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假那幾天,按照慣例我又是一堆飯轍。天天聚會,聚得我都忘了還有個實習得去找。等我反應過來,我也懶得去了。索性讓我爸給蓋了個章,交差。
等我消停下來,我爸說他休息了,要去旅遊,跟我媽兩個就去了次雲南。家裡剩我一個,就天天跟電腦爲伴唄。
我很久沒聯繫鳳飛飛了,這會兒我又想起她,趕緊給這位問好。
鳳飛飛:“出現了?”
阿喀琉斯:“我一直在呢!可看您一直黑着,以爲你不在吶!”
鳳飛飛:“屁!我一直在,從不隱身!”
阿喀琉斯:“不會是等我呢吧?”
鳳飛飛:“除非我大腦被門夾了,小腦進水了,腦幹穿越了!”
阿喀琉斯:“哈哈,那估計是我QQ出問題了吧。”
鳳飛飛:“……”
阿喀琉斯:“幹嘛不說話?”
鳳飛飛:“給你留空間唄!”
阿喀琉斯:“??”
鳳飛飛:“留空間給你繼續扯。”
阿喀琉斯:“哈哈……”
鳳飛飛:“我想問你個問題。”
阿喀琉斯:“嚴肅的?”
鳳飛飛:“廢話,我一向很嚴肅!”
阿喀琉斯:“表情[捂嘴樂]”
鳳飛飛:“我遇到一個人,他說的每句話,都讓我覺得很難接出下一句來。”
阿喀琉斯:“這人厲害!”
鳳飛飛:“你說這是不是代表着他不想理我?”
阿喀琉斯:“基本上可以這麼說。”
鳳飛飛:“什麼叫基本上啊!基本這個詞基本有用,但不是隨處可用!”
阿喀琉斯:“哈哈,這可是你先跟我貧的啊!”
鳳飛飛:“我這不是沒忍住嘛!快跟我說,是不是?!”
阿喀琉斯:“是。”
鳳飛飛:“你也這麼覺得,那行,我決定明天跟他分手了!”
阿喀琉斯:“哈?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鳳飛飛:“沒你啥事!其實我最近對一個小學弟特別有好感!嘿嘿。”
阿喀琉斯:“小學弟,我爲你默哀三分鐘。”
鳳飛飛:“哈哈……你是該默哀了!”
阿喀琉斯:“認識你是我的悲哀……”
鳳飛飛:“maybe”
跟鳳飛飛扯了一會兒她就開始說她家的狗了,她昨天去泡吧,把狗帶去了!這姑娘,實在厲害,我說人家能讓你帶?她說她塞包裡了!然後她上去跳舞,把小狗放出來,就跟她屁股後面也進了舞池。我說,當心它被踩了。她說,不會,因爲咱寶寶的緣故,大傢伙給我們讓出了很寬敞的一片地!我第一次在舞池裡跳的這麼舒服,啊哈哈哈……
最近看了一片子,叫囧男孩,我看鳳飛飛可以拍一部囧女孩。
我一直以爲,我從不會跟網友見面,更沒想到,網友會走到我生活中,甚至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一條短信。
“魏司安學弟!我是鳳飛飛!”
我一看就驚了,這鳳飛飛怎麼知道我名字?還叫我學弟?要不是這兩感嘆號實在很符合她性格,我都懷疑這個不是鳳飛飛。
我立馬回覆兩個字:“你是?”
她回覆的很快,“我是袁妙!”
我樂,這真是巧到家了。
我知道是熟人了,就直接打電話過去。
她接電話也快,我馬上就聽到她那邊的笑聲。
“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還在笑,好不容易消停了才說:“那還不容易?學生會的檔案是我整理的啊!什麼QQ號,電話,照片我都看了哈哈……”
“所以你在圖書館見我那次就知道我?”
“對啊,嘿嘿,我整理檔案那天看到你QQ號前幾位就覺得特別眼熟,然後就上QQ看了,果然就是你,我當時那個激動啊!”
“我突然……”
“突然啥?”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進入圈套的感覺。”
“別啊,你這樣講,銀家多傷心啊!”
“繼續。”
“爺,您是爺,我請你吃飯行不?”
“繼續。”
“頂多我收回我昨晚的話,不打你主意?”
“繼續。”
“魏學弟,見好就收哦~~~”
“咳,行吧。”我忍笑,這姑娘,網上網下差不多嘛。
後來我要求她以後不準叫我學弟,我真無法把她當學姐看待,丫忒不正經了。最後我倆約了在吳江路見,她說要吃烤雞翅。從她說雞翅時的那聲音我就能想象她那嘴饞的樣子。這姑娘總是表情十分豐富。
這天她沒扎馬尾,而是把頭髮都放了下來了,她頭髮特別軟,茸茸的,太陽曬着,我很想摸摸,只是不敢,呵呵,看起來像狗毛一樣暖和。我後來問過她是不是因爲頭髮軟纔要把頭髮都紮起來?她認真的看了我一會兒說:“想不到你還挺細心的。”
我總覺得她那時是感性的,她摸着自己頭髮時的樣子,讓我覺得她有故事。可我那時候還沒跟她熟到可以問這些問題,也就一帶而過了。
吃飯的時候我又想起她說有女生對她表白的事情,就問,那姑娘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吧?她笑笑說不是,但是她們學校離我們很近,她們現在關係不再尷尬了,還好的不行,之前完全是她自尋煩惱。
我說,你說那麼歹毒的話,她都能原諒你。你這朋友不錯!
她嗔怒,“意思說,我不好咯?”
我伸手摸摸她頭說,“乖,沒說你不好。吃飯啊!”我終於摸到了,暗笑。
她低着頭,擡眼看我,嘴也撅着,越發像小狗了。當時我又想起她說她養了狗,要是那小狗跟在她後面,肯定更逗。
我被自己的想象給逗樂了,她就開始逼問我到底笑什麼。
我儘量忍笑,沒想到她更加覺得我在想些不好的,一個勁的追問。不過直到那天結束,我都沒告訴她。
結果她那天臨走時很嚴肅的說:“魏司安,你可真藏得住事。要是我被人這麼問這麼久,早就交代了。”
我笑說:“這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呵呵……”
袁妙:“你這叫以偏概全,你覺得你就代表了男人的典型了?”
我沒說話,笑笑,然後跟她告別。
後來她又說我喜歡玩神秘,其實我只是有時候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不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