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秦媽蹙起了眉頭想再勸。
“我姐姐讓你下去,你沒有聽到嗎?”琉璃卻打斷了秦媽的話。
秦媽擡頭看了臉色陰沉的雲妃一眼,知道是無計可施,所以只好了聲。“是!”然後退了出去。
琉璃照着公主的吩咐爲她卸下了頭上的金冠和身上的拖地長裙。併爲她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她當然明白:公主根本就無意去做這個什麼楚王的側妃。但是卻又阻止不了,只好自己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一下,反抗一下吧?
懇掌燈後,琉璃端了一碗燕窩進來。對坐在牀邊鬱鬱寡歡的公主道:“姐姐,吃點方西吧?”
“我吃不下!”初雲的眼光仍然沒有任何神采。
“那怎麼能行?你都一天沒吃方西了。就算是你受得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受不了啊!”琉璃走到初雲的跟前勸着。
讓“我真不餓!”初雲現在是吃什麼都無味。
望着眼前這被佈置的滿是刺眼的的房間。初雲想起了多半年前同李慕風成親的光景。不知道爲什麼,今日,尤其是今晚,她十分想念李慕風,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
“姐姐,您忍辱負重到底是爲了什麼?”琉璃端着碗問着公主。
聽到琉璃的話,初雲低頭,手撫着腹道:“還不是因爲我肚子裡的這塊肉!”
話間,初雲的眼光裡既有無限的母愛光輝,也有着一絲的無奈!
“是呀!都是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你就更該吃一些啊!養不好肚子的孩子豈不是白白辜負了您所受的苦嗎?”琉璃現在也會繞着圈子勸人了。
聽到琉璃的話,初雲擡頭望着琉璃道:“阿璃,你和原來不一樣了!你好像長大了。人也比原來沉穩了許多!”
聽了公主的話,琉璃一低頭。默默的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永遠也長不大!”
“阿璃!”初雲知道她的一句又讓她想起了過去不開心的事。
“公主,現在這個孩子不僅僅是你全部的希望,也是我全部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生下他!”琉璃壓低了聲音完後,便把手裡的燕窩遞到了初雲的面前。
望着眼前那個真意切的姐妹,初雲的眼眶溼潤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接過了那燕窩,含淚吃了起來
晚間,一個偉岸的身影走進了醉意居。
走進屋子後,獨孤彥雲看到在搖曳的燭光下坐着一身素服的初雲。此刻,她頭上身上屬於北齊貴婦的打扮早已經消失不見了。而現在身上穿的卻是一件白色的素服,與這間充滿了喜氣的屋子極爲不相稱。而且,最讓獨孤彥雲不悅的是,她的頭上又梳起了南越的髮式。
獨孤彥雲好不容易纔敷衍了那黛妃,馬不停蹄的一回到王府,就到了醉意居來看她,沒有想到自己卻是看到如此一副景。他以爲她雖然被自己逼迫,但是也應該任命了,但是沒有想到她心裡還是在和自己抗爭!這一點讓獨孤彥雲十分的煩惱。不過話又回來,如果她不是這副性子,如果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樣的話,他估計也不會青睞於她了!
走到屋子後,初雲仍然呆坐在牀邊,其實她知道是他來了!不過,她卻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咳咳咳咳”獨孤彥雲有些尷尬的擡手乾咳了兩聲。
見初雲仍然不爲所動,獨孤彥雲有些氣惱。他走到牀邊,低頭望着那個臉上沒有任何表的女人。問道:“你沒有看到本王來嗎?你現在是本王的妃子,你要起身向本王行禮的。這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那是你的一廂願,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我的丈夫!”初雲的話冷若冰霜。
“你”初雲的話把獨孤彥雲氣了個半死。
“不早了,王爺請回去休息吧!”初雲冷漠的站了起來。
聽到她讓自己回去休息,明明就是下了逐客令。這一刻,獨孤彥雲再也不能忍受了。他伸手拉住了初雲的手臂。一雙眼眸瞪着她道:“雖然你不把本王當成你的丈夫,但是你卻不能抹煞你已經成爲本王的妃子的事實。既然你是本王的妃子,那本王當然要睡在這裡!”
