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少皇做的湯底,那酸酸甜甜的香味讓米蘇頓時覺得自己又餓了。
看着景少皇就要放麪條下去煮,她腆着臉湊過去,難得撒嬌的說了一聲,“給我也做一碗吧,我也餓了。”
景少皇斜眼白了米蘇一眼,沒有說話,卻是多放了一小把的麪條。
米蘇還在心裡罵他小氣,沒想麪條下水以後突然就膨大了三倍不止,剛纔那一小把發起來居然就有滿滿的一大湯碗了。
兩個人一人一碗麪,坐在客廳裡面安靜的吃麪,米蘇也不說話,實在是麪條太好吃了,她恨不得連舌頭都吃掉。
吃完了面,她連麪湯都喝掉了,才一臉滿足的看着景少皇,“真好吃,要是以後吃不到那麼好吃的麪條,我可怎麼辦啊。”
景少皇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要嫁給我?”
米蘇聞言連忙點頭,“嫁嫁嫁!給吃的嗎?”
景少皇默默地看着面前這個爲了吃的沒有節操的女人,涼颼颼的說了一句,“看你今晚的表現。”
米蘇:“……”
又要看錶現?似乎每次景少皇說了這句話,他們就會發生一點不太美妙的事情……
米蘇咳嗽了兩聲,“不表現行不行啊?”
“結婚以後自己做飯。”景少皇將桌上的碗筷收起來,轉身就要走進廚房,聽到米蘇的話,腳步一頓,回頭涼涼的丟下一句話,然後繼續走進廚房的動作。
米蘇頓時掩面,趴在桌子上看着景少皇的背影,隨後幽幽的來了一句,“喂,以後你做飯我洗碗行不行?”
“不行。”景少皇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沒有任何的溫度,卻異常的堅決。
米蘇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一聲咳嗽聲在背後響了起來,頓時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景譽煌不知道什麼時候端着個杯子站在了飲水機前面。
“景老先生?”米蘇愣愣的叫了一句,隨後纔想起來什麼似得,臉上一紅,有些不敢看景譽煌那戲謔的目光了。
景少皇彷彿沒有看到一般,慢條斯理的洗着碗,看向景譽煌,“你有事?”
很明顯,景少皇覺得景譽煌在這裡有點礙事了,嚴重的影響了他跟米蘇兩個人打情罵俏。
景譽煌聞言頓時瞪眼,看向廚房裡面的景少皇。
景少皇只是將手裡的碗放下,淡淡的看着他。
兩爺孫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景譽煌敗下陣來,對着米蘇說了一句,“好好調教調教我這個不肖子孫。”
然後就灰溜溜的上樓了。
米蘇拼命的瞪着景少皇,一道道小米飛刀飛過去,似乎恨不得把景少皇撕碎一般。
“上去洗澡。”景少皇只是默默地將沾滿了泡泡的碗拿了起來,放到水龍頭下面去沖水洗乾淨,淡淡的丟給米蘇一句話。
米蘇哦了一聲,渾身都是從美食街帶出來的油煙味,開始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覺得那味道確實是難聞。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景少皇的影響,米蘇突然就不愛那種地方了。
這次回來米蘇沒有帶衣服,許是景少皇提前打電話回來安排過,房間裡面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兩個人的衣服。
米蘇挑了一套純白色的純棉睡衣,便哼着歡快的調子進去洗澡了。
景少皇洗完了碗回來,米蘇還在房間裡面洗澡。
景少皇的房間的浴室是用磨砂玻璃做的牆壁,從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米蘇隱隱的投在玻璃上的影子,還有那個伸手抹沐浴露的姿勢。
看着那若隱若現有些朦朧的身影,景少皇覺得身子有些熱。
明明房間裡面開了空調了,他卻覺得渾身燥熱的很。
米蘇愉快的往自己的身上打着泡泡,她最喜歡洗澡的時候在自己的身上打滿一身的泡沫,然後再看着泡沫一點一點的被沖洗乾淨,這會讓她有一種自己身體裡面所有骯髒的東西都被沖洗乾淨的錯覺。
米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景少皇坐在牀邊,耳尖紅紅的,臉色有些怪異。
米蘇看了他一眼,一邊拿着乾毛巾擦着頭髮,一邊走過去,湊到景少皇的面前,打量着有些怪異的男人,“怎麼了?你的耳朵怎麼又紅了?還有脖子也有點紅,啊呀,臉也開始紅了……”
“你真吵!”景少皇瞪了米蘇一眼,有些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推開她就進浴室去了。
米蘇一臉不解的看着浴室的方向,突然看到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面映出了景少皇的身影,頓時臉色微微一變,臉頰染上了一片紅雲。
“不要臉!”低聲的罵了一句,她卻忍不住偷偷的多看了幾眼。
依稀可以看到男人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走到淋浴的蓬蓬頭下面,打開蓬蓬頭,水嘩嘩的灑落下來。
米蘇吞了一下口水,腦海裡面很自然的就出現了景少皇赤果着身子露出那一身精壯的肌肉的身影,隨後只覺得鼻頭一癢,隨後有什麼溼熱粘稠的液體,緩緩地從鼻子下端流了出來。
米蘇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發現滿手的紅色,而此時血腥味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傳了過來。
米蘇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拿着擦頭髮的毛巾胡亂的擦拭着鼻子下端的鼻血,但是鼻血卻越來越多了。
想到生物課上老師似乎說過,流鼻血的時候儘量的仰着頭,然後再用冰或者冷水敷額頭,會比較有效。
