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混’‘亂’也傳到了李墨他們這裡。
衆將領饒是身經百戰,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背後生寒。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怪物!”
“不死不滅,攻擊力還這麼強!”
也有將領道:“我就不信還真就殺不死他了,一次不行、兩次、三次、殺他個百次、千次,看他還活不活得了?”
鎮北軍作風向來頑強,儘管碰到這麼詭異妖邪的事兒,卻並沒有喪失鬥志,而是積極地想辦法。
還有人提議:“要不用火箭試試?我就不信燒還燒不死他。”
……
衆人積極地想着辦法,沒有人注意到坐在一邊的紅七微微皺了皺眉。
從聽到這件事,紅七就知道那人定然是煞了。
真是個傻瓜!
像他那樣的人,在暗處活動也就罷了。一旦暴‘露’在明處,他的處境會變得十分危險。一個不好,這整個天下都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
一個人再強,難道還能同整個天下爲敵不成?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了,要顧慮那些,起碼先要把眼前的這一關過了再說。
煞也不是個蠢人,應該不至於就這麼蠻幹纔對,想必有他的對策纔對。
正想着,情勢果然有了變化。
原來,煞在震懾住了汝南軍,趁他們驚駭不敢妄動之時,出其不意地襲擊了汝南軍幾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的數位高級將領。
現在柳將軍等幾位全部落入了煞的手中。
周家現在憑藉這幾位人質,向李墨提出了談判的要求,條件是請李墨放他們離去,不得派人追擊。
周景書雖然對煞的出現十分惱火,但看煞抓到了柳將軍等人,周景書還是敏銳地意識到了這是周家脫離大難的機會。
“大帥,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不能放!”
“如果隨隨便便給他們一威脅就放人了,那鎮北軍的威嚴何在?大帥的威嚴何在?以後難道一打仗,周家就派這個妖人隨隨便便抓幾個將領威脅,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絕對不能放!”
一部分將領如此表示。
但另外一部分將領執則表示反對:“話雖如此,可柳將軍他們也不能不救啊!他們剛帶着一二十萬汝南軍投效了我們,若是我們對他們的生死置之不理,這些汝南軍將士們會如何想?還可能安心地投效我們嗎?”
這說的也是事實,反對的將領無話可說。
不過,他們又有顧慮:“可放跑了周家,也是後患無窮啊。周家在南方根基深厚,如果這次放跑了他們,不知道以後又會給他們整出什麼幺蛾子。別的不說,就以後打仗的時候,他們再派這個妖人抓幾個將領威脅的話,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這顧慮也是實打實的,贊成先救人的將領們也啞口無言了。
煞詭異的身手也的確讓他們忌憚。
wωw ▪тTk дn ▪c o 雖然說汝南軍的確戰力頗弱,可再弱總是武人,柳將軍他們幾個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身手也絕對差不到哪裡去。而且,按照汝南軍中的人所說,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那妖人的距離明明還很遙遠,中間隔了不知多少兵士。饒是如此,可那妖人也不知使了什麼妖法,突然就到了柳將軍他們那裡,衆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給他放倒,帶着人回到周家的營地了。
到底是怎麼出現怎麼回去的,都沒有人看清。
就眼睛一‘花’,人就沒了,然後又突然出現了。
如此神出鬼沒的妖法,簡直是防不勝防。
衆將領圍繞着放不放的利弊爭執不下。
最後李墨放話了:“要放人,可以。只一條,留下那妖人,周家所有人就可以平安離去。”
周家的人,李墨並不放在眼裡。
經營了這麼久,在他們的大本營,都能把老巢根本丟了,這樣的人,就算再掀起風‘浪’,李墨也有把握鎮壓了他們。
放走他們幾百個人就能換汝南軍一二十萬人,這筆買賣是划算的。
但放是要放,也不能白白放。周家最讓人忌諱的就是這個妖人了。李墨就藉機要拔了周家這顆利牙。
周景書雖然十分厭惡煞,但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夠得到和李墨談判,都是因爲有煞在。若就這麼把煞‘交’出去了,以後若是再碰上非常的時候,還憑什麼保平安?周景書有些猶豫。
但李墨派的人十分強硬,道:“我們大帥說了,若不同意這個條件,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那個妖人,我們也許沒有辦法。但萬箭齊發之下,他還有那個本事護住你們嗎?周尚書你想想吧!”
“不過也別想太久,我們大帥的耐心可不大好。”
“大帥說了,就一炷香的時間,點香!”
使者命令,還真有隨同來的人拿出了一炷香,點了起來。
香一點點燃燒,香灰一截截掉落。
外頭,萬隻火箭對準了周家所在的大帳。
只待一聲令下,立馬萬箭齊發。
眼見如此,周景書再不猶豫。
周家的數百族人和令人厭惡的妖邪煞,這兩者這件孰重孰輕,這是想都不用想的選擇題。李墨的‘性’子一向專橫跋扈,從來不與人討價還價。若是把他惹得他沒了耐心,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再拖下去,惹得李墨改變了主意,那就糟了。
不待香燃燒到最後一刻,周景書就做了決定。
“好,那妖邪,你們帶走吧!”
“他本來也不是我周家之人,不過是我哥哥無意間救了他一命而已。這回的事也是他擅自而爲,同我們周家沒有任何關係。”
周景書不僅將煞‘交’了出去,還否定了煞同周家有任何關係。
使者心中詫異萬分。
這周景書還真做得出來。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的話,你大可以不領這個情啊。都不是你家的人,你憑什麼用別人做‘交’易?
掩耳盜鈴也太過了吧?
使者心中還真有些看不起周景書和周家的人。
但不管如此,完成李墨‘交’給的任務爲先,使者將心中的鄙視藏了起來,同周景書他們達成了‘交’易。
轉眼間,周家陣營的人走了個‘精’光,只餘煞一個人。孤單單地站在原地。四周盡是恐懼痛恨的看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