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爲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甲心閣裡氤氳着淡淡的藥香,牀前薰爐裡燃着安神的香,青煙繚繞,如雲似霧。
輕敝的牀幔後,躺着昏迷中的風翼嘯,只見他眼簾緊閉,濃眉微蹙,如一隻休憩中的野豹子,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勢——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昏迷時仍不容小覷,令人不由深深忌憚。
他已經傷了兩天,只要再熬過今晚,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五五坐在牀邊,神色不由有點焦急:他,他怎麼還不醒呢?
雖然她很相信自己的醫術,但是,一顆心仍是不由自主的忐忑。
萬一、萬一——
她,可承擔得起,那個萬一?!
不!她不能!
她執起他的大掌,將小臉深深的埋了進去:
“風翼嘯,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笨男人!你快點給我醒過來!你,你還沒有求得我的原諒呢!嗚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我和寶寶都需要你呀!笨蛋!笨蛋!嗚嗚……你快點醒啊!只要你醒過來,我,我就原諒你!嗚嗚……”嘴裡不斷逸出破碎的哭泣。
“夫人,將軍吉人天相,一定會醒的,倒是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呀!”何勢瞄向五五臃腫的身子,苦口婆心的勸道。
起初,大傢伙都覺得夫人是個膽小怯懦的女人,心底總覺得她配不上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大人。可是,經過這次的時間,大夥兒不由都對她心悅誠服!
怕將軍受傷的消息傳到鄰國某些有心人的耳中,她先是冷靜的命令嚴密封鎖消息。其後,沉穩的發號施令,令亂成一團的風府恢復井井有條。在大夫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開了藥方命人替將軍抓了止血養氣的特效藥,她則衣不解帶的守在他的身邊,直到現在……
嗯,真的很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呢!
“你先下去吧,我撐得住!”
“可是——”
她擡眸,黑眸散發着無比堅定地神采:“他不醒,我無法安心的!”
何勢被她堅定地眼神打敗了,揉着淚眼退了出去,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五五……好感人的深情啊!
將軍,將軍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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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好多,滿臉的胡茬子,落魄得像個海盜!
呵呵,初識的那會兒,她不是就將他當成強盜頭子了嗎?
不由自主地,白玉小手輕輕地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然而,指尖傳來的感覺,令她不由一駭!
好燙啊!糟了!他發燒了!
她趕緊打了盆溫水,溼了巾子,覆上他的額頭。
趕緊從懷中掏出退燒藥丸,喂到他嘴邊,可任她如何努力,也敲不開他固執得嘴……
就算爲了進去,昏迷的他無法咀嚼,也發揮不了藥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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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的,她將藥丸含下,嚼碎,小心的渡進他的嘴裡……
昏迷中的男人,有意識般的乖乖嚥下藥丸,而後,貪婪的吸住她的丁香小舌,輕輕地吸允……肆意的纏綿……
他的吻充滿了霸道與索求,意識雖然混沌不清,但是這香甜的味道就是讓他眷戀難捨,無法放開……只能不斷的攻佔,一如他在疆場上的每一場戰爭。
而他,是天生的強者,總會是最後勝利的一方!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她捂着滾燙的臉頰,喘息不止……
她的小嘴裡,全是他渾厚的氣息,沁着同他一樣的淡淡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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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風翼嘯費力的睜開鷹眸,感覺渾身上下使不上一絲力氣。
他,他這是怎麼了?!
慢慢的,那日的回憶充斥了滿腦。
她,她呢——
他急急轉頭,發現正睡在牀邊的她,還好!她還在!
熟睡中的她,安靜祥和,靈氣逼人,絕美得不似屬於人間。
不由自主的,他半坐起身子,想要摸到她的小臉——
“唔!”任意妄爲的結果,卻是牽動了傷口,高大的身子重重的摔了下去——
可惡!這該死的傷,怎麼會這麼疼?!
聽到動靜,她警覺的睜開水眸,正巧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模樣——
“你不要命了?!”好不容易結了痂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了呢!她不贊同的瞪他,然而,爲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你多就沒休息了?”他問,聲線有着初醒的沙啞與性感。
眼前的小臉充滿了憔悴,爲她添加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他不由心疼了,想要捉住她忙碌的小手……
“別動!”她低眉斂目,聲音也低低的,彷彿在秋水裡浸過一般。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她習慣性的掠了掠鬢邊的亂髮,露出白皙圓潤的小耳垂。
這個極普通的動作,由她做來,有着說不出的性感。
“五五——”他終於如願捉住她的小手,“你原諒我了對吧?”
聞言,嬌俏的身子不由一震。
她的確原諒他了!可是,不打算讓他現在知道!
誰叫他竟然隨意踐踏自己的生命?!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生命有多珍貴?!而且,並不屬於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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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屬於她和他們的寶寶的!
輕輕的掙出白玉般的小手,淡道:“你剛醒,需要多多休息!”
她轉身,雪白的長裙旋轉如潔白的蓮花。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睡!”
聽到他略顯幼稚的威脅,她定下身子,別過臉來:“你會睡着的!”
“嗯?”
空氣中忽然瀰漫着一股奇異的香氣。
可惡的小女人!她,她竟然對他下催眠的迷藥!
鬱悶之餘,他不甘心的閉上鷹眸,乖乖的沉入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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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甲心閣。
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牀上的男人飛快的將公文藏到枕下,而後,捂着早就痊癒的傷口,蹙起濃眉,“痛苦”的呻吟。
“將軍,別裝了,是我啦!”何勢憋着笑,盡力維護他風府總管的光輝形象。
“你怎麼不早吭氣?”他粗聲粗氣的埋怨,一張冷臉恢復了傲視天下的霸氣。
“您這麼老是裝病也不是辦法呀!”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我怕我好了後,她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心中漾開濃得化不開的苦澀。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天也不行!
裝病的法子雖蠢了點,但是很有效呢,最起碼,她會對他笑,雖然笑容有點,嗯,古怪!
“可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呀!”
“我不管,能拖得了一天是一天!”
正在這時,紅木雕花門,忽地打開——
五五一手端着藥碗,一手扶着日益沉重的腰肢,由遠走近。
“唔,好疼啊!”想也不想的,他趕緊平躺好,嘴裡不斷逸出呻吟……
對於他誇張的呻吟聲,她聞似未聞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吃藥吧!”
他“虛弱”的接過藥碗,咕嚕咕嚕仰頭灌下。
“嗯,好喝!”雖然這藥,苦得難以想象,但只要是她端來的,對他而言都無比甜蜜。
看這謊話說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他還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得猶如天神的主子嗎?
何勢不由輕輕搖頭,而後,識相的躬身退下。
“嗯,藥效真的很好呢!”她打量着他,表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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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什麼這麼看他?!她,他發現什麼了嗎?
“你說什麼?”銳利的鷹眸梭巡在她的俏臉上,希望能找出些許的頭緒。
“我說我這味藥,真的藥效奇佳呢!”
“你配的藥,藥效自然了得。我,我大概再需兩個月就可以痊癒了!”
“那裡需要兩個月?”水眸漾起波瀾,且越漾越深,有着即將氾濫的嫌疑。“我的這味木瓜三花黃連豬蹄湯,已經在你身上起了奇效呢!”
“木瓜三花黃連豬蹄湯?”他傻傻重複了一遍,警覺道:“你,你什麼意思?”他的心中忽地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三花就是桃花、梨花、玫瑰花。桃花有細腰身、利大小二便、下三蟲、治療閉經的特效,梨花可美容養顏,治療月經不順,玫瑰花更有降脂減肥、潤膚養顏有特效。再加以豬蹄,有通乳化淤,調節產後體虛的特效。木瓜可以豐胸,至於黃連嘛,用它只因爲,它夠苦!”她輕輕的撫摸上他越來越黑的俊臉,表情是無法形容的“溫柔”:“看,效果多好,你的皮膚白嫩光滑了很多呢!唔,連疤痕都淡了!”
嗯,她好像聽到磨牙的聲音了呢!
“您好好休息吧!五五告退了!”說完後,她起身,斂起盈盈水眸,轉身向門口走去。
“哦!”忽地,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了腳步:“將軍以後不用再裝病了,想要美容養顏明說就是了,五五的法子多的是呢!”
而後,她加快腳步邁出閣外,脣邊的笑花,再也抑制不住的綻放。
“轟!”軒內,傳來鐵拳狠敲牀板的聲音。
美容、養顏、減肥、豐胸、通乳?
可惡!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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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個多月過去了。
其間,龍御尊也遵守諾言,爲風翼嘯與鳳五五正式指了婚。
然而,她對他還是愛理不理的。最可惡的是,她甚至輕易就原諒了冉兒,還和她成了好友。
爲什麼?爲什麼呀?!
無比鬱悶的他,大手一揮,輕易的又毀了一件紅木條案。
“將軍!將軍!”這時,何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濃眉不由一蹙:“慌什麼慌?天要塌下來了嗎?!”
“不是啊,是,是夫人她,她……”
“她怎麼了?”他不由心中一緊,急切道。
“她要生了——”何勢喘了口氣,繼續道:“天啊!夫人才懷孕七個月,要生七星子呢!”
嗯?將軍呢?將軍呢!
門,被一掌揮開,傳來殘敗的殘喘——
風翼嘯高大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甲心閣掠去——
何勢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真是的,剛剛還說我慌呢!您不是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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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怎麼樣了?!”風翼嘯蹙着濃眉,不斷地來回踱步,急得一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生出來?”
“唔……”甲心閣內,不斷傳來五五壓抑的痛呼聲,可惡,怎麼這麼疼?像要撕裂她似的?!然而,爲了保存體力,她不敢放任自己痛呼出生,只是拼命的咬着牙,順着疼痛的方向不斷使力——
而門口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整個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
“哎呀,再使勁,快,快點——已經看見頭了,夫人,使勁啊——”門內傳來接生婆拔高的嗓音,“快點,加把勁……”
“啊——”緊隨着她淒厲的喊叫,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哇——哇——”
“太好了!生出來了!”接生婆高興道:“嗯,好漂亮的小女娃呀!不足月的孩子,長得只有普通嬰兒一半大卻喊得這麼洪亮,真是‘將門虎女’啊!”
他聞言,不由一喜!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再次聽到接生婆的驚叫聲:“哎呀,我的媽!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什麼?還有一個?!
“唔……”門內再次傳來她虛弱的痛呼聲。
很不幸的,他也再次陷入了焦慮狂躁之中……
“將軍,將軍!夫人的體力怕是難以支撐這麼久,您、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接生婆隔着門,憂心忡忡的向外喊道。
什麼叫做好心理準備?!
他臉色一冷,一顆心也驟然揪痛!
他不要做什麼該死的心理準備!
她是他的,誰都不能奪走!
“轟”的一擊鐵拳,將大門破出一個大洞,而後,他想也不想的闖了進去。
她躺在牀上,臉色蒼白似紙,身下的褥子,被染成一片血紅,觸目心驚。
他飛快的跪在她的牀邊,握住她的柔荑。
“五五,你不能有事!知道嗎?我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的眼淚,不斷的滴落在她的手心。
一滴……兩滴……三滴……
滾燙的淚珠,燙熱了她的心。
“嘯!”她吃力的撫上他的臉頰,“別哭!我,我愛你——”在生死麪前,她終於解開了心理的疙瘩。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我也愛你!我好愛你!”眼淚仍是控制不住,不斷地滴落。
“相信我,我、會順利、生下、我們的、寶寶!”
“相信!我相信!”
門外,方纔還陰鬱的天空,忽地晴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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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寶寶,叫爹呀!快點叫爹啊!”一臉傻笑的男人,一手抱着一個寶貝,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心中潮涌着某種叫做父親的情潮。“貝貝,你叫爹爹呀!”
何勢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哪有兩個多月的寶寶會叫爹的?!偶像果然是用來幻滅的!
“肖小姐長得這麼美,長大後,提親的人肯定會踏破將軍府的大門!”何勢誇張道。
的確,兩個小寶貝,長得一模一樣,五官比較向她們的孃親,但是,眉眼間又都有他的影子,可以預見,長得後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不可以!那些臭小子別想搶我的女兒!”濃眉一皺,怒道。“對吧,寶寶,貝貝!”面對寶貝女兒時,又變得溫和。
然而,風貝貝很不給面子的憋紅了小臉,大哭了起來。
傳染似的,另一側的風寶寶也跟着哭了起來。
“別哭哦!別哭!孃親好累,讓她多睡一會兒!”他手忙腳亂的哄着。
“給我吧!她們要吃奶了!”她起了身,將孩子接了過來。
何勢識相的退下,給一家人留下幸福的時光——
看着兩個孩子滿足吸吮的模樣,他的心中也瀰漫着說不出的幸福。
“五五!”
“嗯?”
“我愛你們——”
“知道了,不用老掛在嘴上!”小臉不由浮上淡淡的羞色。
“可是我想說——”
“哦!”