米蘇覺得腦袋沉沉的有些難受,便仰着頭朝着浴室走了過去。
景少皇並沒有把門反鎖,一來他是沒有想過米蘇會在他沐浴的時候推開門進去,二來則是他覺得兩個人的關係那麼親密了,也沒有那個必要。
結果正洗到一半,浴室的門就突然被推開了,隨後米蘇仰着頭頂着兩行鼻血從門口走了進來,白色睡衣的胸口處還可以看到幾點暈開了的血跡。
景少皇原本想要開罵的聲音卡在了喉嚨,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直接大步走到米蘇的面前,看着她鼻子下面掛着的鼻血,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才拉着她走過去想要開水龍頭放水。
不過動作做了一半,又想起來了什麼,又將米蘇拉着出了浴室。
米蘇有些不解的掙扎着,問道,“少皇,怎麼了?快給我額頭拍點冷水啊,我好難受。”
“蠢死了!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今天就讓你不要吃那麼多的垃圾食品,現在知道錯了吧?”景少皇沒好氣的罵着,不過動作卻異常的溫柔,小心的扶着米蘇走到牀邊讓她坐下,隨後才從一旁拿了紙巾給她把鼻子上的鼻血擦拭乾淨。
米蘇臉紅紅的沉默着,沒膽告訴景少皇自己是因爲看到他洗澡,然後腦補了一下才流的鼻血,只是安靜的讓景少皇伺候着。
景少皇爲她將鼻血擦拭乾淨了,又讓她繼續仰着頭一會兒,手指輕輕地捏着她的鼻子,直到看不到有鼻血繼續流下來了,才放開了手。
剛想要轉身下樓去拿冰袋,又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甚至身上還有不少的肥皂泡泡。
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全裸的狀態站在米蘇的面前,景少皇一陣的羞赧,耳尖脖子都紅了個遍,才跑進去浴室拿了浴袍裹着自己,咚咚咚的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裡拿冰袋,還有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將乾毛巾圍在米蘇的脖子上,他才把冰袋放在她的米額頭上,然後扶着她坐了下來。
米蘇這會兒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乖乖地任由景少皇折騰着。
米蘇有些感動,鼻頭有些發癢,眼眶也有淚光閃爍着。
景少皇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醜死了,不準哭。”
本來米蘇還不想哭的,結果聽他這麼一說,越發不可收拾的哭了起來。
景少皇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惡狠狠的威脅,“再哭,再哭就吻你了!”
那惱羞成怒的樣子,又讓米蘇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着米蘇又哭又笑的樣子,景少皇也實在是生不起氣來,悶悶的給她處理好了流鼻血的事情,才默不作聲的進了浴室繼續洗澡。
爲了避免悲劇再次發生,米蘇這次安分多了,將染了血的睡衣換了下來,乖乖的躺在牀上等景少皇洗澡出來。
景少皇淋完了冷水出來,還穿着那一件白色的浴袍,看米蘇躺在牀上,頭髮還是溼噠噠的,忍不住皺了皺眉,才默默地去拿了吹風機,讓米蘇靠在他的大腿上開始給她吹頭髮。
景少皇的動作還是一如上次一般的輕柔,舒服的米蘇竟然直接睡着了,連吹風機發出的噪音都沒能讓她清醒。
看着沉沉睡去的人,景少皇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幸福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米蘇的頭髮很柔軟,每次景少皇揉着她的頭髮的時候,都感覺是在揉着小寵物一般,感覺特別的舒服。
一夜無話。
米蘇晚上休息夠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看着景少皇還在睡,忍不住的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一手撐着牀,半個身子前傾的看着男人好看的睡顏。
睡着的景少皇真的很好看,平日裡那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閉着,讓他看起來容易親近多了,淡薄的脣即使是睡着了還是固執的抿成一條直線,眉頭還可以看到有淡淡隆起的一個小小的川字,彷彿這個男人即使是睡着了,都有數不清的煩惱一樣。
米蘇伸出手指去,輕輕地撫平他眉宇間的皺痕,但是剛剛撫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了,而且比剛纔皺的更厲害。
米蘇就好像一個發現了有趣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一遍遍的將景少皇的眉頭撫平。
原本一直閉着眼睛的男人,似乎是終於受不了女人任性的玩弄了,那緊閉着的雙眸猛地睜開,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刺穿米蘇的身體一般。
米蘇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整個人直接趴到了景少皇的身上。
還沒等她爬起來,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響了起來,“大清早就挑逗我,看來對於我昨晚沒有趁機把你吃掉你是很不滿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