聽到獨孤彥雲的話,初雲的眸子閃現了一抹緊張!她知道:以獨孤彥雲的性格,她是不能再跟他爭論到底是不是他的妃子的話題的。那隻能是更加的惹怒這隻豺狼!
所以,下一刻,初雲找了理由。“我現在懷有身孕,實在不適合服侍你!你還是去別人那裡吧!”
“哈哈你倒是落落大方,把自己的丈夫就這樣推到別人那裡去?”初雲的這話讓獨孤彥雲有些受傷。
而此刻,初雲在心裡辯駁着:他不是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只有一個!那就是南越的李慕風!他纔是自己的丈夫。她一定會從一而終的!就算是現在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會爲他守身如玉!如果這個獨孤彥雲膽敢強迫自己,那麼她將會和孩子同歸於盡!
此刻,初雲那堅定和視死如歸的眼神讓獨孤彥雲一愣!因爲在這雙眼睛裡他看到無比的執着,無比的堅貞。而這種堅貞正是他要尋找的女人。只是可惜,這個女人眼睛裡的堅貞卻不是爲了他!
不過,聰明如獨孤彥雲,他也知道:別看這個女人表面上柔柔弱弱,其實內心卻是異常的堅強剛烈。她可能還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一切。自己是不能強逼她的。如若不然,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收拾的結果!
其實,如果她這麼容易就變節的話,估計自己也會在心裡看輕了她!獨孤彥雲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的怒氣漸漸的平息下來!
一刻後,獨孤彥雲放下了攥着的初雲的手臂。“好!既然你現在不適合伺候本王,那本王便不爲難你!本王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本王等你生下了孩子再!”
聽到獨孤彥雲的話,初雲知道自己在生下孩子之前是沒有什麼隱患了!雖然這個獨孤彥雲是個豺狼一般的男人。但是,他卻是個話算數的人。幾次下來,他的承諾都兌現了!
所以,下一刻,初雲剛纔憋在胸口的一口氣,鬆懈了下來。也讓她一陣氣悶,然後捂着嘴巴一陣乾嘔。“啊啊”
看到初雲突然嘔吐起來,獨孤彥雲眉頭一蹙,他趕緊伸手上前攙扶。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
但是,初雲卻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好意。她一把推開旁邊的獨孤彥雲,扭頭繼續嘔吐着,樣子十分的痛苦!
見此,獨孤彥雲沒有辦法,只好趕緊轉頭對外面喊道:“來人!”
獨孤彥雲的這一聲呼喚把秦媽和琉璃都都給喊了進來!“王爺!”
她們一見初雲正在捂着嘴嘔吐着,馬上一個上前去捶背,一個去倒水,便忙碌了起來
“姐姐,好點了沒有?”琉璃一邊捶背一邊擔憂的詢問着。
“娘娘,喝口水吧!”秦媽也把一碗水遞到了已經不再嘔吐的初雲面前。
而在旁邊站立的獨孤彥雲看到這一幕,知道她不舒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所以,下一刻,他便自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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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後,獨孤彥雲果然話算話。他沒有再就糾纏初雲,也沒有強迫她侍寢。而且還對她們母子關懷備至。下人們也十分盡心的伺候。每天的補書都會按時送到,而且有時候還會有南越風味的飲食送來!
初雲不是一個心冷的人,她知道這個豺狼一般的男人是真心的對自己和孩子好的。所以,如果獨孤彥雲再來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麼冷若冰霜,會和他兩句無關痛癢的話。當然,她還是刻意的跟獨孤彥雲保持着該有的距離!
而獨孤彥雲有時候自己也是訕訕的。在初雲的面前他已經絲毫沒有了該有的做派。隔三差五他都會來到醉意居坐片刻。望着初雲那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彷彿他也希望這個生命快點到來!也許他可以改變他和眼前這個女人的狀況。
日子雖然充滿了哀傷和無奈,但是還是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便是半年!
六個月後
盛夏剛剛過去,但是午後還是有些悶熱。
初雲坐在圓桌前,手裡縫着的一件色的斗篷。她已經算過了,腹中的孩兒應該是在深秋出生。那個時候正好可以用的上這件斗篷。而且這大色應該兒子和女兒都適合!