“只有‘哦’嗎?”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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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正文之寨主寵妻 如若初見 “七七,七七……” 不斷有聲音穿透層層濃霧傳到耳邊,鬼魅妖邪的聲線,勾人心魂…… “不要!不要!”睡夢中的鳳七七,微蹙峨眉,不斷髮出囈語…… “你再害怕?”鬼魅的黑影,撥開濃霧站在她的面前,“我的七七不是一向最勇敢的嗎?” 鼻間忽地涌進一股攝人魂魄的詭秘香味,不似女子的胭脂味|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卻香得勾人心魂。 她只覺得渾身一震,似乎逃了很久,終於被捉住的小動物,拼命的掙扎,想要逃出生天:“不要!我不要——” “七七,乖哦……”男人蠱惑般的勾頭,兩瓣豔麗如秋棠的脣瓣,勾出誘人的弧度。 明明是溫和的笑着,卻帶着徹骨的冷意。 她忌憚的想要逃開,然而,被他更快一步的桎梏了身子:“我好想嚐嚐你的味道!” “你休想再……” 話未說完,是因爲他已經霸道的吞噬了她的小嘴……毫不留情地探索吸吮,帶着懲罰,帶着折磨,狠狠地齧咬她的粉脣…… “好甜啊!”他意有所指的輕笑,得意得像個天真的孩童。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不由有些顫抖。 “我是誰?”男子的聲音,玩味似的低沉。“我的七七,你說我是誰?” 倏然,一雙沉如秋譚碧玉,豔若夏荷春桃的黑眸,出現在她的夢裡,流轉着勾魂般的光芒…… “快點想起我吧,我能給你的自由,已經不多了!” 不能看,不能看|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看了,就會失去自我—— 她想要別開眼,卻像被攝住了心魂,物力掙脫他帶着魔力的眸…… --- “啊——”鳳七七尖叫着坐了起來。 一頭黑緞般的烏髮已經汗溼——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掙脫了夢中那雙帶着魔力的眸。 “郡主,您怎麼了?”聽見她的尖叫聲,小紫趕緊從外屋趕過來,見了她的模樣,瞭然道:“又做噩夢了?” “嗯!”她悶悶的點頭。 這該死的夢! “已經兩年了,您每隔七天就會做一次同樣的噩夢,這到底是爲什麼呀?”小紫不解的微歪着頭,任月光灑在她的小臉上。 她是個很迷人的女子,眉目如畫,皮膚白皙,渾身散發着嫵媚的氣息。 但是,一到了絕美的七七面前,就顯得有點平淡! “管它呢!不就是噩夢嗎?死不了人的!”她輕掠烏亮的髮絲,率性不羈的單手支牀躍起,一頭黑緞隨之傾瀉而下。 她不能再讓小紫擔心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鳳七七!”她道。 黑白分明的眸子|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如白玉黑晶,清波瀲灩。 倨傲的脣角微微上揚,自信的眼神桀驁不馴,軒昂的眉宇顯出絕倫的聰慧。 我是鳳七七!似乎單憑這句話就可以打敗一切! “嗯!”小紫似乎信了她的話,用力的點頭!“郡主最厲害了!”眼神裡,是毋庸置疑的崇拜!如果不加後面一句話的話,可能會更好——“當然,是除了小八少爺外!” “又是那小子!哼!”七七不服氣的撇嘴,而後,黑眸一轉,隨即靠近小紫,纖指輕佻她的下巴:“小妞,爺我怎麼就比不上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了?” 月光照亮了她略帶邪氣的笑臉,爲絕美的朱顏更添幾分迷離。 雖然與五五、六六共用了一張麗顏,但是,她們的氣質卻又是那麼地不同。 七七給人的感覺是矛盾的,致命的。 身上有着少女的清雅,亦有着少年的英氣。 燦如朝陽的容顏,烈如火焰的傲氣,飄如風絮的迷離…… 面對她刻意的調戲,縱是相伴多年的小紫,也不由心中一悸|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羞紅了俏臉。 “郡主!您就饒了小紫吧!” “饒了你?嗯——”她信步走到窗邊,“月色真好!你陪我'舉杯邀明月'我就饒了你!” “啊?又要去啊!奴婢上回的醉意還沒消呢!” “走吧!” 可憐的小紫,最終還是被拖了出去—— --- 正是初春三月,桃紅柳綠,草長鶯飛。 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萬里無雲的天空,澄明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大多已經換下臃腫的冬衣,穿上輕便的春裝。 小紫纏着剛剛巡視完進館生意的七七:“好熱鬧哦!郡主,我們就逛一會吧!” 帶着白色面紗的七七,望了望外面熱鬧的人羣,再看了看小紫期待的目光,終於點了點頭。“好吧!” 其實,她也想到外面逛逛。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兩年來,她總是覺得有人在跟着她。 那種強烈的存在感以及炙熱而帶着侵略意味的目光,讓人無法忽略,彷彿她是美味的獵物,狩獵的人暗中監視,隨時準備着……將她吞噬! 可是當她四處查找,卻又什麼都找不到。 她從來不是膽小的人,可是面對這種炙熱而強烈的侵略氣息。 她,她還是不敢面對——於是,兩年來,除非必要的生意,她絕不邁出鳳府半步。 實在不願掃了小紫的興,她安慰自己|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也許一直以來,都是錯覺呢! 對!錯覺!一定是的! --- 大街上,人潮洶涌。 七七雖然帶着面紗,但是,掩不去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風華。 露在紗外的眉眼,更是眉如遠黛,眸如秋水。 惹得行人紛紛注目。 忽地,一股熟悉的香氣淡淡的將她縈繞。 攝人魂魄的詭秘香味,若有若無,勾人心魂。 這味道?! 頃刻間,一雙漆黑的眸子,已經佈滿驚惶:“小紫,你有沒有聞到——” “有沒有聞到什麼?”小紫有些納悶的吸了吸俏鼻,“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呀!” 那味道,忽地又沒了! 同時地,不遠處,傳來一股很強烈的存在感! 又是這種感覺! 哼!今天,她一定要捉住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袖內,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 她突地轉頭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郡主!您怎麼了?” “哦!沒什麼!”她淡應。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她自個兒心疑? --- 忽地,沒了逛街的興致。 “小紫,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時,忽地一道泥鰍般滑膩的身子,快速的向她們衝來。 小紫下意識的一摸腰間,驚呼一聲:“哎呀,小偷!” 若他只偷銀兩倒也罷了,他,他竟然把郡主新研製出的釀酒新方也給偷走了! “追!”七七黑眸一沉,冷到。 閒來無事,她們都和六六學過一點輕功,追拿小毛賊應該足矣。 無奈,這名小毛賊很是刁鑽,專挑些七拐八扭得羊腸小道走。 她們追得香汗淋漓,仍是拿他沒轍。 幸好,最後,她們將他堵到了一處死衚衕。 “好你個小賊,快把東西交出來!”小紫手叉着腰,喝道。 “呵呵,小美人,若我不交呢!”拿小賊倒是不驚也不懼,嬉皮笑臉道。 “找死!” “我看|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找死的是你們吧?”小賊對着半空拍了兩下手,忽然間,幾個彪形大漢從暗處衝了出來! 可惡,竟然還有同夥! “兄弟們,有兩塊香噴噴的肥肉送上門來了!”小毛賊淫笑道。 “哈哈,兄弟們好久沒聞女人味了,小毛,做得好!” 幾名大漢噙着淫邪的笑,步步逼近—— “你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小紫擋在七七面前,強作勇敢道。 “你們是誰?哈哈,你們以前是誰不重要,等和兄弟們成就了好事,自然就成了我們的娘子了!來吧,咱們先親熱親熱!”說話的人,露出黃色的大板牙,大受眼看就要摸上小紫的酥胸—— “啊——” 隨着小紫的|莫罹手打,轉載請註明 |一聲尖叫,“轟”的一聲,那名大漢倒在了地上。 他的狡辯,多出一片樹葉。 “誰?是誰?!” 她們無比忌憚地四處查看,能單以一片樹葉傷人,這人的內力該有多厲害呀!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隨着一道鬼魅的聲音,一名高大的男子忽地出現。 速度快得好像他本來就一直站在那裡似的。 他穿着一襲黑衫,無關全被濃厚的大鬍子遮住,怎麼看,都像一隻大熊! “媽呀!活閻王!” 幾名小毛賊,嚇得抱着頭,逃命去也。 --- 她,面籠白紗,白玉黑晶般的眸子,水波漣漪,片片浮花。 他,一臉濃須,深邃如夜空的眸子,詭異變幻,點點寒星。 兩雙眼眸長久地對視着,時光也似被凝固—— 許久後,她清了清微帶苦澀的嗓子,幽幽開口:“我們,我們是不是見過?”
206 正文之寨主寵妻 妖邪深瞳
“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知爲什麼,她對眼前的男子有着莫名的熟悉。
水波瀲灩的白玉黑晶,帶着探索的意味,打量着他的臉龐。
實際上,她只望入兩潭幽深濃黑。他的瞳仁,是深得發藍的顏色,成爲這張看不清楚五官的臉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在濃密的黑鬍子深處,神采熠熠,散發着子夜般神秘的光芒。
聞言,他的眼神不由一沉——她,她可是想起了什麼?!
下意識的,他別開眸子:現在還不是讓她想起一切的時候!
天!這,這種眼神——
她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如一隻感覺到大獸的危險氣息的小獸。
當他靜靜地看着她時,眼神凜冽,寒如千年玄冰,冷如出鞘利刃,令她不由深深忌憚,不敢或觸。
然而,當他眸光流轉,眸底瞬間綻放出的流光溢彩,又形成可怕的漩渦,似要吸走她的靈魂。
這種的眼神,可怕卻又擁有該死的吸引力,輕易勾動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慾望。
無疑地,她是個喜歡冒險的女子!
而更令她吃驚的是:這個眼神,她,她應該是見過的!
“我們見過!”這次,她的語氣更加堅定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猜他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因爲,眉毛部位的濃密須上挑了半分。
“爲什麼不回答?”她步步緊逼。
然而,他甩都不甩她,徑自轉身離去。
“喂,你別走!”不知爲什麼,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郡主!”身後的小紫拽住她的袖子,“我們該回府了!”
天啊,郡主的膽子也太大吧?
眼前的這人,哦,不,是這頭疑似人類的大熊,身上明明就寫着四個大字:不要惹我!
“小紫別吵!”
她掙脫了小紫的手,“勇敢”的攔在他的面前——將顫抖的小手藏在袖子深處。
“若是道謝,就免了!以後不要再做這類‘送羊入虎口’的蠢事就行了!”他冷道。
雖然一團黑鬚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但是可以輕易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嘲弄以及不悅。
這頭可惡的大熊!
和他很熟嗎?竟然敢這麼說她?!
被他這麼一氣,她反而不害怕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
她盡力扯出一抹假笑,笑意僅到眼梢,點到爲止。
“這位恩公,小女子只是想問您一件事——”她語氣一正,繼續道:“我們兩年前是否見過?因爲一些原因,我失去了兩年前的一段記憶,所以……”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答案——只有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經歷過失憶折磨的人,纔會明白箇中辛酸!
也是在失去那三個月的記憶後,她纔開始被噩夢纏身。
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她越想記起一切,腦海裡就越發一片空白,就像故意要和她作對似的。
任她如何痛苦的回憶,記憶直到兩年前她第一次出遠門做生意的那天……
記得出門的那日,天氣十分明媚,陽光很暖……而後……一
噶而止——
“蠢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警惕心?”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眸底略帶着邪惡的神采,戲謔道:“你都是這麼在街上隨便和陌生人搭訕的嗎?”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搭、搭訕?!
她的性子一向率性不拘,卻不知爲什麼,每每在他充滿挑釁的目光下,輕易就動了火氣。
“我以爲所謂搭訕,最起碼應該是和一個人吧?”她怒道:哼!誰會和一頭熊搭訕啊?
聞言,他卻是不惱。
他甚至是興奮的,閃着興味的黑眸,格外閃亮灼人,深遂難測。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將她逼入牆角,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近看來,魅惑的黑瞳更顯得危險而邪惡,令人懾然生懼。
她捂着胸口,呼吸變得急促……
“你怕我?”
她大口喘着氣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望入他妖邪的深瞳,只覺得無力掙脫,狼狽得像是獵鷹嘴下的獵物。
“我怕你,呵呵!”她不由乾笑。“我的確怕你——怕你身上的這股味!”
是的,他的身上有着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哦,任何一個半年未洗澡的人,都會有這種味道!”他不以爲意,流露在脣角邊的微笑甚至帶着略微的戲謔。
半年未洗澡?天!他,他該有多髒啊!
露在紗外的黑瞳,帶着毋庸置疑的驚恐。
“你,你怎麼這麼髒?”
“哈哈哈!”他笑得更惡劣了,“臭男人身上不帶着臭味,難道要帶着香味不成?”
說完後,他很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乾脆的揚長而去,留下一串狂放的笑聲……
“以笑聲爲封印,以笑聲爲啓印——”
隱約間,似乎傳來他的聲音——
七七愣在當場,面紗下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腦海中不斷有破碎的畫面閃過——
……
“哼,一個臭男人身上要這麼香做什麼?”這是屬於她的聲音。
“其實你也很香的!”看不清長相的男人,抵靠着她的耳,笑聲低沉而邪惡,“香得足以令我魂牽夢繞……”
……
而後,是——
曖昧的喘息聲……
濃濁的氣息……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負了傷般的小獸的嘶吼……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捂着疼痛不已的小腦袋,痛苦的半蹲下身子。
她,她這是怎麼了?!
“郡主,您怎麼了?郡主——”
昏迷前,她聽見小紫焦急的呼叫聲。
……
幽暗閣,一個神秘而詭異的組織。
該組織主要以販賣情報爲主,順帶的也接些暗殺、販賣兵器之類的生意。
據說它擁有媲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美軍隊的武裝力量,據說它的領導人名爲暗邪,他身世成謎,武功蓋世,據說他擁有控制人意志的可怕力量,令每個下屬都對他誓死效忠……
幽暗閣,神秘而華麗的大殿。
大殿華麗的臺階上一片漆黑,只在臺階下點了一隻小燭。
這樣一來,殿上的人可以看清殿下的人的一舉一動,每個表情。
而殿上的人,卻被黑暗完全掩蓋,顯得神秘莫測。
“……我不希望他們看見明天的太陽!”暗邪懶洋洋的說,他的聲線慵懶而低沉。語氣平淡得似乎在談論天氣。
“可是,他們不過是最普通的小毛賊!”
這樣的貨色也值得幽暗閣出手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嗎?”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但是其中蘊含的威脅意味,令聽者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不由一驚!
“屬下不敢!少主人,對您來說,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屬下聽說月曦國出現了內亂,咱們這時應該伺機而動——”
“你下去吧!”暗邪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問題,冷道。
“可是——”
“我說下去!”他的語氣聽起來更輕了,醞釀着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是!”
少主子是個霸道而陰狠的男人,他絕不會因爲顧念以前的功績,而輕饒膽敢挑釁他威嚴的下屬!
而想要繼續做忠臣,首要前提是保住小命!
暗邪望着屬下離去的背影,忽地喃喃道:“什麼對我纔是最重要的?”
他的腦海中出現那張令他魂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牽夢繞的小臉。
哼!她是他的!
無論是誰,膽敢欺負她,就得死!
狹長的黑瞳比暗夜更加幽深閃亮,閃動着侵略的光芒,危險而又有着令人無法逃離的魔力!
無論是誰,入了這眼眸的,除了臣服再沒有別的選擇!
“你們這羣蠢貨如何懂得呀——”
……
“這世上,能懂得你心思的人,恐怕很少吧?”忽地,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
“是你?”他微微挑眉。
“就是我!”回話的人,扯出一抹足以蠱惑世人的甜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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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正文之寨主寵妻 前因後果
神秘的男子,扯出一抹足以蠱惑世人的甜笑。
似男似女的長相,似顰非顰的眉宇,若有若無的笑意,如煙如霧的氣質。
一雙狐媚的鳳眼水汪汪的,彎成壞壞的弧度,使人心驚之餘,不由深深淪陷——
“有事嗎?”暗邪淡淡開口。
黑暗中的臉龐隱晦不明。
“哎呀,不要這麼絕情嘛!多日不見,我可是很想你的……”說着,就朝黑暗中那懾人的存在感處撲去。
暗邪大袖一揮,輕易將他隔絕在半米之外。
“別試圖激怒我!”暗邪的聲音更輕柔了,越發魅惑邪佞,令人心驚。
“我知道你不會的,爲了‘她’,你也不會這麼做的!”來人有恃無恐道,得意洋洋的模樣令人不由想撕碎了他。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得人不知鬼不覺!”倨傲的脣角勾出嗜血的弧度。
“哈哈!”來人感覺到駭人的殺氣,不由乾笑兩聲,“好姐夫!小八隻是和您鬧着玩的!”
