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塵回到歸月樓已是後半夜。妙羽正在睡夢中,他怕將她吵醒,簡單漱洗了便輕輕躺在妙羽身邊。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原來他救的人是皇上。
世人都說皇上可怕。可他看上去也不過是一箇中年男人,甚至樣子有些悲蒼。
是什麼人想要至他於死地呢?他又丟了兒子,也是一個可憐的父親。
不過,皇家子孫那麼多,想必他也不太在意。
不然當初爲何會將親生兒子丟了。
不想了,關自己何事。
反正自己又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會是什麼樣子。
他們爲什麼不要自己了?他們也會找自己嗎?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妙羽醒來時,發現自己枕着月無塵的胳膊,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月無塵一臉笑意的正看着她。
這種親暱的睡姿讓她刷一下臉就紅了。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明明自己還生着他的氣,怎麼就?
妙羽沒有開口,收回手別過臉不去看他。
月無塵長臂一伸將她臉扳了回來,強迫她翻過來看着他。
又是這麼霸道,每次都這樣,妙羽越想越委屈,眼淚流了出來。
月無塵心下一慌,他最怕見到妙羽的眼淚了。啞着嗓子道:“羽兒,你怎麼了?”
妙羽心一酸,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枕頭上:
“哼!你昨晚欺負我,還丟下我一個人,你這麼晚纔回來,一定是去找林婉兒了。”
月無塵聽着她數落自己的“幾宗罪”,不禁覺得好笑,還敢嘴硬說自己不吃醋?
他將拇指摩挲着爲她擦掉眼淚,輕緩的說道:
“羽兒,我不會去找別人。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那你去幹什麼了,這麼晚纔回來?昨晚街上爆亂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昨晚,有幾個小賊要害人,我去幫忙了。”
“啊?無塵,那你有沒有受傷?”
月無塵委屈的點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妙羽蹭的坐了起來,問道:“你傷到哪裡了?”
月無塵指着自己的心口道:
“這裡”
哼!又耍我!
妙羽剛要掀被下牀,卻被月無塵壓身在下,熟悉的藥香味撲面而來。妙羽委屈的看着他。
月無塵低下頭,溫熱的脣若有似無的啄着她:
“你不理我,我當然傷心了,對嗎?嗯?”
絲絲氣息噴在妙羽臉上,他溫熱的脣,火熱的眸光,讓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迴應。
“羽兒,讓爲夫好好疼愛你好不好?”
妙羽看着月無塵如深潭般的眼睛,當然知道這時候的疼愛是什麼意思。
可她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簡直是——生不如死。
妙羽自小無父無母,也無姐妹,當然沒有人會告訴她這些深奧的男女之事。
直到那天無塵對她……那樣她才知道原來男女真正在一起的時候竟是如此疼痛。
她緊繃着身體,雙手緊緊攥着。嘴脣都快咬破了。
月無塵輕柔的說道:“羽兒,放鬆些。”
這要如何放鬆?她真的害怕那樣啊。
他用舌間翹開她的貝齒,探索着,吞蝕着。
他怕再弄疼她。
就這樣,倆人進行了一個時辰——也沒弄進去。
月無塵躺在牀上大口的呼吸着:“都是我不好。”
給你留下不好的陰影。
《《《
吃過午飯,月無塵手裡拿着一個細長的木盒子,“送給你。”
妙羽道:“那是什麼?”
“打開看看。”
說着,他握盒子的手緩緩的張開,如曇花靜靜的綻放開來。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纖長有力,乾淨優美,不愧是仙人的手。
妙羽打開一看,是一隻白玉釵,這隻玉釵打造的很是精美,一點瑕疵都沒有,端頭是似開非開的蓮花樣式。
看着妙羽喜歡的樣子,月無塵拿過來爲她別在了發間。
“羽兒真好看。”月無塵寵溺的說道。
下午時分月無塵帶妙羽來到了普濟藥鋪,好多人都己知道月大夫昨日出現了,所以二人到那裡時己有好多人在藥鋪等待。
月無塵坐堂看診,妙羽在藥鋪幫忙。
她跟着月無塵兩年多時間了,也學了不少關於草藥和醫術的事情了。
藥鋪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洪亮的男聲:“聖旨到!月無塵接旨!”
聖旨?
衆人一驚!紛紛揣測。
聖旨怎麼下到這裡來了!
接旨的是眼前的月大夫啊!
他與皇家有什麼牽扯?
月無塵正在給人診脈看病,忽聽得這麼一聲。
便對掌櫃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掌櫃驚異的回過神來,道:“公公公子,小的沒聽錯的話,這是聖旨啊。您得親自去接旨。”
“沒看我正在忙?讓他們等會兒!”月無塵頭也沒擡的繼續看診,寫藥方。
又看完了好幾個人,才極不情願的起身,走到外面。
他對宣旨的人說:“你們找我?”
宣旨的人已等了大半天,可是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便微微躬身道:“你可是月無塵?”
“正是。”
“那……接旨吧。”
月無塵立在那裡一動未動。
宣旨人無奈笑道:“月公子,這是皇上親手寫下的聖旨,請您接旨。”
月無塵這才明白過來,是接旨,接就接唄,他伸手就要去接。
宣旨人快哭了,道:“月公子,你得跪下接。”
這麼囉嗦!
月無塵微怒,沒辦法,皇命難違,他一臉不情願的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在歸月樓設宴,請月無塵於今日申時前來此赴宴。欽此!”
赴個宴搞這麼大動靜,這個皇帝好閒啊。
歸月樓,呵呵!
皇帝來自己的地盤請自己。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