不知道什麼時候,初雲一個擡頭,卻看到琉璃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心事重重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看了她一眼,初雲繼續低頭做着手裡的活計。“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琉璃沒有回答,默默的走到初雲的身側,坐了下來。伸手拉住公主的手。道:“歇歇吧?你都做了半日了!”
“好吧!”初雲聽話的放下了手裡的活計。一雙手摸着自己那已經像皮球一樣的肚子。
“公主!”琉璃突然輕聲叫了一句。
“嗯?怎麼了?琉璃?”初雲聽到耳邊傳來的一聲公主。擡起了頭望着琉璃。
初雲知道:每當有什麼事,或者是心抑鬱的時候,琉璃都會用公主來稱呼自己!
“南越滅亡了!”琉璃一字一句的告訴初雲。
“什麼?”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但是初雲還是有些驚愕。
雖然自己是南越最不受寵的公主,但是她畢竟是皇家成員之一。畢竟她身體裡流着的也是南越殷氏的血。還有那些根本不把她當做女兒,當做姐妹的皇子皇女們。她其實根本就不想看着他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不要着急!心動了胎氣。”見公主很激動,琉璃馬上拉住了她的手。
“你是聽誰的?消息準備嗎?”初雲的眼神裡有着慌張。
“我剛纔在外面聽到幾個侍衛的。而且這應該是幾個月以前的事了。還有更讓你想不到的!”琉璃的眼神望着初雲凝重的。
“還有什麼?你怎麼不一起出來?你想讓我急死是不是?”初雲開始抱怨着。
“好!好!你彆着急。我都出來。”琉璃安撫着公主。
然後又了一句驚天之餘。“據那兩個侍衛他的父親在南越都城登基爲帝了!”琉璃的眼睛望着初雲的肚子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一句確實是驚天之語。簡直讓初雲驚訝的難以置信。
“這應該不會錯的!那些侍衛都是楚王的手下。”琉璃回答道。
“他竟然做了皇帝!”初雲的眼眸呆滯,嘴裡喃喃的道。
她真是不敢相信:李慕風竟然會做了皇帝!這簡直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做了皇帝的話,也許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而且,北齊也不會那麼容易就進犯南越了。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呢?
想想真是個笑話。他的妻子和兒子現在竟然在北齊,而且身份現在竟然是北齊的儲君獨孤彥雲的側妃。她的孩子竟然要叫那個獨孤彥云爲爹。不知道李慕風知道後會多麼的憤慨。初雲感覺自己真是無顏見他!
“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難以置信。認爲自己聽錯了!”琉璃解釋道。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殷氏家裡的人都怎麼樣了?”初雲轉而擔心的是和她有着血緣關係的那些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聽了這麼一點點。”琉璃搖搖頭。
隨後,初雲便低頭陷入了長久的沉思。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她真是一時還接受不了
晚飯後,初雲扶着肚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她不時的朝窗子外面望着,但是自己今晚突然想見到的那個身影卻是一直都沒有來!
直到兩更天的時候,獨孤彥雲還沒有來!那就明他今晚不會來這裡坐了。但是,初雲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很想知道現在南越那邊的況。而她想知道的越清楚,那必須就要找一個人。只有那個人會告訴她最想知道的況。那個人就是——獨孤彥雲!
此刻,她心急如焚,她是等不到明天的!所以,她決定親自去書房找他!這絕對是她第一次主動的去找他!
“姐姐,你要到哪裡去?”琉璃見公主這麼晚了要外出,馬上起身問道。
“我要去找楚王!”初雲回答道。
“你想去問他些關於南越的事?”琉璃已經料到了。
“現在只有他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初雲蹙着眉道。
琉璃知道現在公主的心。所以,她沒有再加阻攔。而是囑咐了一句。“姐姐,記住千萬不要急下泄露自己的身份!”
