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看着羽軒和燕雨竹漸去的背影,裳依兒頓時不知所措,最後一跺腳,撿起紫金劍往尚可行的房間走去了。舒嘜鎷灞癹
然而,就在院中幾人紛紛離去之後,只見尚飛雪和蝶兒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大院一側。
“蝶兒,你是不是騙我的?爲何涼亭裡連個人影都不見啊?”尚飛雪貓着腰,伸長脖子往涼亭看了一眼,接着便對蝶兒輕聲埋怨起來。
“小姐,你看,石桌上不是還有茶水和點心嗎?”
“你這個死丫頭,我在和你說正事呢,你怎麼儘想着吃的呢?瀘”
“不是,小姐,你想想看,既然涼亭裡有茶水和點心,那就說明夫人確實在涼亭裡招待過客人,那就說明我沒有騙小姐呀!”
“嗯,這也倒是,既然如此,那他去哪裡了呢?要不然我們出去找找看吧!”
蝶兒一聽,腦袋搖得跟破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要是出去了,我真會被你害死的!喵”
尚飛雪嘴一癟,頓時像泄了氣的球:“蝶兒,那我該怎麼辦呢?要是他離開了燕痕島的話,那我那我”
“小姐,你你別這樣嘛!我我幫你還不行嗎!!”看尚飛雪滿臉委屈,蝶兒頓時慌了神色。
尚飛雪一聽,臉色頓時多雲轉晴:“嘻嘻!我就知道我沒白疼你!那你趕快將守門的家丁引開吧,待會我們在城北門口會面!”
蝶兒聽後,哼嘟嘟的白了尚飛雪一眼:“每次都這樣,我遲早要被小姐害死!”蝶兒說完便起身向大門方向走去了
再說羽軒摟着唐兜兜離開尚府之後,南瓜李突然從街角閃了出來。
“拿到錢沒”南瓜李才跑上來便大喊一聲:但是,當他看到羽軒懷中的唐兜兜後,頓時又打住了話語,一雙眼睛不安的看看劉羽軒又看看燕雨竹,全然不知所措。
羽軒則半句話不說,抱着唐兜兜依然前行,燕雨竹則向南瓜裡點了一下頭,接着便解開腰間的錢袋塞在了南瓜李手中,然後便緊追羽軒而去。
南瓜李接過燕雨竹手中的錢袋之後,緩緩擡起頭,茫然的凝視着羽軒和燕雨竹遠去的背影。
“等等!公子請留步!!”
羽軒和燕雨竹走出五丈之餘,突聽南瓜李一聲大喊,接着便看到南瓜李風一般的向羽軒飛奔而來,燕雨竹見狀,慌忙將南瓜李攔了下來:“錢不夠嗎?”
南瓜李搖搖頭:“不是,我看那位公子懷裡的姑娘腦袋重傷,兩個時辰內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南瓜李此話一出,羽軒這才嘎然止步,然後猛然轉身道:“難道你有治療之法?”
“有不有辦法現在還不知道,等見了我娘才知曉,事不宜遲,你們立刻帶着這隻靴子往東北方向趕去,遠在燕城東北二十里之處有一棵掛滿南瓜的大樹,我娘就在樹下的茅屋裡,只要你們將我的靴子交給她,她便會幫助你們!”
燕雨竹接過南瓜李脫下來的靴子之後,不由輕聲一句:“多謝南瓜大哥,不過你爲何”
“嗖!!”然而,燕雨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羽軒身形一晃,早已摟住燕雨竹,身落屋頂,左右各抱一人,踏着屋頂向東北方向疾飛而去。
“唉!我爲什麼要淌這股渾水呢?”羽軒消失之後,南瓜李不由深嘆一口,接着看了手中的錢袋一眼:“難道是爲了這幾個錢不成??唉!!”說完一晃身,一道亮光閃過,瞬間消失在了空曠的大路上。
再說羽軒摟着燕雨竹兩人飛出燕城之後,凝集全身力道百丈一落,急速向東北方向飛馳而去,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氣喘吁吁的落在了一棵大樹之下,這棵大樹果然正如南瓜李所說,只見樹杆高十丈,形若雨傘,枝頭上竟然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大南瓜,而且,大樹下果然有一間小茅屋。
“嘭!嘭!嘭!”
“有人嗎?有人嗎?”
才落地,燕雨竹便衝到茅屋前用力的敲起門來。
“誰啊?我老婆子耳朵還沒有聾呢,輕點,輕點!”
