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書記“撲通”一聲跪在永強面前,“求你們放我一馬,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
他說,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怨恨,知道我這是自作自受該倒黴該死,但是,你是不是考慮一下,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其實,一點好處也沒有,大家都知道,你這是報復我,報復我當初把你撤了。我因爲這事栽了,不管誰來接替這個書記,都不敢再用你,原因很簡單,他不敢保證你不是知道他的秘密,擔心哪一天,你一個不高興也會像對我一樣對他。
他對阿歡說,平時,我待你也不薄,雖然,不是最好的那一個,彼此也沒有什麼恩仇啊!你這麼趕盡殺絕,對你同樣也沒有好處。
最後,他說,只要你們不張揚這事,我一定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給你們最多的好處,在我的職責範圍內給你們最大的利益。你們說吧,開出你們的條件吧!
阿歡走到門邊,突然停了下來。
永強笑了笑說:“你別想壞了你的肺,我不是那麼種卑鄙小人,我什麼都不圖,我只圖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你不要那麼義氣用事,這世上沒有什麼惡和善,只有大家互相提攜,互得利益。”
阿歡問:“你能讓我當黨委嗎?”
書記連連點頭,說:“能,當然能。”
阿歡見他答得那麼爽,又有點後悔,說:“讓我當副書記。”
書記猶豫了一下,說:“不是不可以,但要花些時間。”
永強很不屑地對阿歡說:“你相信他的話?跳樓的那位你忘了嗎?他對他可算是忠心耿耿,結果怎麼樣?他給予的承諾一樣也沒兌現,而且還把他往死裡推。”
他說,我告訴你吧!今天你栽在我手裡,算你倒黴透了,我不會妥協,不管你開出多誘惑的條件,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你撲街,就像你在我撲一樣,逮着這樣的機會,我要讓你撲得更慘!
他衝着阿歡說,開門,你給我開門。
這會兒,永強已經喧賓奪主,貌似這次行動是他組織的,貌似阿歡纔是他的幫兇。
阿歡說:“我們不急做決定,你先冷靜冷靜。”
“我非常冷靜,我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見阿歡還是不動,永強掄起一把椅子像窗戶砸過去,“咣”一聲,在還不算太晚的晚上,還是顯得很響。
“是書記的房間,是書記的房間。”樓下有人大聲叫起來。
“出事了,書記的房間出狀況了。”心腹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到動靜,就嚷嚷着往樓上跑,好些人離得近,聽到響聲,比他還早就到了書記的房前,“咚咚”很有勁地砸門,有人就在被砸碎的窗戶伸手撩開窗簾向裡面張望。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見裡面這般情景,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一種狀況了。
有人往後退,想裝不知道,也有人大聲叫,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書記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門外還是有人不斷地砸門。
永強發現自己並不孤單,還是有許多人與自己站在一邊的。
“你還不快開門?還不快開門?”他大聲喝叫。
阿歡知道不開門不行了,門一開,好多人都涌了進來,阿嬌*着身子蜷縮在被子裡。
有人就問:“這人是誰?”
有人說:“好像是阿嬌。”
“怎麼會是她?”
永強說:“怎麼不會是她?”
大件鬆殺到了,狠勁地往裡面擠,這會兒,他一點也不怕了,這麼多人,又證據確鑿,他纔不管你什麼書記不書記呢?他更關心的是那女人是誰,聽見永強說是阿嬌,氣就不打出,揮拳頭就往書記臉上砸去。書記捱了拳,當場鼻血就噴出來了。
永強喝道:“你幹什麼?不準打人!”
“我就是要打他,流氓禽獸!”
“你打人是犯法的。”
“他就合法了?*婦女,打死也沒罪!”
永強說:“他們是通姦!”
“通姦,通姦!”大件鬆目光一掃牀上,見阿嬌縮成一團,抓起被子一扯,沒扯,就說,“你還怕見人啊!你有臉做沒臉見人啊!”
一邊說,一邊抓住被子不停地扯,阿嬌那扯得過他,連人帶被在牀上滾來滾去,滾到後來,就只剩光溜溜的身子了。
都是年青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書記捱了打,又見阿嬌出了醜,再不能忍受這些污辱,拉開通往辦公室的門進了辦公室。
有人大叫:“別讓他跑了。別讓他跑了。”
永強說:“他還跑得了嗎?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他除外跑到另一個世界。”
這麼說,突然意識到什麼,忙跟了過去,永強還不是那種心狠得想要人命的人,擔心書記一個想不通,跳樓了。
書記並沒他想像的那麼脆弱,坐在他那張辦公椅上,想怎麼就發生這種事了?想永強和阿歡怎麼就潛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已經把門反扣上了,誰都不可能進來的!
他看到了那扇敞開的窗。可以說他疏忽,但你怎麼可能每天都一個窗一個窗檢查呢?人家早就盯着你,早就算計着你,你是防不勝防啊!這是永強所爲嗎?阿歡所爲嗎?他們似乎沒那麼老練吧?
書記的窗門“咣”一聲響的時候,鎮長心兒跳了一下,馬上就握緊拳頭,輕吼了一聲:“成了!蓄謀已久的事終於成了!”
許多細節他並不需要知道,他想知道的是結果。
大吵起來,年青人火氣盛,年青人遇事根本不考慮結果,根本不去想他們面對的是什麼人!
他離開了辦公室,跑下樓,站在一棵樹下等着樓上的事愈演愈烈,等着他出現的時機。天黑的時候下過雨,樹上還沾有雨水,風一吹,好些水珠滴了下來,滴在臉上涼涼的,有一滴水一珠正好落在菸頭上,吸了幾口,看看熄了,就一甩,上了宿舍樓,他是快步往上衝的。
走廊上站了許多人,像是不想招惹是非的,便只是離得遠遠的議論。
“怎麼那麼吵?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人答他,膽小的人不知道該怎麼答他。
“哪個房間出事了?誰出事了?”
這問題似乎好答些,還是小心翼翼:“好像是書記的房間。”
鎮長走得更快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讓開,你們都讓開?”到了門口,擠不進了,就看扯人家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都回去,都回去睡覺。”
有人聽到是鎮長的聲音,忙讓出一條道給他進去。
他看了看現場,大聲問:“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有人說:“永強和阿歡!”
鎮長左右看看,沒看見永強,就問阿歡:“你想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闖進書記的房間?”
大件鬆說:“書記幹出這樣的事,還有理了?”
鎮長說:“書記幹什麼事不用你理,不用你們管。你們以爲自己在幹什麼?你們這是搗亂,是搞破壞!知道什麼是隱私權嗎?你們這是侵犯了他人的隱私權!”
現場靜了下來,被鎮長的威懾力震撼了。
“書記呢?”
“在他辦公室。”
鎮長向通往書記辦公室那扇門走去,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手指指着說:“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回去,這裡沒你們的事。這裡的事由我來處理。”他又對阿嬌說,“把衣服穿上,這麼*着好看嗎?”
阿嬌已經完全愣了,赤條條地坐在牀上不動。鎮長走到牀邊,拿起大件鬆扯掉的被子,扔還給她。
(今天第一章到,有花的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