“這個我當然知道!放心吧。我會十分心的。”初雲點頭道。
“讓我陪你去吧?”琉璃不放心的道。
“不用了!我讓秦媽陪我去。王府裡的路她熟。你等我回來。”完,初雲便轉身走了。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後,初雲由秦媽扶着便來到了獨孤彥雲的書房門口。
“雲妃娘娘?”看到這麼晚了,雲妃出現在書房門口,站在門外的夷平有着幾分的驚訝。
半年多來,這位娘娘的心性夷平可是領教過了!她是王府裡最與衆不同的女人。也是王爺有生以來最爲愛的女人。只是,半年多以來,她的臉上從來沒有過笑容。總是那麼冷漠,那麼面無表。
“夷公公,王爺在嗎?”初雲踏上書房的臺階,對着那夷平問道。
“在!在!”夷平馬上笑着答道。
因爲夷平知道:王爺如果知道這位雲妃在這個時候突然降臨王爺的書房。王爺應該會很高興的!
“雲妃娘娘駕到!雲妃娘娘駕到!”下一刻,夷平馬上朝着書房裡高聲喊着。
聽那夷平這麼一喊,初雲倒是有些奇怪。
心想:就算是她來了,有必要這麼高聲的喊嗎?難道里面有什麼人?
懷着疑惑,初雲便提着裙子跨入了前方那燈火通明的書房!
“王爺,舒服嗎?”
果不其然,初雲剛剛邁步進來,就聽到了裡面一個柔聲細語的女音。
初雲朝前一望,只見獨孤彥雲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而翠仙則是站在獨孤彥雲的身後爲他按摩着
“嗯!”這個時候,獨孤彥雲也看到了初雲。
他的眼睛望見初雲後,略略遲疑了一刻!本來,前一刻,聽到外面的夷平的喊叫,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她什麼時候肯主動的來找自己,並走入自己的書房呢?
不過,當看到那個挺着肚子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獨孤彥雲朝後面的翠仙一揮手。示意她停手不要按摩了!
凝視了那二人一刻後,初雲飄飄下拜。“參見王爺!”
“嗯,這麼晚了,雲妃怎麼會突然大駕光臨啊?”獨孤彥雲的眸子一眯,裝做有些懶散。
其實,他現在根本就不是無動於衷。他很奇怪:她怎麼會突然來了。這個半年多在自己身邊都不會笑的女人,竟然會主動來找自己!
“翠仙拜見雲妃娘娘!”翠仙走到初雲的面前,做了個姿勢。
“夫人請起!”初雲虛扶了一把。
其實,當年記得那柳菊池也是這樣拜見自己的。只是那個時候把那柳菊池稱作妹妹。今日這翠仙拜見自己,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受!因爲這個女人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爲她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做什麼楚王的雲妃。
當然,這翠仙一直以來也是十分妒忌着初雲。王府上下誰人不知道。王爺非常鍾愛和遷就這位雲妃。只是這位雲妃好像一點也不領!半年多了,她對王爺可以是不聞不問。哪裡像別的侍妾,今日送湯羹,明日送衣衫。日日噓寒問暖。
不過,自從上次那翠仙在醉意居鬧了一次後。獨孤彥雲就下令,沒有他的允許,王府裡的侍妾誰都不允許踏入醉意居半步。違者就攆出王府去。所以,這麼多日子以來,王府裡以翠仙爲首的侍妾們倒是還安分守己,誰也不敢去招惹這位王爺心上的肉!初雲也過着比較與世無爭的日子。
“哦,我有些悶了。隨便出來走走。見王爺的書房裡還燈火通明的,就過來看看。既然王爺在按肩膀,那我就不打擾了!”初雲剛想走。
不想,獨孤彥雲卻是把話搶了過去。“正巧已經按完了!雲妃在這裡坐坐無妨。翠仙,不早了,你回去吧!”
見雲妃以來,她就得讓位,翠仙雖然滿肚子的委屈,但是仍舊不敢表現出來。她衝獨孤彥雲福了福身子。輕聲道:“那王爺晚上還要不要翠仙捶腿啊?”
這一句捶腿,大家其實心知肚明。只不過是問獨孤彥雲要不要侍寢的法!