“說出你的來意!”
“我有一個合作計劃……”他將計劃款款道來,“您覺得如何?”不由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憑什麼要我和你合作?”
“憑你天地不拘的性情!憑你想成就一番霸業的野心!憑你要‘她’而和我合作可以將‘她’送到你手裡!”
“不和你合作,‘她’早晚也是我的!”他霸道的無需理由!
“你也說‘早晚’,和我合作,時間可以早一點哦!”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這句話有點打動他。
“你確定能將她順利送到我手裡?”他不信任的斜睨着小八。
這個狡猾的小子,一看就不足以信任!
“當然確定!我姐姐我還不瞭解嗎?七姐是那種一旦有了疑問就一定要找出答案的人!”
“你拙劣的演技真的可以騙過你那些狡猾的姐姐?”仍是極不信任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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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一定將她們騙得痛哭流涕,死而後已……”一時間,有點詞窮,鳳小八胡亂道。
沉吟片刻,他終於開口:“成交!”
“太好了!”還未及高興,一道凌厲的內力將他掀翻在地。
“轟!”是物體自然落體產生的巨響。
“唔!”是落地後的物體痛苦的呻吟。
他捂着胸口,怒目以對,“你,你做什麼!咳咳……”
嗚,好疼啊!
“這樣一來,你的脈象自然會紊亂,任再好的大夫也查不出你的病因!還有——”
黑暗中忽地傳來一聲脆響。
是他捏碎了手中的半盞青碧。
“記住!她是我的!誰都不能讓‘她’痛哭流涕,死而後已!”
穿過迴廊,眼前出現一塊寫着悠悠閣三個字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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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漆,露出未經雕琢的木頭古樸的紋路,帶着些返璞歸真的質樸。
閣內處處奇石遮碧池,鬱木襯花嬌。
七七是個喜花的人,靠牆的藤井上,爬滿了牽牛花。未開的花苞,如嬰兒飽攥的小拳頭,粉嫩討喜。
“郡主,郡主——”小紫一路大呼小叫,直直的衝進門來,“有消息了!”
“如何?”不知爲什麼,她的語氣帶着些微的緊張。
自從遇到那頭可惡的大熊後,那個可怕的夢境就加快了出現的頻率,從七日一次變成夜夜到訪。
她只覺得腦中隱約浮動一個人影,時隱時現,神秘莫測。
更糟糕的是,夢境的內容也越來越……香豔……
唔!她不由捂上自己熱燙的俏臉,不敢再想那些可怕的畫面。
這事再不搞清楚,她,她就快瘋掉了!
“哦!那個大鬍子名叫閻黑池,來頭可就厲害了——”
“說重點!”
“哦,是!”小紫蹙着秀氣的柳眉,努力回憶着收到的消息內容:“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背景,也沒有人看過他真正的長相。聽說他在兩年多前忽然出現,以可怕的身手迅速收服了大小三十餘個山寨,成立了可怕的閻王寨。他們搶劫的標誌是一把鐵黑色的三角旗,旗上寫着:“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只要看到這個標誌的人,就得乖乖把他要的東西奉上,否則,必定血濺當場!所以,武林人士就送了他一個‘活閻王’的綽號!”
又是兩年前!
“他真的只是個強盜嗎?”七七輕蹙柳眉,陷入沉思:“武林上對他有什麼評價?”
“哦,武功高深,脾氣狂暴,手段毒辣,極具攻擊性,但心無城府,是個草包!”
心無城府?!草包?
她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眉蹙春山,似在兩彎淡淡的清幽中,旋出一朵絢麗,如來自山間的野花,點綴着眉心,似散發着淡淡清香。
“對了,郡主!閻王寨一直和我們鳳府酒館有生意上的往來。前天,還訂了一車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美酒,三日後,由我們派人押送上去!”
三日後?!
她率性扯脣,笑得像一縷來自野外的風,難以掌控,卻又招惹得人想要駕馭。
“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他了!”
“七七!”忽地,門外傳來五五急切的喊聲。“嗚嗚……”
她無奈的替比她大一個時辰的小姐姐擦着眼淚。“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小八他——嗚嗚……”
“又是這個臭小子?哼!我去給你報仇!”
“不是的!嗚嗚……小八他病了,病得很嚴重,嗚嗚……”
“是真的病了嗎?”她狐疑道。
“嗯,我親自診斷過了,他的面色蒼白,脈象紊亂但是又查不出病因!嗚嗚……”
“那還等什麼?咱們瞧瞧去!”
七七趕緊拉住她的小姐姐,向小八住的水仙軒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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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水泛微波。
水仙軒的庭院,灑滿冷冷的月輝,仙境般的絕美。
再加上七位各有特色的絕色美人,襯托得越發不似人間。
鳳小八一向是個自戀的人,他的庭院裡處處都是水池。
他說,這樣才方便他隨時從水中欣賞到自己完美無暇的臉蛋。
“小八的院子,真的好多水呢!”四四幽幽輕嘆。
她們一向對小八的自戀,嗤之以鼻。
可一旦到了生死關頭,想起他的這番話,只覺得心酸。
他是她們的弟弟啊!
這一句話,就代表了一切!
“嗚嗚……”五五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五五,咱們還是趕緊去找寶物吧!”一一拿出長姐的風範!
“嗯!”妹妹們紛紛點頭。
“大姐,這就是那七個擁有寶物的人的名字嗎?”七七問。
“對啊!”一一低着頭,似在考慮着什麼。
“咦?!”忽地,七七驚呼一聲,“是他?!”
名單上赫然寫着閻黑池的大名。
“怎麼?認識的!”美豔的邪眸,流轉向她的小妹。
“哦!正巧有生意上的往來!”她不願多談,輕描淡寫道。
“那好!他就交給你了!”
“好!”七七大大的點了點頭。
閻黑池是嗎?
她純絮若水的眸子,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是騾子是馬,還是要溜溜才能知道!
你還是乖乖等着接招吧!
與此同時,坐落於地勢險峻的深山中的閻王寨。
“阿嚏!”
坐在虎皮座椅上的閻黑池,忽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寨主,您,您沒事吧?”狗頭軍師在堂下點頭哈腰道。
“我能有什麼事?!肯定是太久沒殺人,閒得無聊!”銳利的眸光向堂下一掃,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殺氣洶洶。
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們再不找點好玩的事,他老人家就要拿他們開刀了!
在這樣的目光下,堂下一甘人等齊刷刷的倒退三步。
不知是誰,暗使一把勁,將狗頭軍師推了出來——爲了大夥兒的平安,只能犧牲他了!阿門!
狗頭左瞧瞧,右瞧瞧。不由英雄淚沾襟,嗚嗚,他招誰惹誰了?
哀怨的目光投向身後那羣沒有義氣的傢伙。
誰叫你是軍師呢!大傢伙用眼神答道。
娘啊,你爲什麼要爲孩兒取這個名字呀?!
就因爲他名叫狗頭,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大夥推舉成了軍師兼寨主的出氣筒!
“寨、寨主,您真的很無聊嗎?!”他硬着頭皮走到寨主身邊。
“孃的,少廢話!”
“那,那屬下給您出個問題,解解悶!”
他未置可否,濃厚的黑鬚下,射出兩道駭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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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手裡有兩顆珠子,寨主您猜哪個是珍珠?”他攤開手心,左右手心果然各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這顆!”他意闌珊,隨意一指。
“您猜錯了!”
“那麼,是這顆——”
“哈哈!還是錯了!這兩顆都不是珍珠!哈哈哈!”他得意的說出答案。
笑聲未盡,狗頭小小的身子即被一腳踢飛——
“不許再這麼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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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正文之寨主寵妻 命輪輾轉
一望無際的藍天,飄過細碎的白雲。
時有風起,吹過牆角的花架,便有無數落花如雨點紛紛墜落,曼妙如夢。
黝黑的大掌平攤着,如願逮住一片粉嫩的花瓣。
……
“這寨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清了!種點花以後就好看多了!”
絕俗的嬌顏,抹了幾道烏黑,不僅沒有影響她的清麗,更添了幾分可愛的調皮。
她擡頭對他笑,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直直的刺入他的心底。
……
“小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黝黑的手掌倏然收起,將那瓣嬌嫩桎梏在掌心,牢牢的握緊。“你知道嗎?我已經等得沒有了耐心,若你來了,就不會再放你走!”
再張開手,掌心只剩粉嫩黏膩的一攤香泥。
風七七很意外的發現,閻王寨坐落於一處很美麗的地方。
一路走來,處處青翠,片片鳥鳴。
碧綠的淺草是純天然的地毯,上面點綴着可愛的蘑菇,鮮豔的野花。
茂盛的樹木,隨着微風颯颯作響,襯得四處清韻悠悠,野韻無窮。
遠遠望去,林子深處尚有一灣清淺的小溪,燦爛的朝陽下,猶如鋪了羽霓綵緞般的絢麗,引得人不由想去掬起一把清涼。
“停一下!”
“做什麼?”山寨派來替她們引路的人,狐疑道。
“我想去溪邊看看!”
“不行!”
“爲什麼不行?”她皺眉,“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姑娘難道以爲閻王寨是這麼容易就可以進來的?”
“你——”她吃驚的張大桃色的小嘴,已經顧不得他提出的問題:“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
她和小紫明明都是男裝打扮呀!
此時她身穿白色暗紋錦袍,頭帶鏤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空銀束髮,腰圍銀線刺繡的腰帶,腳蹬薄底白靴,整個人顯得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再加上她身上原本就有的英氣,頂多像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罷了。
她對自個兒的男裝扮相一向十分自信,他,他是怎麼發現的?!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自道:“林子深處,到處都是陷阱、沼澤、癉氣。沒有人帶着硬闖,定必死無疑!爲了山寨的安全,我們從不帶外人進來!”
“可是——爲什麼輕易帶我進來?”她心中的疑問更大了!
他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沒有‘可是’!如果您有什麼疑問,儘可問我們寨主”
……
一入了閻王寨的大門,七七就不斷的處於驚駭中——
首先是閻王寨超乎她的想象的美麗。
遠山延綿不絕,四周環水而生。
入眼處一色的兩層高的木屋,雖然談不上精緻,卻結實質樸。
屋子的周圍的景色更是迷人,滿地的花草,撲鼻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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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鳥兒、蝶兒在空中飛過,更添幾分靈動之氣。
天啊,就哪像是土匪窩,明明就是個世外桃源嘛!
不對!不對!
絕美的小臉忽地煞白——
這裡的景色爲什麼會令她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她,她來過這裡嗎?
腦海中不斷閃現破碎的片段:木屋……綠水……刺目的陽光……
接着,更令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七七,你回來了?”胖胖的大嬸驚喜的一把抱住她。
“七七姑娘,您終於回來了!天啊!謝天謝地!”
“太好了!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
……
所有的人見她都一臉驚喜。
他們,他們……
兩年前……那段丟失的記憶……
看來,她的確曾經來過這裡!
“怎麼樣,寨子變化很大吧?知道您喜歡花,寨主命人到處都種上鮮花,這兩年長得多好!”胖大嬸親切的牽起她的小手。“您的小屋還一直給您留着呢!寨主命人定期打掃,可乾淨了!走!我領您看看去!”
眼前的木屋和別的木屋沒有什麼兩樣。
不對,應該是不同的——燦亮的水眸準確的捕捉到位於牆角的精緻花架,此時,正是落花紛落。
如夢似幻。
她就是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花架。
……
“這寨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清了!種點花以後就好看多了!”這是她的聲音。
“小丫頭!”他對半蹲在地上的她,伸出手——
“嗯?”
她擡眸,正巧望入他幽深的黑瞳,那似帶着磁力的漩渦——她不由被魅惑,乖乖whmfwhmf手打,轉載請註明
的遞出自己的柔荑。
被長臂這麼一帶,她小巧的身子入了他寬厚的懷。
“你——”她擡頭,想要說點什麼,卻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小嘴。
狡猾的大舌,滑入她的小嘴,不斷的在她的齒問撥弄,熟練的技巧令她害羞的小舌無從躲避……
她急促地呼吸着,覺得嬌軀柔軟無力,更遑論掙扎……
嗯,她偷偷的想,被這頭大熊吻的感覺還不賴,只是——他一臉過剩的毛髮太礙事了,扎疼了她嬌嫩的小臉……
……
怎麼會這樣?
她,她到底有過一段怎樣的經歷?!
頭越來越疼,腦中的片段快速的變幻,快得令她根本來不及捕捉!
“啊——”
她尖叫一聲,身子一軟,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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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睫毛如蝶翼,撲閃了幾下。
終於,費力的睜開了一雙迷離的水眸。
仔細一看,她發覺自個兒躺在一張舒適的木榻上。
微風無聲的撩開窗紗,泄漏進幾縷淡淡的月光——
已經是晚上了!
她、她似乎又暈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向身體健康的她,爲什麼會連番的暈倒?
“小紫……”
“你醒了!”無聲無息的,她的牀邊多了一道昂揚的身軀。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一雙幽深的眸子映着月光,更顯得危險懾人!
“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她不禁有點慌亂,只覺出一身的狼狽,“這,這是我的房間!”
相較與她的慌亂,他則顯得神色自若:“真的都忘了嗎?”
“嗯?”
他俯身,高大的身子向她壓迫而來,而她,僵直了小小的身子。
他的脣貼着她的耳,邪惡而魅惑的低語:“我們一向是住一間屋子的!”
他的意思是……是……
轟!轟!轟!
她如被點穴,嬌俏的小臉頓時紅得可以媲美絢麗的火燒雲。
白皙修長的指,趁機親暱的撩起她落在枕邊的烏髮,在指間恣意的纏繞把玩,享受那絲滑的髮絲美妙的觸感。
她忽地發現,他竟然有一雙與粗魯的外表很不搭的美手:指甲圓潤整齊,手指修長有力!
“七七,我有多想你!”他的聲音,似是嘆息。“兩年了,命運終於將你送到我的身邊!”
