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新一陣壞笑,“朱筱筱小姐,你忘記了今天是單號。”
朱筱筱一腳將楊小新踹開,“是嗎?可是今天我不舒服,沒興趣。”
楊小新卻說:“只分單雙號,不分舒服與不舒服。再說,上牀本來就是一件舒服的事,怎麼到了你嘴裡就索然無味了。”
楊小新的身子強壓過來,半點不容朱筱筱反抗,“楊小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呢,你把夫妻之間的生活當成買賣了嗎?還需不需要用感情維持了?”
楊小新低府着朱筱筱,輕蔑地問道:“感情?你的感情生活不是向來很豐富嗎。遊走在各個男人之間……”
朱筱筱用力將楊小新往上推,怒罵道:“楊小新,你這樣又跟柯柏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禽獸。”
聞言,楊小新大怒,“我不如柯柏?我就讓你嚐嚐,到底誰不如誰。”
楊小新的再一次強行進入,讓朱筱筱徹底地淪陷在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當中。她用力地咬着牙,纖弱的雙臂死命地將他往上推。
也許是因爲憤怒,楊小新的力道讓朱筱筱覺得太過猛烈,幾乎就快趕上柯柏了。
她好不容易將他從自己的身體裡推開,可他卻用力一掌扇向着她皙白的臉頰,再全身壓蓋而來,一挺而入,咬牙切齒地道:“朱筱筱,到底是柯柏厲害,還是我楊小新厲害。我今天非讓你弄清楚不可。”
是暴力,泛着糜爛的味道充斥了整間臥室。
朱筱筱沒有力氣再反抗了。
N多年前,楊小新擁着她的身子是那麼輕柔,那麼柔情,他生怕把她弄疼了。激情過後,還會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問,“筱筱,疼嗎,筱筱你快樂嗎?”
曾經,楊小新那麼在意她。
怎麼現在他
完全變成了野獸?
那些美好的曾經一幕一幕的如電影回放。她最喜歡當初楊小新給她買的那對五塊錢的戒指。那時候,她只不過跑到他的竈頭前跟他說,她看上了兩枚戒指,就在前面的路攤。他就穿着白白的廚師服,戴着一頂帽子去給她買了回來。竈頭前,那霧氣慢慢升騰飄散,正如楊小新散也散不開的笑容。
那時,楊小新多麼溫柔體貼呀。
如今,物是人非。
朱筱筱躺在楊小新身下,一動不動,嘲笑地望着天花板。左臉處還火辣辣地疼。她親愛的老公,他爲何就不能理解一下她被柯柏強迫時的無奈和無助呢?她在楊小新那兒得不到保護,反而得來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報復與侵害。
這樣的感情,她還需要再維持嗎?
她以爲,她忍氣吐聲,讓他發泄,讓他報復,他就回慢慢地憶起曾經美好的點點滴滴,和她重新開始。
她以爲,她用盡生命來等待,來贖罪,就能良心有安,就能喚醒曾經溫柔體貼的楊小新。
殊不知,楊小新卻越走越遠。直至不久後,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他,沒有任何勇氣再等下去了。
天花板上吊着一盞參差不齊的吊燈,細如竹筒的燈管一條排着一條,參差不齊,管尾處淡黃色的小菊花將之裝飾得高雅大方。朱筱筱望着它,強烈的光線刺下來,她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如同瞎了眼,死了心一般靜靜地躺着。
而楊小新一波又一波的衝刺而來,讓她幾乎麻木。
這條越來越陌路的婚姻路讓朱筱筱走得好累。可她多麼希望把那個楊小新等回來,哪怕還要讓她受再多再多的委屈與折磨,她都心甘情願。
誰讓,她這一愛,就是無法自拔,幾乎成魔了呢?
楊小新終於一瀉千
裡,猛烈地從她身體裡出來,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望着滿臉死寂的朱筱筱,哼聲說:“朱筱筱,滿意嗎?請你以後記住,不要再在我面前提柯柏。”
這頂綠帽子,他戴累了。他容忍柯柏搬到他家對面,與他們朝夕相處,已經是最大的寬限了。可他不容忍她說他竟然不如柯柏。
他楊小新八年來的付出到底算什麼?
可楊小新哪裡知道,他的恨已經快入魔了。他的報復,讓朱筱筱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深深地傷害。
她快……支架不住了……
次日的時候,筱筱六點起了牀。沖洗完一身的汗氣和楊小新留下的殘液,她換了一身乾淨的運動裝,小跑下樓。
錦秀山河最讓筱筱喜歡的便是這滿園的綠化,參天大樹一株並着一株。八百米的圓形跑道兩旁,開滿芳香的鮮花。清晨的陽光暖黃地撒下來,迎來了又一個美好的今天。跑道上的的男女老少各自運動着,一旁還有老人們在打着太極與扭着秧歌。
朱筱筱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繞着跑道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
醫生說過,她身體弱,需要加強體育鍛煉。醫生還說了,要保持樂觀的心情,堅強地活着。她還需要慢慢讓自己腦部的瘀血散去,重新回到那個健康活潑開朗的朱筱筱。
汗水掛在她的臉角,輕盈地隨着她的步子搖搖擺擺,然後悠然地墜落。
出了一身的汗,她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昨晚的那個惡魔也被她漸漸隱藏在記憶的角落裡,她不去計較。這是她以自己的方式向楊小新贖罪。咬咬牙,她做着最後一圈的衝刺,然後慢步回到家裡,待體溫恢復後衝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裝着,準備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它並不美好,卻讓她一如既往地希望着。
(本章完)