“今日不早了!改日吧。”獨孤彥雲回答道。
“是!”聽到獨孤彥雲的拒絕。翠仙一臉不高興的走了。
心裡卻是異常的不平:哼!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給王爺灌了什麼迷藥了。整天一副冷冰冰的,卻就是讓王爺喜歡。有幾次,自己在侍寢的時候,王爺喝多了,分明是在自己的身上忙乎着,可是卻是無意中叫出了木雲的名字。那個時候,真是讓翠仙氣惱壞了!可是,她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翠仙走後,獨孤彥雲站了起來,見初雲挺着肚子還站在屋子中央。他隨便了一句。“你左邊有椅子!”
初雲轉眼看了一眼自己左邊的椅子,然後便不客氣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雖然獨孤彥雲很想看到她,也很想跟她聊天。但是,似乎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話題。翠仙走後,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寧靜!獨孤彥雲低下頭,佯裝閱覽着面前的奏摺。
每次都是獨孤彥雲找話。而這次初雲竟然先開口了。“王爺最近朝政很忙吧?”
她幾乎就沒有關心過自己。聽到她的話,獨孤彥雲一愣。然後擡頭回答道:“是呀!這幾個月奏摺很多。需要處理的事也多。”
“可是爲了南越朝廷易主的事?”初雲緊接着問。
“你也關心這個?”獨孤彥雲眉頭一蹙。
“哦,南越畢竟是我的故鄉!”初雲支吾了一下道。
“呵呵是呀!你是應該關心的。不過,本王希望你能把北齊當做你的第二故鄉!”獨孤彥雲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他的話,初雲眉頭微微一蹙,立刻就想反駁。但是轉念一想,她今晚是來打探消息的,不是來找他吵架的!
所以,初雲只是淡淡的了一句。“一切都需要隨緣!”
雖然她得模棱兩可,但是她心裡卻是異常的堅定:她的故鄉只有南越。那裡是生她養她的地方,那裡有她的丈夫,她怎麼可能把北齊做爲她的故鄉。這簡直有些可笑!
“南越在三月前就已經江山易主了!一個郭太后的外戚趁着農民起義的空子,篡權當了皇帝!”獨孤彥雲從椅子上站起來漫不經心的道。
雖然獨孤彥雲得漫不經心的,但是初雲卻是聽得很驚心!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讓獨孤彥雲看出任何的異常。她輕聲道:“那外戚篡權估計還會留那殷氏人的姓名。豈不是比被農民起義軍的頭目替代要強得多了?”
初雲是故意這麼的,她是想借機打聽皇族的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常理會這麼,不過這個篡權的人心狠手辣。一登上了皇位就殺了大半的皇室中人。還有幾個不知名的皇室中人也被嚇跑了。而且那個外戚荒淫無道。只做了兩個月的皇帝,就被朝臣同原定北將軍李慕風裡應外合,被趕下了皇位了!”獨孤彥雲訴着好像與自己無關的事。
“定北將軍李慕風?你得應該是那初雲公主的駙馬吧?”初雲故意拋出了這句話。
“哈哈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獨孤彥雲笑道。
“別忘了我以前是在京城生活的。像哪個公主嫁給什麼人家,哪個人家的女兒被選進了宮裡都是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討論的!”初雲輕聲道。
獨孤彥雲想想也是。然後揹着手走到屋子中央繼續道:“有一件事估計全天下的人都會想不到。那定北將軍李慕風竟然在一個月前在南越的都城登基爲帝了!”
雖然今日是第二次聽到這個消息,但是初雲的心還是跳動了一下。“那初雲公主的駙馬登基爲帝了?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是呀!據是他在百姓的心目中威望甚高。而且各地的農民起義軍也都歸順於他的麾下。而且朝臣們也都推舉他做南越的皇帝!”獨孤彥雲走到窗子前,望着窗外的明月道。
“那他做了皇帝,初雲公主就是皇后了吧?”初雲擡眼傻傻的問道。
算算日子,菊池肚子裡的孩子也早已經臨盆了吧?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個男孩?生個男孩的話,婆婆一定會很高興的!
還有李慕風,自己失蹤這麼久,他應該找自己了吧?他會不會以爲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了?然後封那柳菊池爲皇后。想到這裡,初雲心裡滑過一陣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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