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盼夜盼言瀅終於盼到了家宴的日子,過了家宴之後,她就有理由離開這個該死的囚牢了。言瀅起了個大早,心情十分的舒爽,左看右看,卻不見極月和玄天極,不由搖了搖頭,算了,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會離開自己十五米遠,所以她真的是多心了,跟着禮教嬤嬤學習了些禮數,便去了太后那裡混日子,這兩天才發現,只要自己去了太后宮裡,禮教嬤嬤就是想要折磨自己都難了,而自己也有逃避的理由了,當然,有好去處自然不會不去。更何況太后對自己極好,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
“瀅兒,前幾日東羽來哀家這裡了。”東羽?言瀅喝着桌上的燕窩,好奇的看着太后,滿是不解,太后搖了搖頭,搶了人家的棄妃還不知人家的名字?而太后身後的陪嫁,洛嬤嬤道:“東羽是裕親王,雖不是咱們太后親生的,但是卻是咱們太后養大的孩子。和皇上自小感情最好。”哦,原來是裕親王啊,真的來了。言瀅滿不在乎的點頭,看來這位裕親王在太后這裡,也沒有討到什麼結果,不然自己這些天都未見太后說起此事,或者給自己下個什麼懿旨什麼的。
太后知道言瀅是個聰明的孩子,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輕笑道:“怎麼?沒有什麼要和哀家說的嗎?”言瀅知道太后的意思,她估計也不願自己的孫兒外流吧。言瀅將碗裡的燕窩一飲而盡,滿臉堆滿了微笑道:“太后,您就別操心了,這件事情呢,瀅兒心裡倒是有些想法,不過最重要的不是瀅兒這裡,是裕親王自己。當初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的,如今想要就這樣簡單的將人要回,天下哪裡有這樣便宜的事情,雖然瀅兒知道他是您的兒子,但是瀅兒這也是爲了他好,等到他什麼時候懂得真心對待一個女人的時候,我自然不會霸佔着不放。”
太后其實心裡都清楚,深深的看了眼言瀅,微笑道:“哀家是過來人,你們的事情,哀家也不願參與太多,只是希望你能掌控得當,別真的傷了東羽纔好,那孩子雖然狂傲,但是卻是個好孩子,只是還未懂得如何去真心愛一個人罷了。”言瀅擡頭深深的看了眼太后,嘴角微微揚起,看來太后是真的懂得被愛的感覺,見言瀅那有色眼鏡一把的眼神看着自己,太后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下頭道:“這孩子,差不多回去收拾一下吧,到宮門那裡去接你媳婦去吧。哀家身體不適,今日就不參加了。”言瀅嘿嘿一笑,告退了。
晚宴夜裡纔開始,言瀅早早就到了宮門前,可是儘管自己覺得已經很早了,可是這裡已經聚集了好多的車馬。這車多馬多的,還真讓言瀅有些發懵,這裡的人說真的她一個都不認得。無奈只能吩咐星語,去抓一個宮女或者太監問問,星語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會指使人。”言瀅暗自吐舌,這位星語姑娘比自己可高貴多了,沒事就看自己不順眼,極月在的時候,從來沒有二話,可是極月一不在,自己就要看她的臉色行事,聽着星語的這話,言瀅,撇嘴道:“的了,爺我自己去問總成了吧。”
“給我老實的站在這裡別動。”星語皺眉轉身離去了,言瀅東瞧瞧西看看,這些都是皇親貴族的馬車,果然一個個都夠氣派的。而此時卻聽見了李梅的聲音,言瀅略微皺眉,順着聲音而去,遠遠的就看見李梅等人,剛想呼喚一下,卻見凌雪像是鬥雞似乎在與誰吵架,言瀅便放下了手,搖頭暗道:“這女人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雪兒莽撞,但是若沒有李梅的默許,估計也不敢如此。看來有好戲看來。”
言瀅移動着自己的腳步,擠進了圍觀的人羣,只見雪兒一副很惱火的瞪着一輛馬車旁的丫頭道:“你們撞了人還在此罵人,要是我家夫人有什麼差池,你們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那丫頭冷笑的看着李梅道:“夫人?我該說是前王妃吧。不過現在也不過是個棄婦罷了,竟還有臉來這皇宮大內,難道是仗着她肚子裡的種,重新爬上了王爺的牀?再次坐上了王妃的寶座?”
