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王座 一百四十五 母親大人
半個小時後。
“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當沈約講述完發生的一切，已經過了很久。
“秋娘，您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痘神娘娘的企圖，還有我該怎麼辦。”
“不行，我不能幫你。”
狄秋娘的回答乾淨利索，一點都沒有猶豫。
“爲什麼？”
沈約倒不是覺得失望，只是狄秋娘的拒絕，太乾淨利索了。
“地球上的量子理論你知道嗎？就算是觀察，都會影響結果，而沈約，你關係到地球七十億人口的生死，所以，我決不能幫你，就算是言語上的推斷也不行。”
“七十億人口的生死？”
沈約愣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還在這個宇宙中？只不過不在太陽系，那麼，我是在銀河系，還是在別的星系？”
“不知道，但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本體也在這個宇宙中，這種預感不需要質疑，很清晰。所以，沈約，如果被別人發現，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被抓住的你，可能會危及地球。”
“我怎麼能危及地球？難道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會去地球稱王稱霸？”
沈約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狄秋娘這樣的鄭重。
“沈約，我看過你的一些記憶，你抱怨自己沒有金手指，但實際上，你本身就是打開前往地球的白金鑰匙呀。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
“白金鑰匙？”
連狄秋娘也解釋不了沈約爲什麼能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但就像是地球上的量子傳輸一樣，沈約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作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就擁有了前往地球的通道。
就像是因果一樣，有了果，那麼強大的存在，就能找到因。
沈約所在的星球。是一個大牢籠，星球意識籠罩着一切，下面的一切生靈都在其中循環着。而地球，也是這樣。
大家都被囚禁在這個世界裡，也包括星球的意識。
記得有人說過，爲什麼宇宙中會有人類的存在，因爲宇宙從誕生開始。就註定有一日會滅亡。但人類，卻是其中的變量，也許，有一天，人類這種變量，能超越宇宙的存在。
而沈約所在的這顆星球。它的意識也是一樣。
從誕生那天開始，就註定了它會死亡。所以，它產生了人類，想要看看，那些屬於它，又不同於它的存在，會給出怎麼樣一個答案？
“水裡的魚。是不會理解陸地上老虎，而這顆星球，它最需要的，就是類似於你的存在。”
茫茫的宇宙，想要找到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途徑，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有了一條線，一把鑰匙。那麼就容易多了。
地球娘指了指沈約，說道，“你擁有的，是聯通兩個世界的鑰匙。”
“我還可以回到地球？”
沈約被地球孃的話說得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是的，你可以回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將你來自地球的情況，說給任何人聽。”
“爲什麼？”
沈約皺了皺眉頭。
“因爲我不能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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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秋娘輕聲的說道。“一直以來，我獨自一人呆在漆黑的夜空中，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直到人類的出現，才導致了我的存在。
因爲人類會思考，所以，我會思考。
我學習人類的思想，並想知道，我的未來，屬於那裡。
這漆黑的、無邊無盡的宇宙，我是不是唯一的存在。
答案當然的否定的，沈約，你知道，你知道這個宇宙中，共有多少顆星星嗎？
300000000000000000000000顆，而這個數字，也只是被低估的數字。而每一顆星星的周圍，更有無數倍的行星等，怎麼可能會只有我這一顆星星上擁有生命？
在地球上，有人寫過這樣一席話。
人的思維缺乏將已知事物聯繫起來的能力，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類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個名爲無知的小島上，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無窮秘密，但我們並不應該航行過遠，探究太深。