聽了他的話,她只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產生了“羊入虎口”般的錯覺。
她開始恨自己的魯莽與幼稚。
原本還想着,他沒有見過她的本來面目,只要她扮成男子,就一定可以接近他,進而取得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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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也豁出去了,先把問題弄清楚!
“我們真的認識,對吧?”
“我們的關係可不僅僅‘認識’那麼簡單!”他邪惡的暗示。
俏臉又是一紅,她努力把心思轉到問題上:“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有沒有聽過一種武功叫做‘迷心術’?”他輕描淡寫道。
她不由一驚。“你!是你用這種邪術洗去了我的記憶?”
“那麼甜蜜的時光,我怎麼捨得洗去呢?”他輕輕撇脣,冰涼的手指輕點她的額頭:“我只是替你暫時封閉罷了!”
“可又爲什麼讓我不斷的做噩夢?!”
“噩夢?!”他似是很不喜歡這兩個字眼:“小丫頭,你傷了我的心了!那應該是美夢纔對呀!”
“爲什麼?”她步步緊逼。
“我可以容忍你的腦子忘了我,卻不能容忍你心忘了我!”他神色一正,霸氣逼人:“所以,就用‘御夢術’控制了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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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夢術?!那種傳說中可以控制人的夢境,甚至可以將人活活嚇死的邪術?!
如此的心機,如此的邪魅……
他,他真的像傳說的那樣,只是一個草包嗎?
“好了,你的好奇心我全部都滿足了!現在,該你滿足我的‘需要’了!”
需、需要!
“你,你做夢!”冒火的美眸不認輸的瞪着他。
“我們的確該重溫鴛夢了!”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他魔魅的聲線似是嘆息:“我已經忍了兩年了,七七,我不能再忍了!”
邪魅的眸子深幽邃亮,宛如星辰詭譎,格外閃亮灼人。
“不要啊——”
胡亂掙扎的白玉小手,爬上他的臉龐,想也不想的胡亂一抓,抓下一大把黑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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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正文之寨主寵妻 月影斑駁
她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黑鬚,腦中再次閃過無數的片段。
……
“你騙我!”是她氣憤的聲音,她顫抖的手心,同樣躺着一把黑鬚!
“騙你,是因爲愛你!”背光而立的男子,看不清楚長相。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輕掬她尖尖的下巴。深幽的瞳仁貪戀般的深凝着她,吐出的卻是冰冷的字眼,“我一向不屑向任何人解釋,小女人額,你不要不知足!”
“這麼說,我應該感恩戴德嘍?應該謝謝您願意給我解釋,謝謝您騙了我,對嗎?而且,您騙我的目的又是如此偉大--呵呵,騙我是因爲您愛我呀!”粉脣網上勾起,露出譏諷的淺笑。她只覺胸口的位置,忽的空洞地可怕。“恕七七一介區區小女子,承受不起您這麼偉大的愛!”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俯視着她,彷彿無所不能的神俯瞰卑微的人類。他幽深的眸子甚至是飽含柔情的,似輕喃般的吐出令人膽戰的話:“看來,我真的是寵壞了你!”
窗外,月色皎潔。
忽地,她就這麼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他的嘴角勾出的笑靨,綻放在斑駁的月影中:殘酷、冰冷,卻又異常妖豔。
“啊--”
她只覺心驚,不由連往後退去……
……
而現在,真是的站在她面前的他,沒了黑鬚的左臉,光滑邪美的一如她夢境中的男子。
“想起來了?”他了然的挑眉。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她膽怯了,害怕了,不敢面對即將到來的答案。
然而,他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自顧自得取下右邊臉頰的黑鬚。
一張醉人心腑的絕豔容顏,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妖豔、妖冶、妖媚、妖嬈、妖邪……但是,無論如何形容蘇滬又都是不準確的。
女子的萬般妖嬈加上男子的邪美陰柔,一雙略顯狹長的桃花眼,波光盈盈,似乎隨時可以溢出水來。
妖豔的脣瓣,飽滿而誘人,脣角揚笑,帶有幾分慵懶的性感以及不會被情意俘虜的挑釁。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迷離而又魅惑、邪肆而又狂放。
幽深的瞳仁,印着斑駁的月光,更顯得危險而邪魅,散發着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他渾身上下燃燒着淋漓盡致的妖豔,豔若桃李,勢如花豹,妖冶悍戾得教人不由害怕,卻又移不開眼線。
他,他竟然比她這個如假包換的女人更加美豔迷人!
……
“想起來了!”他的嗓音低沉,如同可怕的魔咒。
“我……我……”她一退,再退……
“那這樣呢?”
他大手一揮,頓時,他身上濃厚的酸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懾人魂魄的詭秘香味,若有若無,勾人心魄。
……
那日回想起的片段,更加清晰--
……
“哼,一個臭男人身上要這麼香做什麼?”她嘟起粉脣。
“其實你也很香的!”他抵靠着她的耳,笑聲低沉而邪魅,“香得足以讓我魂牽夢繞……”
……
而後,他勾下頭,輕掬她的脣瓣,以他豔麗如秋倘般的脣--
他修長白皙的指,探入她薄薄的夏衣,輕取粉嫩的蓓蕾……
“嗯……”她輕啓小嘴,發出曖昧的喘息聲……“不、不要……”
“你要的!”他勾起攝魂的笑,越發魅惑邪佞
不知何時,她的兜子已然敞開--
酥胸頂端的兩點粉嫩,如沐風的小果子,誘人採擷。
“不……”
他已經勾下頭,含住其中的一顆,以她無法想象的方式,邪惡的舔弄,採擷她的每一份美好……
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她無力阻止,唯有隨着他的步伐,深深沉淪……
“好甜……”
耳邊,傳來他濃濁的氣息……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以及,他如同負了傷般的小獸的嘶吼……
……
…………
“都是幻覺!這都是我的幻覺!”
她不相信!不相信!
不相信她和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有過那樣的親密……
不相信她失去的記憶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最不相信的是:她,她竟然也陶醉於他帶來的感官刺激中……深深沉淪……
“我會讓你相信的!”他再次勾笑,眼神危險而曖昧。
“你要做什麼?”她戒備的看着他,想要逃跑,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了逃跑的力氣。
“複習啊!七七,我有多想你……”他輕輕呢喃……
話畢,他勾起她美玉般的小下巴,噙住了她粉嫩的小嘴……
“唔!”他的喉嚨深處,傳來舒服的嘆息……
這甜蜜的味道,他已經日思夜想了兩年……
……
…………
夢境與真實,幻覺與觸覺……
回憶的片段快速的衝進她的小腦袋:相遇於相識……甜蜜與痛苦……掙扎於淪陷……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起來了!
“啊--”她忽地放聲尖叫!
讓她回神的,是肌膚傳來的冰涼的觸覺……
他的手指那麼涼……而她,她的衣服……
不知何時,她的外衣已經被盡數剝落,粉色的肚兜聊生無的掛着,露出一身柔嫩得能擰出水來的肌膚。
他,他在做什麼?!
不管他們之前有過怎樣的親密,此刻,對她而言,他只是個陌生人!
她試圖掙扎,卻逃不過他霸道的蠻橫,於是,她不屈的黑瞳焚出倔強的怒芒,想也不想的舉起手--
他準確的握住她的皓腕:“寶貝,你忘記了大量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打了他會有什麼後果?!
會有什麼後果……
……
黑暗的屋子,華麗的睡塌。
她的皓腕被細細的繩索桎梏在牀頭,光潔如玉的身體,綻放在黑色的牀單中央,無助而又絕美。
“放,放開我……”
“這句話,三天後再對我說!”他輕勾脣角,妖冶若花。
“不--你,你不能強迫我!”她害怕得顫抖不已,“我,我是屬於‘他’的!”
聽了她的話,他的臉色一沉,接着,陰側地邪笑開來,“我會讓你知道你是誰的!”
他俯身,毫不留情的在凝脂般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豔麗的紅痕,如朵朵寒梅妖豔綻放:“放心,我從來不會強迫女人,更何況是我愛的女人!”
他的長指輕探至她的腿心,以無比邪惡的方式刺探逗弄着……
“只要你不要,我不會強迫你……在這三天裡……”
“嗯……”她聽見自己破碎般的嬌吟聲……粉嫩的肌膚浮上迷人的粉紅……
這個可惡的惡魔!
還有這可惡的三天!
“別咬脣哦!多可憐,都咬破了!”他憐惜的輕舔她的傷口,以邪惡而磨人的方式。濡溼的舌尖給她的傷口帶來細微的刺痛。“好了,不疼了!別咬了,我會心疼的!”
取了塊帕子塞進她的小嘴--
“唔!”美眸氣憤的瞪圓。
“這樣就咬不到了!雖然很可惜,聽不到你動人的呻吟……”他輕輕蹙眉,楚楚動人,妖嬈而撩人。美眸真的他是魔鬼,卻又忍不住憐惜……
“好了,咱們繼續……”接着,他可惡的手指,又開始遊移……
……
…………
……
“怎麼樣?你想起一切了嗎?”
……
“或是,你願意想起一切了嗎?”
她願意想起一切嗎?
她願意嗎?!
她擡眸,漂亮的眸子,勇敢而堅毅。
210 正文之寨主寵妻 緣之初始
兩年前的那個夏天來得特別的早。
四月初,府上的荷花池就已開了滿池的新荷,深粉、淺粉、淡白,應有盡有,迎着微風搖曳生姿。
鳳七七大咧咧的躺在池邊。身邊,放着兩個已然見底的空酒罈。
幾絡頑皮的髮絲隨着微風撩撥着她絕美的小臉,爲她更添幾分調皮。
剛滿十四歲的她,如一朵似綻未綻的花骨朵,身上更多的是野丫頭般的蠻氣。
“七郡主,您在這兒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紫,等不及順口氣,拉着她就跑:“快!大郡主找您!”
“大姐?!”她不由一驚,原本的兩分酒意頓時嚇得消散殆盡。
嗚嗚,大姐爲什麼要找她呀?
她得想想,最近可又做做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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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華麗的大廳。
鳳一一端坐在紅木雕花椅上,優雅的捏着半盞茶,邪眸盯着杯中或舒或展的新茶,若有所思。
門外,一雙白玉般的小手悄悄地將花木雕窗推開一道縫隙,一雙水靈的白玉黑晶透過細窄的縫隙,偷偷觀察着她家大姐此刻的表情——
大姐、大姐她可是生氣了?
嗯,如果沒有的話,她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如果有的話,她,她還是先躲躲比較好——
一一淡掃窗櫺,瞭然的撇了撇脣,眼波流轉間邪魅惑人。“進來吧!”端出來的,是長姐的威嚴。
一道粉白的身影,俏生生的出現在門口。
“嘿嘿!大姐,您找我?”絕美的小臉上,盡是討好的諂笑。
“嗯!”她伸手將小妹招到身邊,修長的指溫柔的穿過她的烏髮:“七七,你接手酒館的生意也有兩年了,對酒館往後的發展可有什麼看法?!”
“看法?!”她微微歪頭,柳眉可愛的輕蹙,“酒館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呀……”
“我是說,酒館的前景……”談到這個,她的一雙邪眸裡,閃爍着熱切的光芒。“七七,你釀的酒口感醇厚,口味獨特。兩年來,已經有了很好的口碑。我想是再開幾家分店的時候了!”
“好呀!”七七的黑眸亦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可以爲鳳府,爲家人們多做點事,當然好了!
“我已經挑好了人選,在周邊的幾個鎮先試開幾家分店。”她略略沉吟,又道:“問題是沒有你的監督,我怕酒味會出差錯。所以,你就要多辛苦一點,四處多跑跑了!”
“沒問題!”她充滿豪氣的拍了拍胸膛。
何止是沒問題,她的心底簡直已經樂開了花。
天知道,她都悶壞了,好不容易得了出門的機會,還不大玩特玩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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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宛轉的鳥鳴,更顯出成片的林子的靜幽。
清澈見底的小溪,可以一眼看見溪底淡綠色的水草、暗黃色的泥沙、佈滿青苔的鵝卵石以及潛在水底自由自在的遊玩嬉戲的小魚、小蝦。
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燦着朝陽,如披霓裳,如夢如幻。
七七閉着美眸赤着小腳,嘴角勾着滿足的甜笑,懶洋洋的躺在溪邊,滿足得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小貓。
她的身邊照例扔着幾個酒罈,已經褪下的鞋襪。
酒氣衝上臉頰,生生的爲原本就絕美的小臉,添了幾分粉嫩的嬌色。
嗯,忙了半月,新開的幾家酒館,基本上都走上軌道。她也樂得“偷得浮生半日閒”,溜出來透透氣。
啊!好舒服哦!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林間特有的氣息。
她決定了,以後一定多溜出來玩玩!
嘿嘿,鮮嫩的脣瓣淺淺的彎着,如花笑靨,絢麗奪目。
她沒有發覺,極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她的身邊。
而她一切的美好,入了一雙深邃莫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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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黑池深深地凝視着溪邊的“少年”,就這麼看着,恍惚間,好似輾轉了千年。
陽光透過林子的間隙,舔舐在“他”雪白的肌膚上,散發出玉一般的光澤。在略有些凌亂的烏髮的襯托下,清麗脫俗得宛如森林間的精靈。
在淡和而斑駁的樹影中,“他”俊雅的面容是幾乎邪惡的美。
然而,最吸引他的,卻是“他”脣邊的一抹淺笑,那麼悠然,那麼愜意,那麼單純,那麼滿足,那麼……自由!
如此甜美乾淨的氣息,不該出現在他陰暗血腥的世界裡——
但是,它偏偏就這麼出現了,忽地撞入他的眼簾,令他猝不及防!
因爲缺少,所以更加顯得彌足珍貴……
“他”是如此美好,美好得令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摧毀!
深邃的黑眸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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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強烈的存在感,令七七不由得睜開美眸。
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套着黑靴的大腳,幾乎有她的蓮足兩個大。順着大腳望上去,是修長有力的腿、肌肉糾結的胳膊……最後,是一張毛茸茸的黑臉以及藏匿在濃厚的黑鬚中央的,一雙詭譎得宛如星辰的黑瞳。
他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單憑一個眼神,就令她產生如被侵犯的錯覺。
“喂,大鬍子!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本……少爺臉上有疤嗎?”她驕蠻的微微仰頭,黑瞳勇敢的與他對視。
忽地對上“他”的眸子,他不由一驚——那耀眼的光芒,迫使他幾乎要轉過頭去躲避。
這種類似膽怯的行爲,自他十三歲的那日,就不曾有過!