言瀅皺眉,一個丫頭就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一個王爺的前妃,雖然是個棄妃,但是沒有主子的默許,估計也沒膽子這樣。能來皇宮,多少也該忌諱一點的,這是哪家的丫頭?雪兒本就氣性大,自己家的夫人被如此羞辱,她怎麼甘心,再也不多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肢,才發現自己的長劍被卸了下來。氣的直跺腳。李梅無所謂的對着凌雪搖了搖頭道:“雪兒,退下。”
凌雪氣急,卻也不敢在李梅面前太過放肆,畢竟她家公子對夫人可是很好,而且夫人有名分,而她們不過只是丫頭罷了。凌雪氣的咬牙,跺腳轉身回到李梅身後道:“可是、、、”凌波伸手扯了扯凌雪道:“沒有可是,夫人是不願給咱家公子添麻煩,你還是少要惹事生非的好,有些氣,不必當面解。”凌霜扶着李梅向前走了幾步,皺眉瞪着那丫頭,但還是嘴角微揚對着馬車道:“長姐,許久未見,進入可好?”那丫頭見李梅上前,不屑道:“我家小姐近日染了風寒,不願與你多話。你還是快點走吧,別讓我家小姐看見你心煩。”
“長姐的丫頭還是如此的伶牙俐齒呢。”李梅嘴角微揚,卻並未與那丫頭說什麼,只是對着那馬車輕輕的施了一禮道:“既然長姐已經染了風寒,那鳴琴就不打擾了。改日定帶着夫君,回府看望。”李梅不願在此丟人,與一個丫頭計較,有事大家風度。凌霜依舊輕輕撫着李梅,眼神冰冷冷的掃過那丫頭道:“夫人,霜兒發現這皇宮之內竟也有這般無事亂咬人的狂犬。今兒個怎麼姐妹算是開了眼界了。”
聽見凌霜開口,李梅只是輕笑不語,自家姐姐的丫頭,如何她清楚,雖然和言瀅一樣都是半路穿越,可是與言瀅不同的是她擁有着這具身體之內的所有記憶,曾經的鳴琴是多受氣她知道,若是換個地方,她自然也不會客氣,可是這裡畢竟是皇宮,她知道只要稍有不適,便會闖禍,會給言瀅帶來沒有必要的麻煩,而這話裡的地方,往往是動一發牽動全身,言瀅身份不同,她也不願給言瀅添麻煩。
“霜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家公子說了,有一種狗呢,一般都是看着主人的,只要主人不制止,她就會叫個沒完,到處亂咬,公子說這種狗大半都是得了一種叫什麼狂犬病的,若遇見這樣的狗一定要幫她貼上,請勿靠近,否則逮到誰就咬誰。”凌波上前扶着李梅,一邊看着凌霜道。凌雪聽着那個解氣啊,李梅卻只能無奈,扯了扯凌波的手,搖了搖頭。凌波和凌雪微笑,準備走人。聽了剛剛的話,又見李梅要走,那丫頭幾步跑到了李梅的前面,擋住了李梅的去路,讓李梅等人略微皺眉,只見那丫頭,去呼呼的看着李梅道:“不過是個棄婦,竟然在這裡罵我。”
凌波瞪着那丫頭道:“我們又沒提你半字,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罵你?難道你覺得你和那種的了狂犬病的狗很像?還是覺得你就是?”凌波講話也不客氣,那丫頭頓時滿臉通紅,開始罵街一般,嘴不饒人的咒罵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