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糊的視線看着兔子恭敬的向皇上作揖,合攏摺扇不緊不慢的說道:“父皇,這個王家小姐怎麼惹父皇生氣了?”皇上擺袖說道:“南兒,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如今王家小姐已經是朕的昀妃,你跟道兒的前面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了。”語畢,殿內譁然一片。
宛秋向前扶起我,我推開宛秋自己扶着硃紅色的柱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冷笑一下,看着裙裾間猩紅的血液虛弱的說道:“懇請皇上廢了臣妾,臣妾……”
皇上一把推開兔子,向我徑自走來抓住我的裙裾一字一句的說道:“朕不會廢了你,你要你心甘情願的懷上朕的骨血!朕……”
“皇上!”身後的皇后向前走了過來說道,“皇上,何必呢!昀妃都已經在每次臨幸都服用去子湯爲了不受孕,皇上怎麼逼她都沒用的,皇上還是不要爲昀妃費心了。”
“走開。”
我的眼角晃動一抹嫣紅,隨之清脆的瓔珞發出的響聲。我慢慢的閉上眼睛,鼻息之中還能清楚的聞到血的腥味。皇后,你何必呢?我冷冷的一笑。忽然耳畔邊發出了一個沉穩的響聲:“父皇,你有所不知。”
瞬間,加之在我裙裾上的力氣慢慢的消失,他轉身問道:“南兒,你有什麼話要說?如果是爲昀妃開脫,那麼你就不要講了。”
兔子白了我一眼說道:“父皇,兒臣給你講一個現象。”說着,兔子向前拉開緊拽着我裙裾的手,露了露兔牙的笑了笑說道,“父皇坐着聽兒臣說。皇后娘娘也是,坐着坐着,都坐着聽。”
皇上看了一眼兔子,半信半疑的轉身端坐在屏風前。皇后見狀,看了看靠在柱子上的我,輕哼了一下也轉身坐在皇上的旁邊,揚眉說道:“江南
,你現在可以說了麼?”
兔子作勢的笑了笑,眼睛也沒了。“那我開始說了哦。父皇也知道兒臣去雲遊了霧國是吧,而且還在霧國的青樓之中廝混。”皇上嗯了一聲,兔子上房揭瓦似地一把打開摺扇扇了起來說道:“父皇也知道昀妃娘娘當時也是跟着兒臣在青樓廝混的吧?”
“江南,你說這些幹嘛?”皇后有些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表急麼!耶,怎麼這麼着急的麼!”說着,兔子白了一眼皇后說道,“在青樓之中的女子,每晚賣身之後都會服用去子湯。在外人看來,以爲那些女子爲了避孕,其實不然。去子湯也就是名字叫去子而已,它真正的用意是爲了延緩女子的癸至。”
頓時,殿內鴉雀無聲。不知哪個嬪妃的步搖之中的紅色珊瑚珠掉了下來,咕嚕嚕的滾到兔子的面前。兔子彎下腰撿起珊瑚珠看了看,無所謂的說道:“其餘的,其他妃嬪也都知道,癸至之時不能侍寢什麼的。”
“照你這麼說,昀妃私自服用去子湯就是爲了延緩癸水?”皇后不可思議的問道,“昀妃她……”
“誒!皇后娘娘怎麼可以這麼說?兒臣站在一旁可是站了許久了,都沒聽見你們讓昀妃娘娘申辯一下。不如蹭這個機會讓昀妃娘娘自己說說看?”說着,兔子向我走來。他緩緩的拉過我的手,把珊瑚珠塞入我的手中,就在塞入的那一瞬間在我手心畫了一個勾。“這顆撿來的珊瑚珠我就借花獻佛的送給昀妃娘娘了。昀妃娘娘,你說,你是不是爲了多沾一點我父皇的雨露啊?”
我蹙眉,閉上眼睛。頓時浮現出母親落髮出家的摸樣,一縷縷青絲迷了她的雙眼。王蓨的句句話語都在我的耳畔呢喃着:“皇上查封了王家所有的商鋪
,一時間整個龐大的商業就快要被窺視王家的幾個仇敵瓜分。父親一時間氣的吐血一病不起,母親也整日流淚而眠。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就是每日和你雲雨的夫君,妹妹,哥哥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清醒!躺在仇敵的身邊,時時刻刻都要想着你是王家的女子!”
剎那間,我擡眸,薄脣親啓,用着嬌媚的聲音虛弱的說道:“皇上,你誤會臣妾了。臣妾服用去子湯就是爲了多被皇上臨幸幾次……皇上灼灼逼人!臣妾方纔那句話才說一半就被皇上的威嚴嚥了回去!”語落,我的雙眸之中皆流出晶瑩的淚珠,打溼了我的裙裾。不知是真的委屈,還是心已死的感覺?
皇上連忙起身向我走來,對外吩咐道:“還不快宣太醫爲昀妃包紮?多好的人啊,碰壞了怎麼好?趕緊送昀妃回上陽宮。”
一席之間,殿內一片混亂。我被皇上抱在胸前,我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皇上,你還得查陷害劉婉儀的兇手啊!毒害子嗣,嫁禍給臣妾,罪大惡極!”我的餘光兇惡的瞟了一眼如今還端坐在屏風前的皇后,推開皇上說道:“宛秋扶臣妾回去即可,皇上還是陪着婉儀妹妹吧。”
轉身之時,我看見站在一旁的兔子,連忙頷首表示感謝。不知何時,一種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屑的朝我看了一眼,我也不多話語,便轉身離去。
華服裙裾逶迤,落葉紛飛,渾身瓔珞步搖的敲擊聲,襯托着勾勒花鈿的瓷粉臉頰。這個人還是我麼?不知何時,已經都回不去了,就如同站在昀河邊,淡淡的望着對岸的繁華如流水從我指尖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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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