他半眯着眼,危險而懾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繼續面對“他”渾身散發出的刺眼光芒。
而“他”,當他不存在般的坐起身子,將蓮足輕輕放入溪水,自顧自的輕踢水面。
水花輕濺,漣漪圈圈,“他”白皙的小腳,如最上等的玉料雕成,美得野性,美得渾然天成——
幾乎立刻的,他改變了主意。
如此精緻而又勇敢的小玩意,若不去摧毀,佔爲己有也是好的!
雖然,“他”的性別是個問題——
他沒有把他當成女子,首先他自己本就是個比女子更加妖豔的男子,相較於他的妖美,七七身上還多了一些男孩子的率直與蠻氣。其次,他也不認爲,有哪家的女子膽敢獨自躺在林間,甚至還裸露出小腳給人觀看。再有“他”的表情太過自若,面對他時,也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怯……
“喂,聽見沒,我叫你不許看我!”終於還是被他看惱了,七七怒道。
他賴皮的揚眉,竟然生了調侃的興趣。
“你若沒有看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
他收斂回眸中的精光,做出符合一臉黑鬚的粗魯。
咦?
七七不由暗暗詫異,剛剛明明感覺到不善的氣息,怎麼忽地不見了?
是她的錯覺嗎?!
還未及多想,忽地,一隊人馬從林中衝了出來,仔細看來都不會超過十五歲,個個瘦得皮包骨頭,一陣風都能吹跑的模樣。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頭頭模樣的小傢伙,有模有樣的手叉着腰,搖頭晃腦道。
身後,有人偷偷拽了拽他的衣服:“狗頭,狗頭!”
“哎呀,說話就說嘛,別拽我的衣服,就剩這一件可以穿了!”他可是很寶貝的呢!
身後之人受教,縮回了手,乾脆大聲喊了出來:“狗頭,他們沒在路上,在水邊呢!我們換個有新意點的!”
“哦!好吧!此路是我開,此水是我……是我……”一時詞窮,叫做狗頭的小傢伙,撓了撓頭,向身後投射出求救的目光。
頓時,身後一片抓耳撓腮。
“撲哧!”很不給面子的,七七笑了出來,呵呵,這樣還學人家出來打劫?
這幫孩子也太可愛了吧?!
而閻黑池,雙手負後,大熊造型令人看不出表情——
聽見七七的笑聲,狗頭的小臉不由憋得通紅!
“笑什麼笑!此水是我尿出來的,不行嗎?”
“哈哈哈……”這回,連他身後的那羣小同伴,也紛紛很不給面子的鬨笑開來。
“別笑了!”狗頭很有氣勢的一回頭,小手一揮——“別囉嗦了!大家上!”
可憐的小傢伙們,剛跑上來,還沒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股內力頂了出去,紛紛跌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他們會妖術!快跑!”
“對呀,快跑!”
“你們等着——”
臨走前,狗頭不忘撇下句經典逃跑留言——
211 正文之寨主寵妻 雛鳳清啼
呵呵!真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強盜呢!
望着他們狼狽逃跑的背影,七七的脣角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
甜美的笑靨,綻放在耀眼的陽光下,泛着純絮若水的風華。
閻黑池幽深的黑瞳,捕捉到這誘人的神采後,不由一沉,更加的隱晦莫測——
“這位仁兄——”七七雙手很有架勢的在胸前抱成拳,“就此別過,咱們日後山水有相逢!”
場面話說完後,拎起地上僅剩的半壇酒,輕甩衣襬,瀟灑轉身——
女性的本能告訴她,還是離這頭大熊遠一點比較好。
雖然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眼神很奇怪……
嗯,他有一雙很討人厭的眸子,似有着穿透人心的魔力,令人不由慌亂……
這樣的眸子太過幽深、太過明亮、太過耀眼、太過——危險!
離遠點,沒錯的!
然而,轉瞬間,他高大的身影以詭異的速度堵在她的面前。
她很具鴕鳥精神的,乾脆裝作沒有看見眼前的“障礙”——
另覓一途,擋住!
再覓,再擋!
再覓,再擋!
……
“你——”美眸向他投射出惱怒的光芒——
而他,似乎沒有看見般的,雙手負後,淡淡開口:“閻黑池!”
“嗯?”七七不解的皺眉,他,他是什麼意思呀?!還是熊類腦袋的構造真的比較特殊?!“這位大哥,您可否給鳳某讓一條路呢?”臉上的笑容得益於要面對她家可怕的大姐一直來的磨練。
“我的名字——閻黑池!”
“哦,原來是閻大哥!幸會,幸會!”她打着哈哈,諂笑道:“小弟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低頭再走,結果是——“咚!”地一聲撞上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好疼!一張芙蓉小臉全都皺成一團——可惡!這人,這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小鬼!”他也皺眉,不怒自威道:“你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纔是!”
“什麼?”她不解的蹙眉。
爲什麼?
幹什麼?
憑什麼?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切!說得好像是她非要知道他的名字似的?!
“呵呵,小弟真的有要事在身——”再也顧不得什麼,她拔腿就往外跑——
想跑?!哼!沒那麼容易!
既然“他”已經招惹了他,就萬萬沒有脫身的可能!
黑眸裡幽光一閃,撿起一片樹葉,對準“他”小腿的穴位——
“哎呀!”忽地,她只覺膝蓋一軟,眼看就要往泥中撲去——
一道鐵臂及時的攪住她的纖腰。
而兩人的肢體也正式糾纏在一起,無比親密……她半彎着身子,依在他的鐵臂中,烏髮在空中劃出迷情的弧度,兩條美腿更是被他的熊腿夾在中間……隔着薄薄的夏衫,肌膚熨着肌膚……
不知是因爲氣憤還是因爲羞澀,或是兩者皆有。她芙蓉般的小臉上浮現一層豔麗的胭脂紅,爲率性不羈的英氣中添加了些許小女兒家的清麗,美豔絕倫,感人心神……
“小鬼,你臉紅起來更像女子了!”握住她纖腰的大手,不由暗加幾分力道。
黑眸裡閃動着未名的情緒——
對呀,她現在可是位男子呢!
“快點放開我!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多難看呀!”她輕微掙扎。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很乾脆的賴着皮:“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出於禮貌,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禮貌?!哈哈,真好笑!這頭粗魯的大熊竟然跟她談禮貌?!
“若我不說呢?”她咬牙切齒,再也掛不住一臉的假笑。
“那麼,咱們就一直保持這姿勢好了!”他威脅的鬆了鬆手臂,令她的纖腰更彎了幾許。
而他熱切的眸子,使她相信他的話是認真的!
可惡!先別說這姿勢有多尷尬,光着考驗她腰肢的柔韌性就夠她受得了!
人在大熊懷,不得不低頭!
識時務者,爲好女!
告訴他她的名字,又不會多一塊肉!
……
那麼——好吧!
“我,我叫做鳳七!”
“七七!”他很自然的喚着“他”的名,一副很熟的模樣:“不論如何,經歷了搶劫,我們也算共過患難了!而爲兄的覺得和兄弟你很是投緣,這樣吧,我們就在此結爲兄弟如何?”
“多謝閻兄錯愛,鳳某不敢高攀!”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他。
“我不介意你高攀!”他的口氣,是不容置喙的堅定。“七七無需如此謙遜,這事就這麼定了!而且,你剛剛也叫我‘閻兄’了,不是嗎?”
“不——我不是謙遜,我是……”
無奈這頭蠻熊根本聽不得,拾起她扔在一旁的半罈美酒:“哎呀,看!這酒都是現成的!看來,我們結成兄弟真乃天意啊!”
他徑自執起她的柔荑,放入嘴中,親暱的含着……忽地,一用力——
指尖傳來一陣疼痛,她不由輕呼——
接着,他亦咬破了自己的指,將鮮血一起擠入酒罈中……
天!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孟浪的男子?!
她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看入他的眼中,卻又是別樣風情:眸微張而傳情,脣半啓而勾魂。
黑眸不由又是一沉——
“好了!咱們已經歃血爲盟,待喝了這酒,就是真正的兄弟了!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他一臉狂狷,字字清晰,如吐誓言。
幽深的黑眸深處,一片駭人的魔魅。
“我……”
“我什麼我,喝吧!”
他持起酒罈,將漿液強行灌入“他”的小嘴,而後,自個兒把剩下的一飲而盡——
“哈哈!真是好酒!”他豪爽的大笑,將空壇隨手一扔。
她鳳七七釀的酒自然是好酒,可惜裡面加了不好的東西!
一想到她喝了他的血,她就不由一陣噁心!好髒啊!
嗚嗚……天啊!她招誰惹誰了?!
爲什麼要讓她遇到這頭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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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他們!”
七七回眸一看,卻是那幫小強盜去而復返。而這次,顯然是搬了救兵——一羣年紀大些,卻更加皮包骨頭的男子!
“兩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一名四十歲上下,顯然老辣些的漢子站了出來。
“哼!”閻黑池沒有說話,僅是從嗓子深處極爲不屑的冷哼出聲。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給我圍住!”漢子大手一揚,傳令下去。
忽地,只聞“砰!”的一聲響,一道玄黑色的三色旗插在路中央。
上面寫着: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看清楚了?!”閻黑池冷道。
漢子仔細看了又看,一臉嚴肅的點頭:“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還不快滾!”今個兒他心情好,不想殺人!
“可是……”漢子不解的開口。“我們要搶的是銀子,是吃的,要你這個破旗子有何用?”破旗子?!閻黑池的黑眸裡迸射出鋒利的冷芒——
與此同時,他的身邊傳來一陣很不給面子的訕笑聲。
“哈哈哈……”鳳七七抱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太好笑了!這頭大熊以爲人家一定認識他,偏偏,人家根本不買賬!
“你們不是強盜?”閻黑池不以爲意,冷道。
“誰,誰說我們不是?這,這是我們山寨的第一樁買賣,不行嗎?”不想被人看不起,狗頭挺起小胸膛,怒道。
怪不得!所以他們纔會不認識他這位強盜的祖宗!
“好好的,爲何爲盜?”
“我們,我們爲什麼要告訴你?”
“那麼,我來問好了!”鳳七七從懷中掏出一塊乾糧,在空中搖呀搖的,“說了,這,就是你們的了!”
“誰稀罕你的乾糧!咕嚕!”狗頭正待表現一下骨氣爲何,偏偏他那不爭氣的乾癟肚子,叫了起來——
“真的不說嗎?”七七壞心的咬了一口乾糧,“嗯,好香啊!”
“咕嚕,咕嚕……”
“咕嚕……”
……
一時之間,引得陣陣肚鳴。
“好啦,好啦!我說啦!我們本是附近舀子村的村民,這次鬧旱災,顆粒無收,我們一共有三十六個村子遭了災,爲了生存,只好……”狗頭看着眼前的乾糧,使勁的嚥了口口水,“可以給我了嗎?”
“拿去吧!”七七隨手一扔,扔到他的手中。
然而,很奇怪的,狗頭並沒有急着吃乾糧,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而周圍的孩子們,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並沒有上去哄搶。
“你爲什麼不吃呀——”她好奇道。
“寨裡還有許多老人……”
短短的幾個字,引得七七不由一陣心酸。他們並不是真的壞呀!
“對啊,我們一向是讓老弱病殘先吃的!”
“哦,我這裡還有一些乾糧,你們都拿走吧!”一雙美眸不由有點溼潤了,爲了他們的懂事!
“這麼做,治標不治本!”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閻黑池,忽地開了口。
“嗯?”
閻黑池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細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幫人。許久後,沉聲道:“我來當你們的寨主如何?”
“你,你有什麼企圖?”中年漢子小心問道。
“你們這種破寨子,能有什麼好讓我圖謀的?”他譏笑出聲,“你們應該問,我可以給你們帶來怎樣的福祉!”
“福祉?!”
“對!最起碼,我可以保證全寨人的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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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威名遠播的閻王寨,就這麼正式成立了!
當武林人士努力傳播它的神秘、它的強大、它的可怕之時,恐怕怎麼都想不到它成立得竟然如此草率!
鳳七七不由對閻黑池有了一定的改觀。
嗯,這頭大熊好像還不壞,最起碼,還有一點善心。
當然,如果她知道閻黑池此刻心中真正的想法,她一定就不會這麼想了!
擡頭看了看天色,她抱拳道:“閻兄,天色不早,小弟先告辭了!”
“鳳弟,你要到哪裡去?!”
廢話!當然是——
“回、回家呀!”
“很遺憾,你暫時怕是不能回家了!”他的嘴角含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笑得她不由心毛毛的!
“爲什麼?”她傻傻開口!
“因爲——”他脣邊的笑意更深了,兩頰的大鬍子向上攏去。“你就是閻王寨正式成立後,打劫的第一樁‘貨物’!”
啊?!貨物!
她,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而她不知道自己竟問了出來!
他一把將“他”抱入懷中,曖昧低語:“你說呢?”
一雙拼命掙扎在外的蓮足,正式宣佈她“溺斃”於大熊懷裡的事實——
嗚嗚……臭大熊!她要收回剛剛說他還不壞的那番話啦!
212 正文之寨主寵妻 豪氣沖天
閻王寨,後山腰。
一塊猛虎狀巨石巍然聳立在雜草叢中,暗黑色的岩石如刀削斧砍,虎虎生威,殺氣逼人。
粉雕玉琢的小玉人兒,半倚着巨石,一襲寬大的男裝難掩絕俗的風華。
她悠然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晃動着精緻的蓮足,隨意中透着不羈的靈氣。
半仰的小臉上綻着甜笑,兩個深深的酒窩,似是裝滿了醉人的美酒,若隱若現,煞是迷人。
水靈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蔚藍色的天空,靜看雲捲雲舒。
而她本身,就像是一縷淡淡的雲彩,潔白、不羈、隨意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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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算來,她被擄到閻王寨已經半個月了。
其間,閻王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改變,不僅僅只是環境的改變。
不得不承認那頭大熊還是有點辦法的。
短短半月之間,他竟然能利用自然條件,在山寨周圍佈置出易守難攻的陣勢。
日間站崗執哨,晚上巡寨打更,其餘人等加緊操練。
亂糟糟的山路,被平平的青石鋪砌平妥。
破舊的草屋,也正在逐一被結實的兩層青瓦小樓所替代。
……
今一早,閻黑池就帶着一隊人馬下山去了。
據情報,某爲富不仁的奸商的馬隊中午會途經閻王山……
他們這些餓得幾乎走不動路的人馬,能夠打劫成功嗎?當時,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
而閻黑池僅用了幾句話,就給大家樹立了信心:
“你們只需擺出我教你們的架勢,顯得殺氣騰騰就可以了!另外——”他沉穩的命令道。“跟我下山的人切記,一律黑衣蒙面,只需跟在我身後,不許出聲!”
