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猜測
因爲心裡只有這樣的猜測，所以許棠就特意等着甄清嶸。
可沒想到直到天黑了，甄清嶸也沒有回家。
榮氏倒是沒有多想。
反倒是看着許棠這副樣子，就玩笑道：“你爹要是瞧見你這副樣子，不知多高興。”
隨後榮氏就拉着許棠去用飯。
許棠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又怕榮氏擔心，所以半點兒沒透露。
只是強行忍着。
偏偏飯剛吃到一半，那頭丫鬟就過來說，童氏要生了。
許棠立刻就看向了榮氏。
榮氏卻不急不忙地放下筷子，問了丫鬟一句：“什麼時候發動的？請了大夫沒有？接生婆呢？”
丫鬟說，那頭童氏準備吃飯，剛剛走了兩步就破了羊水。現在已經叫接生婆過去了。
榮氏點了點頭：“叫人去請大爺回來。然後再去跟老夫人說一聲。”
緊接着榮氏站起來，對着許棠說了句：“我得過去看看。”
許棠自然不可能讓榮氏一個人過去也站起身來：“我跟着娘一塊去。”
說實話，許棠還真是有些好奇。
畢竟許棠從來沒見過女人生孩子，而且說起來童氏肚子裡這個孩子還算是她的親侄兒。
兩人趕過去的時候，童氏屋裡已經慌亂成了一團。
接生婆已經在了，不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將一屋子的丫鬟指揮得團團轉——
榮氏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便揚高聲音呵斥一句：“這是做什麼？一個個都跟沒有主心骨似的！團團亂轉做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之前難道沒囑咐你們？”
丫鬟們一看榮氏來了，而且又被呵斥了，一時之間倒是老實下來。
也一個個的記起了自己的使命。
畢竟爲了迎接童氏肚子裡這個孩子，加上又是這府裡的第三代，所以之前榮氏還是特地的叫丫鬟們都先演練過一番。
每個人做什麼事兒也都分配好了。
隨後，榮氏就帶着許棠去見童氏。
本來是不該帶許棠進去的，不過現在同事剛剛發動榮氏，估摸着還有好大一會兒，所以也就不在意。
童氏躺在牀榻上，已經疼得臉色發白——
看見榮氏過來，童氏掙扎了一下，本來想坐起身來，可卻使不上力。
榮氏看着童氏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慌了神，於是出聲寬慰一句：“你放心，接生婆很有經驗，不會出什麼事兒，太醫也在門外等着。”
“你雖說是第一胎，可是一直都調理很好。又聽話鍛鍊，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這會兒纔剛剛開始疼，估摸着還要好幾個時辰，你別慌。我也在外頭等着。”
童氏這會兒已經是害怕的不行了，聽見榮氏要在外頭等，下意識就伸出手來抓住了榮氏的衣裳：“母親別走，我害怕。”
童氏是真的害怕。
她聽說過不少女人生孩子死了的。
榮氏頓了一下，隨後還是縱容的：“那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剛纔聽說你要用飯，還沒來得及。這會兒我叫人做碗雞湯麪來，你對付着吃一口。”
“不然生產的時候沒有力氣，那個時候想要吃東西可就來不及了。”
榮氏畢竟也是生產過的，這方面有經驗。
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是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很有說服力。
童氏雖然緊張，可這會兒看着榮氏心裡也慢慢安定下來，就點了點頭。
榮氏叫人做一碗雞湯麪。
特地交代下去，叫悄悄的煮一點兒西洋參在裡頭。
西洋參是補氣的，大概是怕童氏一會兒生產的時候沒有經驗，胡亂就用光了力氣。
雖然童氏還年輕，經得起折騰。可是這個時候吃點兒這個，也沒壞處。
童氏心裡緊張，榮氏就跟她說話。
甄清嶸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榮氏抽不開身，所以許棠就說了句：“那我去跟爹說兩句話。看看他用飯了沒有？”
榮氏就放心地將這個事情交給了許棠。
而許棠心裡想的是，趁着這個機會問問甄清嶸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太后那件事？
甄清嶸一臉疲憊，看見許棠的時候，卻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你和你娘用過飯了沒有？你大嫂那頭怎麼樣了？”
看來是一進門，就有人跟甄清嶸說了。
許棠將童氏那頭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讓他不要太擔心，隨後又叫人張羅甄清嶸的飯菜，等到甄清嶸換過衣裳坐下，又喝了一口熱茶之後，她這才問道：“宮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甄清嶸原本是不想跟許棠說的。
不過卻架不住許棠從他的神色裡看出一些端倪，然後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是不是甄寶君的事兒？”
甄清嶸微微一愣，隨後驚訝看住許棠：“你怎麼知道的？”
許棠就說一句：“您就說是不是這件事情吧。”
甄清嶸沒有說話，默認了。
許棠就接着問他：“那這件事情對咱們家有沒有影響？現在太后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
甄清嶸越來越疑惑或許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過看見血糖如此沉穩，甄清嶸也就說下去：“這件事情倒是和她沒有多大關係，是她身邊一個小宮女搞的鬼。那個小宮女已經死了。”
“原本也是她發現了這件事情，所以偷偷的去告訴了太后——結果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小宮女被人殺人滅口了。”
許棠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微微還愣了一下。
然後，就明白甄寶君還是聽了自己的話，到底是做了一個選擇。
至於那個小宮女到底是怎麼死的……
許棠心想，但願是和甄寶君沒有關係。
但是也保不齊。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將甄家摘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太后信不信這個話。
所以許棠看甄清嶸：“那太后怎麼說？”
甄清嶸猶豫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太后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只說這件事情務必嚴查——”
“那太后的身子呢？”許棠再問。
甄清嶸壓低聲音：“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後，太后恐怕要休養一段時間，大概是要去溫泉別院。”
去休養是假，要徹底戒掉五石散纔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