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乃是封級強者的標誌。
只有渡過天劫,感悟天地的武者,才能夠將自身融入空間,引發空間震盪,進行瞬移。
但現在,夜墨一沒渡過天劫,二來,實力不過是武師階段,距離武宗都相差十萬八千里,更別提封級強者,那更是遙不可及。
但這只是一瞬間的頓悟,那種融合到空間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
清醒過來後,夜墨想要再次抓住那種感覺,卻始終琢磨不到其中的奧妙所在。
“這感覺好奇妙啊,可惜……”良久,夜墨纔回味無窮的睜開雙眼,訕訕一笑,。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連感悟空氣的層次都沒有達到,想要摸索到空間的痕跡,實在的難於登天,但這一次的感悟,帶來的好處卻也是無窮。
至少,在他將來的修煉道途上,爲他打開了一道通往封級的大門。
不出意外,突破到封級那是必然!
當然,前提是他有足夠的實力渡過天劫。
“恩?竟然突破到八星武師!”感官上的精進,讓夜墨頓時驚訝無比,內視命梯之後,卻發現自己的修爲不知不覺間,竟然突破到八星武師。倒是讓剛剛的一絲失落得到補償。
“這一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肯定是混亂一片。”想起之前掌教至尊霞雲飛親自爲自己療傷,夜墨知道,經過這一戰,自己的名字在天霞宗定然會響徹。
推開房門,意料之中熙熙攘攘,吵雜一片的情形沒有出現。
偌大的院落中,冷冷清清的只有鐵皚鐵宏兩人,一看見夜墨出來,兩人連忙上前,“夜師兄,你終於出來了!”
武者以修爲論輩分,夜墨的能夠與三星武宗的公孫羽一戰,雖然略佔下風,卻也是徹底的贏得兩人的尊重。
對此,夜墨並未太過驚訝,微微一點頭,隨即說道:“我這一次昏迷了多久?”
“已經十天過去了。”鐵皚面色激動,夜墨的態度,讓他感動十分的舒坦,不像公孫羽這一類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模樣。“如果你再不出來,恐怕就要錯過這一次的試練了。”
“試練?”夜墨眉頭一皺,呢喃說道。
一旁的鐵宏察言觀色,連忙說道:“最近獸墟那邊**異常,所以宗門決定派遣弟子去視察一番,一是瞭解其中的情況,二來算是年底的一次總結吧,等到年關回來,就是龍血榜挑戰賽了!”
“恩!”夜墨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向着南方看去,心情逐漸的泛起一絲波瀾。
南方,正是獸墟的方向。
獸墟曾經是獸王宗的舊址,後來一場鉅變,獸王宗破滅,那裡也因此淪爲廢墟,不過由於獸王宗擅長豢養靈獸,鉅變之後,那些靈獸失去了束縛,漸漸的還原了野性,再加上那裡地處靈脈,越來越多的靈獸聚集,後來成爲了靈獸的天堂。
傳言,其中更是存在大量獸王宗大量的典籍,戰技,心法,丹藥,更是數之不盡。不過由於獸王宗遺留下來的陣法,這獸墟每隔十年纔會開啓一次。
上一次,正是一年之前,夜墨也參加了,也正是因爲那一次,他命簡被廢,幾乎淪爲廢人。
“我鐵皚(鐵宏)願加入戮天,縱然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夜墨擡頭一看,只見鐵皚鐵宏二人並列,朝着自己鞠躬效忠,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絲開懷笑意,連忙將二人扶起,說道:“沒有什麼赴湯蹈火,什麼在所不惜,兩位兄弟都不掀起我夜墨孤家寡人一個,我怎麼能好意拒絕兩位!”
說到這裡,夜墨話語一頓,面色陡然一凜,變的無比的嚴肅,並指頂天,道:“今後只要我夜墨活着,你們就是我的兄弟!戮天就是我們的家!”
鐵皚兩兄弟,頓時被夜墨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唏噓不已。
這一夜,三人把酒言歡,好不暢快。
第二日,夜墨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三人直接進入烈陽塔中,開始拼命的修煉起來,爲獸墟之行做最充足的打算。
一切,都顯的那麼的平靜,卻隱藏着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讓人極不適應。
烈陽峰。
烈文龍一臉憤怒的坐在首席上,朝着下方的一名少年怒吼着,“該死的夜墨,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你不是說一定會把他給廢掉嗎?結果你看看,你看看!”
烈文龍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掠步閃到那少年面前,單手一指,將那少年直接舉了起來,怒喝着:“不僅沒有將他廢掉,反而差點讓公孫羽給廢了,現在倒好,就連掌教至尊都看重了他的潛力,就是我想出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那少年正是那日爲烈文龍出謀劃策的那名武宗。
雖然同是武宗,但少年卻沒有刻畫戰紋,而且本身實力也不如烈文龍,被烈文龍擒住脖子,眼珠幾乎掉了下來,卻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畢竟,烈文龍不僅修爲比他高,同時還有着一個任何人都忌憚的身份——烈陽峰峰主的兒子。
發泄之後,似乎也意識到少年有話要說,烈文龍這纔將其放下,單手一揮,直接將這少年扔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掙扎抽搐着。
“說吧,這一次有什麼計劃!”烈文龍也不是真心要拿這少年怎麼樣,畢竟他還需要這少年爲他出謀劃策,冷哼一聲,回到座上,兇戾的目光閃爍不定,無比的猙獰。
好一會,這少年纔回過氣來,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纔開口說道:“少峰主……咳咳……我也沒有想到這夜墨竟然隱藏的這麼厲害……竟然連公孫羽都不能將他怎麼樣……現在夜墨風頭正起……在天霞宗我們……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是……”
話沒說完,少年有劇烈的咳嗽起來,顯然,方纔烈文龍那一手,確實是動了真怒。
但烈文龍卻是眼前一亮,臉上的怒意逐漸消散,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你是說……”
“最近不是獸墟**,我們何不趁這機會,再次讓他……”
少年做了一個手掌下切的動作,難受的表情驟然融化,陰險的冷哼起來。
“哈哈……對對,我能在獸墟讓他廢一次,就能讓他廢第二次,第三次,我就不信,他總是那麼的好運,能夠結出命簡!”明白過來的烈文龍臉上的殺意更是兇殘無比,隨即與那少年計劃起來。
遠在烈陽塔的夜墨卻不知道這二人的談話,更不知道,一年前的那場禍事,卻是因烈文龍而起,而現在,又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