“爲什麼?”剛剛榮升爲軍師的狗頭,把他充滿崇拜的目光投向他們厲害的新寨主。
“爲什麼保持神秘呢?”
“人類總是對神秘的東西具有本能的恐懼!”
“可是我們都不能上前嗎?我們要幫寨主呀!”
閻黑池冷嗤出聲,“你們不出聲就是幫我了!前幾天,我已經教人將謠言散佈出去,現今山下已然傳遍閻王寨的威名。而那些奸商越有錢就越膽小,我們無需做什麼,就可以將東西成功搶到手!”
“寨主英明!”狗頭趕緊將馬屁拍上。
“啪!”一記鐵拳打在他的頭上,他粗魯低吼:“第一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問這些蠢問題浪費我的口水!”
“寨主的、拳頭、就,就是不一般,打出的金星、也特別、的好看!”
狗頭傻笑着轉了幾個圈圈,而後……正式宣佈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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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熊下了山,但是,她卻沒辦法趁機逃走。
下山的路已經佈滿迷陣,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引入沼澤。
無事可做,又無法逃跑,她只好跑到後山腰圖個清淨了。
她率性的採了棵小草,叼入嘴中。
任由青草的甜澀喂入味蕾。
雪白的貝齒,在陽光下,閃耀着刺眼的光芒。
風於林中動,蟲在石間鳴,山出疊翠色,甘泉潤琴聲。
閻王寨原本天然的美景,再經過閻黑池半月來的改造,更是美得一如世外桃源。
青山綠暮,涼風陣陣。
山映斜陽天接水。
夕陽斜照,峰影雲朵倒映碧池之中,湖面水波有如金色的魚鱗,色彩繽紛,眩人眼目。
只是,再美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呀!
她這一被擄,家人該有多擔心呀!
哎——
更糟糕的是……這個破山寨竟然,竟然沒有美酒!
土匪窩怎麼會沒有美酒?!
怎麼可以?!
簡直是不可原諒!小拳頭憤憤的握緊。
嗚嗚……可憐她肚子裡的酒蟲兒,都饞得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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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小七!”
遠遠地傳來狗頭的孃親胖嫂的大嗓門。
“什麼事?”她淡應。
“寨主,寨主他們回來了!”胖嫂的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紅暈。“他們,他們還帶了許多許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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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今夜的月色格外的明亮。
束束銀輝流瀉在山寨裡,爲美麗的山寨,鍍上了一層迷濛的夜色。
閻王寨的大廳熱鬧非凡,滿桌子的美酒佳餚。
閻黑池坐在堂上,長腿擱在條案上,坐沒坐相,卻別有一番威武的氣勢。
“坐在我旁邊。”見七七進來,他大手一招,讓“他”坐到自己的旁邊,並替“他”倒滿酒杯。
“酒?”黑眸不由一動。
“是酒!”他不動聲色。
“一杯酒?”柳眉不由一挑。
“別告訴我你不會喝酒!”他輕扯脣角,黑眸淡淡一掃:“酒倒得並不算滿!”
“所以呀!”她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笑得豪爽:“用這麼小的酒杯喝酒怎麼夠勁?”
話畢,她乾脆的仰頭一杯飲盡,俏臉隨之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真痛快啊!
只可惜酒的味道差了點!
“哎呀,小七,我怎麼越看你越像個娘們?”坐在七七對面的狗頭,忽地驚呼起來。
哼!他早就看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不順眼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寨主會對“他”這麼好?
真是不服氣呀!
閻黑池聞言將黑瞳瞥向七七,卻是不由一愣。
燭火下,淡淡的酒氣籠罩着的小臉透着誘人的豔澤。
嫣紅誘人的臉頰,迷濛邪魅的鳳眸,豔如薔薇的脣瓣,如一隻無形的小手,撩撥着他的心。
可惡!鐵拳不由一緊。
“呵呵!你纔是娘們呢!”鳳七七聞言不由乾笑兩聲,“臭小子,有種咱們拼酒,誰輸了誰就是娘們!”
“比就比!”狗頭不甘示弱的挺起小胸膛。
哼!這次他一定要拼贏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好讓寨主刮目相待!
然而,他的誓言馬上就被無情的現實粉碎——
鳳七七一把拎起諾大的酒罈,咕嚕咕嚕就這麼灌了下去,好似根本就不需要吞嚥似的。
飲完一罈後,狂放的吟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飲畢將酒罈隨意一摔,黑色的酒罈發出響亮的碎音!
“好!”
她的豪爽引得滿堂喝彩!
再取了一罈,仰頭飲盡:“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
當她取了第十壇,閻黑池有點看不下去了!
“慢點喝——”
“茶要細品,酒要豪飲!這樣纔不會暴殄天物!”她眯着美眸,眼波流轉間,透着醉人的薰然。
這份豪邁,這份不羈,這份張揚……誰還會懷疑她是個女子?!
頂多是個……好看得過分的娘娘腔!
“好個豪飲!”閻黑池也來了興致,“今晚,兄弟們不醉不歸!”
大夥兒亦被七七激起了骨子裡的豪氣,異口同聲道:“好!”
而可憐的狗頭,早被遺忘到一旁。
只見他瞠目結舌的呆立在一旁,久久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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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滿地清輝。
待酒闌人散,一切漸漸平靜下來。
爲什麼?
爲什麼“他”會是個男子?
黑暗中的男子,握緊了鐵拳。
心下卻無比肯定,即使如此,他也絕不能放過“他”!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該如何下口……
他,他可一直都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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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門被粗魯的踢開。
“誰?是誰——”被子裡的小人兒,警惕的縮成一團。
漸漸走近的男子,黑巾下的嘴角,含着高深莫測的笑。
“脫衣服!”魔魅的聲音,含着迷魂的魔力。
“什、什麼?”小人兒不由一愣,“我可是個男子呀!”
“少廢話,爺要的就是男子!”
“我、我若是、不、不脫呢!”小人兒的聲音不由顫抖了!
“那你就是找死!”
蒙面人大手一揮,薄薄的春被立即撕裂開來。
他孱弱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
蒙面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高大的身子散發出迫人的壓力。
“不要!不要啊——”狗頭害怕的大叫起來。
可惡!還是不行!他命令:“笑!”
狗頭扯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嗚嗚……難道說,他小狗頭的童子身真的要終結在一個男子手裡?
笑得比哭還難看!
這樣,要他如何積累經驗?
難道說他的性向並沒有問題,他要的只有“他”?
黑眸一利,他憤怒的轉身向外面掠去——
“你光身子的樣子,好惡心!”
嗚嗚……
可憐的小狗頭完全沒有逃過一劫的自覺。
他握着殘破成碎片的棉絮,淚眼汪汪。
雖已入了夏,但是山裡的夜特別冷。沒有棉被,他,他可怎麼活呀!
213 正文之寨主寵妻 卿本佳人
次日,黃昏。
落日的餘輝灑進山寨裡,映着屋頂上新鋪的青瓦,質樸中透着大氣。
山寨裡晚炊嫋嫋,等待晚飯的人們的臉上,透着久違的溫馨和幸福——能吃飽的日子好幸福啊!
他們真沒有跟錯寨主!
與此同時,七七的住處卻正透着一股怪異——
她痛苦的蜷縮在牀角,精緻的五官因疼痛縮成一團,豆大的汗珠,順着美玉般的額頭滑下臉頰……
疼!好疼啊!
怎麼會這麼疼?!
啊!血,她竟然流血了!
天啊!她,她快要死了嗎?
“嗚嗚……”
阿瑪、額娘,你們的小七快要疼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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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臨,月光傾斜而下,淡淡地鋪滿大地。
“‘他’怎麼了?!”閻黑池粗魯的拎着大夫的衣領,滿是黑鬚的熊臉,盛着毋庸置疑的盛怒。
“咳、咳!”大夫低眉斂目道:“她沒、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這個庸醫!‘他’都疼暈過去了!”
幽深邃亮的黑瞳,倏然瞪大。
一身狂暴的氣息,駭得老大夫不由哆嗦起來。
“姑娘她,她只是喝了過涼的東西,引得經血不暢,氣血不通,不通則痛……”
“什麼?”他半眯起眸子,烏瞳透着說不出的詭譎。“你、你剛剛說什麼?”
“……氣血不通,不通則痛……”老大夫一臉忌憚,喃喃道。
“不是這句!”又是一聲暴喝!
“喝了過涼的東西,經血不暢……”
“經血?”他喃喃自語,眸子裡透着森然。
“是的,姑娘她可能是初潮,所以嚇壞了!她、她真的沒有病!”
鐵拳倏然收緊,將可憐的老大夫提溜起來。
“她真的是個女子?!”
“咳、咳……”老大夫拼命的用腳夠着地面,“真、真的……我快、快不能,呼吸了!”
熊掌一鬆,他憤然轉身而去——
身後,可憐的老大夫捂着摔疼的屁股發出痛苦的呻吟——
嗚嗚……他這是招誰若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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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
新裝的木門被粗魯的一腳踢開——
黑衣黑褲黑鬍子,閻黑池就像一股黑旋風飛卷向七七的牀前。
“你,你是女人?!”他問罪般的口吻。
“我從未說過我不是女人!”七七淡淡的陳述事實,一臉的坦率。
“你——”
好吧,她的確沒有說過她是男人,但是、但是她用她的行爲誤導他——
“過來!”他命令道。
深邃的眸子隱晦不明,閃動着詭異的光芒——
“做、做什麼?!”水眸充滿忌憚的望着他高大的身子,那山般沉重的壓迫力——
“驗明正身!”
驗、驗明正身!
這頭該死的大熊!
她張大美眸直直的瞪着他,端出郡主的架勢:“大膽!”
“我說過來!”他再次命令,長指一勾,語氣中多了一份不耐,“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見她還是不動,他索性爬上牀鋪,高大的身子迫力十足——
而她只得節節敗退,直到退至牀角,無路可退。
他終於如願地捉住她的柔荑——
“臭大熊,你、你敢?!”她不由慌了,開始拼命掙扎。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仗着蠻力,老鷹捉小雞般的,他輕易將她桎梏在身下——
“臭,臭大熊……”
“嘶”的一聲,她的衣襟被撕開,而後是粉色的肚兜——
光潔的裸體綻放在月光中,冰肌玉骨,滑膩如酥。
一對嬌盈的玉乳含羞聳立,微微挺拔,顯然還沒有發育完全。
好似兩朵似綻未綻的花苞,嬌羞地等待狂蜂浪蝶的採擷。
纖細苗條的腰身,豐滿翹挺的俏臀……無一不透着誘人的色澤。
楚楚動人,百媚橫生。
絕俗的風華,如三月桃花,幾乎灼疼了他的眼睛。一時之間,他竟然看呆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而她,趁機用兩條嫩藕般的玉臂護住酥胸——
“啊——色狼——滾出去——”
漆黑的眸子,閃動着莫名的情緒。
他,他——
他衝動的扭頭就走,迅猛得一如來時——
“好了,驗明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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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男子站在黑暗的大廳中,幽暗的氣息,幾乎與黑暗融爲一體。
可惡!可惡!
她是個女子!她竟然是個女子!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竟然膽敢騙他,讓他以爲自己看上了一位男子!
他,他竟然還因爲自己沒有這類經驗,怕弄傷了嬌嫩的她,可笑的去增加所謂的“經驗”!
他差一點就……
可惡!
她害得他幾乎以爲自個兒有了斷袖之癖……
這個恥辱,他一定要討回來!
鐵拳攥得緊緊的,甚至可以聽見骨骼清脆的響聲。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騙了他後,還安然的活在這個世上。
而她,一個他要定了的小女人,他該怎麼做呢?
或者,也讓她嚐嚐同樣的滋味?
邪魅的脣角,扯開了一抹未明的笑容——
七七,我可愛的小人兒,你就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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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大熊!
他竟然敢這麼對她!她一定要——
門,忽地再次被撞開,一整根結實的門栓被生生的揮斷。
閻黑池再次站在她的牀前,氣勢洶洶。
“你,你要做什麼?”她不由握緊了褲子,看似膽怯,眼眸深處卻又有着濃濃的倔強。
“那個,對不起——”他清了清嗓子,誠懇彎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擔心你……”
她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如此一來,反而不由一愣,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女孩子的身子,嬌貴……你,你還喝了那麼多涼酒……”怕是不習慣說這些軟言軟語,他結巴着說完後,隨即轉身而去。
那頭大熊竟然還會害羞?
他說,說他擔、擔心她……
她該氣的,該惱的,該狠罵他一頓的……
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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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迴,曉夢闌珊。
秋水般迷人的眸子,忽地瞪大——
有、有人!
“你醒了?”一名看不清長相的男子側臥在她的旁邊,正支着下頜注視着她。
幽深的瞳仁在暗夜中閃亮,危險懾人,令人不由心驚。
“你,你是誰?”
“暗邪!”他答得理所當然,似乎誰都該知道這個名字似的。
“管你是誰,都給我滾出去!”不馴的怒意掠過她精緻的小臉。
可惡,她最近好倒黴哦,怎麼總是遇到這類瘋子?!
“你捨得嗎?”他刻意拉低了聲線,低沉的嗓音響在月夜裡,仿若帶着美酒般的魔力,聽入耳中,心中竟似乎升起暢快的醉意。
他更靠近她幾分,一張媚惑衆生的絕豔容顏展示在她面前。
溫玉般光潔的面容,飛斜入鬢的長眉,一雙略顯狹長的桃花眼,迷離而又媚惑、邪肆而又狂放。
妖豔而飽滿的脣瓣,如秋棠般邪美,慵懶中透着說不清的性感。
你捨得嗎?他會這麼問,怕是對他這張足以禍國殃民的面龐有着絕對的自信吧?!
而她也真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令人深深沉迷的魔力。
令她不由產生了誤入陷阱的小獸的無力感。
於是,她很努力的別開眼——
“我不認識你!”
見狀,他握住她的小下巴,逼她與他正視:“我認識你就行了!”
話畢,邪豔的臉龐越靠越近,勾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你不是這寨子裡的人。只要我一喊,你就會被——”她不由緊張了,伸出雪白的小手,想要阻止他繼續靠近。
“恐怕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瞥着她,魅惑的黑瞳深邃難測。
“什麼?”
“我既然有本事無聲無息的進來,自然就有本事無聲無自息的出去。”
他執起她擋在前面的白玉小手,親暱的放在脣邊,印下一個溼濡的吻。
優雅而邪魅。
“所以,不要擔心我,我的小寶貝!”
