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丫頭真的瘋了,我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瘋丫頭做徒弟呢?真是要命啊!”
睡在牀上的洪老頭終於崩潰了,只見他雙腳一甩,從牀上坐了起來,撓了撓蓬亂的白髮,嘖嘖嘴,無奈的向屋門走去了。
但是洪老頭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嘀咕道:“誒!不對啊!雖然她是我徒弟,但她卻是別人的老婆啊,再怎麼擺平也輪不到我去呀!”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裝睡着的羽軒身上。
“誒!小子,醒醒!醒醒!!”
洪老頭猶豫了片刻之後,便走到羽軒面前,輕輕踢了他幾腳,但是羽軒輕哼一聲,一翻身,將手摟在了燕雨竹身上,依然顯出一副睡熟的樣子。
“你這小子,我是喊你起牀,不是喊你抱老婆,唉!也罷!也罷!算我哪輩子欠你們的!”
無奈之下,洪老頭只好開了門,勸說唐兜兜去了。
然而洪老頭纔剛出門,羽軒和燕雨竹便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然後豎直耳朵聽起屋外的動靜來。
“丫頭!你折騰夠了沒有?石頭都被你敲死了,還敲什麼敲!”
洪老頭打了一個哈欠,眯着眼睛走到唐兜兜身邊說道。
“要你管!我就是要敲死他,敲碎他!”唐兜兜說完,反而敲得更帶勁。
“行!那你就接着敲吧,不過求求你多用點力,趕快將它敲碎吧,我還趕着去睡回籠覺呢!”
洪老頭索性坐在一邊,單手託着下巴,眼皮隨着唐兜兜手中的木棍一上一下的跳動着,就像看戲一般的,看着唐兜兜發泄。
看洪老頭蒼白的坐在一邊,唐兜兜頓時沒了興致,只見她扔掉手中的木棍,白了洪老頭一眼:“行啦!行啦!我不敲了,你趕快回去睡覺吧!”
洪老頭卻搖了搖頭。
“你不想睡覺了?”
洪老頭還是搖搖頭。
這下終於引發了唐兜兜心中的怒火,只見她癟着嘴走到洪老頭面前,然後蹲下來右手一揮,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從洪老頭下巴上揪下幾根鬍子。
由於唐兜兜速度太快,所以她將鬍子揪下來的片刻,洪老頭頓時沒感應到疼痛,反而眼皮一耷:“死丫頭,你幹嘛?”
唐兜兜瞪了他一眼,接着右掌一展開,手心裡的鬍子頓時顯露,洪老頭見罷,這才感到下顎一陣巨痛,痛得他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連蹦幾尺。
洪老頭跳落後,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指着唐兜兜罵道:“哎喲!哎喲!你這個死丫頭,別的不好玩,既然玩起我的鬍子來了!你!你!你……”
“你!你!你什麼?誰讓你整天只搖頭不說話,所以本姑娘只好給你醒醒瞌睡了!”
唐兜兜說完,右手一伸,將鬍子塞進了洪老頭手中:“既然你瞌睡醒了,那我們就不玩了,鬍子還給你!”
洪老頭一聽,差點沒被氣死。
“師父!我真的很討人厭嗎?”
將鬍子還給洪老頭後,唐兜兜臉色一沉,頓時換了一個人似的。
洪老頭一看,不由心疼起來:“丫頭啊!人與人交往講究的是一個“緣”字,倘若兩人有緣,就算遠在千里也必然相遇,兩人倘若無緣,近在咫尺也形同天涯,然而,就算倆人真的走在了一起,那也還要面對生活中的種種考驗,倘若你沒有信心面對這些考驗,那提前結束未必是一件壞事,話又說回來,你倘若有自信的話,那就要坦然接受一切衝擊,漠然堅持,就像美麗的花朵,一開始如此絢麗嬌豔,但是還是要經過凋落,捨棄美麗來結出碩果!”
“可是,可是做晚上我才發現,原來他一直都在同情我,他一直都沒有愛過我,就算我再堅持,那也博取不到他的心啊!”
“丫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之前你覺得他是愛你的嗎?”
“嗯嗯!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這般死纏着他啊,還有,他說過,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和雨竹姐姐的!”
說到以前,唐兜兜似乎又有了點自信。
“呵呵呵!這不就夠了嗎?可見在哪小子心中,你和那位姑娘是同等分量的!”