燕雨竹喊聲才落,便從茅屋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位老嫗。
“吱”
果然,門一開,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嫗從茅屋裡走了出來。
“前輩!!救救她,有勞您救救她!”老嫗纔出來,羽軒便摟着唐兜兜飛衝上去。
豈料老嫗連看都不看羽軒一眼:“不救!不救!再說了,我一個種南瓜的老婆子,我有什麼能耐救人啊!”
“前輩!只要你肯救他,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年輕人啊!你不會聽人話嗎?都說了我沒能耐救她!走吧,你們趕緊走吧,別打擾我老人家休息!!”老嫗說完後便要轉身回屋,這時燕雨竹才猛然想起鞋子來,於是慌忙從懷中掏出南瓜李的鞋子:“前輩,是賣南瓜的大哥讓我們來找您的!”
老嫗聽後,這才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眼皮一沉,看了燕雨竹手中的鞋子一眼:“這個臭小子,就會給老孃找麻煩!”接着便掃了羽軒懷中的唐兜兜一眼:“將她抱進來吧!”說完便轉身進了茅屋,羽軒和燕雨竹則緊隨其後。
一杯茶的功夫,老嫗替躺在牀上的唐兜兜蓋上了被子,然後長嘆一聲:“你們是不是去尚府了?”
羽軒點點頭:“對!!”
“這丫頭是尚可行的什麼人?”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從她的傷勢來看,尚可行這一劍不是衝着她來的,當這丫頭突然出現在他劍下之時,他猛然收劍,但是已經來不及,強大的劍氣早已重傷了這丫頭!”
“前輩的意思是尚可行不想傷害她??”
“不錯,倘若紫金劍再往下半尺,這丫頭早就闢爲碎末了!而我又瞭解尚可行的爲人,他雖然不是什麼惡人,但是紫金劍一出鞘,必定不留情,哪怕是家人亦是如此,可見這丫頭比他的家人還重要!”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些以後再說吧,還請前輩趕緊救救她吧!”老嫗聽後,臉色一沉,頓時不說話了,似乎進入了無盡的思考。
“這丫頭腦袋被紫金之氣重傷,再加上腦血流失過多,恐怕我也是無藥可醫啊!除非除非”沉默片刻,老嫗終於開口了。
“除非什麼?時間緊急,還請前輩直說!”
“除非取得飛燕之血!”
“飛燕之血??”
“不錯!!飛燕是燕痕島靈物,擇神木崖而居,長年吸取日月精華,自修成靈,但是性格卻孤傲狂野,兇殘無比,一直以來只有尚家方能馴化,只要取來飛燕之血爲這位姑娘淨洗頭顱三次,便可恢復她的腦氣,讓她脫胎換骨!”
“好!我這就去尚府走一趟!”羽軒說完轉身就走,但卻被老嫗喊住了:“等等!!你去尚府做什麼?”
“去殺飛燕啊!”
“呵呵呵!你以爲飛燕是豬啊,一窩生好幾只,而且還由人擺佈!據我所知,十幾萬年來只有三隻飛燕被馴化成功,當然,已經包括尚家三小姐尚無燕現在用的這一隻,而尚家三小姐今日前便騎着飛燕離開燕痕島了,所以,你現在去尚府估計連燕子屎都見不到一堆,更別說是飛燕。還有一點你要記住,飛燕的血必須是新鮮的,否則並無效用!唉!飛崖居寒燕,千年產一卵,若爲籠重鳥,無緣自血濺!你自己去琢磨吧!神木崖就在南瓜樹以東一百里處!”
“啊!!這麼遠,先別說兜兜等不了,就算她等得了,那我取回來的血液它也不新鮮了啊”
“你放心,我會用丹藥替她續命的,但是,明天日出之前她能否活命,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馴服一隻飛燕回來了!”
羽軒聽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接着便對燕雨竹道:“雨竹,那你就留下來照顧兜兜吧!”
燕雨竹點點頭:“嗯!這裡有我,你就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羽軒拍拍燕雨竹的胳膊,然後看了牀上的唐兜兜一眼,一轉身,瞬間奔出了茅屋,直向神木崖方向疾飛而去。
然而,就在羽軒趕往神木崖的時候,尚府內,尚可行的房間外,只見尚飛雪提着尚可行的紫金劍焦慮的踱着步,她已經在外面等候半個時辰了,但是屋內卻半點反應沒有,那,尚可行爲什麼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呢?而且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爲何尚可行會突然扔掉手中長劍落魄而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