐下來。
穆水曲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輕地說:“謝謝你袒護我,不過不要那麼衝動,以後會吃虧的。”
高火樹恨恨地咬着牙:“那你就,甘願受委屈?”
穆水曲挑了挑眉:“哈?你說什麼呢?什麼受委屈?話說回來,不要那麼擔心我啦,我可是穆水曲,不是一般小女生,這點小事我還是承受的住的。”
正因爲你是穆水曲所以纔會擔心你的啊。
高火樹看向穆水曲,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最近一直裝在身上的邀請函。“來參加吧。”
穆水曲接過來一看:“商業聚會?我可不去。”
“沒事,雖然比較正式,但是是朋友上的聚會而已,而且歷季雨也要來,父親也說要爲了以前的事情感謝你所以請你務必要來。”
穆水曲皺了皺眉:“恩。。。。。。可是這麼正式的聚會我沒有合適的衣服啊。”
“我可以送你一件。”高火樹急急說道。
“送?”穆水曲看了他一眼。“算了,你借我一件吧,等到結束我再還給你。”
“也行,我借你一件。”
“但是請我去真的沒問題嗎?”穆水曲又說。“果然,我還是不去比較好吧。”
“沒有這回事,爸爸非常喜歡你,非常希望你能去!”高火樹說。
我也是。
高火樹在心裡爲自己加了一句。
“但是身份地位什麼的。。。。。。”穆水曲還是有些許猶豫。
“拜託,現在誰還在意這些啊!”高火樹差點跪着求她了。“一定要來啊!”
穆水曲考慮了半天,默默地點點頭,把邀請函收進口袋。
太好了,答應了啊。。。。。。高火樹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她能喜歡聚會,藉此轉換一下心情就好了。
而且自己也想在聚會時有穆水曲的陪伴。
“對了,最近的飯你要自己解決了。”穆水曲又說。“我媽媽還是纏着我和她住一起。”
“怎麼還那麼自私。。。。。。”高火樹小聲嘀咕着。
穆水曲想高火樹看過來,不發一語地皺着眉。
“我自己會解決的。”聽到高火樹的回答後,穆水曲放下心來似的點點頭,重新翻開書頁。
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原諒穆水曲的母親,是因爲高火樹現在滿心計劃着要送穆水曲一件什麼樣的禮服。
高火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翻箱倒櫃,找出一件純白色的禮服。
輕輕地撫摸着柔軟的質地,高火樹滿意地笑了。
款式可能舊了點,尺寸可能也有點不適合穆水曲,不過拿去給裁縫改改就行了。
“呦,幹什麼呢。。。。。。。”高天舉走過來,看見那件禮服,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是。。。。。。”
“恩。”高火樹點點頭。“我要把這個借給穆水曲。”
高天舉看着高火樹,會心地笑了:“拿去吧,小水一定會喜歡的。”
“當然。。。。。。不是說過不准你叫的那麼親暱了嘛!”高火樹彆扭地背過身去不去看老爸壞笑地表情。
希望穆水曲看到這件禮服心情會好起來,高火樹暗暗祈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