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賀司洲走了,可實際上,那只是賀司洲下半身的一時興起。
後來女三的角色,是賀司洲給的,她沒拒絕,是因爲跟賀司洲一起工作挺好的,可能還能促進感情。
誰能想到,拍攝期間,除了生理需求,賀司洲對自己不聞不問。
好像,兩個人,除了牀伴,再無其他一點關係。
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同樣,她看到賀司洲對劇組裡其他女演員也是一樣的,她的心裡纔開始平衡點。
因爲,好歹她和賀司洲也有肌膚之親,這一點就比其他人要好太多。
可顏晚的出現,打破了肖瀟心內的自欺欺人。
相談甚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怎麼可以?
所以,在劇組聚餐,副導演要敬酒,肖瀟沒有猶豫的就是附和。
被換角色,似乎情理之中。
而顏晚的那句,我男人是傅彥之。
更讓肖瀟覺得,剛纔跟顏晚對話的自己有多可笑。
有傅彥之,顏晚怎麼可能跟賀司洲有牽扯?
肖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經紀人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很快跟上。
……
深夜時分,魅夜。
光影陸離,紙醉金迷。
舞池內,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好不熱鬧。
至尊包廂內,江少安坐在最中央的位置,骨節分明的手內是透明酒杯,杯內的酒早已見底,旁邊的酒瓶也已經空掉。
“少安,別喝了,阮阮已經……”
拉住江少安的是與他關係極好的段家子弟,段明哲伸手要奪過男人手中的酒杯,顯然徒勞無功。
包廂內,很快又來了一批年輕女孩。
突然,目光微深,帶有幾分迷離的看向那不遠處的女孩,“阮阮……”
江家太子爺,面容極其俊美,一雙溫涼似水的眸子,此刻佈滿了柔情,女孩見狀,忙的露出了微笑,“江先生……”
可人還未曾靠近半分,就被江少安整個推了出去。
“滾……”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緊握着酒杯,隱隱透出蒼白,酒杯被甩在女孩跟前,碎了一地。
“對不起江先生,對不起……”
被驚嚇到的女孩,一臉驚恐。
段明哲揮了下手,周圍女孩連帶着剛纔的女孩都離開了。
很快,只剩下他們倆。
“少安,節哀。”段明哲語氣無奈。
那一直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東西,直接炸裂。
包廂內,所有的瓶子碎裂一地,不足以讓男人發泄。
那個一向自恃矜貴的江家太子爺,滿目猩紅,任由碎片劃破指尖,鮮血涓出,破碎的渣片在光下,一片璀璨,只那光是刺眼的,好像在諷刺他,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那樣。
江阮阮死了。
是真的死了。
不是搶救無效,是她根本沒有想活的慾望。
“冷靜冷靜,這段時間還是去國外吧,少安,你身體本身也不好,不能再因爲這個累壞了自己,這是阮阮自己的選擇,已經如此,改變不得了。”
江少安雙目泛着紅光,久而,寡涼的笑了起來。
這是江阮阮的選擇嗎?
選擇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