214 正文之寨主寵妻 豔若秋棠 小丑的笑靨手打
她發覺他的臉上雖有笑意,眉宇之間卻帶着若有若無的疏離。
灼熱的黑瞳更是猛烈如鷹,準備將她私吞入腹般的狂野——
“你,你爲什麼這麼看我?!”秋水般的黑瞳裡,滿是忽然遇襲的小動物般的戒備——
“因爲——”他似喃喃自語般的低語,邪惡的聲線又足夠她聽清每個字眼,“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什麼?!好、好吃——
不由自主地,她豎起了渾身的汗毛——
“你,你快點給我出去!大熊,嗯,我是說閻寨主他的武功可是很高的——”現在,她只能祈求那頭大熊的名頭夠嚇人了!
大、大熊?!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她竟然敢......
邪魅的眸子裡有火花一閃而逝。
然而,他很快地恢復了正常——
“那個草包?!”他故意輕視的冷嗤。|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伸出兩根白皙修長的指,對着結實的牀沿輕輕一夾,頓時,牀沿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指痕。
而後,他慢慢的收回手指,放在邪豔的紅脣邊輕輕一吹——木製的飛絮在夜色中飛散開來......
“他的武功比起我來,如何呢?”他的一舉一動都透着說不出的優雅,以及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酷——
好可怕的男人!好恐怖的武功!
她嬌小的身子連忙往後縮,斂下的眼簾,掩不住內心的恐懼與慌亂。
“你在發抖......怎麼,怕我嗎?”他灼熱的黑眸凝視着她,聲線慵懶而又邪魅,“別怕我哦!小寶貝。我會好好疼你的!只要——”他再次逼近她,表情邪魅、氣勢驚人:“你乖乖聽話!”|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隨着他的靠近,她的鼻間忽地涌進一股足以攝人魂魄的詭秘香味,不是女子的脂粉香,卻直入肺腑,勾人心魂。
“我,我纔沒有怕你......喂!你不準再靠近我!”
“拒接我?!”他似薀涵柔情般地捧上她精緻的小臉,湊近她,貪婪的呼吸着屬於她的馨香:“寶貝,你很不乖哦!知道我都是怎麼對待那些不乖的女人的嗎?”接着,他冷酷的吐出答案:“我會一層一層地凌遲她的身心,再將她的心狠狠地撕碎,直到她哭泣着跪在我的腳下,求我憐惜——”他的大掌放在她柔軟的胸口,感受着屬於她的紊亂的心跳。
“你變態!”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罵。
因憤怒而漲紅的小臉如塗了胭脂一般美豔誘人。
薄脣往上彎起,露出譏諷的淺笑。“變態?”他情不自禁的捧住她精緻的小臉,如岩漿般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怎麼就變態了?或者,我真的該做點什麼——”
話畢,妖邪的紅脣狠狠的封住她柔嫩的朱脣——
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他,他竟然敢......|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她鳳七七難道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想也不想地,她輕啓貝齒,用力咬下——
“唔!”不由一聲悶哼,他緩緩地擡起頭,鮮血染紅的脣,更加妖豔邪魅,豔若秋棠。吐出的是令她意外的話語:“是我的錯!原來一直以來我都錯了!”他斜睨着她,眼神幽深而又曖昧:“我以爲我只喜歡溫馴的女人,卻沒想到潑辣的小野貓嚐起來更有味道!”
他輕舔脣角,嗜血的興奮感,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原來,那些太順從的女人一直弄壞了我的胃口!”他笑,性感而誘人的嘴脣勾出邪魅的弧度。豔麗得不似凡塵,邪惡得更甚惡魔,“掙扎吧!拼命地掙扎吧!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有興致!”說完後,他再次堵住她的小嘴,給了她一記悠長的熱吻——
“唔......不要......”她拼命的掙扎,手腳不顧一切的攻擊他——
“對!就是這樣!想要逃脫就要用盡全力!”他的眼睛興奮的發亮,骨子裡嗜血的一面完全被勾動。“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力氣!”|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可對他而言,卻如同遊戲一般——
一陣掙扎過後,她已是香汗淋漓,大口喘氣,瞪着美眸怒視着他。
而他根本就無關痛癢般的勾起淡笑,僅用手指輕輕一點,點住了她的穴道——
“真可惜,今晚的遊戲結束了!”
“你要做什麼?”發現身子僵直,無法動彈,她是真的害怕了,珍珠般的淚珠滑下無暇的臉頰。“嗚嗚......”
“可憐的小寶貝,一定嚇壞了!”在淡和的月色中,他靠近的臉龐是蠱惑人心的邪豔,深幽邃亮的瞳仁更是詭譎若寒星。“別怕哦!別怕!”
他抱住她,溫熱的大掌從上到下撫摸着她的背,輕柔中透着說不出的魔魅,令她幾乎要窒息——
完了!完了!看來今晚她註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令人意外的,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只是抱着她,熾熱的氣息噴射在她敏感的頸窩,引得陣陣酥麻。
而後,狂亂的呼吸漸漸平順、平順......
少女迷人的體香,從鼻子直直鑽入他的心......引得胯下不由一緊......
她,今天是什麼可惡的初潮期——
根本就碰不得。|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更何況,此時的她,還太小,像一枚酸澀的果子,雖然已經足夠誘人,但是,成熟後甘甜的汁液,卻更值得他期待!
總之,他並不打算現在佔有她!當然,等她成熟,可以享用她的就只有他——
他想報復她。
想開採出她所有的風情。
他唯一沒有算出的是自己的反應。
這個玉雕般的小人兒超乎想象的甘甜,令他就快要把持不了自己......胯下也不由 越繃越緊......
不行!在這樣下去,受折磨的反而成了他!
忽地,他擡起頭——|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小寶貝,不要遺憾哦!”流露在脣角邊的微笑帶着略微的戲謔,令她不由心悸。
嗯?!他,他又要做什麼?!
“我是說,別遺憾,我們今晚只能到這裡——”
長指輕點她的穴道,放了她自由。
鬼,鬼才會遺憾呢!
她趕緊縮到牀角,充滿忌憚的看着他,覺得自己狼狽得像是狼爪下逃過一劫的小動物。
“我走了!”
詭異而高大的身子,忽地在門口處停下——
她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不要太想我哦!”他邪惡的輕笑。
說完後,就以詭異的速度消失在門口——
而回應他的話的,是一隻大大的枕頭!
一天之內分別被兩個臭男人奪去初吻,看光了身子。
她、她——|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可惡!可惡!
可惡的壞男人!
小小的粉拳握得緊緊的。
此仇不報,她,她就不叫鳳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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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寨,後山腰。
夜深露重,圓潤的月輝籠罩着大地。
高大的男子孤立在巨石之上,雙手背後,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氣息。
“少主子!”一道身影以詭異的速度出現在他的身後。
“閣內最近如何?”他淡然開口。
“閣內一切事務安好,請少主子放心!”提到“那邊”,他的表情不由一利,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戾氣!
“他們還在尋找少主子的蹤跡,也真的懷疑到幽暗閣,幸虧少主子英明,搶先脫了身。而幽暗閣的屬下,見過少主子真面目的少之又少,斷了線索,不會造成任何困擾。現在,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您會藏身在這裡!就算他們找到這裡,以您現在的模樣、脾氣,那羣蠢貨做夢不會想到會是少主子您!”男子的語氣裡,滿是崇敬。
少主子真的是神機妙算,處處搶得先機啊!
“嗯!”他滿意轉身,露出滿是黑鬚的臉。|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狹長的黑瞳比暗夜更加幽深閃亮,危險而又有着令人無法逃離的魔力。
“現在,你給我做一件事......”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只有這名屬下和風兒可以聽到。
“可是,這麼做對我們的大業有何幫助?”少主子對那名女子是否有點太上心了?!女人,不是玩玩就好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嗎?”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柔,卻醞釀着可怕的風暴,一片風雨欲來——
“屬下不敢!”聲音裡,已有着淡淡的顫抖。
“好了,回去後好好守着幽暗閣,更要密切關注‘那邊’的動靜!”
“是!”
閻黑池大手一揮,轉身離去。
而那名下屬,卻呆立了很久很久......
月光長久的籠罩在他的臉上。
這是一張清秀而蒼白的臉,本該清亮的眸子,卻有着昏亂的癡迷——
他呼吸着空氣中殘留的詭秘香氣......表情陶醉......
少主子......
215 正文之寨主寵妻 亂了心跳 小丑的笑靨手打
天氣似乎很好呢!
鳳七七撩開竹簾,從悶了三天的屋子裡走了出來,頓時,溫暖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她身上。
她微微仰頭,陽光下,一雙清亮迷人的盈盈秋水被動的半眯着,慵懶中帶着魅惑。密密的睫毛似是停落着兩隻展翅黑蝶,靈巧中透着斑斕。
好溫暖啊!
陽光似乎可以洗滌掉內心深處所有的陰暗!
鳳七七,振作起來,有什麼好沮喪的?!
不就是一個吻嗎?就當不小心被野狗咬了一口就是了!
不就是被看光光了嗎?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把那頭大熊當人類看就是了!
偉大的人類總不能和那些低等的禽獸一般見識吧?
不能因爲被狗咬了,再去咬狗一口;更不能因爲被熊看光了,就要求熊也脫光給她看吧?!
所以——|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七七,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如此一想,幾日來縈繞在她心空上的陰霾終於消散。
陽光出來了----
而她終於露出了微笑,耀眼的笑靨極其潔淨,纖塵不染。
明明刺目,卻又美得令人無法別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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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黑眸捕捉到她脣邊絕美的笑靨後,不由一利,眸子深處閃動着奇異的熱焰——
“有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大、大熊......
她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不許自己懦弱的後退。
“寨主到七七的住所,可有要事要談?”|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言下之意卻是:如果沒有天塌下來之類的大事要談,就給她快點閃開!
“哦!要是倒是沒有——”
“那——門在那邊。慢走,不送!”她扭頭就要退回屋子。
事實證明,大熊是聽不懂人類的拒絕的。
他鬼魅般的擋在她的前面。
“我還沒有說完——”
他扯脣笑着,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特別燦爛。
“說——”雪白的遍北輕咬花瓣般的紅脣。
“你知道的,哪天,我把你......看......”他抓耳撓腮的,似乎想找個比較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看似魯莽的動作掩飾了一雙閃過算計的眸子——
“不許說!”精緻的小臉頓時浮上一層紅暈,如三月桃花般的嬌美。
“可是,我把你 ......”他對着她比劃了一個褪衣的動作。
“我說不許說!”她不由跺腳,一臉小女兒的嬌嗔。
銳利的黑眸裡快速閃過一絲笑意。
“好,我不說!不說!但是,那天我實在是太魯莽了......”
“還說!”她幾乎要跳起來了,小臉兒也火燙火燙的,“我們,我們就把這件事忘記好了!”
“你真的不怪我?”|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不乖——纔怪哩!
可是,看都看了,她總不能要求他脫光光也給她看看吧?!
爲了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大轉,她趕緊點頭。“不怪!不怪!”
“那就好!我多怕你會介意我把你給看光了的事實......”——還——說!
她怎麼覺得,這頭大熊是故意的?!
她低下頭,纖指恨恨的絞住淡青色上衣的衣角。
“我們走吧!”
趁她仍在發呆,他的大手伸了過來,抽掉她手裡快被絞爛的衣角,跟着又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往外走去。
“上、上哪?”
“去了就知道了!”他的眼底,含着神秘的笑意。|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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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寨,密林。
“好漂亮!”鳳七七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癡癡讚歎道。“鳥在水底遊,魚在空中翔。”
眼前出現了一汪碧水,藍藍的晨曦耀射下,水面如鏡,水色如玉,清澈見底,綿延不絕。
樹在水中飄移,雲在水中弄影。
平靜的水面絲綢般順滑,水邊有一棵幾臂粗的大樹,淡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飄零在水面上,如夢如幻。
見她如此高興,他也不由來了興致,低喃道:“溪邊照影行,天在清晰底。天上有行雲,人在行雲裡。”
她忽地望着他,深深地——
“看什麼?”
“真是看不出來呀,閻寨主好文采呢!”
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這頭大熊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聞言,不由一驚。
連忙掩飾道:“哈哈,我哪裡識得幾個字!哈哈,也就是現學現賣,博姑娘一笑而已!”
“是嗎?”她更深地望入他的眸底,疑惑的歪着頭:“你的眼神......好熟悉哦!”
在哪裡見過呢?腦袋中忽地靈光一閃,快得令她什麼都沒有抓住!
眼、眼神?!|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幽深如古井的眸子閃過波瀾——看來,他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小丫頭!
“哈哈,我們認識也這麼長時間了,當然感覺熟悉嘍!”他話題一轉,道:“對了,知道我爲什麼帶你過來嗎?”
“爲什麼?”
“洗澡呀!”
洗、洗澡?!
不會是她想的這個意思吧?!
“誰,誰要洗澡!”她瞪他一眼後,彆扭的扭過身。
“哈哈,七七姑娘,你別誤會了!我不是看了你的......”他故作失言似的作勢打了自己一巴掌,“所以我覺得很抱歉,就想爲你做點事。我就想,寨子裡沒有浴池,姑娘家有愛乾淨,所以才......”
真沒想到,這頭大熊還挺細心的!而她,也的確需要洗個澡了!
“那七七就謝謝寨主了!”接着,她清亮迷人的眸子,飽含期待的望着他。
“嗯?”他不解的皺眉。
“你......你可以離開了呀!”頰邊又是一片羞紅。
“不行!”想也不想地,她搖頭拒絕。
臭大熊!她、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你這個大色狼——”不、不對!應該是頭大色熊!
“七七姑娘,你別誤會!”他“慌亂”的擺手加搖頭。“這裡深山野外的,經常有野獸出沒,我得保證你的安全!你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她偷瞄了一眼眼前清亮的碧水,更覺出一身的黏膩燥熱。
“放心啦!我對沒發育好的女子不敢興趣的!”他說完後,徑自轉身離去:“洗不洗隨便你,我在岸邊等你半個時辰!”
臭大熊!
很臭很臭......的大熊!
她發育得怎樣管他什麼事?!
看着他站定在五十米處的高大背影,她不由陷入了天人交戰——
洗還是不洗?!
洗......
不洗......
結果是,她還是沒能經受得住清涼碧水的誘惑......
輕輕的步入溪水中,解開挽繫於腦後的長髮......絲緞的烏黑秀髮,披瀉傾灑到全身......輕解羅衫......一件......一件......露出耀眼的雪肌......嗯,肚兜還是留着吧,感覺還安全一點......那頭大色熊,不得不防啊!