也許，這段話對我，也是一樣，我居住在幽暗宇宙的一個角落中，根本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什麼。也無法探索，而且心中懷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不清楚，會不會有突然降臨的存在，抹殺了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路在何方。
我是幸運的，你超越了地球，來到了這個世界。
見識到了不同的世界，瞭解了不同星球意志運轉的規律和秘密。
“除了可以通往地球之外，我作爲白金鑰匙，還能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小女孩輕聲的說道，聲音很是柔和。
“你也不知道？”
沈約一瞬間有些奇怪了，狄秋娘這種存在，應該是無所不知，怎麼她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用你們人類的標準來說，我只是比你們的思維能力快一些，記憶力高一些，但是融會貫通，甚至是思考，並不比你們人類的高多少。
你覺得我的厲害，只不過是雙方力量對比不一樣而已。就像是一個貧民羨慕皇帝，其實如果雙方換了位置，然後互相適應，那麼還說不清誰更厲害。
甚至……”
她的話突然停了下了，多了一些奇怪的表情。
“沈約，我提醒你一下，不要看到我，就認爲星球意識的思索什麼，和我是一樣的。不要爲我的行爲舉止所誤導，我只是本體上分出來的一小部分中間的六十億分之一的片段，和星球意志完全不一樣。”
她這不算是泄密，只是害怕沈約面對星球意志的時候，作出誤判。
“好吧。”
沈約點點頭，這個清秀可人的狄秋娘，
“既然我有來往兩邊世界的能力。那麼，能讓海州城的這些孩子們，前往地球嗎？”
“不能，不剛剛是我們的能力不足，而且太危險了。”
狄秋娘伸出了手，搭在了沈約的手臂上。
“相互間的接觸，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舉個例子。如果痘神娘娘或者蘇曼華來到了地球，你覺得會出現怎麼樣的災難？更不要說這個世界的星球意志，它的後手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地球上的科技，應該可以碾壓這個星球上的人類，而痘神娘娘這樣的存在。也不至於不能應付吧？”
沈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狄秋娘居然這樣的畏懼這個星球的意志。
“沈約，你以爲這個星球上，那些破碎虛空的人，到了那裡去了？”
武道巔峰，破碎虛空。這並不是一個傳說。相反，每隔上數百年，都有這樣的高手出現。
後天、先天、宗師、金丹宗師、破碎虛空。
後天返先天，宗師成金丹。然後天人合一，度過最後的天劫，就可以破碎虛空。
但那些破碎虛空的人，最終到了何處，卻沒有人知道。
一瞬間。沈約想到了一個可能。爲什麼痘神娘娘要獻祭，祭品並不是海州城的百萬靈魂，相反，她利用海州城形成一個小的世界，然後通過無數次的廝殺與戰鬥，產生出超越金丹宗師的高手。
當有人破碎虛空之時，就是血祭完成之時。
所有的神晶、磨練、輪迴。就像是種植樹木時候的肥料、修剪等一樣，目的只是爲了結出美麗的果實。
從一開始，沈約就錯了，他以爲能少死人。讓海州城平復就可以，但實際上，他做的是無用功。
“我不會證實你的猜想，因爲這都會誤導與你。我要先休息了，沈約，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你自己。不要泄露我的秘密，一旦你被這個星球的意志所捕獲，那麼他們會打開通往地球之門。
想一想幾十甚至數百破碎虛空的高手，或者很多類似痘神娘娘的存在，降臨地球，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更何況，你怎麼知道，這些是星球意志的後手？說不定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絕對不能因爲一個人兒子或者孫子的能力和所作所爲，判斷那個人自身的能力，更何況這些連兒子孫子都算不上，只是那個人身上的細菌而已。
活下去，努力的活過這次戰鬥，我需要你，地球也需要你。”
“地球需要我？”
沈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難道要我回地球傳授武功？你既然能來到這裡，也能聽聞這裡的一切，爲什麼不直接將這裡的事情複述給地球民衆聽？”
“當神靈恩賜人類力量的時候，人類也可以觸摸神靈。就像是我出現在沈約你的腦海中一樣，我們之間這時候可以相互的交談。但是沈約，普通人是無法接觸與我。我的意志過於的強大，凡是見到我真身或者言語的人，不是瘋狂，或者扭曲我的言語，或者會自動遺忘這一切，當成夢而已。
但是你不同，你是破解一切的白金鑰匙，你可以容納我的意志，然後理解我的思維和語言。然後，將這些東西，傳授給地球人聽。你還沒有搞清楚，這個世界的武功，對於地球有着多大的意義。”
“你不能訴諸於文字嗎？”
“不能，就像是神靈無法行走於地球的人世，我也不能降臨。無論是文字，提示，這些東西，都會被曲解。
也許這個星期的意志有能力，但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