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陶方已到了宮門外,是否?”晃錯彎着身子回稟道,餘下的話已不敢再多說下去。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諾。”晃錯嘴脣動了動,但最終什麼也沒敢說,退了出去。
“陛下,您覺得怎麼樣。”聲音美如黃鸝,柔軟如流水,秀髮天然而成,一身荷袍天成,如玉一般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這樣一個美要蹲在皇帝面前,將皇帝的雙腳泡入一隻木桶之中,那中雞蛋般柔軟的玉指輕輕撫摸着皇帝的腳底,舒暢無比,天下還有比這更讓人感覺暢然舒服的事情了嗎,顯然是沒有。
“嗯…………啊啊…………”皇帝輕閉着眼,搭拉着雙眉,“真的很舒服啊,公主,這就是你們荷葉國的足療之術?當真奇妙無比。”
穿荷袍的這位人間極品美人正是荷葉國進獻給大新的九公主,皇帝溫柔要輕撫着她的秀髮,這個女人不只漂亮,那雙巧手當真柔弱無骨,聲音也極是美妙,上天怎會造出如此完美的女人?
“陛下叫我光子就好了。陛下,這足療之法可以活氣養血,延年益壽,您可以有空多做。”九公主柔聲道。
“哦,還能延年益壽?”撫着她秀髮的手滑落到她的臉頰,皇帝眼睛一亮,問道。
九公主臉頰微紅,默然地點了點頭:“配上些良性草藥,確有這個效果。”
皇帝眼睛眯成一條線,望向正陽宮的門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陛下,真的不見陶方?”春陀一邊爲皇帝擦着腳,一邊低聲道。
“依你看,這陶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皇帝突然盯着春陀問道。
“老奴不敢,先皇有示,宮人不得…………”
“少跟老子放屁,叫你說就快說。”皇帝竟然突然暴粗口道。
“是。”春陀果然穩得一皮,不經不漫地繼續道:“老奴觀此人走路中規中矩,卻又不喜與人交流,但還算沉穩,不過聽晃公公閒談時說起,此人好像是個急性子,想什麼說什麼,想來…………想來就是個普通人吧。”
皇帝揮了揮手,丫環位都退了下去,順手一把抓起九公子拉入懷中,眯着眼睛道:“普通人?春陀,你覺得他像個禍亂天下的亂臣賊子嗎?”
“哎喲喂,老奴…………”
“老滑頭,別裝了,叫你說你就說。”皇帝看到春陀這樣就知道又是老招數,他可不想浪費時間,也知道這些老滑頭的尿性。
“是是是,老奴覺着不像,陶公子應該是個實誠人吧。”春陀說了一句就沒再說下去,偷偷瞄了瞄皇帝的眼色。
“哼,實誠人?實誠人就不能是亂臣賊子了嗎?”隨即放開了九公主:“光子,你先回去等聯。”
光子果然是個識理之人,並沒有像別的妃子一樣撒嬌,而是站起身來行了個禮,嫣然一笑,然後退了出去,沒有一絲停留,皇帝盯着光子美妙的背影,笑得極爲開心,忍不住問道:“春陀,你覺得荷葉國這位九公主怎麼樣?”
“九公主宛若仙女,人美心善,而且善解人意,識大體。”
皇帝點了點頭:“沒錯,比起一般的女人,她確實是一塊完美無暇的寶玉,天下少有,可是會不會太完美了?”
“陛下,荷葉國號稱禮儀之國,九公主受其文化陪養,也在情理之中啊。”
皇帝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去吧護軍統領王安給聯叫來。”………………
“臣護軍統領王安參見陛下。”護軍統領王安,長得有些粗礦,但那一雙眼睛卻顯得格外亮。
“王安,青天鑑那邊最近有什麼狀況?”皇帝直接開門見山問。
“回陛下,國師回來後一直呆在府裡,不曾出門,府裡有消息稱國師在養傷。”王安據實答道。
“養傷?”
“陛下,有傳言在羊城附近有人看到酒劍仙,國師會不會是碰上了酒劍仙,因此受傷?”
皇帝陷入了思索,片刻否認:“不會,如果那個老鬼真的要對國師出手,他便不能活着回來了。”
王安一驚:“陛下,酒劍仙真的如此可怕?”
皇帝冷哼一聲:“當世劍法第一,你以爲是隨便叫的?如果他真的要殺一個人,那個人又怎麼可能不是個死人?”頓 了頓繼續道:“國師是不是還有個師弟?”
王安擡頭看了眼皇帝,不明白皇帝爲何有此一問,不過也沒多想,發實答道:“確有此事,不過此事人一直在清涼寺清修,向來不問江湖中事。”
“你即刻帶着聯的手書前往清涼寺,把他給聯接進宮來。”
王安心裡一驚,也不敢多想,只得領命,接過手書,放入懷裡就要出發。
“等等。”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如果他不肯離開,你就把這塊玉這個交給他。”皇帝把一塊奇怪的令牌扔了過去,就像扔垃圾一樣,顯得毫不在意。
王安恭謹地接過,只掃了一眼,臉色大變:“黑鐵令?”這就是傳聞中的黑鐵令,天下致寶,想不到皇帝竟然如此不在意的就給他。
“有用纔是至寶,沒用的時候就是一塊破銅爛鐵,你快去吧。”
“臣定當不辱使命。”
待到王安離開,皇帝才長嘆一口氣,懶洋洋地躺在龍椅上:“春陀。”
“陛下,老奴在。”
“擺駕青天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