燦爛的陽光灑下,爲水面鋪了層羽霓綵緞,越發襯得她如偷下凡間的小仙子。
他說謊了!他的確是說謊了!
熾熱的眸子,盯着水中已然半裸的小仙子,一瞬不瞬......
似乎要將她融化般的——
胯下傳來更深的熾熱......
無論她有沒有發育好,他都是感興趣的......
很感很感興趣......|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顧不得她是否還酸澀,只想一口吞噬!
只是——
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深不見底的眸子確實異常堅定——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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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羣蠢貨是怎麼做事的?
那“東西”也該出現了吧?!
與此同時,溪水裡忽地傳來一聲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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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不,閻寨主,你......你沒事吧?”精緻的小臉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都怪她,都怪她!
要不是爲了衝過來救她,他就不會被水蛇咬到手臂!
“我,我沒事......”他“虛弱”的倒在她的胸前,滿臉黑鬚狀似無意地掃過她半露的酥胸。
溼透的肚兜貼在如玉的肌膚上,若隱若現,更加誘人。
“我,我回去找人救你!”
他及時拽住她的手腕:“我、我身上就有蛇藥!”
黑眸掃過她裸露在外的美腿,散發出專注的熱焰。
顧不得穿戴整齊,她將他扶到岸上,從他的懷裡找出一個黃油紙藥包,就要給他敷上——
他制止了她:“敷藥前,必須、先把、毒液吸淨!”
他勾下頭,“虛弱”的想要替自己吸毒,卻力不從心似的喘着粗氣......
“我,我來——”
想也不想地,她勾下頭,粉嫩的脣瓣貼着他手臂上的傷口......輕輕的吸允,帶來一陣噬骨般的酥麻......
她沒有發覺,原本渙亂的黑眸,已是一片專注的熾熱......
敷好藥後,她忍不住在他的傷口上吹了幾口氣:“不疼哦!不疼了!”
以前在家裡,姐弟幾個受傷時,額娘都是這麼做的!
他的眸子不由一沉——|小丑的笑靨手打,轉載請註明|
只覺得她吹在傷口上的熱氣,一直燒呀燒呀,燒到他的心口,燒遍他的全身!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暖的感覺了!
似乎連多年來堵在心口的陰霾,也被漸漸融化!
“謝謝你!”他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柔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纔是!”她真摯的看着他,露出純淨的笑靨。
他望着她無暇的笑容,癡了似的......
這個溫暖的小女人是他的了!
也只能是他的!
這天下只有他不要的東西,絕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
而她,更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大手不由倏然收緊!
白玉小手不由一緊,她低頭一看,這才發覺他還握着她的手。
她趕緊抽回柔荑,幼稚的藏在身後。
見狀,他不由低笑,脣邊含着促狹的笑意:“對不住了!我是個粗人,總是不小心就唐突了佳人!”
在他幽深的眸子的注視下,她忽地手足無措起來。
漾着秋水的美眸不由逃避般的輕斂。
“不,不是的......”
她只是,只是受不了手心傳來的熱度。
好溫暖,好安全。
又好無措,好害怕......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大熊幽深的眸子,她忽地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
他,他救了她!
難道,只是因爲他救了她?!
216 正文之寨主寵妻 魅影惑心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已是半月飛逝。
“小丫頭,你在做什麼?”
閻黑池淵源地就看見鳳七七蹲在地上,滿是泥巴的小手在土裡撥着什麼,一旁的地上,亂七八糟的倒着鐵鍬、花鋤之類的物麼。
她聞言擡頭,小手習慣性的抹了把香汗。
“黑池!”見了是他,水眸不由興奮地一亮,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的稱呼已經改成了黑池。
自從他爲她受傷後,半月來的朝夕相處,感情的日益親密由此可見一斑。
“貪玩的小丫頭又找到什麼好玩的了?”他又問,黑眸微眯,帶着些微的不贊同,以及更多的寵溺。
“種花呀!我發現這寨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清了!種點花豈不就好看多了!”
絕俗的嬌顏,被抹了幾道烏黑,不僅沒有影響她的清麗,更添了幾分可愛的調皮。
她擡頭對他笑,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直直的刺入他的心底。
“小丫頭!”他對半蹲在地上的她,伸出手——
既然逃不過這刺眼的光芒,那麼他就必須將這光芒霸爲己有!
“嗯?!”
她擡眸,正巧望入他幽黑的黑眸,那似帶着磁力的漩渦——她不由被魅惑,乖乖的遞出自己的柔荑。
被長臂這麼一帶,她小巧的身子入了他寬厚的懷。
“你——”她擡頭,想要說點什麼,卻還什麼都來不及說,就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小嘴。
狡猾的大舌,滑入她的小嘴,不斷地在她的齒間撥弄,熟練的技巧令她害羞的小舌無從躲避......
她急促地呼吸着,覺得嬌軀柔軟無力,更遑論掙扎......
之前,她也曾被那名自稱暗邪的男子吻過,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可是,當時她只顧氣惱了,哪曾細細體會這脣齒之間的親暱,這酥麻中微微的甘甜......
嗯,她偷偷地想,被這頭大熊吻的感覺還不賴,只是——他過剩的毛髮太礙事了,扎疼了她嬌嫩的小臉......
忽地,他推開了她,像吻住她時一樣的突然。
他背對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對不起!”
“嗯?”水眸含着氤氳的霧氣,不解的望着他僵硬的背影。
他,他怎麼了?
“我,我逾越了!”
可惡,他差一點就壞了自己的計劃!這小女人對他的影響力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待氣息平復,他轉過身——
大手扯過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將她再次帶入懷中。
她嬌俏的身子不由一僵,卻沒有掙扎,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
“怦,怦怦......”
當她聽到他紊亂的心跳後,不由放送了身子,安了心——原來,她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啊!
脣角不由綻放一抹絕美甜笑。
“七七,你是個好女子,不能以孟浪待之!我,我會娶你的!”盯着她渾然天成的笑靨,黑眸一片熾熱。
他已不清自己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僅僅爲了計劃——
“誰,誰要嫁你呀!”小臉上已是一片嬌羞。
他輕刮她的俏鼻,黑眸裡卻閃過一絲深沉:“親都親過了,看也看光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
親都親過了——
親......
聞言,她的小臉忽地一陣煞白!
她不由得想起暗夜裡兩瓣豔若秋棠的紅脣。
寶貝......他充滿魅惑的聲線似乎就響在耳邊......
不要......她不要聽......
白玉般的小手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七七,七七,你這麼了?!”耳邊傳來他“關切”的呼喚。
“哦,沒事!我沒事!”她回過神來,故作輕鬆道。
“可是,你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呢!是不是病了?”
心裡快速閃過一絲心疼,快得連他自己都選擇忽視了。
心軟,一向不是他的風格!
聞言,她輕拍自個兒煞白的小臉,試圖拍出一絲自然的紅潤。
“沒事!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要不,那麼多美酒可就浪費了!”
“美酒?!”美眸頓時一片晶亮,原本煞白的小臉因爲興奮浮上淡淡的紅暈。“在哪裡?在哪裡——”
知道她無酒不歡的嗜好,他就記在心上,特地吩咐幽暗閣那邊準備了一些送來。
下了命令後,又後悔了很一陣子,怪自己對她太過上心。
可是,見她興奮成這樣,原本的後悔頓時煙消雲散,一顆心只剩下滿滿的寵溺。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
“就在前廳——”
“那我們快走呀!”她轉身就要往外跑——
一雙大手及時拽住她的藕臂,而後,將她拉到身前——
“嗯?”盈盈秋水含着疑問凝視着他。
“別急!”他很自然的擡起袖子,擦拭着她精緻的小臉。“也得先把小臉擦乾淨再去呀——”
轟轟轟!
她的小臉頓時一片火熱。
不知是因爲他笨拙的擦拭......
還是因爲他溫柔的眼神......
怦怦怦!
是心跳加快的聲音。
卻不知是她的......
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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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言九州外,復有大九州。此言果不虛,僅可容吾愁。許愁亦當有許酒,吾酒釀盡一斛玻璃舟,酐宴五城十二樓。天位碧羅幕,月作白玉鉤,織女織慶雲,裁成
五色裘。披裘對酒難爲客,長揖北辰相獻酬。一飲五百年,一醉三千秋。卻駕白鳳駢斑虯,下與麻姑戲玄州。錦江吹笛餘一念,再過劍南應小留。
入了大廳,頓時酒香撲鼻。放眼望去,地上擺滿了酒罈。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
“哇!真的好多酒呢!”美眸閃閃放光,放聲驚歎。
“等等!酒是很多,但是,能不能喝到嘴裡,還要看你的本事!”脣邊扯起一抹不明的笑。
“什麼意思?”她不由嘟起小嘴,喃喃道:“不讓喝,擺出來做什麼?饞人哦!”
“不是不讓喝,是得讓懂酒的人喝纔不至於糟蹋了美酒!”他寵溺般的輕敲她的頭,“品出是什麼酒,才能喝哦!”
“哼!寨主什麼時候也學人附庸風雅了?”
這好像不是臭大熊的風格呀!
聞言,黑眸不由一沉——這丫頭沒事這麼精明做什麼?
隨即掩飾般的豪爽大笑:“哈哈,我哪裡懂得這些,不過是怕你喝多了,傷了身子!”
“你少小瞧我!”她隨手撂起一個酒罈,以手爲勺,舀入小嘴,隨即得意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寨主若想讓着七七,也不必做得這麼明顯嘛!”
“你且試下去再說!”
她再開了一罈,小嘴輕咂,只覺口齒留香:“‘媲美蓮花白,蹬鄰竹葉青。菊英誇壽世,藥估慶延齡。醇肇新風味,方傳舊禁廷。長征攜作伴,躍進莫須停。’”
他不動聲色,“菊花酒到是對的,但是,你可品出此酒特別之處?”
“此酒入口後,可將酒氣轉淡,只留餘味悠長甘冽,乃是用頁和國三大名泉之一的隆淡泉水所釀!”話說到這裡,她心下不由暗驚。
隆淡泉五十年前就被封爲頁和國御泉,這酒,他是如何得來?
未及細想,他又拿了一罈過來。
“再嚐嚐這壇!”
“‘試開雲夢羊羔酒,快瀉錢唐藥王船’”她自信的擡眸,朗朗道:“此酒融酯香、奶香、果香、藥香於一體,酸甜適度,風格獨特,乃是十五年的羊羔酒!”
他眼中已是不由生了敬佩之意,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卻不依不饒道:“可有特別之處?”
“嗯?特別之處?!”她低喃,不由又嚐了一口,柳眉輕蹙了良久,才擡起頭來“願聞其詳!”
“七七難道只聽說過頁和國的三大名泉?”他淡淡開口,斂下的眼簾掩飾了眼神的閃爍。
“難道是——”心下又是一驚,復又細品了一口,驚呼道:“呀!真的是用黑撩國的名泉黑跋泉的泉水所制的?!”
“果然厲害!”這次他不由真的佩服了!
“何談厲害?我已是輸了!”她大方的認輸,美眸裡一派磊落!
“其實,也不能算你輸。黑撩國早已滅國,黑跋泉也早就被封死!你喝不出實是情有可原!”提到黑撩國,他一雙黑眸更如古井深不見底。“更何況黑跋泉水不會改變任何的酒味、酒色,只是後勁美妙無比。縱使酒仙再世。一時之間,怕也難以品出!”
“黑池,這酒你何以得來?!”忽地,她狀似無意問道。
“哦!你忘記了?我可是個強盜啊!”
他,他真的只是一位強盜嗎?!
自從那日在密林,他隨口吟念得幾句詩,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就令她產生了疑惑。方纔,她故意不明說酒名,以詩句述之,而他,竟然全部都能聽懂!這絕對不是隻懂幾個字就可以的!
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眸無比複雜的望着他,再次覺得他的眼熟。
腦中有什麼呼之欲出,可偏偏就差那麼一點......
“想什麼呢?快來喝酒啊!”不知何時,他已將開了的酒罈放到她的鼻前。
撲鼻的酒香勾動了肚中的酒蟲,同時也吞噬了她的思想......
不管了!不想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她,還是先餵飽肚中的酒蟲吧!
“丫頭,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話畢,他已豪爽的將一罈飲盡!
“好!痛快!”她的心底不由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誰知她的“快”字還未及落地,他就轟然到底,已是醉得人事不知!
真是的!
她真不該對這頭大熊有太高的期望呀!
也許,她真是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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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白日的暑氣漸漸消散。
屋裡燃了燭,幽暖的光暈和着月光,淡和的籠罩着牀上的小人兒。她絕俗的面龐幾近完美,微醺的水眸斜挑,眼波流轉間,醉人心扉。
是的,微醺。
向來千杯不醉的鳳七七今夜竟然感覺到些許的醺醉!
黑跋泉水釀造的酒,果然後勁了得呀!
門口的竹簾似乎傳來些微的聲響......
她暈暈的起了身,掀起簾子,四處張望:“是誰?!”
心,不由微微的提起,她沒有忘記,那個詭秘妖惑的男子就是夜晚出現的。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
四下一片寂靜......
“別多疑了!怕是風吧!”她小心的將門關好,安慰自己道。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想我!”忽地,一道略含戲謔的聲音,從她的牀上傳來。
一擡頭,發覺那名自稱暗邪的男子正慵懶地躺在她的香榻上,黑髮妖亂的披散着,身穿一襲顯眼的白衣,生怕黑夜裡不夠顯眼似地的枉妄。敞開的前襟處,露出一片白皙而結實的肌肉。一雙子夜般的秋瞳在淡淡的月夜中栩栩光輝,兩瓣豔若秋棠的紅脣,勾出魅惑的弧度。
“你!你——”
“我什麼?既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門都關好了,還不快快撲上來?”妖豔的脣邊有着促狹的笑意。“看在你這麼主動地份上,我可以勉強自己吞了你這顆小澀果!”
“誰需要你‘勉強’,不要臉的臭男人!快點給我滾出去!”
小佳人已是動了火氣,想也不想地衝了上來......
明明是要趕他,卻不知怎的,只覺身下一軟,不由自主的偎入他的懷裡。
“放,放開我!”
“小美人,你怕是不太瞭解男人。”邪魅的聲線,響在夜空裡,說不出的曖昧。“男人一向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是沒有抵抗力的!”
他湊近了臉,眼對着眼,凝視着她,深邃的眸子閃爍着詭譎難測的光芒...... |煙花寂寞手打,轉載請註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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