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百鳥歸巢,仙劍門不遠的山坡上,一位頭髮鬍子雪白的老者正揹着手,悠閒的賞着這日落之色,而離他十步之處,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地上,雙手託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兩朵小黃花。
“爺爺!”
“嗯!”
“你來看,這是什麼花?”
老者聽後,便揹着手,緩緩的走到女孩身旁,接着也蹲了下來:“這叫小花黃!”
“哼!爺爺又騙人,難道它是什麼顏色就叫什麼花呀!”
“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爺爺怎麼會騙你呢,不過,如果萱兒帶上它,一定會變得更漂亮哦!”
傅天鬆說完,便採下小黃花,輕輕的插在了萱兒的頭髮上。
萱兒伸出小手在頭上摸了摸,接着小嘴一咧:“嘻嘻!真的戴上了也,不過,是不是萱兒變漂亮了,爺爺就不找那些壞姐姐來睡覺啦?”
傅天鬆聽後,微微笑了一個,接着將萱兒抱了起來:“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家吧!”
萱兒點點頭:“嗯!爺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噢?我們的小萱兒也有秘密啦?”
萱兒又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今天我和娘在大堂裡看到了一個色狼?他不但把娘弄哭了,還想來抱萱兒呢?”
“竟有此事?”
傅天鬆聽後,立刻停住了腳步,嚴肅的看着萱兒。
“爺爺!萱兒沒有騙你,聽爹爹說,那個色狼正在沼澤那裡抓怪獸呢!”
“哼!何人如此大膽,走!爺爺帶你教訓他去!”
傅天鬆說完便抱着萱兒向南邊走去了。。。。
此時,沼澤不遠處,羽軒正屏着呼吸,神經緊繃的看着沼澤中央,只見一頭肥豬大小的怪獸正用舌頭舔着水窪裡的水,由於粘到淤泥的原故,它身上有些地方是深灰色,有些地方卻是赤紅色,羽軒不禁暗歎:“還以爲是一隻小動物呢,沒想到如此肥大!”
“爺爺!就是他!”
就在羽軒看得出神之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火甲聽後,即刻“嘩啦啦”一聲,鑽進稀泥裡溜走了。
羽軒一看,無奈的大喘一口,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燒上心頭來。
然而,還沒等羽軒開口,傅天鬆就喝斥起來:“大膽淫賊,竟敢跑到仙劍門胡作非爲!”
羽軒本來就在氣頭上,再聽傅天鬆這麼一說,更是火冒三丈:“老子喜歡去那裡就去那裡,關你屁事!”
“爺爺!他罵你!”
小萱兒竟然給傅天鬆加了一把柴火。
傅天鬆輕輕放下萱兒,然後掐了她的臉一下:“萱兒乖,你就站在這裡看爺爺打色狼,不準亂跑!”因爲附近就是大沼澤,傅天鬆有點不放心。
萱兒點點頭:“嗯!爺爺放心,萱兒就站在這裡,那都不去!”
叮囑好萱兒後,傅天鬆即刻將目光轉移到了羽軒身上:“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關不關我事!”
傅天鬆說完,身形一晃,早已站在了羽軒面前,接着便是一掌打出。
“譁”,羽軒打開扇子,用扇面接住這一掌,瞬間將傅天鬆的掌力化爲零。
傅天鬆暗叫一聲:“好詭異的扇子!”接着身體往後一躍,退出三步之遙,右手猛然一揮,一道白色劍氣即刻從指尖而出。
“好個化氣爲劍!”
羽軒不禁脫口而出,傅天鬆則怪笑一聲,右臂一動,“唰!唰!。。”無數道劍氣密不透風的向羽軒掃去。
“不好!”
羽軒大叫一聲,接着身體一側,急速的向大沼澤飛去。
“哼!原來是隻紙老虎!”
但是傅天鬆話音剛落,臉色便頓時大變,因爲順着羽軒的方向看去,萱兒已經進身陷沼澤之中,而且已沉到腰部。
羽軒飛到沼澤邊後,一個前空翻,用雙腳夾住萱兒的腋下,用力一蹬,將萱兒從淤泥中拔了出來,接着向傅天鬆拋去,由於飛得太低,將萱兒弄出沼澤後,羽軒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怎麼飛回去,只能直直的向沼澤爬下去,羽軒不禁暗叫一聲:“完了!”
眼看羽軒就要掉進大沼澤,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穩穩的托住了羽軒,羽軒左手本能的在白光上一撐,頓時一個後空翻,隨後踉蹌的落在了岸邊,當他落地之時,白光也掉在了沼澤之中,原來是一件長衫,羽軒立馬轉過身:“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這長衫果然是傅天鬆的,剛纔看羽軒有危險,他是先扔出長衫,然後再去接萱兒的,如果他將順序顛倒一下,那今天羽軒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羽軒才謝完傅天鬆,左臂上“嘭”的一聲,衣袖破開的同時,一股血液頓時流了出來,正是被傅天鬆方纔的劍氣所傷,從傷口崩開的時間來看,可見剛纔發生的一切有多急速,簡直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嗚嗚嗚!。。。。”
可能是驚嚇過度,萱兒下半身滿是淤泥的鑽在傅天鬆懷裡直哭。
傅天鬆拍拍她的背:“好啦!別哭啦!這不是沒事了嗎?爺爺就帶你回去換衣服!”
“今天之事,傅某欠你一條命,日後定當報答!”
傅天鬆說完後,便抱着萱兒向仙劍門匆匆趕去了。
羽軒看看手臂,又看看大沼澤,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走到不遠處處理起傷口來。。。。。
“對啊!火甲剛纔不是喝水了嗎?那豈不是。。。。。。”
羽軒靜坐了一陣後,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接着便興沖沖的奔到了沼澤岸邊,不過,他瞬間又矇住了,因爲他這纔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跟着老爺走的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