洪老頭此話一出,屋子裡的羽軒頓時按奈不住了,輕輕的拐了燕雨竹一下:“誒!雨竹,這樣下去不行啊,再讓那洪老頭說下去,昨晚的戲就白演了!”
燕雨竹翻了一個身,面對羽軒說道:“那該怎麼辦?我們可不能讓兜兜跟去北邊啊!”
“不行!我們不能再睡了,總得做點什麼才行!”
羽軒說完便從地鋪上站了起來,然後直徑走出了茅屋,燕雨竹也荒蠻起身,跟了出去。
羽軒走出茅屋後,立刻舉起雙手,大喊一聲:“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心情好舒暢!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舒暢!”這聲音之大,頓時打斷了洪老頭和唐兜兜的談話。
“咯咯咯!真有這麼舒心嗎?遇到什麼好事了?”
這時,燕雨竹笑呵呵的向羽軒走了來。
羽軒右手一伸,將燕雨竹摟入懷中:“昨晚將該說的話說了,心中的憋屈頓時全無,心中自然痛快舒暢!”
看着羽軒和燕雨竹摟摟抱抱,唐兜兜自然受不了,只見她惡狠狠的撇了兩人一眼,一咬脣,氣呼呼的衝到羽軒面前:“劉羽軒,你別太過分了,小心我將你……將你……”
羽軒故作驚訝:“這不是唐姑娘嗎?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你管我早不早,本姑娘愛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要你管?”
唐兜兜話音方落,燕雨竹便伸出雙手摟住羽軒,嫵媚的說道:“羽軒,看來我們打擾到唐姑娘了,不如你帶我四處走走,透透氣吧!”
“嗯!只要你喜歡,哪裡我都陪你去!”羽軒應了燕雨竹一句,然後又對唐兜兜說道:“唐姑娘,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你師父說話了!”說完便摟着燕雨竹往曠野中走去了。
“去吧!去吧!去了最好別回來了,最好被老虎吃了,最好被……最好被豬頭吃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唐兜兜氣得直跺腳,就連罵人都詞窮了,連豬頭都請出來了。
“哈哈哈!丫頭,有會吃人的豬頭嗎?”
洪老頭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唐兜兜立刻白了他一眼:“怎麼沒有,你裝成豬頭不就行了嗎?”
“你這……”
洪老頭聽後頓時又無言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唐兜兜,要怪就怪他自己多嘴,好好的坐在一邊便是,硬是要橫插一句。
“別回頭!”
然而,羽軒和燕雨竹走出幾丈後,燕雨竹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唐兜兜,但是卻被羽軒制止了。
“羽軒,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燕雨竹不安的問道。
羽軒輕嘆一聲:“早知道我就不着急給她服用九葉草了!”說完便摟着燕雨竹繼續向荒野之中走了去,說實話,他確實想四處走走,透透氣,因爲昨晚他不是舒心,而是徹底憋屈了一晚上。
就在羽軒和燕雨竹逢場作戲之時,北邊,魔宮後院內,夜郎君也早早起了牀,在院中揮舞拳腳,提神鍛鍊,只見他拳腳剛柔變換,猶如身附兩人,剛時虎虎生風,如同世間**,柔時翩翩似舞,堪比仙界舞女,然而他卻不知,對面的房間裡,一位婦人正站在裡面透過門縫癡癡的看着他,深藏的那顆芳心似乎隨着他的每一個動作有節奏的跳動着……
半個時辰後,氣喘吁吁的夜郎君汗流浹背的坐在了院邊走廊上,用衣袖不停的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可能是抹擦汗水已經不解決問題,索性之下,夜郎君便敞開了衣領,露出胸膛來。
“咯吱……!”
就在這時,隨着一聲門響,對面的房門開了,接着便看到一個婦人從中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夜郎君時,不由遠遠曲了一下腿,算是和夜郎君打了一個招呼,出於禮貌,夜郎君也向她點了點頭,不過他這一點頭問題就來了,只見婦人美臀一扭,小步依依,緩緩向他走了過來。
“公子,大清早的,你怎麼渾身是汗啊?”
婦人走到夜色郎君面前後,故作不惑的問道,其實她早在屋子裡看了老半天。
“呵呵!剛纔晨練了兩下,所以弄了一身臭汗!”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看你,滿身都是汗!”婦人說完,便從衣袖中取出手帕要替夜郎君擦汗,夜郎君右手慌忙一揮,一把抓住她的手:“姑娘,還是我來吧!”說完便拿過婦人手中的手帕,擦起汗水來,殊不知,正中婦人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